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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晚宴?”方梓悅看了一眼邀請函上的燙金字體,覺得像傳銷單。 “這玩意兒看著很假。”方梓悅甩了甩邀請函,和翎秋吐槽。 被軟磨硬泡終于離開昏暗的房間,在花壇旁曬太陽的翎秋瞇起眼。 方梓悅眼看著她老婆清冷的面容上先是閃過一絲厭惡,轉(zhuǎn)而成了滿滿的疑惑。 翎秋在懷疑為什么像翎念瑤這種蠢貨會被未知力量保護,難道她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 太不可思議了,這種小孩子過家家,打架扯頭花一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們這些人之間,簡直低劣到令人發(fā)笑。 但是… 翎秋倏然抬眼,看著面前白襯衫牛仔褲,運動鞋的某人,遲疑道:“你有禮服么?” 她還記得方梓悅罰跪那天穿得那身辣眼衣服,可以說這女人的審美簡直是災難。 “沒有,但我可以現(xiàn)做?!狈借鲪倲偸?,這有什么難的。 上一世她老婆后來的所有衣服,上到晚禮服正裝,下到內(nèi)衣和襪子,全都是她一手設計包辦的。 甚至后面所有的飾品也都被她安排好了。 還有三天時間,設計一件高規(guī)格的禮服完全來得及。 “誰設計?”翎秋直覺不妙。 不會是這人自己設計吧? “別這么看著我,你這樣會打擊我自信心的,家主大人~~”方梓悅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扯著長音。 微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像撒嬌,貓爪一樣撓的翎秋心頭癢癢的。 翎秋索性閉眼不再看她,用沉默告訴她:你愛怎樣怎樣。 反正最后丟人的不是她。 但方梓悅卻不依不饒的鬧她老婆,“如果我說我沒有禮服,也搞不到的話,家主大人會幫我嗎?” 灼熱的呼吸打在翎秋的脖頸上,讓她不禁瑟縮了下肩膀。 再睜開眼時,翎秋微擰眉心伸手把湊近的臉推開,嫌棄道:“太近了。” 陽光正好,湊這么近,她也不嫌熱。 “別逃,家主大人,你還沒回答我呢?!狈借鲪傂吆叩目粗荒蜔┑聂崆?。 手里拿著她隨手從花壇里薅的草,一搖一搖的和逗貓棒一樣。 翎秋被她逗得來氣,橫了她一眼,冷淡道:“不幫?!?/br> 反正丟人的不是她,她才不管。 方梓悅聞言一手捂住胸口,歪倒在椅子上,哀哀的嘆氣:“家主大人這么無情,我的心都要碎了──” 翎秋被對方的戲多弄到?jīng)]脾氣。 很奇怪,在方梓悅面前,她火山一樣易爆發(fā)的脾氣總在不經(jīng)意間收斂起來。她對方梓悅的忍耐度超乎自己想象。 但不管方梓悅怎么耍寶,翎秋都沒再開口。 只是到飯點,方梓悅推著輪椅把她送進屋后,翎秋才忽然說道:“這層最后一間房里有禮服,合不合你的身,我不知道。” 方梓悅一愣,反應了兩秒才笑出聲的她只看到她老婆泛紅的耳根,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貼著鼻子拍上了門。 方梓悅下意識舉起雙手擋住臉,再近一點點,她今天就得鼻血流三尺! 她老婆也太狠了! 心有委屈的女人啪嗒啪嗒的跑到她老婆說的房間里,開門前她有些緊張。 就像闖入龍xue的勇士,不知巨龍在洞xue內(nèi)藏著什么樣的寶藏。 進門后入眼的是一排排衣架,華麗的連衣裙從房間一頭掛滿另一頭。 還有長款風衣,華麗昂貴的半身裙,短裙。 這簡直是每一個女性夢想中的更衣室,隨手一件衣服都價格不菲,又如此美麗,能將穿衣者的優(yōu)點凸顯到極致。 離方梓悅最近的是一襲黑色綴鉆的露肩連衣裙,收束的腰部還覆著柔軟順滑的黑色羽毛。 方梓悅可以想象到,她老婆穿上這件禮服會宛如一只優(yōu)雅的黑天鵝,在舞會上旋轉(zhuǎn)曳舞,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但現(xiàn)在…它們落滿了灰塵。 這些華美的衣服被灰塵覆蓋,變得臟污不堪。 方梓悅恍然想到,是因為腿嗎? 確實是因為腿。 倚靠在窗邊的翎秋神色淡漠,曾經(jīng)的她喜歡穿漂亮的裙子,即便她站不起來只能坐在輪椅上,她也要打扮的端重亮麗。 直到在她的生日宴上,那天她穿著自己最喜歡的海藍色魚尾裙,在香檳塔旁和合作商愉快的交談著。 突然香檳塔被人推倒,翎秋推著輪椅想要躲避,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擺被人系在輪椅的輪子上,糾結(jié)在一起推不動輪椅。 被禁錮在原地的翎秋只能無助的別開臉,抬手護住頭和脖子,任由盛滿酒水的玻璃杯悉數(shù)砸在她身上,她周圍…… 長袖覆蓋下的傷疤隱隱發(fā)癢,翎秋隔著布料摸到很多凹凸不平的痕跡,丑陋且疼痛。 不過,它們也算是一種經(jīng)驗。 吃一塹長一智。 從那天起,翎秋就把裙子扔到一旁,累贅的美麗只會要她的命,之后她只穿合身干練的正裝。 窗外的風吹的有些急,翎秋瞇起眼,蒼白的手指撩落掀起的袖口。 但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第39章 管家 最后方梓悅只是把那些落灰的裙子清理一遍,又妥帖的整理好。她還是選擇自己設計一身禮服。 不僅僅是為了在外面打出自己的品牌,更重要的是讓她老婆看到她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