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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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點(diǎn)頭:“嗯,就是用葡萄酒發(fā)酵得來的?!彼唵蔚闹v解一些發(fā)酵過程,很多詞匯王晏之很陌生,但不得不佩服薛大的技藝。 薛二砸吧著嘴道:“葡萄酒喝起來不得勁,過年把家里的燒刀子拿出來,讓安子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酒?!?/br> 王晏之有些期待了,這葡萄酒若是傳出去只怕會引得上京貴人追捧,燒刀子又是何等酒? 薛二又灌了一口葡萄酒,話鋒一轉(zhuǎn)看向王晏之,氣道:“安子,你不老實(shí)?!?/br> 桌上的人都滿臉疑惑。 王晏之心里一咯噔,鎮(zhèn)定問:“二哥說什么?” 薛二道:“我就坑了你一回,你就成我妹夫。我告訴你,我是不太滿意你當(dāng)我妹夫的,今后要好好表現(xiàn),要是敢欺負(fù)如意,你就等著套麻袋吧?!?/br> 王晏之松了口氣,很乖順的點(diǎn)頭。 薛二接著道:“還有,縣學(xué)里雖說是他們求著你代筆、寫課業(yè),但好歹給人留條底褲,我那幫同窗跟我哭過好幾回了,每到月底就啃饅頭。” 王晏之抱歉的笑笑:“嗯,下次一定留?!彼^朝如意道:“那下次要少給點(diǎn)銀子給表妹了?!?/br> 薛大驚訝問:“你銀子全給小妹了?” “嗯,總共掙了一百五十兩,表妹給了我五兩的私房錢?!?/br> 薛大、薛二同時(shí)看向薛如意,伸出大拇指:“你牛!” 薛如意小臉微揚(yáng):“你們要向表哥學(xué)習(xí),今后娶了嫂嫂銀子也要交公。” 薛大薛二抬頭四顧,當(dāng)作沒聽到。 薛如意嗤笑一聲,朝周夢潔道:“娘,我之前做生意存了些銀子,加上二哥的三百兩,表哥給一百四五兩,手上已經(jīng)有一筆銀子了。咋們家六口人,天天做散生意也不是個辦法,我想開個酒樓你們覺得怎么樣?” 周夢潔驚訝:“開酒樓?你做?” 薛如意把自己的盤算一一說出來:“爹不是很會做菜嗎?他掌廚,我刀工一流,切配不在話下,大哥種子的很多果蔬、糧食正好可以拿到樓里賣,娘你可以坐鎮(zhèn)店里,給人看病也是個賣點(diǎn)。樓里的設(shè)計(jì)裝修都可以交給二哥,表哥下學(xué)就可以來樓里幫忙。” 薛二插話道:“幫什么忙?”不是他嫌棄,就王晏之那身板端盤子都怕盤子摔了。 薛如意想了想道:“你們不都說他好看嗎,鎮(zhèn)店之寶,讓他坐樓里就成?!?/br> 薛二哈哈大笑:“那不就是迎賓?” 薛大忍俊不禁。 王晏之:“……”雖然不知道迎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就像秦樓楚館的頭牌,用來攬客的吧。 想不到他臉有一天還能做這用途。 薛忠山聽后沉吟半晌道:“如意啊,我們家從來沒做過這么大的生意,怕虧啊。而且做生意彎彎道道,還要和官府打交道,先不說我們得罪了沈縣令,就年年在富商身上撈油水性子,只怕開店逃不過他?!?/br> 周夢潔也勸道:“是啊,開店很辛苦的,我們再掙一掙,安子再考上秀才,能保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咱犯不著找罪受?!?/br> 全家人都看著薛如意,企圖讓她放棄開店的想法。 薛如意小臉繃著,唇線拉直。 “爹,娘,我知道你們是怕我吃苦,但我就喜歡掙錢,喜歡做生意,想經(jīng)營一家店。你們不必一直把我當(dāng)小孩子,我長大成親了,有信心做好的。阿爹先前也看到我賣土豆餅了,我做生意很厲害的,就讓我試一次好不好?” 她生怕大家反對,有補(bǔ)充道:“沈縣令那邊我也想過,他要是敢針對我們,我就敢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爹娘,你們不是一直也很想做生意嗎?咋們家一起奮斗多好。” 她眼里有光,很像少年時(shí)的他。 