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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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靜謐,她蹲在圍墻上搖頭:“反正我院子就隔著一堵墻,翻過去很方便的,明早我再翻過去就是。”大清早的,侯府也沒有人需要她請安,天亮了再翻過去完全來得急。 王晏之不死心:“萬一母親又像上次那樣來送被子呢?” 薛如意:“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晏之此刻無比后悔拿這套宅子出來,大半夜的都沒辦法和娘子貼貼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沈香雅帶著婢女往這邊來,薛如意嚇得趕緊往圍墻下?lián)?,拉著還兀自后悔的王晏之往屋子里跑。沈香雅瞧見倆人站在昏暗的廊下很是驚訝,“如意,你們抱著枕頭在外面做什么?” 薛如意憨笑兩聲:“我阿爹阿娘來了,有些睡不著。” 沈香雅道:“那正好,明日我準(zhǔn)備去拜訪你阿爹阿娘,我來是想問問你,他們都喜歡些什么,我也好準(zhǔn)備禮品?!?/br> 薛如意連忙擺手:“你不用特意去拜訪的?!狈凑膊皇钦嬗H家,收多了禮品都不好還回來。 沈香雅堅持:“要的,你家千里迢迢來京,我和你父親理應(yīng)去拜訪?!比舨皇桥滤麄兗也蛔栽?,更穩(wěn)妥的做法是把人請進(jìn)侯府好好招待,但這樣避免不了瞧見老太太和二房的人。 見她真心實意,薛如意也不好多說什么,把家人的喜好一一說了,沈香雅這才滿意的回去。 月色融融,薛如意抱著枕頭盯著她走遠(yuǎn),抬眼問身邊的王晏之:“你阿娘送的禮品要怎么算?” 王晏之:“收下便是,要不你還是在這睡下吧,明早再和母親一同過去?” 薛如意一想,也不差這一晚上,于是轉(zhuǎn)身回房。 王晏之暗暗松了口氣,想著明日該用什么理由留人。 天將將亮,沈香雅和承恩侯就開始準(zhǔn)備拜訪的禮品,這邊動作大,二房和老太太那很快得到消息。云漣縣主聽過下人的稟報,撐著病怏怏的身體跑到老太太那告狀。等夫妻二人帶著準(zhǔn)備出門時,老太太和云漣縣主帶人堵了大門,說什么也不然他們過去。 面色蒼白的云漣縣主質(zhì)問道:“大嫂,我們侯府哪有上鄉(xiāng)下人家拜訪的道理,您這是存心下侯府的面子嗎?要是傳出去我們今后出去豈不是叫上京城夫人們笑話,您不顧忌二房的臉面好歹也要估計老太太的臉面?!?/br> 老太太拄著龍頭杖,氣呼呼附和:“大房的太不懂事了,今日要敢自降身份,老婆子就進(jìn)宮找太后哭去?!?/br> 承恩侯有些為難,看向妻子,沈香雅擲地有聲道:“薛家是如意的娘家,平常人家娶他家女兒還得親自上門提親,如今我去拜訪拜訪怎么就自降身份了?” 云漣縣主陰陽怪氣的道:“才幫忙管家?guī)滋?,就拿侯府的東西往外送,低娶就是麻煩,總想著補(bǔ)貼娘家。大嫂是這樣,如今你兒媳婦也是這樣……” 老太太盯著下人手上提著的大大小小物件,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沈香雅不悅道:“這些禮品都是我自己的私房,怎么就成侯府的東西了?!?/br> “怎么就不是侯府的東西,你吃住都在侯府,私房還不是侯府扣下來的?”云漣縣主頗為勢力道,“再說,大嫂當(dāng)年陪嫁也沒什么,大哥整日游手好閑,二十幾年早該用沒了,擱著在說私房,害不害臊?!?/br> “要拜訪也是薛家上門拜訪我們侯府才是。” 雙方糾纏間,薛如意和王晏之匆匆而來。