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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念我,只當(dāng)是黃粱一夢罷了?!?/br> 再次醒來的云子念將手中的字條越攥越緊,最終將它撕了個粉碎。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可違抗的命運!”云子念恨聲。 他堂堂一國皇子,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他有什么要不得的?! 查!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的身份查出來! 第75章 假死 小成的車馬停在柳縣外,那是京城附近最不起眼的一個縣城,再有一天翎秋就能過去和他匯合。 “小姐,右相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找您了?!?/br> 一身黑衣的男人描述著他在探查中看到的一切。 “右相的爪牙已經(jīng)排查完京城最近的地方,再有不久就會到柳縣。小姐,咱們今天要加緊出縣城嗎?” 住在客棧里,終于能好好休息一會兒的翎秋搖搖頭。 她模糊著視線摸索著擦拭懷里的箱子,那里裝的是方梓悅送給她的小禮物。 這一路上她能忍受自己的衣服臟污不堪,但卻不準(zhǔn)這箱子臟掉分毫。 “讓你準(zhǔn)備的尸首如何了?” 在出京城前,翎秋就讓人去尋和她身形差不多的死囚。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那死囚是因為錢財設(shè)計害死了自己的親meimei,又掐死了她meimei的孩子霸占了她家的家產(chǎn)。 甚至仗著自己的妹夫在外經(jīng)商常年不回來,就頂替了她meimei的名字,肆無忌憚的花著男人的錢。 她沒想到那商人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兒被害,震怒之下向縣太爺送了銀兩。 他不求讓這個毒婦立刻死,他要讓她在牢獄里受盡折磨。 他們?nèi)サ臅r候,女人一心求解脫很快就同意將她的尸首提供給他們。 如今那面皮被毀掉的尸首就停在柳縣外的一處河溝里。 “去讓人散布消息,就說前陣子山匪劫殺了一個女人,從她身上搜刮出來不少好東西。尸體被扔到了荒郊野外,也不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漏下的銀兩?!?/br> 翎秋合上眼,難得的感到疲倦想要歇一會兒。 站在一旁的男人領(lǐng)了命,不再多留,悄無聲息的離開去做事了。 “都說女人心細,不可能把銀兩藏的太明顯。找到她的尸體沒準(zhǔn)能撿漏呢?” 大街小巷里“有心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聽說那女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用金線繡的,別說是首飾銀兩了,就那身衣服都值不少錢?!?/br> “金線?你這就夸張了,我這有準(zhǔn)確消息說那女人穿的一身白色,衣服上繡的蘭草紋,是銀線?!?/br> “就算是這樣,那也值錢!” 低著頭悄聲說話的男人沒想到隔墻有耳。 有人將他們的話都聽去了。 “你知道尸身在哪嗎?要想找就得快點去,不然一準(zhǔn)被那些臭乞丐占了便宜。” 別小瞧那些乞丐,他們的消息非常靈通。 “知道,我就是用一個包子從一個小乞丐那得來的消息。聽說是在城外東邊的柳河邊,那女的被追得跳進了河里,不過被山匪拖出來了。” “然后……你也知道,反正就是因為她反抗給山匪的二當(dāng)家的撓花了臉,氣的山匪把她的臉給剁成了rou花?!?/br> “說到花,不是說有人看見那女人脖子上有個梅花紋嗎?” “你聽誰說的?他怎么知道,莫不是他們早就找到尸身了?那咱們還有機會嗎?” “……對??!” 不再聽兩人的懊惱,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揮手帶著人前往柳河。 三十來個人很快就在柳河旁的干涸溝里找到了女人的尸體。 為首的男人帶著面具,衣服一角繡著右相府的鷹紋。 他翻開女人的身體,已經(jīng)腐爛腫脹的后頸皮上還有能看見紅色的梅花胎記。 男人讓人將尸體抬走。 “現(xiàn)在死了,也算她好命?!?/br> 男人不屑的話消散在風(fēng)里,躲在遠處暗中觀察的身影在他們走后也悄然消失。 “小姐,他們把尸體帶走了?!?/br> 男人的聲音讓靠在窗邊小憩的翎秋微微回神。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暖融融的,照的撲面而來的風(fēng)都是暖的。 翎秋在這風(fēng)里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遠在邊城的小郡主回來了。 一身勁裝的小郡主被遂安侯安排回了京城,說是要剿滅欺君犯上的右相。 翎秋揉了揉額角,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夢里夢外都想右相府一夜傾頹。 “我們也走吧。”一身淺青衣裝的女人抱起小木箱,離開她倚靠了半天的窗。 柳城雖好,風(fēng)景如畫,春意融融,但終歸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在娘親出生的地方,在江南的莊子里,在她的家業(yè)處。 翎秋突然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抱著箱子的手緊了緊。 “小姐,怎么了?” 男人察覺到翎秋的異狀,回身詢問道:“可是落下了什么東西?” “沒有?!濒崆飺u搖頭,再次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她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她在江南落戶,那小郡主該怎么辦呢? 方梓悅喜武,注定要做縱橫沙場,以一當(dāng)百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而不是和她你儂我儂做屈居江南一隅的平凡商賈。 更何況遂安侯府在京城,將來方梓悅成了名將被賜府宅也必然在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