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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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到酒樓內(nèi),薛如意已經(jīng)湊到周夢潔面前了。周夢潔沒說她反而看向王晏之道:“不是讓你拘著她幾天,怎么就跑來了?” 薛如意搶在王晏之前頭道:“是我覺得太無聊,央求他來的?!?/br> 周夢潔搖頭嘆氣:“你呀,這次事情鬧到皇帝跟前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鬧不好就是欺君。你快跟他回去,別叫二房的人起疑?!?/br> “二房的人現(xiàn)在都不敢往我明前湊,看到他都繞道走?!毖θ缫馓掳?,點(diǎn)點(diǎn)王晏之,“我知道,今日就瞧瞧你們招伙計(jì),看完我就回去,保證以后不隨便出來了?!?/br> 她剛說完門口就有人探頭探腦,瞧見有人拘謹(jǐn)?shù)膯枺骸罢垎?,你們?nèi)缫鈽钦谡谢镉?jì)嗎?我在牙行那瞧見有掛告示?!?/br> 薛二點(diǎn)頭。 那人就朝身后招招手,然后十幾人跟在他身后走進(jìn)來。 周夢潔推了推如意,示意王晏之把人帶到一樓左邊的屏風(fēng)后面。 倆人躲過去后,十幾個小伙子依次排開,開始說自己基本情況。 倆人躲的屏風(fēng)是可以折疊的四塊畫屏拼湊起來的,透過縫隙可以將對面瞧得一清二楚。薛如意彎腰從下面看,王晏之挨著她發(fā)頂也往外看。 中間來了好幾撥人,周夢潔挑伙計(jì)很仔細(xì)??吹揭话耄恢焙馨察o的王晏之突然蹙眉,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朝周夢潔身邊的薛二招招手。 薛二側(cè)頭看了一眼,徑自走過去,小聲問:“怎么了?” 王晏之壓低聲音道:“左邊第二個和第五個雖然看上去普通,但他們手心和虎口處有細(xì)微的薄繭,一個應(yīng)該經(jīng)常使刀,一個應(yīng)該經(jīng)常用暗器,是個內(nèi)家高手?!边@樣的人干什么不好,不應(yīng)該會來應(yīng)聘伙計(jì)。 薛二,“你確定?” 王晏之點(diǎn)頭:“嗯,我自幼習(xí)武?!?/br> 聽了一耳的薛如意隱隱有些興奮:“幕后黑手派人來臥底了?二哥,快,快讓阿娘把人招進(jìn)來?!?/br> 王晏之:難道不應(yīng)該趕走嗎?兄妹倆這么興奮怎么回事。 他想起先前在青州招的伙計(jì)春生,但這兩個人和春生不同。 他適時提醒:“他們功夫不錯。” 薛二也有些興奮:“那比丁野如何?” 王晏之:“不是丁野對手,丁野雖皮,但功夫在上京城難逢敵手?!?/br> “那把丁野借給我?guī)滋欤苑劳婷摿??!?/br> 這人是拿來玩的嗎? 薛二出去,小聲在周夢潔耳邊嘀咕了兩句。周夢潔點(diǎn)頭,然后很巧妙的把這兩個人留下,又多招了十人,總共就是十二人。 雖然薛如意很想留下來‘玩’這兩人,但還是被周夢潔給趕走了。她坐在馬車內(nèi)嘆氣,“坐月子真不是人坐的。” 王晏之安慰她:“也就幾天?!?/br> 她不理他,扒著一節(jié)馬車簾子偷偷往外看。馬車經(jīng)過工部門口時猛地停住,薛如意身體不穩(wěn),往前倒去。王晏之拉住她,倆人都沒動,注意外頭的動靜。 幾乎是同時,馬車簾子被掀開時,薛如意整張臉直接扎進(jìn)王晏之懷里。王晏之伸手扣住她,眸子冷冷看向掀簾子的人。 三皇子那張欠扁的臉探了進(jìn)來,大刺刺的問:“王晏之,聽說你要絕后了?”他哈哈哈大笑,像是故意來嘲笑他的。 王晏之:“你有???滾下去!” 三皇子瞥見他懷里的人,咦了一聲道:“你怎么抱著一個小子?”他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了然道:“沒想到你還男女通吃,我倒是要瞧瞧,能讓你王晏之看上的兔子長什么模樣。” 