云漣縣主一瞧她,忍不住后退兩步,躲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暗暗覺得這二兒媳越發(fā)沒出息,但臉面問題,她是萬萬不能退的。 薛如意不耐煩,正想上前拉人。侯府大門外突然傳來薛二的笑聲:“呦,都在呢,這是知道我們薛家要登門拜訪,勞師動眾特意來接人呢?” 薛如意抬頭就見她阿爹阿娘還有大哥二哥提著大大小小的禮品往站在侯府大門口,一副來勢洶洶給她撐腰的樣子。 攔在門前的老太太、云漣縣主和一眾下人齊齊回頭,驚訝的看著薛家四人。 薛家人是有千里耳嗎,說來還真的來了。 第65章 云漣縣主剛上前, 就被薛二一把推開,熱情的朝承恩侯夫婦走過去:“想必這就是我小妹的公公婆婆吧,一看這氣度就不同凡響, 站在這一堆人里最是醒目?!?/br> 言下之意,其他人都是魚目, 就大房的人是珍珠了? 指桑罵槐的本事倒是不小。 云漣縣主臉當(dāng)即更白了, 搶先一步跨到薛二面前, 毫不客氣道:“鄉(xiāng)野來的, 如此不懂禮數(shù)?老太太還在,你們沒瞧見嗎?” 薛二再次一把把她推開, 鄙夷道:“你都說鄉(xiāng)野來的, 能懂禮數(shù)?” 云漣縣主氣得手抖, 原來這薛如意不要臉是一脈相承的,這這這人臉皮更厚更無恥啊。 陳莜擔(dān)心她暈倒, 趕緊上前扶她,卻被她甩開。云漣縣主攔不住薛二就直接攔在周夢潔前面, “你們就是這樣的家教?” 周夢潔上下打量她, 打量得她有些發(fā)毛,她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周夢潔疑惑道:“方才不是你們說要拜訪也是我們薛家拜訪你們侯府嗎?我們來了, 你們?yōu)楹问沁@種表情,開門迎客大呼小叫可不好,有損家教,這位夫人身體不好就回去休息, 莫要站在這與自己為難?!?/br> “況且, 我們來拜訪侯府, 自然是承恩侯和侯夫人接待, 他們和老太太都沒說話你站出來多有不妥?!?/br> 這是變相說她沒家教了, 云漣縣主沒出嫁前就跋扈慣了,出嫁后站著娘家在侯府也是被讓著的。外頭的人看侯府都只敬她二夫人,誰管沈香雅是誰,這會兒被奚落了,當(dāng)下就不舒服,扭頭找老太太撐腰:“娘,你瞧瞧他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br> 老太太這會兒反而一反常態(tài)喝道:“好了,開門迎客大呼小叫做什么,有損侯府臉面,還不快讓人備茶?!?/br> 大房的人沒出去給她丟人就行,薛家的人上門至少還帶了禮品,待會也能好好拿捏他們,有什么不好的。這云漣是病糊涂了吧,在正門口吵鬧像什么話。 等承恩侯把人迎進(jìn)正廳,云漣縣主喊來身邊的婢女,咬牙道:“去把二老爺和大公子喊回來?!闭讨硕嗔瞬黄鸢。灿蟹蚓蛢鹤?,只要夫君在那個廢物大哥就永遠(yuǎn)立不起來。 一大群人來到正廳,承恩侯招呼著親家坐。老太太毫不客氣先坐在上首,朝剛坐定的薛忠山道:“我們侯府高門大戶,國公還在時上頭就時常賞賜。侯府一用物件都不缺,你們拿這些禮品上門倒是不知放哪好?!毕雭砬嘀萜h(yuǎn),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 老太太仗著太后的關(guān)系高高在上慣了,說話向來刻薄。她都說得這樣明顯了,一般人都會拘謹(jǐn)惶惶不安。 哪想薛忠山很直接道:“您用不著cao心,這些東西不是給您的,是給我親家的?!?/br> 承恩侯笑呵呵的接話:“那怎么好意思,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拿東西去的?!?/br>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很是沒臉,不悅道:“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沒見過,會稀罕這些東西?!?