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82節(jié)
然而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被薛二和薛大兩個拉著繼續(xù)鬧洞房。今日的王晏之倒是好脾氣,任憑他們怎么鬧,只要不太過分他始終笑瞇瞇的。 鬧到戌時末,薛大薛二有些受不了了,攔住周建元和沈修幾個往外扯,“好了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都走都走?!?/br> 一眾人被扯了出去,房門重新關上。 王晏之墨發(fā)披肩,揉著額角瞧坐在床邊的薛如意。他唇角笑容擴大,站起來往她那走,走近了坐到她身邊修長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如意,我們這次是真的成親了?!?/br> 薛如意彎著眼笑,清澈的眼眸里有細碎的燭火,看得他胸口火燒。 他慢慢湊過去,想親親她唇角,一雙柔嫩的手抵住他的唇。 王晏之疑惑:“怎么了?” 薛如意笑如春花:“我有東西送給你?!?/br> “什么?”王晏之長睫略彎,眼里都是期待。 薛如意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紙和一只炭筆,笑得晃眼:“一道奧數(shù)題?!?/br> 王晏之臉上的笑剎那凝固,整個人如遭雷擊。 “……什么?” 薛如意眨巴眼:“奧數(shù)題?!彼鸭埞P塞到他手上,笑容一收,面無表情的立規(guī)矩,“今后每晚都解一道奧數(shù)題,解不出來就 不準上床?!?/br> 她又指指窗戶邊的小榻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解,在那睡,明早我教你解啊?!?/br> 王晏之目光在拿到的奧數(shù)題上轉了一圈:嗯,數(shù)字符號他都認識,可合起來好像好難。 薛如意拍拍他僵硬的肩:“我要睡了,你坐到桌邊去解吧?!?/br> 王晏之抱著紙筆,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薛如意往柔軟的床上一趟,背對著他接著睡。 王晏之慢慢踱步到桌邊,一步三回頭坐下,開始看題、看題、看題……看不懂啊。 屋內的喜蠟慢慢變短,蠟淚滴在燭臺下厚厚一層。金榜題名的王狀元郎洞房花燭夜,咬著筆頭苦思冥想…… 這,這,這奧數(shù)題到底要怎么解! 每晚都有一道,他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睡到他娘子?。?/br> 第116章 大結局下(本章有紅包掉落) 次日, 天不亮,周夢潔硬是把睡夢中的薛忠山給拖了起來。 “別睡了,快起來, 今日還得早朝。” 薛父喝得有些多, 人雖然是起來了, 但眼睛還閉著。坐在床沿邊, 邊套鞋子邊嘀咕:“你說早朝怎么就不能改到辰時?再不濟天亮了再上朝也是可以的,日日這樣雞還沒叫就得起來,遲早得短命?!?/br> 周夢潔拿外衣給他披上, 直接把人拉起來:“得了, 古代都這樣, 你還能讓它改了不成, 快把你兩個兒子叫起來。” 薛大還算好, 喝得不算多。饒是這樣大早上的起來也要了半條命, 薛二喝得最多,薛忠山去喊他時他壓根不搭理,最后還是父子倆人一人拉他一條腿,硬生生從床上掰下來的。 父子三人下朝回來后,薛如意剛起來, 正同周夢潔坐在偏廳吃早飯。 三人早上就啃了兩口包子, 這會兒也餓了, 坐到桌上正打算吃, 薛忠山順口問:“小王呢?” 薛如意喝了口粥,順口答:“昨晚上太累了,還睡著呢?!?/br> 噗! 薛家兩兄弟剛喝進去的茶水齊齊噴了出來, 連連咳嗽問:“什么叫了累了, 還睡著?” 薛忠山臉上很不好看:“他一個男人能怎么累著, 像話嗎,快去喊他起來?!?/br> 薛二正要起身,薛如意連忙阻止:“不用了,是我讓他睡的,我們家又興請安的規(guī)矩,難道還要他像新嫁娘一樣磕頭奉茶領紅封不成?” 薛忠山被噎了一下, 板著臉道:“那也不能弱得還不如你?!彼ゎ^往旁邊瞧瞧,吩咐婢女道,“同吳媽說以后家里每日燉補湯,一頓不落的給姑爺送去?!?/br> 于是,王晏之醒來后面前就放了一盅藥味十足的補湯。焦躁的內心還沒平復,又想了當初在青州市被補湯支配的恐懼。 他看看薛忠山又看看薛如意,遲疑的問:“能,不喝嗎?” 薛忠山板著臉:“瞧瞧你眼下烏青,肯定腎虧嚴重,這個年紀不補,再老些就遲了?!?