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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看不清,但還是感到一陣疾風從旁邊劃過。 翎秋這一插進來可給一老一小嚇壞了,方梓悅也不躲了,過去抱著翎秋急道:“怎么樣?沒碰到吧?你說你怎么過來了,我爹又打不到我,你看不到過來受傷了怎么辦?!” 遂安侯也著急,但一聽自家那崽子還怪起翎秋來了,登時不愿意了。 “要不是為了你,她能過來?” 這姑娘明知自己行動不便,看不清躲閃不開還貿(mào)然近身,不就是擔心她? 遂安侯也出言安撫著翎秋,“翎秋你別擔心,這兔崽子在府里挨打挨慣了,猴子似的,那些東西打不到她。” 雷聲大雨點小,說的就是遂安侯和方夫人。 方梓悅哪一次不是把遂安侯氣的要打她,可哪次打到了? 沒有,遂安侯心疼自家孩子,也只是場面看著嚇人罷了。 翎秋聞言松了口氣,她從未見過這場景,卻是心里著急,腦子一熱就沖上來了。 冷靜之后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 遂安侯不似右相,他是真的疼愛的自己的兒女,怎么可能真的動手? “爹,您誤會了,我剛剛只是有些頭暈,凌云幫我按了按額頭?!濒崆锵乱庾R的替方梓悅說好話。 遂安侯哼了一聲,他還能不知道這姑娘是在給自家的兔崽子開脫? 按額頭能按到腰眼兒上?嘖嘖,他可真長見識了。 “算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不摻和,我是來說假死一事的。” 翎秋聞言從方梓悅懷里出來,也正了臉色。 “都看我干嘛?” 方梓悅見兩人面色凝重的盯著自己,只擺了擺手說道:“假死就假死唄,我又不在意這個將軍位?!?/br> “你知道?” 翎秋聞言一愣,禁不住脫口而出:“你怎知是讓你假死?” “不讓我假死讓誰去?”方梓悅笑了笑。 她平時不愛勾心斗角,不參與權(quán)謀之爭卻不代表她不懂。 朝臣皆知今上要收權(quán),那侯府這塊虎符遲早得交上去。 可遂安侯功名在身,若是直接要,怕會讓天下百姓議論紛紛,打抱不平。 所以這虎符得由遂安侯親自交上去,還得找個好借□□上去。 若侯府真想遠離是非,方梓悅便不能留在朝中。 虎父無犬子,前有遂安侯三拒北狄,收復邊外七關(guān),大破平虜,推明主上位,得虎符在手。 那誰又能保證西出岑山,邊外三十二族會一直安安分分? 若是那時再殺出一個凌云將,平蕃破敵,降狼首,誅虎將。 這虎符啊……怕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要落在侯府了。 所以凌云將必須消失。 盛世之下,已然不需要一位功高蓋主的猛將了。 第86章 第四個世界完結(jié) 時邊城平復,外蕃議和愿為大晟附庸,太平盛世已定。 遂安侯班師回朝,于慶功宴上交付兵符。問緣由,眾將領(lǐng)作證,其女戰(zhàn)死,遂安侯悲切大病一場,再無力帶兵。 今上感念遂安侯忠心,又念郡主凌云有功,隨加封已故的凌云郡主為公主,厚葬之。 又念遂安侯有從龍之功,且為大晟連年征戰(zhàn),這盛世有他半數(shù)功勞,于是賜丹書鐵券,算是慰勞。 那日之后不久,遂安侯以病重不宜受干燥寒涼為理由,舉家南下定居江南。 自此,侯府便從這風波中徹底摘了出來。 而如今這江南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鬧得好不快活。 只聽先前在京城一步一踉蹌,年老體衰的遂安侯中氣十足的指揮著仆人,“來來來,那邊紅綢掛起來!” 今日是他收義女的好日子,這大紅色看著喜慶,還能去去從官場上帶下來的晦氣。 “爹走個形式就行了,還整那么麻煩干什么?”蹲在一旁啃著翎秋帶來的瓜,翎秋百無聊賴的吐著籽。 為什么婚前兩位新人還非得分開???還不能見面! 天知道她沒有翎秋抱在懷里的這幾天過得有多煎熬? “你懂個屁!” 不出意外,遂安侯順嘴就罵了過去。 這熊孩子,滿心眼子的夫人夫人,怕是除了夫人外她啥也不認識了。 方梓悅毫不畏懼她老爹的兇狠,噗的又吐出一顆瓜籽。 給遂安侯氣的眼角直抽抽。 不行,不能看這熊孩子,越看越來氣。 遂安侯繼續(xù)讓仆人打理著院子,心里盤算著給翎秋的彩禮還需要填補些什么才好。 十里紅妝那必然是不能缺了那孩子的,金銀珠寶也一應(yīng)俱全,還有諸多醫(yī)書藥材。 當然,他家那三個兒子每人也都送了一份禮。長子送了幾間商鋪,二子送上他千金難求的墨寶,還有小兒子給了翎秋一班護衛(wèi)。 都是江湖中人,各個武藝高超,絕對能護翎秋無虞。 至于他女兒么…… 遂安侯想到這臉刷一下子拉了下來,這不要臉的兔崽子什么都沒拿! 還理直氣壯的說她把自己送過去就是最好的禮物。 聽聽這都是什么混賬話,她也不嫌棄丟人。 事實上,方梓悅確實是身無分文。 早先翎秋還在相府的時候,方梓悅沒法一直陪伴著翎秋,她就自顧自的怕翎秋沒有安全感。 所以非常上道的把自己的家底都上交給了翎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