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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給助理逗笑了,他放松了繃緊的身子,回了對面幾句就結(jié)束了交談。 隨后他扔掉手中的煙頭,平靜了很久才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鼻謇涞穆曇粢蝗缂韧膸е鴫浩雀?。 像面對叢林之王一樣,如狼般狡詐狠厲的男人也不禁收斂氣勢,老老實(shí)實(shí)的匯報著工作。 “翎總,事情辦好了。” “嗯?!毙藜糁郎系幕ǎ崆锊⒉灰馔?。 對方原本是翎氏里的一員,但想要收服他的籌碼在王家。為此,翎秋不介意把他擺在曲晧宇身邊,做一枚重要的棋子,將來對付王家。 這是一場賭博,她賭對方的欲望夠重夠堅定,對方賭她能給他報仇的機(jī)會。 當(dāng)然,結(jié)果是好的。 “王家我已經(jīng)幫你拿到,能不能拿下剩下的幾家,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濒崆锊粫賻蛯Ψ?。 他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 助理聞言松了一口氣,他笑道:“翎總放心,我會盡快交給您一份滿意的答卷?!?/br> 和曲晧宇一起反咬方梓悅的幾家里,屬王家最大。如今王家易主,其他幾家是否要冒著得罪王家的風(fēng)險和曲晧宇合作,恐怕得好好想想了。 掛斷電話,助理重新戴上眼鏡。 現(xiàn)在還不是他走的時候,他要親眼看著那個小殺人犯受盡折磨,他要看著姓王的流落街頭,死無全尸! 抱著文件回到曲晧宇辦公室,卑躬屈膝的男人遮住眼底的蔑視。 八年前翎總能一手按著曲晧宇和翎念瑤打,讓他們這八年里扣著“繼承人”的帽子,在她手底下像狗一樣舔主人投喂的糧。 所以八年后,曲晧宇又憑什么敢認(rèn)為他能動翎秋羽翼下的人? 是他沒發(fā)育完全的腦子給他的自信,還是那個人盡可妻的翎念瑤給他的自信? 助理在曲晧宇的咒罵中遞上另一家小公司毀約的資料,不著痕跡的勾起唇。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就坐等著曲晧宇倒霉就好。 他可不認(rèn)為翎總能這么便宜的放過他。 …… 寬敞明亮的臥室里,翎秋將修剪好的花擺放在床頭,在方梓悅醒后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床上的女人還在睡,她太累了,積勞成疾,多休息一會才好。 “翎總,資料已經(jīng)以匿名郵件的形式投遞給曲晧宇了?!备咛舾删毜拿貢隰崆锷砗蟮吐晠R報著。 那份資料是關(guān)于翎念瑤私生活的調(diào)查。 曲晧宇和翎念瑤深愛著對方,就算他們渣的沒眼看,但依舊把所有的深情都給了對方。 甚至曲晧宇不在意翎念瑤都和誰上過床,翎念瑤也不在意曲晧宇腳踏幾條船。 但唯獨(dú)血脈,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禁忌。 曲晧宇因為他mama的影響對血脈極為看重,不論他和多少人在一起過,但只有同樣被“神仙”承認(rèn)的翎念瑤才有資格給他生下孩子。 而翎念瑤呢,她和翎夫人是一個想法,她深愛著曲晧宇,但卻渴望在孩子身上壓榨出更多的價值。 她會利用她的孩子來供養(yǎng)她的愛人,就像翎夫人當(dāng)年壓榨翎秋來扶持翎氏一樣。 所以,翎念瑤和一位國外大亨生下孩子。 她深知曲晧宇的性格,因此隱瞞的很好。她的孩子被親父教養(yǎng)的不錯,聰明伶俐,但性格卻像極了翎念瑤。 也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被曲晧宇知道后,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翎秋替方梓悅蓋好被踢開的被子,揉開她緊皺的眉心。 “別擔(dān)心。” 翎秋輕聲安撫她:“安心睡。” 翎秋隱退三年,三年前她釜底抽薪,坑的曲晧宇和翎念瑤三年沒能復(fù)原。 三年后她的手段絕不會再像以前那么溫和… 疑云已經(jīng)布下,這場雷暴能有多猛烈,就看曲晧宇有多在意那個孩子了。 漆黑的房間里,被鎖在桌腿上的女人渾身是被打出來的青紫。 滿身酒氣的年輕男人一巴掌扇在了翎念瑤臉上,抓著慘叫的女人指著桌子上的男孩照片怒吼:“這是誰的種!他在哪,我要?dú)⒘怂乙獨(dú)⒘怂?!?/br> “不…我、不知道……”女人的氣息很弱,她淚流滿面卻不敢看照片一眼。 她的回答激怒了醉酒的曲晧宇,男人抄起手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對方頭上。 “嘭!” 破碎的玻璃片和鮮血濺滿了白色的瓷磚,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流淌發(fā)酵,醞釀出一地腥臭。 發(fā)泄完心中的不滿后,曲晧宇往后一躺,直接醉死過去。 什么都沒了,快要到手的資源飛了。弄死了王家小兒子,可王家已經(jīng)易主。定好了一生一世的女人,也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睡夢中的曲晧宇還在不停的囈語咒罵翎念瑤的不忠,是她背叛了自己。 當(dāng)年翎秋不想嫁給他,他母親斷了翎秋的雙腿。如今翎念瑤背叛了他,他也不過是斷了她的雙腿,讓她一輩子做籠中雀罷了。 是的…只是斷了她的雙腿…… 坐在辦公室里的曲晧宇黑眼圈濃重,桌子上擺著一杯又一杯的濃茶濃咖啡。 甚至他的手里還握著一把美工刀,在自己有睡意的時候狠狠地扎進(jìn)大腿里。 他的褲子已經(jīng)被血浸透,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敢閉眼,不敢睡。 因為一閉上眼,他就會看到翎念瑤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她滿臉是血向她索命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