他說完就一步跨上馬車,伸手就去揪薛如意后脖頸。王晏之眸光冷冽,下半身被抱住動不了,只得伸手去接三皇子的手。然而還沒碰到,撲在他懷里的薛如意突然伸出一腳,把湊過來的三皇子直接踢飛出去。 外頭傳來砰的一聲響,三皇子慘叫聲傳來。 王晏之立刻把懷里的人讓了個方向,掀開簾子出去,駕起馬車直接朝摔在地上的三皇子沖過去。罵罵咧咧的三皇子嚇得瞳孔微縮,動作利索的拍地而起,居然險險避過了。 馬車呼嘯而過,三皇子陰沉著臉吃了滿嘴的灰。 唇角牽起星點(diǎn)笑意:“有意思,不是小產(chǎn)了嗎?” 馬車?yán)?,薛如意隔著簾子問:“他沒認(rèn)出我吧?” 王晏之搖頭:“不清楚,反正沒看到臉就行。” “車夫呢?” “丟在街上了。” 薛如意急道:“那怎么辦?” 王晏之道:“放心,他會自己回來。” 經(jīng)過這么一遭,薛如意暫時是不敢出去了。王晏之怕她無聊,從隔壁拿來麻將,招呼承恩侯和沈香雅過來一起搓。 打了幾天下來,薛如意發(fā)現(xiàn)承恩侯打牌懵叉叉的,經(jīng)常亂出牌。沈香雅稍微好一點(diǎn)點(diǎn),但打的圈數(shù)多了,也會懵。等倆人走后,她好奇的問:“怎么瞧著你不太像她們生的?” 王晏之:“你是指腦袋?” 薛如意:“不,心眼。” 王晏之輕笑:“從前我也不這樣,大概是病了十來年想了許多,心思敏感了吧?!?/br> 她眨了眨眼,環(huán)顧屋子,問:“你就是在這個屋子待了十來年嗎?”她待幾天都受不了,他卻待了十來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年,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天。 薛如意想想都覺得很恐怖。 要是她估計(jì)得瘋。 然而王晏之卻道:“確切的說是在這間房床上待了十來年,病重后起先還能下床走走,時日久了身體越發(fā)不行,只能坐在床弦邊上往外看,后來干脆只能躺著。我時常擔(dān)心哪天眼睛就睜不開了,又擔(dān)心哪天把肺咳出來嚇到丁野他們……” 他把薛如意拉到床邊,從這個位子朝窗戶看去,正好能看見外頭一顆高大的白楊樹。 “看到什么沒?” 薛如意:“樹?!?/br> 王晏之道:“那棵樹上還有兩百零二片葉子,七十三片已經(jīng)發(fā)黃,五十二片半黃不綠,剩下的是淡綠。東邊枝椏有一片葉子被蟲子咬了五個小口,一只螳螂趴在上面,有風(fēng)吹動它翅膀……”他語氣上揚(yáng),隱隱有些歡愉和傲嬌。 薛如意彎腰從枕頭底下摸出望遠(yuǎn)鏡細(xì)看,真的看到那只有螳螂和缺了口葉子,也大概數(shù)了一下葉片的情況,幾乎與他說得別無二致。 薛如意驚訝:“這么遠(yuǎn)你怎么看得清楚?” 王晏之微抬下巴:“因?yàn)樘珶o聊,幾年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五感超越常人,連花開的聲音我都能聽到?!?/br> 他說得高興,像是在和她分享趣事。立在他旁邊的薛如意心里卻隱隱的發(fā)澀:他該是無聊壞了吧。 “王晏之……” “嗯?”王晏之低頭看她,見她抿著唇目光沉沉。他忽而笑了,伸手扯了一下她臉頰,“別同情我,我因此碰見了你也挺好。” “我才不同情你?!毖θ缫饪此?,認(rèn)真道:“如果我以后想打你,你就送一片樹葉給我?!?/br> “要金的?!?/br> 王晏之面露欣喜:“這樣你就不打我了?!?/br> 薛如意:“攢著一起打?!?/br> 王晏之:“……” 被安慰過后的薛如意面前又在屋子里待了十日,等她出去正好趕上如意樓十一月初試營業(yè)。 這時薛二就派上用場了,他果真請了工部全體官員吃大餐,而且還是浩浩蕩蕩租用馬車來請,身后跟著一溜子伙計(jì)敲鑼打鼓每條道繞一遍,跑到城東新開的如意樓請客。 還連續(xù)請了三天,如意樓正大門還拉了大大的紅綢橫幅,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如意樓試營業(yè),歡迎工部大人前來品嘗,你們的滿意是蔽店的榮幸。 