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40節(jié)
他點頭,又問:“有酒嗎?要是有,來一壇就成,其余的都不用?!?/br> “有,你在這等等,我讓如意下去拿?!?/br> 薛如意會意,立刻往樓下走,一樓的客人瞧見她都笑著打招呼。她徑自走到后廚,瞧見她阿爹和二哥已經(jīng)下職,正坐在王晏之一起吃韭菜餡的餃子。 薛忠山邊吃邊道:“餓死了,年底戶部忙得要死,還要核算明年初春的花費,太后壽宴好像要到了,皇帝也讓我們算算,怎么辦才更劃算,這不是光祿寺和禮部的事嗎,還讓我們來統(tǒng)籌,過分了!” 薛二笑嘻嘻道:“誰讓老爹能干。” 幾人瞧見薛如意過來,連忙招呼她坐。薛如意站在那道,“翊王來了,方才阿娘問了他幾個問題,他直接說沒有意思掙儲。阿娘讓你們想辦法把他灌醉,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br> 薛忠山哎呀兩聲道:“得了吧,當初灌晏之酒他一口倒,啥也沒問出來?!?/br> 薛如意連忙道:“這次不一樣,他主動要酒,說明能喝?!?/br> 薛忠山吃完最后一個餃子,把碗放到灶臺上,拍拍薛大:“拿酒去,干活了?!?/br> 薛如意倒出她娘給的解酒丸遞給三人:“先吃了?!?/br> 三人吃了解酒丸,提著六壇子燒刀子信心滿滿的往樓上去,王晏之也跟了上去。 走在樓道上還嘀咕,要吸取前一次灌酒的經(jīng)驗,廢話別太多,只管灌人套話。 李清翊瞧見四人進來,驚訝問:“怎么這么多酒?” 薛大把酒壇子遞給他,“這是如意樓最烈的酒,保證你喜歡,我們陪你一起喝,也給我們講講隴西的山河歲月?!?/br> 李清翊爽朗一笑,只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贊道:“這酒比隴西的月關渡還嗆人,等我走時一定帶幾壇子回去?!?/br> 薛二豪氣道:“到時候送你兩壇子?!?/br> “好?!崩钋羼刺崞饓泳秃龋瑒幼饕豢淳褪莻€酒罐子。 薛家三父子互看一眼,他們三個應該能干得過吧。 李清翊喝著烈酒,從隴西的荒原大漠說到長河落日,薛家三父子從圍著他坐,到和他一樣靠在地上排排坐。喝到最后都有些迷糊了,開始和他稱兄道弟。 等薛家三父子徹底歪倒,李清翊提著酒壇子又猛得灌了一口,眼神有些飄,人卻很清醒。他看向一直盯著他看的王晏之,遙遙舉了一下酒壇子,“喝一個?” 王晏之眼皮微抬,突然問:“你對如意有好感?” 他看如意眼神就不對。 李清翊毫不避諱的點了一些頭:“她很有意思,若是沒成親,是我會喜歡的樣子。”話音剛落,一只酒杯朝著他面門砸來。 他伸手接住,對面的人挑著一截筷子又快又狠的戳向他眼珠…… 第89章 李清翊瞳孔本能緊縮, 彎腰,整個后背貼在桌面, 伸腿往撲過來的人踹去。 王晏之手撐住桌面騰空而起, 摸著桌角轉了一個彎,手上的筷子重新戳向他脖頸。 李清翊沿著桌面翻滾,翻了兩圈從桌底下溜了過去。王晏之一手扣住他靴子, 狠狠往后拉,膝蓋同時用力往他腦袋撞去。招招都是斃命的架勢,當真又狠有毒。 經(jīng)年不見, 萬萬沒想到王家二郎打架這么不要命,又狠又陰毒。若不是戰(zhàn)場上鍛煉出來的敏銳, 估計就要折在他手上了。 李清翊雙手抵住王晏之膝蓋, 壓低聲音道:“有話好說?!?/br> 王晏之輕扯嘴角:“那你說說回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李清翊:“我已經(jīng)說過了?!?/br> 王晏之似是不信, 冷哼一聲:“那你別說話了?!