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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瞅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方梓悅狠狠的磨牙:“陳二毛你今年、明年、后年后十年的年終獎都沒了?!?/br> 陳躍羽聞言一個激靈,激動的手里的盒子都扔了。 她憤憤不平道:“憑什么?!你個暴君!” 方梓悅扶著翎秋轉身,幫她避開傷腿坐起來,完了冷哼一聲。 她一年給陳二毛開的工資買十套房也綽綽有余,結果這鐵公雞連個專門放禮物的置物櫥都舍不得買! 到現(xiàn)在四年過去了,趙木木送給她的禮物盒子都堆滿一地了,她還沒有買的意思,要是有個櫥柜,她倆至于被絆倒磕成這德行? “咳,我不是得養(yǎng)家糊口嗎……”陳躍羽自知理虧,她屁顛屁顛的拎著另一個藥箱遞給方梓悅。 來,boss您請~ 趕緊把你的傷處理好了,完了你腦子沒啥大問題就求你倆麻利滾一邊恩恩愛愛去。 別再來禍害我了! 第25章 棒槌 把翎秋的傷處理好了,方梓悅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的翎秋突然倒吸了一口氣,不是感同身受,而是被這人粗糙的動作給氣的。 那消毒棉和碘酒就直愣愣的戳傷口上面,完全沒有猶豫和停頓的,本來就傷著的地方又受到了二次傷害。 翎秋想都沒想一巴掌抽了過去。 “哎呦!”方梓悅兩爪子被翎秋狠狠一抽,忍不住嚎了一聲。 抽完人,翎秋冷著一張把方梓悅的爪子往旁邊一推,冷哼了一聲:“縮回去,礙眼。” 說著氣呼呼的自己上手,小心的幫方梓悅處理膝蓋上的傷。 被打了手的女人舉著兩只爪子不上不下的有點可憐又有點好笑。 方梓悅吹了吹被打疼的地方,有點納悶翎秋為啥突然不高興了。 雖然她老婆心疼她,主動給她處理傷挺讓她開心的,但她被打了哎… 方梓悅偷偷的嘆氣,她老婆可太難懂了。 說起來在現(xiàn)實中,那個時候方梓悅作為翎秋家的園丁又身兼她的保鏢。 做保鏢難免不會磕磕碰碰,再加上翎秋長得好看,每天都有些不長眼的狂蜂浪蝶直愣愣的沖上來找死。 方梓悅常常大傷小傷不斷,翎秋也跟她講過讓她去做點別的事,只是她自己不愿意。 她父母是翎家的管家,陪著翎老爺子走過大江南北、白手起家。他們見證了翎家的興起,陪著兩代翎家的主人走了很久很久。 等到她的時候,她也想陪著翎秋,陪著這個漂亮又孤傲的小公主走完一輩子。 但很顯然,她當時做得并不好。 每次她受傷后,翎秋總會生著悶氣給她處理傷口。 “哪有讓小姐照顧幫傭的?”那時候教她做事的老園丁感嘆道:“我經過那么多雇主,也就咱家小姐最特殊,也就對你最特殊?!?/br> 從沒見過給幫傭開工資還要反過來照顧幫傭的。嘿,你說這有錢人奇不奇怪? 這事兒后來也不知道被誰傳進了她父母的耳朵里,盡職盡責一輩子的兩人自然是耳提面命的要她守規(guī)矩。 再后來方梓悅就記住了,只要一受傷就繞著翎秋走。 現(xiàn)在想想當時被她避開的翎秋站在遠處,提著藥箱滿目失落和難堪,好好的一個被寵大的富家小姐卻在她這里受盡了委屈。 也是從那開始,翎秋把她對方梓悅的好感全都藏在了心里,不敢說也不敢問。 直到憋出一身病,控制不住,又開始自我厭惡。 再后來翎秋去世了,每次想起當初的事,方梓悅都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 有問題就該直說,憋著早晚釀成大禍。 所以她伸手撩起翎秋耳邊散落的長發(fā),仔細的為她理在耳后。 撫摸著她紅到要滴血的耳垂,低聲問她:“怎么了,怎么還生氣了?” 在翎家,上到翎家二老,下到幫傭,都知道方梓悅有一個出名的外號“木頭人”。 這外號是方梓悅她老爹氣急了念叨出來的。 “說你是木頭吧,你還挺聰明,是個人。說你是個人吧,你就是根木頭!” 方梓悅一開始不承認,后來明白了,她要不是木頭人也不至于給她老婆憋出病來。 但木頭人吧,她都木已成舟了,也不能指望鐵樹開花,她能開竅到哪里去。 “就她這德行,八輩子也開不了竅。”她那高貴冷艷的親媽如此評價她。 方梓悅表示不服,你看她老婆現(xiàn)在害羞的模樣,這還不是被她撩的? 會撩人的人怎么能叫木頭? 翎秋紅著耳朵沒什么威懾力的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別亂碰,小心我把這一瓶酒精都倒你傷口上?!?/br>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成嗎?”方梓悅討?zhàn)埖?,“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翎秋見她認錯很快,心想這人還挺上道。 之前陳醫(yī)生還說這人不開竅,是個木頭,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翎秋心下?lián)u頭否認,方梓悅當初又是送木雕,又是搭橋,現(xiàn)在還知道她生氣就及時認錯。 所以其實還好,應該只是在某些方面木一點點而已。 這么想著翎秋露出些許笑容,溫溫柔柔的和著暖洋洋的光,透著甜和淡淡的香,讓方梓悅那個不正經的又大著膽子鬧了她好一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