/br> 薛忠山點頭:“我也覺得老太太不會稀罕,不過是幾對琉璃瓶,琉璃盞、琉璃珠、琉璃碗還有一些土特產(chǎn)?!闭f著他拆出一個琉璃盞給承恩侯瞧,“親家,你瞧瞧,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再去挑別的就是?!?/br> 捏在他手里的琉璃盞通透純凈,像是一整塊冰雕刻而成,杯盞的外頭還溶出清晰的蘭花枝條。那枝條翠綠鮮嫩,頂端裹著一朵粉色花苞,似是懸在空中一般。 就是在皇宮也沒瞧見過這么好的琉璃。 太后表妹寢殿里就有一只琉璃盞。寶貝的很,時常拿在手里把玩。老太太羨慕得緊,如今與薛忠山手里的一比照就是粗糙得不夠看。 光這只琉璃盞也價值千金吧。 正廳里的下人眼睛全往琉璃盞上瞟,跟進(jìn)來的云漣縣主眼睛都看直了。承恩侯哎呀一聲叫:“這琉璃成色怎么這么好?我還從未見過這么好的琉璃啊,親家送的東西太貴重了?!?/br>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身體坐直了些,昏黃的老眼盯著那琉璃盞瞧,恨不能拿過來仔細(xì)端詳。但她先前姿態(tài)擺在那,又不好自打嘴巴,只能隔著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東西只要在侯府,她問大兒子要,大兒子那性子也不敢不給。 薛忠山笑道:“不貴重,應(yīng)該的,我們家別的不多就是這琉璃多。” 老太太:這薛家是暴發(fā)戶嗎?琉璃可是與金玉等價啊,什么叫就是琉璃多。 承恩侯看了一陣,把東西放下,同沈香雅一齊站了起來,朝薛忠山和周夢潔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謝禮。承恩侯道:“薛家救我兒子一命,又把如意這么好的姑娘嫁到我們家。我們還沒報答,這些東西是萬萬不能收的。” 老太太:送都送來了,往外推是傻嗎? 她挨著檀木椅有些坐不住了,看著老大和薛忠山來回推拒,眼也跟著來回瞧,最后還是忍不住出聲:“老大,推推搡搡的像什么樣子,他們舟車勞頓千里迢迢拿過來的東西就收下。” 承恩侯聽老太太這么說,只得道:“那好吧,土特產(chǎn)我收下了,琉璃太貴重還請親家?guī)Щ厝?。下次我同夫人去府上拜訪,您記得拿琉璃出來招待我們就好?!?/br> 薛忠山見他堅持也不好再推來推去,樂呵呵道:“一定,只要你們來,甭管碗碟酒杯,就是筷子都給你整成琉璃的。” 眼見薛忠山把禮品中的琉璃盞收了起來,老太太那個心啊,都在滴血。心里大罵老大廢物,送上門的東西都不要,她還指著拿這琉璃盞去炫耀呢。 婢女開始上茶,薛如意揭開茶蓋發(fā)現(xiàn)茶是冷的,茶葉子飄在上面都沒泡開。她看向其他人,好像只有薛家的茶是這樣的,挨著她的王晏之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瞇著眼看向上首的老太太,很是不悅。 剛要讓人換茶,薛二就直接道:“呀,老太太方才還說你們侯府高門大戶,怎么瞧著這樣窮,連泡茶的水都燒不開?!?/br> 周夢潔故作驚訝道:“還真是,你們侯府不會日日都喝生水吧?” 負(fù)責(zé)上茶的云漣縣主尷尬一秒,覺得這薛家人各個都臉皮厚。難道不知故意上冷茶就是瞧不起他們的意思嗎,還要這樣大刺刺的講出來。 云漣縣主剛要說話,周夢潔就盯著她問:“這位是?” 沈香雅給她介紹:“這位是二房的弟妹?!?/br> 云漣縣主太高下巴補(bǔ)充:“成郡王之女,云漣縣主?!?/br> 周夢潔上下打量她,打量得她有些惱火,偏生不好多計較,只得直挺挺坐在座位上。 