王晏之先出聲:“我贊同表妹開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怎么辦,薛家會議都是舉手表決。薛二緊跟著舉手:“我也贊同小妹開店,我那些發(fā)明都沒人瞧得上,開個店一張拳腳就沒人說我游手好閑了。” 薛大也舉手:“開吧,正好我大棚里種植出好些菜,明年擴(kuò)大生產(chǎn),酒樓果蔬管夠?!?/br> 周夢潔也跟著舉了手,薛如意眼眸晶亮看向薛忠山。 薛忠山糾結(jié)了半晌,心里隱隱記得多年前那股不甘:“好吧,好吧,你要開就開。不過先說好,開酒樓不是過家家,這幾天辦年貨,你多去縣城走走看看,找找鋪?zhàn)?,再去別的酒家看看?!?/br> “嗯,我一定仔細(xì)做好規(guī)劃,年后再開店。謝謝爹娘,謝謝二哥大哥,還有表哥?!?/br> 吃完飯,兄弟二人幫著收碗,硬拉著王晏之在旁邊看。邊收拾還邊教育道:“以后家里的事不能都讓如意做,作為丈夫要分擔(dān),現(xiàn)在有空多學(xué)學(xué)阿爹和我們,看到?jīng)],碗要這樣洗?!?/br> 王晏之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頭,時(shí)不時(shí)還問兩個問題,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學(xué)問。 兩個大舅子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早早把人放回去睡了。屋子里點(diǎn)了蠟燭,薛如意披著厚厚的襖子坐在桌前寫寫畫畫,時(shí)不時(shí)展顏,又偶爾擰眉。 王晏之走到她身后看了兩眼,宣紙上寫了一系列菜名,她現(xiàn)在是過度興奮,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想好。 王晏之也不打擾她,見她頭發(fā)還濕著,干脆找來帕子坐到她身后輕聲問:“表妹,我給你擦頭發(fā)好嗎?” “嗯?!毖θ缫恻c(diǎn)頭。 屋內(nèi)燭火蕩漾,擦了片刻,王晏之又道:“表妹,我?guī)湍沅伇蛔影伞!?/br> “嗯。”薛如意心思都撲在菜譜上。 等王晏之鋪好被子,他扭頭朝薛如意道:“表妹,我?guī)湍闩舶伞!?/br> “嗯?!毖θ缫鈮焊鶝]往心里聽。 王晏之垂眸淺笑,心安理得躺倒被子里。夜里靜悄悄的,冒著冷氣的月光打照在窗欞上,一個時(shí)辰后,薛如意做好菜譜,順手把燈滅了,往床上躺。 剛躺下去,腳就被一個冰冷的東西凍得一縮,嚇得直接抱著枕頭爬起來,小心的問:“什么東西?” 床嘎吱響了一聲,床上有東西翻動,然后軟綿困倦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來:“表妹……” 薛如意松了口氣,抱著枕頭摸索到床邊,氣道:“你好好怎么在我床上?” 王晏之含糊回她:“方才表妹不是讓我給你暖床嗎?” 薛如意恍然記起好像方才她是隨口答應(yīng)了,但…… “你睡這么久身上怎么還是冷的?”剛剛她以為碰到外頭的雪,還是死人,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我每天夜里都很冷,暖水袋也沒用。再這樣下去只怕咳嗽又要復(fù)發(fā)了……”說完他還真捂著唇咳嗽兩聲。 薛如意一聽他咳嗽頭皮都炸了:復(fù)發(fā)就要吃藥,吃藥就要花錢。 王晏之費(fèi)力的要爬起來,床吱嘎吱嘎響動,他虛弱又無力道:“我還是睡小榻吧,別把表妹凍病了,只是我那小榻好像漏風(fēng),表妹能幫忙我一起把它挪過來一點(diǎn)嗎?” 他語氣實(shí)在太過可憐,薛如意又實(shí)在太困,把枕頭丟到床上,順手把人摁了下去:“算了,你就睡我床上吧,我身體好,給你暖暖。” 黑暗里王晏之唇角微翹,聲音卻滿含抱歉:“謝謝表妹?!?/br> 王晏之往里面挪了挪,薛如意很快也躺了進(jìn)去,挨到他冰冷腳踝時(shí)還是縮了縮,忍不住道:“以后每天泡完腳再上床,家里有陳年的艾葉,正好能用上?!?/br> 王晏之眸光含笑,屈膝把冰冷的腳往她那里探了探,直到腳背挨到她溫軟圓潤的腳才停下。 “嗯,好?!