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故事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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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來,他點入那朋友圈入口那個醒目的頭像,一進去,看到他家jianan baby昨晚發(fā)了朋友圈。 難怪充州的那幾個都知道了。 寧碩一手夾著煙,一手戳開那張照片,眼神盯著女孩子又細(xì)又長如雪般透白的長指,看不夠。 一雙手他都看不夠。 不知不覺,煙燃得差不多了。 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一絲小動靜,寧碩看了眼那方向,隨即把剩下的煙摁在煙灰缸中,熄滅。 回到房間,床上的小姑娘正翻身,還發(fā)出一絲絲悶哼,疑似難受的聲音。 寧碩走過去:“怎么了?怎么還沒睡?不舒服嗎?” 計迦楠歪頭看他,眼底飄起了星光:“不困,碰到了腰,疼。” 寧碩一頓,馬上上去躺在她身側(cè),把人攏在懷里靠著肩頭,手掌摸到那處柔軟,給她按著,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計迦楠剛剛拿表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可是她不知為何眼睛格外精神。 “中午出發(fā)我起不來了,怎么辦。”計迦楠閉上眼努力想睡覺,“我一點都不困,寧碩哥。” 寧碩也不困,哄著她說:“那就不睡了,我們飛機上再睡。”他繼續(xù)給她按著,前前后后,兩側(cè)都按,能感覺到懷里的氣息漸漸柔軟下去。 計迦楠確實舒服了,他的手指不輕不重一下下?lián)徇^腰身,酸疼的感覺飄開,又飄散不見。 只是還是毫無困意,“那大人們該知道我們這一晚都沒睡了?!?/br> 他低笑:“已經(jīng)知道了?” “嗯?” 他把剛剛和畢叢雲(yún)的對話說給她聽。 計迦楠絕望:“哇,那明天發(fā)現(xiàn)我也一夜沒睡,那就完了?!?/br> 她羞得扯起被子蒙上臉。 寧碩附耳跟她說話,滾熱的氣息鉆入女孩子耳朵,撓得她心癢:“那我們說說話,一會兒就睡著了?!?/br> “說什么?” “回國后,要和哥哥住嗎?” “……” 計迦楠悠悠道:“我們,不是就住一塊嗎?” “那,差遠了?!?/br> “……”她咬咬唇,“你意思是,我們每天都要失眠嗎?” “……”寧碩輕咳了兩下,“哥哥不是這意思,別開黃腔。” “……”我沒有~ 計迦楠痛苦地扭著身子縮入他懷中。 寧碩止不住低笑:“好了不說了,哥哥給你唱歌好不好?看能不能睡著?!?/br> “好。” 計迦楠從來不拒絕這個事,他給她唱歌,從來比任何情話都管用。 “唱,很多年前那個?” “好~” “凌晨同靜望/奇幻冰雕亮光/你我抱擁于陌生的地方” “同游零度下/純白色的札幌/你說要永遠擁有這夜風(fēng)光” “綿綿頭上飛花/散聚了無牽掛/誰能求漫天雪地里這足印不退下” 第50章 在想我家寶寶 飛機起飛時, 加州下起毛毛細(xì)雨,舷窗外滴滴答答,模糊了這些年印象里加州的輪廓。 計迦楠想, 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輕易回來了, 無論北加還是南加。 機外羽翼一寸寸遠離云層,將十八歲時的時光, 十五個小時的漫長時差, 一點點消弭。 在機上計迦楠也沒硬撐著找面子,下午就直接上房間休息去了, 只不過寧碩想和她共處一室的時候被她拒絕了。 睡了一覺, 醒來飛機已經(jīng)經(jīng)過漫長飛行, 在國內(nèi)暮色四合時分, 落地充州國際機場。 寧池安被直接轉(zhuǎn)去了寧氏醫(yī)院,寧碩與母親, 還有談慎履跟著一起去了,計迦楠獨自回了寧洲灣。 過了個年,寧洲灣的氣溫暖和很多,恢復(fù)了曾經(jīng)不冷不熱的模樣。 晚些時候去醫(yī)院, 病房已經(jīng)很熱鬧, 談之醒帶著老婆在,談之醅也在。 本來還相安無事,但是看到計迦楠身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病房氣氛一下子變味了。 計迦楠只能干笑, 規(guī)規(guī)矩矩乖巧地喊人:“二哥二嫂, 三哥?!?/br> 談之醒冷著臉去看寧碩。 他從從容容, 溫和微笑, 猶豫著要不要也跟著喊聲二哥三哥什么的, 不過談之醒比他大,談之醅比他小,喊起來怪怪的。 而且現(xiàn)在喊,好像會加速怒氣值。 