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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

    黑夜囂叫著劃過黎明前的無盡,帶著濃墨重彩的惡意和虛偽,澆的人遍體生寒。

    哈利被穆迪拖走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穆迪親口承認了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是他擊昏了芙蓉·德拉庫爾,又對威克多爾·克魯姆施了奪魂咒,想讓他去干掉塞德里克。

    當(dāng)鄧布利多帶著麥格和斯內(nèi)普用一個昏迷咒破開穆迪辦公室房門的時候,哈利第一次完全理解了為什么人們說鄧布利多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巫師——他看著地上昏迷的瘋眼漢穆迪時的臉色是如此可怕:沒有慈祥的微笑,鏡片后的眼睛也沒有愉快的火花。那張蒼老的臉上每一絲皺紋都帶著冰冷的憤怒。

    隨后的一段時間,哈利親眼見證了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變成了別人的樣子,原來他是小巴蒂·克勞奇假扮的。

    斯內(nèi)普給他灌了高濃度的強效吐真劑,小巴蒂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他是怎么殺了他父親老巴蒂·克勞奇的。

    哈利又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碰到了特意趕來看他的小天狼星,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復(fù)述給他們后,他便也進了醫(yī)療翼——陪著他一起的還有阿尼瑪格斯形態(tài)的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過了很久才到醫(yī)療翼——他先是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兩個勇士,接著就走到羅莎琳德的床前。

    將手放在她身體上空,一股柔和的霧藍色光芒也從他的掌心散發(fā)出來。

    “噢——是一種古老的禁術(shù),”鄧布利多的眼里多了些驚訝,“沈小姐竟然會這個咒語?!?/br>
    龐弗雷夫人臉上滿是疑惑:“什么咒語?能治好嗎?”

    “這種秘術(shù)的反噬因人而異——有的人會為此付出生命,有的人會因此失去記憶,還有的人會陷入長眠狀態(tài)?!编嚥祭嗟哪抗饣謴?fù)了往日的平靜,鈺承·沈在他身后靜靜聽著,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顫的厲害。

    “沈先生,或許您所在的家族會有什么辦法幫助沈小姐?”鄧布利多開口,他現(xiàn)在又成了平日里溫和慈祥的狀態(tài),與剛才審問小巴蒂時簡直判若兩人。

    鈺承·沈有些挫敗的搖搖頭:“我曾給過她一個沈家嫡系子孫才有資格享有的平安扣——但是龐弗雷夫人說她身上并沒有戴?!?/br>
    “或許——它也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鄧布利多說著把手疊在一起,“沈小姐身上的反噬并不是很嚴(yán)重,她的心臟仍在跳動。這或許可以說明兩點?!?/br>
    鈺承·沈繃著嘴角等著他的下文。

    “一是施咒人施法施的極為成功——我聽說沈小姐的魔咒成績極為出色;二是咒語的反噬被什么東西承擔(dān)了一部分,”鄧布利多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面色沉重的男人,“或許就是你說的那枚平安扣?!?/br>
    鄧布利多再沒說話,溫和的目光從那副半月形眼鏡折射出來,與鈺承·沈的撞在一起。

    康奈利·福吉并不相信哈利和鄧布利多的話——他不相信伏地魔回來了。鄧布利多對他的逃避態(tài)度感到失望,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應(yīng)對措施。

    是夜,羅莎琳德悠悠轉(zhuǎn)醒,入目的不是級長寢室熟悉的布局,暖色調(diào)的床幃現(xiàn)在成了白色的罩子,空氣中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藥劑的味道。

    她意識到自己是在醫(yī)療翼的病床上,那塞德里克呢?

    悄悄翻身下床,她連鞋都沒穿就來到塞德里克的床前。

    霍格沃茨的月光透了進來,堪堪灑滿他的臉。羅莎琳德拿起他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那只手有些溫涼,但總歸是帶著活人體溫的。

    羅莎琳德坐在他的床邊靜靜地陪著他,目光流連在他那宛如雕像般的臉上——只是這次塞德里克沒有及時給她回應(yīng)。

    地板的涼意混著清冷的月華灌了她一身,不過這都不足掛齒,他還活著——他活著回到了她的身邊。

    活著就好。

    “噢梅林啊,你怎么下床了沈小姐?”龐弗雷夫人一大早進來想看看病人們的情況就發(fā)現(xiàn)羅莎琳德躺的病床空無一人,而她正躺在塞德里克的身旁,看樣子是睡了過去。

    “抱歉,抱歉——”少女伸手捋了把頭發(fā),“我這就起來?!?/br>
    “迪戈里先生身上的傷沒什么大礙了,但你身上卻出了點問題?!饼嫺ダ追蛉艘贿叿鲋鶝龅氖忠贿叺溃骸翱蓱z的姑娘,快躺回床上去?!?/br>
    羅莎琳德被她的話弄得也有些驚訝:“我?”

    “是的,”龐弗雷夫人點了點頭,臉上也多了份醫(yī)者的執(zhí)著,“你身上有某種魔咒的反噬,它甚至抗拒我昨天給你的治療。不過你竟然這么快就醒了,待會我去找鄧布利多校長再看一下,你先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會?!?/br>
    迎著鄧布利多淡藍色的眸子,羅莎琳德沒有什么隱瞞的就把事實經(jīng)過告訴了他。

    “我的反噬是什么呢?”她不自覺地絞著手指,眼里也多了些復(fù)雜。

    “目前我也不清楚,沈小姐——”鄧布利多白色的胡子看起來梳得很是整齊,他動了動嘴:“不過那幾種最壞的情況都沒有發(fā)生,雖然我們尚不清楚你身上的反噬究竟是什么,但或許我們可以稍微放松一點。”

    諾拉聽說了爭霸賽上發(fā)生的事情后也立即向魔法部請假來到了霍格沃茨,羅莎琳德窩在她懷里又把事情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只不過隱去了自己身體不適的一小部分。

    “不要怪塞德,mama,這是我自愿的?!鄙倥赣H滿是心疼的目光輕聲開口:“我不想他出任何意外,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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