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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美仙子試探著猜測,心卻重重沉了下去。 、 隕日城內(nèi),湘云和憎離逐漸進入了幻境里的最后一層。 自那日分開,黛玉特意給兩位留了一份禮物,一個可一同進入的問心幻境,在問心幻境里,兩人神識游離,以旁觀者身份重現(xiàn)過往。 黛玉離開后,湘云念著心事,主動尋到了憎離。 她自認為不輸絳珠仙子,她們一眾姐妹,所謂百花齊放,各花入各眼,各有其優(yōu)點,只是綻開的方式不同。 如今想來,又并非是她開錯了時間,只不過是賞花之人錯了花期。 她最厭煩什么委屈求全,什么小女兒似的嗔癡,索性直接對著憎離挑明了心意,拉著他一同入了幻境。 幻境帶著他們?nèi)チ嗽麟x的那些過去—— 微光乍現(xiàn),元魔尊被玄女封印,卻在封印最后一層,元魔尊把神識分為碎片,散在人間,反噬的魔氣使日之塔為之劇烈震動,直至結(jié)界被沖破,封印的妖魔鬼怪盡數(shù)逃竄了出去。 剛分化出來的小憎離,小小的一團,魔力低微,就連架云也始終差上幾分。 一日修煉結(jié)束,他呆坐在河邊休息,一抬頭恰好撞見了天邊的一道云霞。 那霞光絢爛、奪目,亮過了一切顏色,也艷過了一切花朵,他癡癡看了許久,竟不自覺的追著那道霞光入了天宮。 天宮似是正在準備一場盛會,那道霞光很快就消失不見,他藏在云層里許久,卻見一個紅衣身影一閃而過,隨即落在三生石邊。 他悄悄地尾隨在后,聽見有仙子討論。 “三生石邊的絳珠仙子最不受規(guī)矩了,每年的蟠桃盛會都不愿獻舞,屬她最特殊……” “那可不,天界哪有這樣的仙子,和這位一比,嫦娥仙子都暖得多了,若這般下去,遲早會出大事?!?/br> “可別叫什么絳珠仙子了,遲早改成什么寒冰仙子吧?!?/br> 一語罷,兩個小仙娥頓時笑了起來。 幾句話入心,他由此幾言,便記掛上了那傳說中的絳珠仙子,在腦海中生出了仙子的模樣。 他剛一離開,方才那抹紅影又再次出現(xiàn),手握著一根長鞭,把剛才小仙娥的話念了一遍,眼看兩個小仙娥嚇成了一團,這才仰頭大笑,揚長而去。 …… 憎離眼見如此,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多年前所見的那道霞光竟是湘云…… 其實,百年前,自知曉湘云的仙號為枕霞后,他便有所懷疑,但因惦記絳珠仙子許久,索性自欺欺人下去。 如今真相被這般撕開,他這才明白,若一開始便誤入歧途,即便后面再暗示百回,也還是盲目的循著心中方向。 …… 畫面一轉(zhuǎn),又入了一層幻境,隕日城大門閃爍著金光,魔氣暗自涌動。 憎離心知,此乃他初成魔尊之時。 魔族自來便在三界之外,千年來,天庭少有干涉,偶有昆侖會在魔族危害人間之時多加阻攔。 憎離自來沒什么野心,為魔尊,也只是因他為魔尊守住了隕日城,從此,三界內(nèi)有了魔族一襲位置。 隕日城問世那日,就連九天玄女也送來了賀禮,命初塵仙子送來了一顆圣魔珠,憎離反復(fù)把玩著魔珠,百年來,竟生出了一絲孤寂。 他沒有朋友,自生來面對的便是殺戮,直到救了一個女魔,那女魔便隨在他身后,他尊為魔尊后,那女魔也便成了圣女。 可他們卻沒有半分共同語言,他想談?wù)摰氖滤齾s總插不上嘴,時日久了便越發(fā)無趣。 直至偶然聽說凡間之物最是迷人,便離了隕日城,去了人間。 好似亂花迷人眼,人間之物看得他目不暇接,直至在一個偏遠的村子遇見了剛除妖魔歸來的兩位女仙。 他這才知道,元魔尊的碎片在人間分散,為害一方百姓。 兩位仙子和妖魔大戰(zhàn)了幾日,枕霞仙子的臉上還殘留著幾分魔物的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可她的眼睛卻格外明亮,笑得肆意。 他聽見另一位女仙語氣輕快地打趣她,兩人互相玩鬧,卻沒有一人注意到他。 心微微一動,不自覺地走近她們,卻見方才笑得肆意的女仙抬手化出一柄長劍,劍身帶著灼人的溫度橫在他脖頸之上,他頓時如人間話本上的癡呆兒一樣怔在了原地。 “又一個魔族?可是漏網(wǎng)之魚?”執(zhí)劍的仙子冷聲道。 憎離卻暗自心想,這聲音太軟了,好似帶了幾分嬌媚,實在不像是威脅,反倒像是和好友之間交談。 一旁的女仙掩唇笑了:“好了,你別逗他了,今日之事他沒有參與,就莫要動手了?!?/br> 紅衣女仙卻不依,聲音又帶了幾分驕縱:“那不行,神仙本就要降妖除魔,這魔頭哪能久留?!” “人有善惡之分,神仙妖魔也自是如此,若能自行選擇,誰不愿一生順遂呢。” 紅衣女點點頭,“還是你說的有理,那我就聽你的吧?!?/br> 那纏繞在憎離脖頸上的劍終是收了回去,她并沒有用多少力,又或者根本沒用半分仙力,只是這樣虛虛的做個樣子。 三人卻自此成了熟識,彼此交換姓名,那個柔聲細語,能共話人間風月的是絳珠仙子黛玉,那個上來就要揍他的是枕霞仙子湘云。 他莫名想到了那一日所遇見的那道光,那樣柔和、奪目,又似能撫慰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