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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45節(jié)

    薛如意端著溫?zé)岬乃蠘?,原以為人已?jīng)睡了,沒想到他支著腦袋坐在桌旁正往她看來。

    “怎么坐這?”她進(jìn)門,把門關(guān)上。

    王晏之走過去很自然接過木盆,扯過她摁到凳子上。

    薛如意疑惑他要干嘛,就見他卷起袖子伸手來拉她的腳。

    “干嘛,你莫不是喝醉了?”她嚇了一跳,腳往后縮。

    王晏之道:“泡腳。”他仰頭,淺淡的眸子里水光潤澤,溫溫柔柔的,里頭還有她的倒影。

    “泡腳?”薛如意的襪子被他脫去,露出裹在里面細(xì)嫩圓潤的玉足。

    他輕柔的把她腳放進(jìn)溫水里,然后有一下沒一下鞠著水往她腳被上倒。

    “嗯,如意今天來回跑辛苦了,泡泡腳好睡很多?!?/br>
    薛如意有些僵硬,遲疑道:“但,但這是你洗臉的盆?!蹦孟茨樀呐枧菽_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王晏之手下頓了頓,有些卡殼。

    洗臉的盆?

    他快速掃了眼地上的盆,笑得有些不自然:“沒關(guān)系,待會洗一下就好了,腳走酸了吧,我?guī)湍闳嗳??!?/br>
    他修長的手托住她細(xì)嫩的腳底,指腹在她腳背上時(shí)輕時(shí)重的摁。摁完腳背又轉(zhuǎn)到腳底,手上的腳抖了抖,有些抗拒的往后縮。

    王晏之用力握住,抬頭去看她的臉。

    她背對著燭火,長睫在下眼簾投下一片暗影,小臉微微繃緊,白皙中透著異樣的紅。漆黑的杏眼漫上霧氣,澄澈純凈又帶著幾分嬌怯。

    還從未見過她如此表情,王晏之手下輕了點(diǎn)。下一秒手里捏著的玉足再也受不了,用力往外蹬,直接將他連人帶盆踢翻在地。

    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屋子里,凳子上的人抱著腳,眼淚都笑出來了,邊笑邊道:“對,對不起,我其他地方不怕癢的,就是腳……”

    王晏之有些懵:說好的害羞呢,原來是怕癢。

    見王晏之狼狽的摔在水洼里,她連忙赤著腳下來扶。剛把人扶起來,一本發(fā)黃的本子‘吧嗒’掉了出來。

    薛如意咦了一聲,伸手去撿,王晏之臉色大變,也同時(shí)伸手去撿。

    兩人同時(shí)握住小本本的一角,薛如意手上用力,圓溜的杏眼瞪著他:“松手!”

    王晏之手下用力,露出袖子的一截瘦削手腕隱隱有青筋,清俊的面容紅意未褪,抿唇不語。

    卻絲毫不讓。

    薛如意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強(qiáng)勢的一面,忍不住又看了看倆人手上的東西。

    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第38章

    薛如意好奇那本子, 同時(shí)又驚訝于他的力氣,看著病弱輕飄,居然能抵得住她的手勁。

    看來鍛煉還是有效果的, 改明兒要再多加一套詠春拳才行。

    “表哥,你當(dāng)真不松手?”

    王晏之手勁又加大了。

    薛如意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 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往他腰間探去。王晏之早有防備另外一只手擒住她的手。

    倆人一時(shí)間又僵持不下, 薛如意倔脾氣上來,直接往前撲,將他重新?lián)涞乖谒堇? 然后用力又去拽他手上的小/黃/本子。她力氣實(shí)在太大,眼看要被拽走, 王晏之突然松開擒住她的手, 猛地扣住她后脖頸往下一拉。

    倆人唇齒相接, 她拽著書的手還在用力。

    還真是頑強(qiáng)。

    王晏之舌尖撬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麻癢從舌尖蔓延到全身。她心尖咚咚咚的響, 杏眼圓睜盯著身下的人。身下的人長發(fā)鋪呈,漆黑凌亂的發(fā)絲間沾染水珠, 像是散開在水里的海妖。如水的月白色衣裳滑落露出內(nèi)里光潔瑩潤的肩頭, 長睫抖落暈光, 襯得淸俊的臉越發(fā)紅。

    這模樣竟是比那日在水下看到的還要俊俏。

    一直以來籠著晨霧的面容撕開在她眼前,清晰又真實(shí)。

    她看清了他的臉。

    薛如意略微失神, 手上的小黃本子被猛地一拽跑到王晏之手里。

    王晏之扶她起來,眉梢微挑,隱隱有得意之色。

    薛如意想到方才的感覺,也顧不得這么多, 猛地又將人撲倒。雙手抱住他的臉親了下去, 這下輪到王晏之驚詫, 他掙扎兩下,雙腿就被兩條細(xì)長的腿纏住。

    勾勾纏纏,親密無間。

    她親了一次,沒反應(yīng)。

    然后又親了一次,還是沒反應(yīng)。

    薛如意性子倔,不達(dá)目的還不罷休了。

    捧著臉繼續(xù)親。

    王晏之被摁住親了n次后,嘴都麻了。薄唇殷紅腫脹,淺淡的眉眼里滿是苦笑和無奈。

    她這是把自己當(dāng)糖葫蘆了嗎?