第二日橫幅又變了,變成:如意樓試營業(yè),歡迎工部大人們再次前來,美味的鴛鴦鍋溫暖大人們的胃,讓所有人念念不忘是我的初心。 摔,工部的大人們感覺自己像是被圍觀的猴子,尤其是坐在馬車最前面的黎侍郎,看著身后跟著黑壓壓看熱鬧的百姓,腳趾都想摳地了。 偏生他還放了狠話,只要薛二請,他一定來,不來就是烏龜王八蛋。而且薛二確實(shí)也做到讓整個上京城的百姓都給他作證,大張旗鼓痛痛快快的請。 沒毛病?。?/br> 第三天,橫幅變成:如意樓試營業(yè),工部的大人都吃了,您還沒吃嗎?凡事進(jìn)店的客人除了可以享受折扣外,還能請教工部員外郎薛大人房屋拆遷、構(gòu)造等問題。 黎侍郎:吐血,這薛二是個什么奇才?怕不是個人精。 其他大人第一天有些尷尬,第二天已經(jīng)能適應(yīng),第三天吃得暢快淋漓,都能急性賦詩一首稱贊鴛鴦鍋的美味了。 唯一不好的是,那個脾氣暴躁的三皇子居然日日來報(bào)道,好在他一來就往雅間跑都沒空搭理他們。 薛如意朝著各位大人作揖:“多謝各位大人對家兄的照顧,家兄時常說各位大人待他如兄如父如師如友,都是難得好官。以后凡事工部的大人來,如意樓統(tǒng)一八折優(yōu)惠,在座的大人每人送一份如意樓的梅蘭竹菊雕花書簽,這可是如意樓vip客人才能享有的?!?/br> 工部的大人高興之余,聽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是八折?什么是vip?那書簽長什么樣子? 薛如意命人把提前雕好的書簽送出去,那書簽用上好的梨花木雕刻上梅蘭竹菊四君子。不僅雕得精細(xì)逼真,書簽上還有淡淡的花香味,竟是比上京城文淵閣十兩銀子一枚的書簽還要好。 如意樓一出手就是一套,好大方啊。 諸位大人對如意樓好感有上升不少,抱著書簽聽薛如意解釋什么是打折,什么是vip。 薛如意道:“如意樓明日正式營業(yè),諸位大人要是帶朋友過來,可以免費(fèi)贈送vip哦,只限五位,先到先得?!?/br> 原本還有計(jì)較的黎侍郎拿著書簽瞬間激動了:還有這么好的事,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 明日一定要趕早。 工部的官員回去都把這事同要好的官僚說了,還美滋滋拿出書簽展示。 讀書人哪個不愛這種文雅的東西? 除非是武將,但武將里面也有附庸風(fēng)雅的。 眾人都暗搓搓的等著如意樓開業(yè),上京城百姓早就被那宣天的鑼鼓聲和魔性的橫幅吸引,也暗戳戳的等著如意樓開業(yè)。 那是官老爺愛吃的,他們也要去湊湊熱鬧才行。 而之前就被‘麻將’安利過一波如意樓的貴婦們早就心癢癢了。 偏生如意樓開業(yè)那日朝會‘拖堂’嚴(yán)重,皇帝在質(zhì)問戶部的官員為何年底清算這么多爛賬。朝廷養(yǎng)你們是吃屎的嗎?年年對不上,年年不知道想辦法,長此以往,是想留個大窟窿給朕自己補(bǔ)嘛? 戶部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其余人心不在焉:難得一次開業(yè)啊,戶部的事關(guān)我們屁事,能不能先走人吶? 尤其是工部的人,鞋尖朝外,袖子撩起,那是隨時準(zhǔn)備散朝跑路的姿勢。 老皇帝眼睛微瞇,等散朝后看著拔腿快走的朝臣問身邊的陳公公:“這群不省心的忙著正在密謀什么嘛?” 成公公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恭敬道:“要不老奴讓人跟著諸位大人去打聽打聽?” 老皇帝點(diǎn)頭。 一刻鐘后暗衛(wèi)很快來報(bào):“陳公公,諸位大人下朝后都統(tǒng)一趕往東街新開張的如意樓?!?/br> 陳公公又多問了幾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如實(shí)上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