痹挳叄稚系目曜佑种敝背壑樽硬逑氯?。 李清翊無奈,抬腿往他后背扣去, 王晏之直接朝前翻滾,撞上了桌子。原本打算再動手, 就見桌上的酒壇子搖搖晃晃搖到桌角, 嘩啦一聲砸下來。 王晏之瞳孔微縮,也不管李清翊了,伸手就去接。把東西放好后,又以筷為劍刺向李清翊,李清英連連后退, 背正好抵在屏風上, 屏風搖晃著往后倒, 原本激烈的倆人同時伸手去扶。 雙方交手數(shù)百下, 都很有默契的不發(fā)出任何響聲。打得不夠酣暢,誰也奈何不了誰。 倆人互相牽制住,一時間誰也動不了。門外傳來腳步聲,李清翊眸子微閃,建議道:“你也不想她看到你動手吧,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松手。” 王晏之點頭。 然后李清翊開始喊一二三,他松手了,王晏之眼里詭異光芒一閃而過,扣住他的手用力往前一拉。李清翊驚懼的瞧他,等反應過來時他就被迫卡住王晏之的喉嚨把人壓在窗口往下摁。 “你干嘛?” 同一時間,雅間的門被打開,薛如意提著一壺葡萄酒出現(xiàn)在門口。瞧見王晏之被摁住,甩手就把手里的琉璃壺砸了出去,正中怎么掙都掙不開的李清翊后腦。 李清翊吧嗒倒地,薛如意趕緊走過去,踢了一腳地上的三個人:“別裝了,起來?!?/br> 原本東倒西歪的三人快速爬了起來。 薛如意跑到王晏之身邊,把人扶起來,急問:“你沒事吧?!?/br> 王晏之面色發(fā)白,捂住喉嚨連連咳嗽,淺淡的眼眸里潤出水光??聪虻乖诘厣衔孀『竽X的李清翊,道:“他,想殺,我。” 裝醉的薛家父子三人:不愧是隔壁小王,明明是他先動的手。 李清翊腦袋嗡嗡兩聲,人總算清醒了點,爬坐起來看向王晏之,看著看著忍不住呵笑起來,“呵,王晏之……沒想到你成了這樣的王晏之。” 薛家三父子上前,把坐在地上的李清翊扯了起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將人困了。李清翊也不掙扎,任由他們動作,只是隨意道,“我日日都要去上朝,今日來所有人都瞧見我來了,你們悠著點?!?/br> 薛忠山把捆好的人拉到椅子上摁住,薛二繞到屏風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測謊儀,幾個帶銅絲的鐵片同時貼在他脖頸、關口、胸口,嚇唬他道:“這是測謊儀,若是我問你問題,你撒謊它就會響動?!?/br> 李清翊驚奇,抬抬手又動動脖子。 趁他好奇的功夫,薛忠山壓低聲音問薛二,“這東西靠譜嗎?” 薛二:“不靠譜,詐他一詐。”他還沒那個本事做出測謊儀,要是能做,王晏之當時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薛二問:“你方才喝酒了嗎?” 李清翊故意想試一試這東西,于是道:“沒有?!?/br> 不出意外那‘測謊儀’瘋狂叫了幾聲,還閃著紅光。王晏之驚奇的盯著看,有這東西當初二哥怎么沒拿來測試他。 他目光往后看,注意到站在李清翊身后的薛大手捏著白色的線用力摁了一下。 這測謊儀是人為控制的? 他眼角抽動,默不作聲看著。 李清翊笑道:“這東西拿來審問敵軍倒是不錯?!?/br> 薛二接著問:“你回上京可是來掙儲位的?” 李清翊:“不是,我只是應詔進京?!?/br> “為何不接管驍騎營?” “不想和三皇子一黨對上,我只求平安。”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李清翊無奈:“都說了,我想帶母妃走。” 測謊儀滴滴滴響了起來,薛二目光定定的瞧他,“你撒謊?” 