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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眼眶含淚,眼尾如花苞將開未開的菡萏色。 邊邵腦子里蹦出一個霸總古早味臺詞:哭,狠狠地哭,你越哭我越興奮! 救命呀,這不是變態(tài)嗎? 他被自己變態(tài)想法嚇得手一抽,身側(cè)黑發(fā)青年正握著手機打車,一時不察倒真讓他掙脫了。 以前書書從來不會撇開他。 蕭岸僵硬了一瞬,又恢復(fù)原狀,他早已不是會情緒外露的少年了,只轉(zhuǎn)頭詢問:不舒服嗎? 邊邵搖搖頭,他看了眼時間道:我該回家了,我爹還拿著雞毛撣子在家里等我。 蕭岸: 一個成年男人說出這種慫話來,邊邵明顯察覺面前黑發(fā)青年愣了下。 很快對方便轉(zhuǎn)變了神色,深深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相認? 甚至還扯出這種鬼話來,想要離開他。 沒有,當(dāng)然沒有。 黑發(fā)青年又攥住了他的手腕,神情執(zhí)拗,力度極大,像是怕他一溜煙就跑了。 邊邵吃痛,沒想到青年這么沒有安全感,半晌,他搖了搖手機:加個聯(lián)系方式,我告訴你我在哪里,到時候我不回你消息,你直接提刀來砍我。 我不會砍你。 這句玩笑話稍微讓蕭岸臉色好了些,他心里有許許多多的問題,可是夜色太晚,馬路上車水馬龍,他張口,聲音混進了吵鬧聲里,有些無力。 啊?什么邊邵沒聽見。 滴恰時,車鳴聲在這喧囂車流里尖銳響起。 邊邵扭頭,望見對面那黑色法拉利駕駛座,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顆粉毛頭顱。 那張面容卻是極俊美妖冶,薄厭言帶著不耐煩,遠遠朝他揮了揮手。 再不來,我就開走了,到時候你自己歪歪扭扭走回去吧。這個薄垃圾喊道。 邊邵想拔了這只花孔雀的粉毛。 他克制了下,轉(zhuǎn)頭對黑發(fā)青年道:我明天就來學(xué)校找你。 蕭岸抬眸,他望著眼前少年穿過人群到了對面馬路,就直接帶著一身酒氣鉆進了那輛黑色法拉利的副駕駛。 車外似乎還站著幾個年輕男人,蕭岸瞇眼,他能認出來那幾個人就是今晚他拉攏的投資方,那幾個人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家子弟,有錢沒處花就來投個資。 他們其實看不懂那些文件與合同,只是打量眼前拿著藍白文件夾的黑發(fā)青年,灌他酒時的眼神傲慢又惡心。 蕭岸習(xí)慣了。 人生就是這樣荒唐,沒能力的酒囊飯袋有時候早已生在了他這種人的終點線上。 可是他不甘。 從小被拋棄,從小被欺凌,他不甘,牟足了勁學(xué)習(xí)想靠自己走出安港區(qū),在外面闖出一片天。 這一天在他的規(guī)劃里,不遠,可他望著那個紅色花襯衫的少年坐在車里,跟那滿身名牌的粉毛青年說話,外面站著幾個傲慢的富家子弟,竟是滿臉討好。 重逢,才隔一條馬路,書書跟他,卻如隔溝壑。 他站在燈紅酒綠里,垂下臉,放在兩側(cè)的手握緊,手指發(fā)白。 不夠,太慢了,不夠。 * 車里全是酒氣,薄厭言捂了鼻子,差點沒把他踹下去。 邊邵臉皮厚,他沒骨頭似的坐著,想到什么,他探出頭來,指了指一旁,囑咐那些跟出來的狐朋狗友道:我的寶貝車,記得給我好好看著啊。 大家朝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失語了。 墻角里躺著輛自行車,很舊,也不知道這大少爺哪個旮旯里淘來。這大少爺也是成年人了,就喜歡騎著自行車天天晃蕩,要不是他滿身名牌跟他那身好皮囊,他身邊哪里有那么多桃花愿意往上湊? 車開始駕駛,邊邵暈車,又喝了酒,胃里很快就翻江倒海。 薄厭言一路提心吊膽到目的地,崩潰停下車,把他拽出來:祖宗,我這勞斯萊斯可是新買,你快下來,下來。 邊邵被他扶到馬路邊,他其實白日里沒吃多少東西,吐不出來什么,只是干嘔。不過,這難受勁兒倒是讓他酒意跑了大半,能清醒抬起頭來了。 旁邊拍著他后背給他緩勁兒的薄厭言看清他的臉,動作一頓,又被驚艷了把。 不得不說他這怨種死黨皮囊是真好,雖然還是少年,五官青澀了些,矮了些,但他皮膚光滑雪白,劍眉桃花眼微笑唇,帥哥的要素已經(jīng)一個不少。 有很多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不看他家世也愿意跟他來一段。 但邊邵這人吧,很奇怪,擇偶標準有二:美到天上但自卑到骨子里。 你說都那么美了還自卑個什么勁兒?那肯定是某個方面特別缺,比如窮胖殘老弱病。 邊邵這人一遇上對胃口的自卑美人,各種濃情蜜意,給人大手大腳花錢買名牌買房子,說些寶我最愛你,世界上你最重要的甜言蜜語,把人哄得團團轉(zhuǎn)后 我說過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啊。沒十幾天就分,邊大少爺無縫連接下一個小寶貝,堪稱狠心。 他那些寶還覺著自己在熱戀期呢,怎么肯啊?一個個邊罵他渣男,邊跟蹤他求復(fù)合,邊邵玩脫了被堵,還得薄厭言報警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