/br> 王晏之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連床都沒上,光做一宿奧數(shù)題了,而且還沒做出來。 只能悶不吭聲把難喝的補湯喝了。 當天晚上本就上火的王晏之直接流鼻血了,他盯著更為復雜的奧數(shù)題發(fā)了會呆。瞧著床上的人好像沒動靜,干脆起身,偷偷摸摸往床上去。 就躺著,躺著就好了,他什么也不干。 他剛躺上去,薛如意就刷的扭過頭,一雙烏溜溜的杏眼瞧著他,問:“解出來了?” 王晏之遲疑的搖頭。 然后就被一腳踹下床了。 第三日,薛如意和他回門。 飯桌上,薛如意同沈香雅甚為親近,又給王正卿夾菜,唯獨沒怎么搭理王晏之。 趁著薛如意午睡的功夫,沈香雅把他拉到一邊問:“你又惹如意生氣了?” 王晏之無辜極了:“……沒有啊?!?/br> 沈香雅想了片刻:“你確定沒有?” 王正卿插話道:“可能有,他不知道,你母親也總生我氣,但我壓根不知她在氣什么。”他拍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姑娘嘛,凡事多讓著點她,多遷就一點她。” 沈香雅附和:“對啊,千萬別讓她不順心。我同你父親還打算隔兩日就出遠門游玩呢,萬一她又要同你和離,我們可不想帶著你一起出門啊?!?/br> 王晏之:感情是嫌他麻煩,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王晏之心里苦?。浩渌伎梢宰專客矶家庖坏缞W數(shù)題就不能忍。 再這么下去他要何時才能洞房花燭。 回門后,從不賴床的王晏之也加入了早朝賴床隊伍,薛如意喊他 起來時,他閉著眼抱被不動。 薛如意道:“其實你夜里可以早點睡?!?/br> 王晏之立刻睜眼,“同你睡?” 薛如意彎著眼笑:“睡你的小榻?!?/br> 王晏之瞬間又閉眼:“那算了,我還是解吧。” 薛家父子三個外加王晏之每日都踩點入朝,神奇的是,王晏之即便閉著眼,每每李清翊問他問題時他都能答上來。 散朝后,李清翊把人叫到清心殿,笑問:“你這是日日都沒睡好?” 王晏之終于撐開眼皮瞧他,一開口便是個炸彈:“沒辦法,娘子不然微臣睡,要不,微臣還是辭官吧?!?/br> 李清翊被氣笑了:“如今你又不是侯府世子,辭官了回去吃自己嗎?” 王晏之道:“倒也不會,微臣娘子能養(yǎng)微臣。” 李清翊被酸到了:“你倒是出息,真打算做個游手好閑的贅婿?” 王晏之:“皇上這么說可不合適,文淵閣沖了國庫,不然臣也不至于游手好閑。” 他還好意思提這個,文淵閣就是個空殼,沖國庫前,銀子全搬空了。好在殼子在那,還是能掙銀子的。 王晏之又道:“先前皇上不是答應,只要文淵閣給你,就重新給微臣父親一個爵位?” “朕倒是想?!崩钋羼唇忉專澳銊傊辛藸钤秩胭?,本就高調,給你父親爵位總得有名頭。你放心,年前一定行,就封個逍遙侯如何?” 王晏之滿意了:“都行的,只要有俸祿都成。” 李清翊有些惱:“合著你們家入朝就是為了那么一點俸祿?” 王晏之反問:“那皇上是想不給俸祿畫大餅白嫖嗎?” 李清翊問號臉。 如此過了一年,王晏之一路從翰林院侍讀學士入了內閣,他依舊沒能入自己娘子的床榻。 某日四人下朝,薛忠山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道:“這每日上下朝的特沒意思,哎,老二,你說我們三人都辭官,你阿娘能同意嗎?” 薛二搖頭:“估計不能,京官當著累,孩子想回青州?!?/br> 薛大也感嘆道:“我也想回去種田?!?/br> 父子三人齊齊看向一言不發(fā)的王晏之,問:“你想辭官嗎?” 王晏之還沒回答,劉成姚遠遠追上了上來,“子安兄,老夫今日喜得一孫,煩請幫忙取個名字?!?/br> 旁邊有人笑道:“王學士當年與劉大人一同科舉,沒想到孫子都有了,王學士也要加把勁才是?!?/br> 王晏之:加什么勁,他連床都沒爬上去。 “就叫劉奧吧?!?/br> “將來必定像平陽兄學問一樣深?!?/br> 劉成姚高高興興走了,薛父看著他背影擰眉沉思,然后又扭頭看向眼下烏黑的王晏之,老神在在的道:“你與如意成親一年,至今還沒有孩子,我瞧著應該是整日早朝勞累所致?!?/br> 王晏之有些懵:自家老丈人這是? “老大你覺得呢?” 薛大深以為然:“確實,這眼下的烏青都有損你容貌了,再這么下去估計得暈倒?!?/br> 王晏之:倒也沒那么嚴重。 薛二看向自家弟弟:“老二,你覺得呢?” 薛二點頭:“確實,再這么下去,只怕會不孕不育,必須得重視。今日早朝后,小王剛出宮門口就暈倒了?!彼粗蹶讨呛堑?,“小王啊,你犧牲一下。” 王晏之驚恐:“我答應不騙如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