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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上,對生身父母的怨恨,原來是可以深入骨髓,是可以跟隨一生的嗎? 又用涼水洗了一把臉以后,陸書北走出去,看到阿婆就在外面等著他。 阿婆翻了翻墻上掛著的日歷,嘆氣道: 快過年了。 年關(guān)年關(guān),陸書北,你下次要是再去了那里,說不定真的就回不來了 突然,陸書北打斷了阿婆的話。 陸書北抬起頭來,額前那還沾著水珠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令人看不真切。 陸書北說: 阿婆,你能讓我見見我身上的那個人嗎? * 人鬼相見,這是很違背陰陽之道的,但也不是不能做到。阿婆猶豫半晌,說出一個方法。 照著阿婆的教導(dǎo),夜里,陸書北獨自進了浴室,反鎖上門,關(guān)燈。 浴室里有鏡子,還有一對跳動著暗黃色的光的蠟燭。 做好這些準備以后,再拿著符咒,靜靜地等待就可以阿婆是這樣說的。 只是此時此刻,陸書北站在這里看看燭光,再看看鏡子,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他怎么覺得眼前這些布置,和另一個著名的召靈儀式很相似? 但既然阿婆是這么教的,他照辦就好了。 終于,時間緩緩挪動,來到半夜十二點,陸書北的脖頸猛地一涼。 似乎是有人在他的脖子后面吹了一口涼氣。 陸書北還沒來得及去消化這種涼氣帶給他的懼意,便在鏡子里看到了更加讓人瞳孔放大的事情。 鏡子里,浮現(xiàn)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陸書北認得這個,這就是領(lǐng)著小時候的他走路的男人! 他的心激動了起來,他有太多的話想問,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鏡子又出現(xiàn)了異變。 它開始淌血,而且那些血痕凝固在鏡面上,組成了一個單詞: Mary。 槽,難怪剛才陸書北總覺得這個儀式有些不太對頭。 這時間和配置,簡直和召喚血腥瑪麗的儀式一模一樣。 天可憐見的,問題是陸書北并不想見什么瑪麗,他只想見到里面的那男人。 眼看這紅色的字母愈發(fā)顏色艷麗,且浴室里起了更大的陰風(fēng)之后,陸書北看著鏡中那被字母擋住了臉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等我,我想點辦法拖住她。 陸書北在心里這樣說著,然后他伸出手指,蘸著這粘稠的血液,在鏡子上劃拉起來。 滋啦,滋啦。 這種聲響實在不太好聽。 陸書北總算是寫完了:me。 和前面的單詞組合起來就是: Mary me。 可惜了,就是前面那個單詞還差一個字母。 陸書北有些惋惜地抱著雙臂。 嗯,不過沒關(guān)系。 氛圍到了嘛,燭光,鏡子,需要的話,陸書北也可以單膝下跪。 這一刻,陸書北感覺得出來,浴室里的血腥氣陡然重了一點。 生氣了? 陸書北輕輕撫上鏡子。 若你不喜歡marry me,不想做燭光里的新娘,那也行。 來做老娘吧。做燭光里的mama。 第116章 茶餐廳(2) 不過陸書北倒也真沒指望那位女鬼就此輕易收手,他在輕撫鏡子的同時,掌心里的黃符也正在輕輕擦過鏡面。 終于,在一聲尖厲的叫聲過后,浴室里的陰風(fēng)止住了。與此同時,那些字母似融化了的雪糕一樣,紅色的液體開始滑落下來,蔓延開來。 不多時,整面鏡子都被糊上了鮮血,通紅的一片。 于是陸書北望向鏡子里面的時候,鏡中的男人的臉與脖子看上去都呈現(xiàn)出暗紅色。 你 雖然鏡中人沒有張嘴,陸書北卻聽到了一個被清楚吐出的字音。 緊接著,那個男人說道: 抱歉。 * 意識什么時候失去的? 不記得了。 只知道在與那人的雙目對視上的一刻里,腦袋便開始發(fā)昏發(fā)漲,一些搖晃著的畫面瞬間涌入到眼前,帶來做夢一般的在這意識有些混亂不清的時候,偶爾陸書北努力地睜開眼想清醒一下,面前的紅色卻讓他更加胸悶。 呃。 陸書北將額頭抵在鏡子上,注意力逐漸被那些畫面牽扯過去。 他在借著某人的雙眼窺探著什么。 鄉(xiāng)村中深棕色的磚房。 抱著嬰孩的夫婦的模糊背影。 以及一只被握在手中的風(fēng)水羅盤。攥著這只羅盤的,是一只布滿老繭的男人的手,也不知為何,這只手湊近那襁褓中的嬰孩,羅盤上的指針就瘋了一樣亂動起來。 這個時候,還不等這只手的主人說什么,便有別人的聲音立刻驚訝地叫喊起來: 呀,師傅,怎么會這個樣子呢? 會不會我們這孩子是,是惡鬼托生的吧。 有意思的是,說這些話的,正是抱著孩子的父母。他們提前自己下了論斷,而那風(fēng)水先生之后就順著他們說的話講下去。 接下來的這些話,就是陸書北所熟悉的那一套了,什么命中有劫數(shù),什么克父克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