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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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事都已經(jīng)昭告天下,哪里還能任由她這般任性?說不嫁就不嫁了? 皇后聽到這兒心里更是難受,她知道云若妤說這些話是為了安慰自己,明明自己都還在惶恐,卻還在安慰自己,“阿妤,母后對你從來都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可以平安喜樂,如今你成親,母后心中萬分的不舍,但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母后只想告訴我兒一件事情,若是過得不如意了,盡管回家來,母后定不會讓我兒受委屈的?!被屎蠛敛槐苤M的開口,惹得一旁的宮人們面面相覷,心中大駭。 就差沒有跪在地上勸說皇后于禮不合。 皇后也不是沒有瞧見,只是她不愿理會這么多,母儀天下這么多年,規(guī)矩體統(tǒng)都刻在了骨子里,她又不是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女兒幸??鞓?,有什么要緊的? 皇后的話,讓云若妤漸漸的放松下來。 今日她出嫁,父兄皆在。 皇室公主出嫁,自當是羨煞旁人的,云衍和云逸親自送云若妤出嫁,云逸和云若妤年紀相差無幾,許多時候都是云逸陪著云若妤一塊兒玩鬧。 如今meimei要出嫁,當哥哥的心里,即使心酸又是感動,他狠狠的瞪著齊欒,兇狠得警告他不準欺負云若妤。 齊欒雖然同云逸不對付,但也明白當兄長的,愛護meimei的心。 自然沒有反駁什么,他從云逸手中,接過云若妤。 齊欒手里握著紅綢,紅綢的另一端,是他心中所愛之人。 三書六禮,鳳冠霞帔,十里紅妝,明媒正娶,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她是他的妻子。 再也不會改變。 婚事放在鎮(zhèn)北侯府置辦,齊欒雖有自己的宅院,但那個地方如今變成了云若妤的“公主府”,她自己的府邸也已經(jīng)修繕完全,就在將軍府的附近。 但云若妤壓根不知道那是自己額府邸,也沒有去居住的意思,她跟隨齊欒一起來到鎮(zhèn)北侯府。 里頭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云若妤扶著鹿竹和銀蝶的手一步步的往里走。 今日鎮(zhèn)北侯府非常熱鬧,帝后幼女永安公主出嫁,不僅僅帝后親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長公主和首輔大人,二公主協(xié)同駙馬和七皇子,悉數(shù)到場。 花團錦簇,好不熱鬧,恭賀的聲音是一輪接著一輪。 就連本在邊關(guān)的鎮(zhèn)北侯,也到了場。 滿朝文武皆知帝后對五公主的寵愛,原本他們還覺得這只是傳言,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傳言非虛。 在禮官高唱聲中,云若妤和齊欒一塊兒拜了天地,在所有人的共同見證下。 他們成了親。 嘉禮初成,良緣夙締,情敦鶼鰈,愿相敬之如賓…… 從此以后,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她的夫君。 不同于先前的虛假,如今才是名副其實。 齊欒牽起云若妤的手,去了他居住的院子,那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明明他們比起許多的新婚夫妻,早已經(jīng)親密無間。 可齊欒只要想到,云若妤從今以后,會參與他的一切,齊欒的心中就生出了諸多期待來。 云若妤隨著齊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紅蓋頭雖然并不是密不透風,眼前影影綽綽,她看的并不真切。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只擔心自己會摔跤被人笑話,她小心謹慎,緊張不已,耳邊卻傳來齊欒的輕笑聲,“阿妤不必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摔跤的。” 云若妤聽到這聲音,心里沒由來的有了一些怨懟。 還不都是因為他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怎么可能遭遇這樣的事情? 云若妤只要想一想,就忍不住的想要嗆聲,但她卻生生的忍耐住了,只因為這是自己的婚禮,父皇和母后都已經(jīng)到場,不能讓人笑話了去。 到了新房之后,云若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婚床上,看著齊君檀一步一步的走近,心中有些緊張,若非還記著自己的尊嚴,只怕要落荒而逃。 但當紅蓋頭被挑起的那一剎那,她看著齊欒,原本惶惶不安的心,不知為何安定了下來。 她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輕輕的笑了起來,“齊大人?!?/br> 齊欒其實更希望云若妤喊自己的名字,只可惜云若妤只有在很生氣的時候,會兇巴巴的喊他齊君檀。 其實,她一點也不兇。 即便成了如今的“長公主”,她也依舊是自己記憶當中那個溫婉嫻雅的小公主。 那兇巴巴的稱呼,多了幾分裝腔作勢的味道。 明明是很討厭的語氣,可放在云若妤的身上,齊欒卻一點也討厭不起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被云若妤所蠱惑,無論她做什么,都是好的,無論她說什么都是對的。 他似乎可以明白,為何會有色令智昏這樣的事情存在。 齊欒不想強迫云若妤,可他卻生出了許多的奢望,只希望云若妤即便是稱呼官職,也希望她的稱呼是齊將軍,而非齊大人。 參軍是齊欒的理想,保家衛(wèi)國是他刻在骨血中的榮耀。 