周夢潔瞧了半晌很認(rèn)真的問:“二夫人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半夜腹痛,人沒多大精神,手腳怎么也睡不熱?” 云漣縣主回憶起自從她被嚇病后的癥狀,好像真是這樣。 周夢潔又補(bǔ)充道:“而且一旦生病遲遲不見好?” 云漣縣主遲疑的點頭,就見周夢潔嘆了口氣,然后連連搖頭:“二夫人身份尊貴,身體卻不太好,可惜可惜……” 云漣縣主被她兩個可惜說得坐立難安,這薛家夫人能把她那快死的侄子救回來,醫(yī)術(shù)肯定不錯。現(xiàn)在什么也不說就沖著她搖頭是什么意思? “那個……” 她才說兩個字,周夢潔就看向上首的老太太轉(zhuǎn)移話題:“老太太最近胃口不太好,老是胸悶氣短總是很難入睡?” 老太太眼眸微睜,她最近確實這樣。已經(jīng)找了好好幾個大夫來瞧,都只說她是年老勞累所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但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這會兒被周夢潔全說中,下意識就問:“我是有什么問題嗎?” 正廳所有人都看著她,眼睛都在發(fā)光:這薛家夫人莫不是個神仙,瞄了一眼就能把人病痛說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正等著她繼續(xù)說,周夢潔哎呀一聲,道:“你們瞧,老毛病又犯了,看見人就喜歡給人看病。今日是特意來拜訪親家的,什么病不病的就不提了?!?/br> 云漣縣主和老太太一口氣提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老太太很有眼色的訓(xùn)斥下人:“還不快給客人換最好的碧螺春來,茶都冷了沒瞧見?!?/br> 下人趕緊換了新茶上來。 然而喝了熱茶的周夢潔只管和沈香雅聊,云漣縣主和老太太每每想插話都插不進(jìn)去。 這一聊就聊到午膳時分,王右通政被下人請了過來,瞧見薛家人態(tài)度倒算是親近,尤其是對薛二好一番夸贊后,又道:“任命書大概這兩日就會送到,薛公子少年英才被破格提拔,今后可多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多往來,好提點提點他?!?/br> 他夸完薛二又對周夢潔醫(yī)術(shù)大加夸贊,試探的問:“晏之的病太醫(yī)醫(yī)治十來年都束手無策,不知周夫人是如何救治的?”他一雙眼睛不算大,微微瞇著總有種看破人心的沉靜。 周夢潔不動聲色道:“不過恰好祖上有些偏方,瞎貓碰到死耗子醫(yī)治好了,也是晏之命不該絕?!?/br> 王二叔眸光微閃動,又問:“哦,那我們家晏之得的是何種病癥?” 周夢潔奇怪的問:“不是肺癆嗎?” 王二叔壓著眼睫:“是肺癆嗎?” 云漣縣主從來不知自己夫君如此啰嗦,眼見著要開席連她插話的份都沒有。她在桌子底下拼命拽自己夫君的衣袖,王右通政蹙眉,直接把她手扯開。 他還欲要再問,插不上話的老太太打斷他的問話:“好了?!?/br> 王右通政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怎么了,怎么一個個巴不得他閉嘴。三人眼神交換間,飯菜很快上桌。老太太揮退布好菜的下人,正要見縫插針的問周夢潔剛剛的事,就聽薛忠山道:“聽晏之說侯府的規(guī)矩極嚴(yán),通常都是‘食不言寢不語’,我們?nèi)豚l(xiāng)隨俗,用膳時絕對不會壞了規(guī)矩?!彼f完還煞有介事的吩咐兩個兒子。 老太太話堵在嗓子眼里,越發(fā)的胸悶氣短??傆X得薛家人什么都沒說,偏偏又氣人的很,氣得恨不得把磨牙把他們咬碎了。 這是人干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