計迦楠也不敢走到寧碩身邊去,沒有多做停留就繞過客廳去了病房看寧池安。 坐下后她發(fā)消息給寧碩:“等他們走了再跟我說?!?/br> 寧碩給她回了句沒事。 計迦楠還是不敢出去,小心翼翼藏在病房里間陪寧池安。 長途勞頓,寧池安今晚的狀況不算太好,昏昏沉沉地睡著。 中間不知道外面在聊什么,計迦楠聽到談之醒的一句話飄了進來:“計迦楠就是個大傻瓜你不知道?” 計迦楠:“……” 接著好像是二嫂在笑罵談之醒別亂說話,小姑娘都大了給點面子。 談之醒輕哼一下,又說:“反正這先斬后奏的事也能干出來,人只能是被加州的風(fēng)吹傻了。車庫沒門了,車轱轆都不能買,回頭又變馬路殺手?!?/br> 計迦楠:“……” 她給寧碩發(fā)消息:“寧碩哥給我買馬路,拉黑談之醒?!?/br> 在外面坐著喝茶的寧碩收到,笑著給她回復(fù):“買買買?!?/br> 等他們走了,計迦楠才出去和寧碩兩人世界了小半天,把從談之醒那兒受的傷全在他這兒撫平了,才美美收工回家。 國內(nèi)的日子規(guī)律許多,第二天計迦楠就開始上班,補上了這個意外長久的新年假期里耽誤的工作。 下班的時候每天就先去醫(yī)院探望寧池安,大多時候待一待,和他說說話,沒多久就能看到也下班了的寧碩去醫(yī)院看父親。 現(xiàn)在醫(yī)院里一部分時間是畢叢雲(yún)在照看,一部分時間由寧家的其他親戚幫忙守著寧池安,畢叢雲(yún)也就不算太忙。 和寧池安相認(rèn)前畢叢雲(yún)從來沒踏足過這座位于江南的繁華大都市,這十五年來才零星來過幾次,偶爾學(xué)校放假,她會來看看孩子,但沒有多待。 這是幾十年里她第一次在這里不計日夜地久待。 照看和探望寧池安的人變多了,確實比在加州就要輕松一些,寧碩也不用放下一整個集團的事全身心守在父親身邊。 不過到底還是忙,兩人都忙,計迦楠只忙一個公司,寧碩要忙整個集團,所以他也還沒空慫恿她搬家同居什么的。 那日計迦楠和公司副總在市區(qū)一間餐廳和合作方吃完飯出來,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婦女,直勾勾盯著她看。 計迦楠起初不以為意,等到送走了合作方,自己準(zhǔn)備和副總回去時,那女人喊了她一聲。 “等等,你是姓談嗎?” 計迦楠微頓,雖然不是姓談,但是這個姓,也是她家的,而且放眼充京城,也只有他們家姓這個了。 計迦楠回望那個站在路邊綠化樹下的女人,驀的一打量,似乎有點眼熟。 路燈照在她暗紅色的碎花襯衫上,剪著齊耳短發(fā),不算白皙也不算年輕的臉上,年紀(jì)看著和他父母差不多。 計迦楠忽然想起來去年出現(xiàn)過的,她鬧出來的小插曲,看了個綜藝就說那對尋親的老夫妻是她親生父母,二哥還被迫去給她驗證了,但后來說不是,寧碩哥跟她說的。 這兩人的話,加起來像一座山一樣有分量,讓計迦楠從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秒懷疑過他們的說辭。 但是看著眼下這個些許熟悉的陌生人,計迦楠心里不知為何就冒出了一股念頭,也只有那個念頭,沒有其他了。 ——難不成?有什么情況嗎? 計迦楠問那女人:“您好。怎么了?有事嗎?” 女人問:“你是姓談嗎?充州的談家,是你家嗎?在寧氏里工作的那個人,你認(rèn)識的是嗎?” 計迦楠瞇了瞇眼,愈發(fā)困惑地問:“您問這個做什么?” 女人一瞬間知道就是了,展開了笑顏,走上前來。 一直站在計迦楠邊上的副總見此不由靠近,伸手微微擋在了她面前,問來人:“請問您有事嗎?” 女人看了眼他,沒去搭理,徑直看計迦楠說:“之前在寧氏工作的那個人,和另一個男人,那男人據(jù)說是你堂哥還是什么的,他們兩個人來見我和你爸爸?!?/br> “……”計迦楠被這乍然到來的稱呼弄得,眼睛一剎微睜,莫名身子一陣不適,摸了摸手臂撫一撫,整個人都不對勁。 女人繼續(xù)說:“他說驗了dna,結(jié)果出來了,你是我們的女兒?!?/br> “……” 計迦楠腦子又嗡了一聲,像凌晨寂靜時分一輛大貨車的長笛,吵得腦殼疼。 大抵是太無措了,她不知道做什么,不由得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和身邊也很懵逼的副總面面相覷,兩兩對望卻沒有話出來。 忽然女人上前一把握住計迦楠的手,把她扯回了神。 “我是你mama,你mama呀?!?/br> 計迦楠尷尬地輕咳了下,馬上抽出手,不知為何感覺極為別扭。 她退了一步,又抬手示意女人別上前,止步,然后才在對方的欲言又止中出了聲:“您好,嗯,是這樣的,我知道這事,但是彼時我聽到的說辭,是我的dna和您夫婦倆,不匹配,也就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