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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有想法的。 傅云靖表情不變。 這是他們商量的結(jié)果,因為私下調(diào)查太麻煩,也耗時間,不如找森德問。 現(xiàn)在的局勢,森德和幾大家族的警惕都高,暗殺的難度比平時大,誠然最穩(wěn)妥的做法是暫時壓著情緒,等后面再找機會慢慢報仇,但正因處在目前這個特殊的時期,他們能找到一個雖然冒險卻極有利的機會。 他說道:他們都捅你刀了,你總不能還替他們瞞著? 森德自然不會,他現(xiàn)在巴不得那些人都死絕。 幾大家族在地紗星域盤踞了百年,太過根深蒂固,要不是公然翻臉把他們?nèi)缹λ灿袚p害,他早就下手了。如今有人肯代勞,他樂見其成,事后還能打著報仇的名義把游鯨也弄死,一舉兩得。 他知道傅云靖不好糊弄,同樣不希望對方浪費功夫去查驗,便沒有把幾個家族全丟過去,而是給了實話:當(dāng)年的逃亡事件幾個家族基本全知道,但知道路線的只有三家。 傅云靖眼神一冷。 當(dāng)年那個人找上他們老大,給的說辭是自己追過一段路,后來才失去兒子的蹤影,所以老大他們進去時,是知道一個大致的方向的。 森德說:格什溫、克林頓和巴伯,這三家的老爺子手里都握著路線圖,當(dāng)初那件事就是我們幾個人一起決定的。 傅云靖點點頭:我會查驗。 森德愉悅地勾著笑:這是實話,隨便查。我在這里先祝傅老板順利除掉他們,大仇得報。 傅云靖并不動氣,平靜地看著他:借你吉言,作為報答,我這里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關(guān)于默蟄的。 森德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 他早些年過得苦,這世上只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就是他兒子。 可兒子死了兩年多,兇手至今逍遙法外,這事已經(jīng)成了他的逆鱗和心病。 他不笑時,臉上的戾氣更加恐怖:傅老板,有些事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傅云靖又掏出了一個視頻播放器,放在桌上按開了。 森德立即看過去,只見光屏里,他兒子驚恐暴怒地喝道:你們敢殺我,我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視頻只有短短的五秒,轉(zhuǎn)眼結(jié)束。他霍然起身,掏出槍就抵住了對方的頭,從齒縫里擠字:哪來的? 傅云靖輕輕撥開槍,拿出了一張折疊的紙條。 森德一把搶過來,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郵箱和時間。 今早發(fā)到我這邊的,我同樣錄進了視頻里,你可以重看一邊查驗,傅云靖整理一下衣服站起身,你猜這是那幾個家族見到了游鯨的動靜,發(fā)過來給我釣?zāi)阌玫?,還是兇手得知我們收到了家族的禮物,特意也給我送了一份籌碼? 森德寒著臉目送他出去,強迫自己冷靜,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這件事。 兇手肯定不是游鯨,因為他當(dāng)年調(diào)查的時候特意把游鯨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核對過那段時間核心層的行動軌跡,根本和他兒子的事對不上。再說游鯨和他兒子沒有仇,如果是為了報復(fù)他,絕不會忍到現(xiàn)在。 所以這視頻要么是幾大家族送的,要么是兇手送的,前提是兇手得獲悉家族的動向,而能知道這種機密的事,八成也是家族的內(nèi)部人員。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和游鯨關(guān)系密切的人送的,但要密切到什么程度,才會把這種要命的東西交給游鯨? 他把手下喊進來,將紙條遞過去:去查這個郵箱,我要知道是誰發(fā)的。 他停頓一下,繼續(xù)吩咐,派人盯住游鯨,再去調(diào)兩個艦隊的兵過來。 沒人喜歡被一個頂級的傭兵組織盯上,他也如此。 無論游鯨是怎么打算的,無論他們和家族的結(jié)局如何,他都得把游鯨埋在這里。 傅云靖這時已經(jīng)和手下會合,抬頭就見大名鼎鼎的季影帝戴著墨鏡,身后跟著一隊保鏢,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 辛明水直接給了一個字:滾。 季影帝仿佛才發(fā)現(xiàn)他一樣,順著聲音微微往他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摘下墨鏡,驚喜萬分:呦,這么巧,你也來參加葬禮? 身后的保鏢頓時一臉的慘不忍睹。 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求求您注意一下語氣,這特么說的是人話嗎,聽著像逛街遇見了似的! 辛明水對此見怪不怪,懶得搭理他,詢問地看向了傅云靖。 傅云靖說:走吧,回去。 游鯨的表情整體一冷,知道這說明森德給的名單里面有格什溫,所以傅云靖壓根就不拜了。 保鏢被他們的氣息震住,一把按住雇主的肩,沒讓他再追。 季影帝同樣看出了問題,站在原地目送他們走遠,說道:那咱們也走吧。 保鏢們感受著周圍投過來的若有若無的視線,問道:就好歹是參加葬禮,不拜拜? 季影帝說:做人得有點眼色,他都沒拜,我拜什么?搞不好我這一個腰彎下去,這輩子都別想有老婆了,你們賠給我? 保鏢們: 格什溫的主宅占地廣袤,老爺子近二百六十歲的高齡,生前結(jié)識的人五花八門,加之家族勢力龐大,因此來的賓客極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