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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從未有這樣開懷的笑聲。 邊邵笑得快厥過去了,才發(fā)現(xiàn)身側(cè)多了個瘦弱身軀,黑發(fā)少年竟然不知何時出門來,和他一起看著略小的電視屏幕。 我打擾到你了?邊邵搖晃著的尾巴在半空頓住,他下意識調(diào)輕了聲音。 少年搖搖頭,盯著他的臉。 青年的臉在昏黃光線下,下顎線優(yōu)越,眉眼深邃而帶著柔和。 蕭岸其實想說,書書你變成人了,不必跟他待在這個鬼地方,你可是貓妖。 但許久,他怎么也開不出口趕眼前的人走。 邊邵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他關(guān)了電視,邊倒了杯熱水給他,邊耐心詢問著:是因為你姑姑的事情嗎? 蕭岸愣了愣,他好像完全忘記了昨晚的煩心事,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 邊邵看少年怔愣,心道果然。 少年肯定是因為昨夜那毫無羞恥心的丁婷姑姑而煩心著,他怕那女人又帶不清不楚的男人回來過夜。 畢竟他還未成年呢。 未成年的少年在邊邵眼里濾鏡很厚,就感覺跟個純情弟弟一樣,需要時刻像照料雪蓮一樣照顧好,不能被成年人的污穢氣息給污染了。 當(dāng)即,椅子在客廳地板上滑了滑,青年人傾過身,指尖碰到了少年的手背,微微劃過,留下冰冷的癢意。 少年上半身后仰,帶著驚疑:書書 邊邵手里已經(jīng)從少年褲兜里勾出了一只手機,他白玉般的骨節(jié)在那只有裂痕的手機屏幕上滑了滑,然后瞥了眼少年。 怎么臉這樣紅? 喂?小岸你有什么事嗎?我很忙,到時候晚點過來給你做飯。手機電話那頭一道女聲傳來。 少年慌亂抬頭,額前碎發(fā)震了下。 書書要做什么? 邊邵來不及思考,先走到了一旁回答:喂,女士你好。我是小診所的人,也是岸岸的朋友。 蕭岸瞪大眼。青年在別人那里喊他,喊他岸岸 邊邵說著又帶著笑意望著少年通紅焦急的臉頰,淡淡道:岸岸發(fā)燒了,正躺在家里,情況不太好,您能回來照顧他嗎? 蕭岸在旁邊聽著他的話,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書書要做什么,但丁婷姑姑絕對不會回來照顧發(fā)燒的他,她只會覺得兩人非親非故,沒必要。 確實,他想對了。 啊這,那丁婷姑姑聲音猶豫,我今夜家里有事 什么家里有事?剛才還說忙完就回來呢。 邊邵并未拆穿,只是一笑,聲音倒是埋怨般,不情不愿道:那么就只能我留下來照顧岸岸了,畢竟我是他的朋友。 此話一出,邊邵另外收獲好幾句虛偽的謝謝。 放下手機,邊邵驕傲感爆棚,還不忘湊到少年面前,瞇著眼笑:你看,她不來了。 他好像是在求贊賞,又像是哄少年高興。 蕭岸定定望著他,眸色復(fù)雜,直到把邊邵看得懷疑起來 難道他做錯了,少年是無所謂那個姑姑來不來的?他給少年好心辦壞事添麻煩了? 他如此不安想著,肩膀突然被少年傾身攏住,耳畔有又低又悶的聲音: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其實蕭岸小時候也幻想過無數(shù)遍,希望在炎熱而煩躁的夏季,希望在寒冷而迷惘的冬季,有人能穿越夜色為他而來,站在他窗外,眉眼溫柔,伸出手對他說:我接住你。 他抓著一樓窗臺,背后是滿屋陰暗。 他會鼓足勇氣,然后一躍而起,摔在那人雙臂里,就像是跌進月光里。 可他幼時聽著隔壁的細(xì)微響動,如驚弓之鳥,懷揣不安等了一夜又一夜,那人始終沒來。直到他快要成年,他習(xí)慣性鎖門,也習(xí)慣性閉上眼,聽著隔壁聲響,心里幾近麻木,他等到了 等到了一只橘白色幼貓,蹲在窗外草地上,腿兒都看不見。 可他的心,如死水泛起漣漪,一池春水洶涌澎湃。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邊邵聽著這句話,渣男本能復(fù)蘇,他雙手下意識要環(huán)抱過去,然而腦子里又不合時宜蹦過未成年仨字。 最終雙手還是停在半空,只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背。 咕這煽情救贖文畫面頓時回歸現(xiàn)實。 邊邵飛速推開少年,捂著肚子,坦然道:我餓了。 什么?讓少年給他這個成年人做飯,感到羞恥?不可能的。 青年開了電視翹著二郎腿,眼里裝著狗血電視劇畫面,繼續(xù)磕著瓜子笑。 少年先在旁邊給丁奶奶打了電話,說了今夜事情,然后轉(zhuǎn)頭,注視著那發(fā)出嘿嘿哈哈哈的邊邵,眸子很亮,他輕輕道:別擔(dān)心,奶奶。真不用姑姑來了,有人照顧我。 掛了電話,實際上要照顧人的邊邵坐在餐桌邊喊餓,他俊臉趴在餐桌上,合理賣慘:我今天在小診所里好累好累。 他橘白色毛茸茸的尾巴都耷拉在了地上。 少年覺得青年這樣子特別像書書使勁甩著尾巴想爬床而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