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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秋笑容發(fā)僵,她把手又往前伸了伸。 這意思夠明顯了,就差沒直接告訴對方給她戴上了。 哪想到心里忐忑等待的翎秋突然聽見對方來了一句:“對,好看吧,我是不是比曲晧宇那個蠢貨強多了?” 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不怕死的得意笑著,狐貍尾巴都甩成螺旋槳了。 “他都不會追人的!翎秋、秋~你看我好不好呀~” 她比那個曲晧宇強多了,她老婆趕緊把和那個蠢貨的婚約解除吧! “好?!?/br> 翎秋攥的咔咔作響的拳頭蠢蠢欲動,陰森著臉磨牙:“好你個大頭鬼!” “方梓悅你這個白癡!滾出去打一輩子光棍吧你!” 第46章 你合格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的方梓悅,揉著額頭悶哼一聲,宿醉后遺癥讓她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 等她忍著頭疼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方梓悅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呃──”好惡心。 嘖,起猛了! 眼冒金星的方梓悅揪住被子,難受的想吐,但還好被褥上屬于她老婆的冷香味救了她一命。 “醒了就去洗漱?!崩滟穆曇艉鋈粡囊慌詡鱽?。 方梓悅皺眉看去,只見她老婆守在窗邊吹著風(fēng),身邊的餐桌上還有昨晚兩人沒用完的晚餐。 酒水灑在飯菜上經(jīng)過一夜的發(fā)酵,那個味道著實不怎么樣。 翎秋本想讓人撤下去的,但方梓悅那個醉鬼一直抱著她哀嚎:“老婆你看看我吶!”、“你不看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還愛著你那個婚約上的野男人對不對?!哎呦~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原本被方梓悅養(yǎng)的失眠好了不少的翎秋,愣是一夜沒能合眼。 她一個行動不便的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拖到床上。 喊人送醒酒湯的時候,門剛被敲響,醉死不醒的女人如同詐尸一般,一躍而起叮咣一陣子把衣柜床頭柜等大件家具,一股腦的堆在了門口。 死都不讓門外人進來! 一夜沒睡的翎秋額頭青筋暴起,她現(xiàn)在看見這個女□□頭就癢。 “洗漱、收拾房間、去工作。”咬著牙,沒罵出國粹來,已經(jīng)是翎秋寵愛方梓悅了。 喝醉就斷片的女人瞪著狗狗眼,委委屈屈的,不明白她老婆為啥突然對她這么冷淡。 明明昨晚燭光晚餐的時候,氣氛還挺好的呢。 方梓悅沉默了一會兒,試探道:“老婆,你不愛我了?” “愛?”翎秋冷著臉重復(fù)一遍。 旋即她語氣森然道:“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br> 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現(xiàn)在她早就被翎家的保鏢拉出去灌水泥砌墻了。 “咔嚓!”翎秋手中的木質(zhì)收納盒發(fā)出清脆的“骨裂”聲。 縮在床上的炸毛女人瑟瑟發(fā)抖,方梓悅咽了咽口水,狗狗眼里一片惶恐。 她總覺得自己再多說一句話,那個收納盒的下場就是她這胳膊腿的歸宿。 拎著自己的衣服,方梓悅貼著墻,做賊似的沖進浴室。 等這糟心玩意兒出了視線,翎秋才頭疼的按著眉心。 她想了一整晚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一個挺會撩,也很會照顧人的女人,能蠢成這樣? 這和婚禮上她伸手等對方給她帶戒指時,對面的倒霉玩意兒突然提起自己的前未婚夫有啥區(qū)別? 這不是找揍么? 一開始翎秋是氣到想要給方梓悅一巴掌。 但方梓悅那個醉鬼翻來覆去的話聽來都是一個意思,她嫉妒甚至痛恨翎秋和曲晧宇的那紙婚約。 為什么婚約上寫的不是她和翎秋的名字呢? 喝醉后的方梓悅將自己內(nèi)心的執(zhí)念放大到極致,她翻來覆去的念叨著:“我為什么沒能早來幾年啊…老婆…唔,我好疼啊…” 面頰泛紅,眼底含著水光的高挑女人指著自己心口,呢喃著:“這里好疼……老婆,我為什么沒能早、早點來?” 方梓悅心疼遭受過諸多苦難的翎秋,心疼到把錯攬在自己身上。 她在自責(zé),甚至偏激到不愿意原諒來晚的自己。 放下手中的戒指,氣到?jīng)]脾氣的女人推著輪椅繞到對方身邊。 把笑容苦澀,看到她心底發(fā)酸的女人抱進懷里,狠狠地擼了兩把狐貍頭。 “別瞎想,你來的很及時?!?/br> 翎秋從來沒有覺得方梓悅來的晚,對她來說,方梓悅的到來是一個驚喜。 就像她一直以來所說的,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她不會讓糟心的往事絆住手腳。 她歡喜方梓悅心疼她,但不愿意讓方梓悅為她的苦難買單。 被老婆抱著安慰的某只漸漸平復(fù)了心情,在一片冷香中迷糊著睡了過去。 這可苦了翎秋…… 又是感動又是憤怒的翎秋捏著眉心,偏過頭,不愿去看滿屋狼藉。 洗去一身酒味的方梓悅想破頭也沒給想出來昨晚她干了什么。 只是一出來仔細看房間,才嚇了一跳。 “怎……”方梓悅啞然,這亂七八糟的房間,一看就是她用暴力干的。 有些無措的女人站在那里揉著頭發(fā),看起來有點可憐。 翎秋瞥了一眼又一眼,最終還是抵不住心軟,開口道:“還不快收拾?我餓了?!?/br> 昨晚氣的她飯都沒吃好,后面又把一個成年人搬來搬去,折騰的又累又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