李清翊:“沒有。”他嘆了口氣,道:“薛大公子,你別站在我身后摁了,我感覺到?!?/br> 薛家?guī)兹耍河悬c尷尬。 李清翊突然反問:“你們知道當初我為何被父皇遣到隴西嗎?” 薛家?guī)兹送瑫r看向他,薛如意道:“不是說打碎了皇帝最喜愛的玉璧?” 李清翊搖頭嗤笑:“宮里頭什么玉沒有,縱使我再不得喜愛,也不會因為一塊玉被遣出去?!?/br> 薛大疑惑:“那是因為?” 李清翊:“五年前上元節(jié),父皇喝醉了,抱著一個宮女喊侯府夫人名諱,說了一些驚世駭俗的話,正好被我撞見?!?/br> 薛家?guī)兹梭@訝的張大嘴。 王晏之只覺得惡心。 薛大追問:“驚世駭俗的話,是和晏之有關?” 李清翊點頭:“晏之應該是我兄長吧,從前我覺得我挺慘,后來知道他身份后,覺得他更慘,莫名其妙被毒成那樣。” 王晏之:“我不是你兄長,我是承恩侯府世子。” 李清翊看他眼里只有厭惡,輕笑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曉了,李清炎這么針對你,他也應該知曉了。不管你承不承認,父皇認為你是,你就是?!?/br> 王晏之:“我不是!” 李清翊不想同他爭辯,于是道:“我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無心爭那個位子。我也知道父皇想利用我制衡李清炎,被他利用最后的結果說不定就如太子一樣。” “我只想把母妃帶回隴西,其他的事一概不想管?!?/br> 薛家人交換眼神,李清翊又繼續(xù)道:“先前薛夫人說,妃子想出宮只能等皇帝薨了,和兒子一起回封地。其實不然,還有一種很冒險的辦法?!?/br> 薛家?guī)兹四抗庾谱频亩⒅?/br> 他一字一句道:“讓我母妃假死脫身?!?/br> 王晏之:“那是欺君?!?/br> 李清翊無所謂:“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欺君了?!?/br> “聽聞薛夫人醫(yī)術奇高,能讓晏之病痛盡除,還能讓皇后母子平安。薛夫人也一定有辦法讓我母妃假死不被人看出。不管是我的腿,還是我母妃假死的事,都屬于欺君。我把兩個殺頭的把柄交到你們手上,是想和你們合作,幫忙把我母妃弄出來,我可以幫忙你們弄死李清炎?!?/br> 雅間很安靜,薛家四人都看向他,在分析他的可信度。王晏之突然反問:“你能幫我們什么?除了一個封號,你什么都沒有。” 李清翊示意薛二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薛二看一眼他大哥,他大哥點頭,他才伸手把繩子解了。 李清翊得了自由,活動一下脖頸道:“我有驍騎營,只要你們需要,我就會接手驍騎營。李清炎比太子聰明,鎮(zhèn)南王府兵力又強,連父皇都不敢輕易動,只敢借著太子的事削了他一部分兵權。你若要和他對上,必須要一只精銳的部隊作為后盾。我有把握把驍騎營訓練成只聽我話的兵。” 王晏之提前培養(yǎng)了一批暗衛(wèi),但只有五十人顯然不夠。 薛家?guī)兹私粨Q眼神后才道:“你等等?!?/br> 然后呼啦啦都下了樓,把李清翊一個人晾在雅間。等人都走了,他才有空伸手去摸濕濡的后腦勺:嘶,下手真重??! 打起人來比阿芙還彪悍。 很快薛家?guī)兹撕屯蹶讨套h完回來了,這次一起過來的還有周夢潔。 幾人人圍坐在桌前,周夢潔代表發(fā)言:“我們同意合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