    啃得偏偏不帶絲毫嬌羞。

    一刻鐘后,薛如意甚覺無趣,跪坐在他腰間把人拉起來。拍拍他的臉問:“你沒事吧?”

    “……無事?!本褪潜粔旱猛嚷椋炻?。

    就著她的力道起身,一陣頭暈?zāi)垦Ru來,他險(xiǎn)些摔了下去,幸而被薛如意扶住。

    好像被親懵了!

    薛如意多看了他兩眼,搖頭嘆氣:“方才還覺得你力氣大。表哥,不行啊,要多鍛煉?!?/br>
    王晏之:“……”

    這種親法,誰能頂?shù)米。?/br>
    倆人換了衣裳,吹滅蠟燭躺到被子里。黑暗里,王晏之唇絲絲的麻痛,他轉(zhuǎn)過身朝里側(cè)看去,雖什么都看不見,但還是能聞到淺淡的木脂香。

    “如意……”

    沒反應(yīng)。

    他又輕輕喊了一聲:“如意……”

    回答他的是綿長的呼吸聲。

    沒心沒肺。

    他干脆轉(zhuǎn)了個(gè)方向閉目深呼吸,隔了許久就在他要睡著時(shí),一只手摸到他手邊,抵住他十指慢慢摸索。

    這是玩手的毛病又犯了。

    王晏之嘆了口氣,任由她捏著手玩,捏著捏著還真把他捏睡著了。

    次日天光大亮,薛如意才從夢里醒來。扭頭四顧,床上早沒了王晏之人影,她爬起來伸伸懶腰又呆坐了會兒,突然想起昨日那小黃本子。

    頭一次如此好奇,究竟是什么表哥那樣護(hù)著。

    她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趁房間里沒人在床頭、底被下翻找,找不到又下床在床底下、床旁邊的矮幾里、妝臺里翻找,還是沒有找到。

    薛如意叉腰站在房間里。

    奇了怪了,難道表哥藏身上了?

    床頭木架子上放著打好的溫水,毛刷細(xì)鹽都整齊的擺放在桌上。一看就是表哥做的,她洗涑好,出房門時(shí)順便把那朵石榴珠花簪到發(fā)間。

    今日起得晚,原以為酒樓已經(jīng)開門,下去時(shí)門還沒開,她爹和娘坐在一樓,其余三人不在。

    她下了樓左右看了看,問:“表哥呢?今日怎么還沒開門?”

    周夢潔道:“和你大哥一起去集市了,這倆日生意太好,昨晚你爹說大家都累著了,晚些再開門?!彼骋娕畠喊l(fā)間火紅珠花,笑道:“如意早該打扮打扮,這珠花襯得人精神。”

    薛父道:“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沒見你戴過?”

    “表哥買的?!彼謫?,“二哥呢?”

    薛父一聽是女婿買的,布滿細(xì)紋的眼笑沒了:“這小子懂事了。”定是看了他給的好丈夫秘籍。

    “別管你二哥,他昨夜幫安子擋酒喝醉了,這會兒還在睡呢。同爹說說你們在府城多逗留一日都干啥了?”他迫切想圍觀女兒和女婿的愛情。

    薛如意剛想說,門外就傳來薛大的說話聲。周夢潔推推薛父,讓他把早飯端出來,薛如意親自過去拉開門。開門就和王晏之面對面,眼對眼看了個(gè)正著。

    王晏之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不自覺輕咳,喊了聲:“如意……”

    薛如意神色如常:“表哥沒去縣學(xué)?”之前被迫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童試自然要去。

    王晏之:“吃完早飯就去,不過聽說只是今日去,明日之后要放田假,好像有七日?!奔倨谔?,得再想個(gè)法子賴在如意身邊才行。

    周夢潔幫忙把粥菜擺上,催促道:“那快些吃早飯,吃完去縣學(xué)?!?/br>
    五人圍坐在桌前,吃到一半薛父突然問:“安子,你嘴巴怎么回事?怎么腫了?”嘴角還磕破了,明明昨晚上還好好的。

    薛大和周夢潔齊齊看向他。

    薛父又問:“難道是酒精過敏?”

    薛大認(rèn)真點(diǎn)評:“不可能,他之前過年也喝過,一點(diǎn)事都沒有。過敏也應(yīng)該是渾身起疹子,光嘴巴過敏怎么回事?”

    王晏之長睫動了動,溫聲解釋:“昨晚上有些醉,摔地上了。”

    與此同時(shí)埋頭吃飯的薛如意突然道:“我親的?!?/br>
    兩道聲音同時(shí)響起,薛家父子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突然覺得自己吃的是狗糧。

    就不該問。

    薛如意:“我也沒親多少下……”她歪著頭想了想,開始數(shù):“一,二,三……”

    王晏之輕咳兩聲,面顯薄紅,及時(shí)轉(zhuǎn)移話題:“如意,你不是說有鋪?zhàn)拥氖乱f?”

    薛如意這才想起府城看鋪?zhàn)拥氖隆?/br>
    “我前幾日在府城轉(zhuǎn)了轉(zhuǎn),那里繁華街道的鋪?zhàn)邮俏覀儸F(xiàn)在鋪?zhàn)幼饨鸬膬杀哆€要多,周圍也很多酒樓,茶肆。偏遠(yuǎn)一些的租金也有我們租金一樣貴,但人要少很多。先前尋思再開一家,但我覺得不如開加盟店?!?/br>
    薛大問:“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