他并非瞧不起文臣,只是他自己早已經(jīng)是武將,他當然希望云若妤可以接受他。 “公主殿下,我們?nèi)缃褚呀?jīng)是夫妻了,稱呼‘齊大人’是不是太過于生疏了?”齊欒認真道。 他更希望云若妤喊他夫君。 溫溫軟軟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一聲一聲的夫君,如同小勾子一樣的撓在他心頭。 撓的他心都要疼了。 等到回過神來,他才知道,早已經(jīng)被云若妤蠱惑。 萬劫不復。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這一天。 變得根本不像自己。 云若妤抬眸看他,心說齊大人這個稱呼有什么好生疏的?她不是一直都喊齊大人的嗎? “那你想本宮稱呼你什么?”云若妤反問道。 齊欒緩緩的靠近,坐在她的身邊,云若妤強忍著沒有往邊上縮,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齊欒詫異的看了云若妤一眼,很是無辜,“阿妤,你為何要躲著我?” 云若妤聽到這個稱呼,心里頭有些怪怪的,但卻忍住了和齊欒嗆聲,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是夫妻了,夫妻之間不能這般生分。 他如果要喊自己阿妤,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我沒有。”云若妤小聲的反駁道,“本宮,本宮就是有一些不太習慣?!?/br> 齊欒不置可否,心道可不是不習慣嗎?從男寵變成夫君,這一般人可不敢想,他想在云若妤的認知里面,他們倆就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天。 “公主以后會慢慢的習慣的?!饼R欒隨口說道,他稱呼云若妤公主的時候,不知為何云若妤根本感覺不到他的絲毫尊敬,更多的是調(diào)侃。 這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讓她分外在意。 云若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克制的沒有說話。 齊欒見好就收并未繼續(xù)逗弄她,在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漸漸的學會如何同云若妤相處,鹿竹和銀蝶并未說錯,云若妤的確心軟。 他端起桌上的合巹酒遞給云若妤,“公主殿下?!?/br> 云若妤的手一哆嗦,酒撒到了手上,她甚至不知道是這酒太過燙手,還是他說的話讓人招架不住。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稱呼太過于生疏,怎么這會兒倒是一口一個“公主殿下”叫的這般起勁? “齊大人。”云若妤不甘示弱的開口,雙手交纏在一起,合巹酒悉數(shù)灌下,云若妤剛要收回手,卻被齊欒牢牢的抓住。 “怎么那么不小心?” 云若妤的手被他握住,只見齊欒輕輕的擦掉了她手指上的酒液,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同她說話,“夫君,相公,什么都好,只是不要這般生疏的喊我‘齊大人’就好?!?/br> 指尖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讓云若妤開始精神恍惚,夫君和相公啊。 原來,他想要的是這些嗎? 云若妤只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她其實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齊君檀會成為她的丈夫,但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成親了,那日在酒樓,云若妤也曾心軟的答應過他。 會給他一個機會的。 所以,云若妤并不曾吝嗇,“君…君檀?!?/br> 她試探著喊出這個名字,齊欒原本也只是隨口一提,根本沒有料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云若妤只當齊君檀是個獨立的存在。 君檀是他的字,雖然極少有人這么喊,但齊欒根本沒有辦法把兩者區(qū)分開看,齊欒抓著她的手,順勢把人圈在自己懷中,認真的回應道,“阿妤。” 云若妤并未掙扎,齊欒當夠了正人君子。 洞房花燭夜這樣的日子,他怎么可以拒絕? 怎么還能當菩薩? 之后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他一邊夸贊云若妤的嫁衣好看,一邊親手剝離,云若妤全然呆住。 壓根沒想到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子了? “不是,外頭還有賓客。” “他們吃好喝好的,就莫要來管我們的閑事了。” “我…你…”云若妤慌慌忙忙的想要拒絕,可齊欒卻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阿妤…你可知我等名正言順的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齊欒的聲音非常的克制,云若妤聽到名正言順這幾個字,臉色就有些不太好。 她總覺得,這人是在擠兌自己。 “是,是嗎?”云若妤緩緩的別開眼,并不想對上他熱切的眼眸,這和記憶中的很不一樣,和她以為的也很不一樣。 陌生的讓云若妤心慌。 云若妤的不拒絕,是另一種默認,讓齊欒備受鼓舞,嫁衣跌落,在地上旋開艷麗的紅花。 床鋪上灑滿了桂圓紅棗花生和蓮子,寓意著早生貴子,齊欒只覺得硌得慌,毫不猶豫的掃在了一邊。 熱烈的吻隨即而下,云若妤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耳畔卻傳來齊欒的輕笑,“閉上眼睛,我的小公主。” 蠱惑的聲音響起,他的手掌輕輕的蓋在云若妤的眼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