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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奧圖眉頭一皺,想起另一個問題:只不過,萬一那只小弱雞身體里的力量又回來了 嘁。約瑟夫垂下眼眸,要笑不笑地飄出一句話:大哥,怎么你對十幾年前自己做的事,那么沒自信? 奧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臉上露出暢快的笑意:也是。當時做得那么徹底,那只小弱雞,體內(nèi)的魔力早已全毀了,根本不可能撐得過克蘭門特家族的訓練。 此時,小弱雞,啊不對,小弱龍林諾正坐在花園里,背靠著一座沒有啟用的噴水池,兩眼呆滯地看著遠處撐著遮陽傘走來走去的貴婦人們。 他選的位置頗為隱蔽,雖然花園里的人并不算少,但很少有人會往這個方向看,更不會有人來向他行禮,他也就省得再一一跟人回禮了。 在他剛剛回到宮廷時,雖然貴族們也對他表現(xiàn)出了恰如其分的熱情,但那種熱情類似于:哦,多了個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兒。 但自從今天老國王宣布,由雷恩克蘭門特擔任林諾的老師之后,貴族們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看林諾的眼神也頓時充滿了不一樣的意味。 僅僅是早餐后到午餐前的這段時間,就已經(jīng)有兩位侯爵,三位伯爵夫人,以各種借口找到林諾的休息室沖他示好了。 疲于應付的林諾,用完午飯后就溜到了花園里,找了個人少的角落縮著,抱著腿坐下,啃著膝蓋發(fā)愁。 他現(xiàn)在是真愁啊。 且不說會不會被騎士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光是想到和那個人在一起時的那種壓迫感,他就覺得快要窒息了。 而且,國王已經(jīng)下令讓自己留在宮中學習,那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逃走,又要怎么樣才能去找到金幣? 林諾愁得直啃手指頭。 林諾殿下?昨晚上聽了整整一路的聲音,在林諾身旁響了起來。 林諾回過神,轉(zhuǎn)過身看著前方走過來的金發(fā)藍眼青年,下意識脫口而出道:羅伊克蘭門特? 藍眼睛的青年一臉驚喜:啊,殿下!您居然認識我! 林諾眨眨眼,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不應該認出羅伊來。 他站起身,隨口編了個理由道:嗯,我聽過你的名字,還偶然看過你的畫像。 您看過我的畫像?羅伊似乎很開心。 他走上前,英俊的臉上全是笑意:我也看過您的了。您和畫像上一樣不,您比畫像上的,更加姿容出眾。 被這么當面夸獎著,林諾面色微紅,赧赧的不知道該說什么,頗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這滿臉尷尬的小王子,羅伊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往前踏了一步,想要再說些什么 羅伊,不得無禮。 冷冷的,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 林諾一個寒顫,循聲望去,看見自己未來的老師,圣騎士雷恩,正面無表情地朝這邊走來。 羅伊趕緊回過身,有些著急地解釋起來:雷恩,我只是想和小王子殿下多說兩句話而已,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 雷恩根本沒有搭理羅伊,直接停到林諾面前,微微頷首,然后道:王子殿下,您早餐后就跑走了,還沒有和我商量明日的課程。 林諾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 他只能呆呆地盯著雷恩白皙而冷漠的臉,機械地重復著這人的最后兩個字:課程? 王子殿下。雷恩平靜地敘述著:如國王陛下所說,您的日常已經(jīng)有禮儀、政論、馬術、舞蹈這些課程了。我不想擠壓您的其他課程,所以我們應當約定一個合適的時間。 林諾吞了口唾沫,總覺得腦子里跟團漿糊一樣,思考能力幾乎為零,只能又重復了一遍:時間? 雷恩的眉頭輕皺一下,像是有些不耐煩。 不過他的聲音依然沒什么起伏,只是換了個問法:王子殿下,魔力疏導這門課程,每天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您可以查看一下您現(xiàn)有的課程安排,我來決定具體什么時間上課。 林諾把手按在太陽xue上,強迫自己的腦子轉(zhuǎn)起來,總算給出了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答復:我聽明白了。我我等下回去問下侍從,看看這周的課程都是什么,然后,呃,然后我應該怎么告訴您? 雷恩沉默了幾秒,開口道:王子殿下,您可以查看您的隨身晶石,您的時間安排都會自動刻錄到晶石里的。 林諾尷尬得把兩只手都背到身后,手指頭緊緊攥在一起:我,呃,我沒有魔力,用不了隨身晶石。 剛回來的時候,老國王就命人為他準備了隨身晶石,是一塊剔透的天藍色晶石,和其他各種生活用品一起放在他的房間里。 可惜,對于林諾而言,那就只是一塊漂亮的石頭,他根本沒有辦法開啟晶石。 雷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哦」了一聲,仍然低頭看著林諾,沒有要轉(zhuǎn)身離開,也沒有要再說話的意思。 林諾心跳如擂鼓,脫口而出道:明天下午三點!我可以! 他其實并不知道明天下午三點自己有沒有空,但是,他現(xiàn)在只想迅速結(jié)束這段對話,然后立刻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