彼l(fā)現(xiàn)只要他示弱,表妹就心軟。 兩個人一起睡,總覺得有點(diǎn)怪怪的。薛如意把這歸結(jié)于多了一個人的不自在,又打了個哈切,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滿屋的木脂香輕輕裊裊的傳來。等她徹底睡著,王晏之閉著的眼皮微掀,翻身側(cè)頭看她。 黑暗里勉強(qiáng)能看到她模糊的輪廓,以及小太陽一樣的溫?zé)岬纳眢w。 要想小娘子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就得有夫妻之實(shí)。 夫妻之實(shí)…… 王晏之來回咀嚼好幾遍,手緩慢抬起,停在她臉頰上方。手往下壓了壓,又抬起,抬起又往下壓了壓,最后一咬牙翻身雙手撐在她上方。 她呼吸清淺綿長,氣息伏在他臉上有些癢。王晏之手肘微曲,往下俯身,再距離她一寸處又猛然停下,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親下去……親下去就好了。 他撐起身深呼吸平復(fù)后,又俯身下去……如此反復(fù)幾次,就在他手快撐不住時(shí),身下的人突然開口問:“你在干嘛?” 淺淡的昏光里,她眼睛漆黑明亮,里面映著他的臉。困惑的與他對視,然后上下掃視,再看到他的體位時(shí)眼眸又睜大幾分。 王晏之咯噔一下,手一個沒撐住直接壓在了她身上,綿軟溫?zé)岬挠|感也止不住心里發(fā)涼。 他想:完了! 表妹那力氣,不死也殘! 第26章 倆人貼得太過緊密, 他病白的臉燒灼,猛然從她身上爬起來。心臟跳得厲害,手都在抖, 還要勉力維持鎮(zhèn)定:“我,我就是有些口渴了,想下來喝點(diǎn)水?!?/br> 說著還真要下床去倒水。 薛如意翻坐起來,一把揪住他衣裳:“你說謊!” 王晏之閉眼, 想著先捂頭還是先捂臉, 然后就聽到她又道:“表哥剛剛是在鍛煉身體做俯臥撐嗎?大半夜的鍛煉不頂用, 我跟你說……” 他眼睫動了動沒接話, 背脊都出一層細(xì)密的汗。 “你這身體剛開始不能做劇烈的運(yùn)動, 方才手都在抖, 撐不住壓到我了吧。要從最基本的太極、八段錦、早cao做起,慢慢來才行?!?/br> 王晏點(diǎn)頭:“表妹說的是?!?/br>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被薛如意拉到院子里做早cao。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鍛煉方式, 抬胳膊、抬腿、扭扭臀部, 蹦蹦跳跳。 與其說是鍛煉不如說是玩耍。 薛如意教得很認(rèn)真,王晏之跳得很尷尬。 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的發(fā)展總是出人意料。 偏生薛大薛二一人端著一大口海碗, 蹲在院子的廊下樂呵呵指點(diǎn):“小妹, 第二個四拍錯了, 應(yīng)該先踢腿?!?/br> 氤氳的米粥香味飄散在院子里,薛大邊喊拍子邊道:“安子,別同手同腳?!?/br> 王晏之:“……”他寧愿昨晚上被如意打一頓。 薛家人是什么魔鬼, 廣播體cao到底是什么cao? 最后還是周夢潔喊了兩聲, 才把王晏之解救出來。 “如意, 吃完飯就先去城里買過年的東西, 順便留意留意鋪?zhàn)??!?/br> 王晏之終于松了口氣時(shí), 就聽薛如意道:“表哥,以后每天早上練一遍,身體好的快一些,也不至于再咳嗽了。”她收了手,邊走邊嘀咕道:“之前阿娘明明說一個月后就不怎么咳嗽的,但你還老是咳,想來是運(yùn)動的少,是該運(yùn)動了?!?/br> 王晏之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薛忠山套了牛車出來,又摸出兩張銀票給她:“自己瞧見什么就買,別舍不得?!?/br> “老二,你快吃快點(diǎn),陪如意一起去?!?/br> 薛二快速扒完最后一口早飯,套了件厚夾襖趕出來。牛車剛駛出村子就瞧見等在村口的林二丫和林文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