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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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你夸夸我?” “?” 作者有話說: 虞汐:你怎么每天都能玩出新的花樣…… 第17章 第十七歡 夸人對于虞汐來說,并不是一個難事。 夸人和哄人,本質(zhì)上都是一個道理。 教坊司每日里做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如此罷了。 但夸沈欲,她卻總有些說不出口。 往往越是真誠的話,越是難以輕易表達。 想了半天,虞汐也只憋出一個“你很優(yōu)秀”四個字。 沈欲看著她為了夸自己微微蹙起的眉,看得出來她并不想用虛情假意糊弄他。 即便她一個字沒說,他也心滿意足了。 他的絮絮,還真是可愛呢。 兩人重新回到了客棧。 龍鸞這邊再傻,經(jīng)過這么多天,也還是知道了兩人的身份。 但她對自己的兩個“大哥”有種莫名的崇拜,看著他們這些天來一直忙碌為烏蠻的事情奔波,就算之前對官府的印象再不好,也不會把他們算成一類。 更何況,烏蠻并不是真的想要一直和朝廷作對,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如今能有新的解決辦法出現(xiàn),她自然是非常支持的。 所以,這些天最著急等向階的人,反而是她。 不過好在向階說到做到,第三天的時候,他終于一改之前不修邊幅的形象,穿得像個人一樣的出現(xiàn)了。 看著那張娃娃臉,龍鸞半天都沒認(rèn)出他來。 向階絲毫不耽誤,當(dāng)即就和眾人一起回到了烏蠻。 向階仔細(xì)地在這里的土地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神色凝重地看向虞汐,“這里的土都太酸了?!?/br> “酸?” “嗯……被腐蝕的很嚴(yán)重。別說是種什么東西了,說難聽點,連鳥都看不上來這里拉屎。” “……” “那是什么引起的呢?”龍鸞忍不住問道。 “你們之前都用什么澆灌這些作物的?”向階問。 龍鸞愣了一下,“我們就直接把種子灑進地里就行了。如果遇到不下雨的情況,我們就會用山泉?!?/br> “……” 農(nóng)民們都是靠天吃飯,一般灑了種子就聽天由命的不算少。 但這山上叢林茂盛不假,卻不代表著就能種植。 每個地區(qū)每個地形,所適宜生長的種子都是不同的。 “你們之前都種的什么?”向階問道。 吉多去把家里剩的那些種子都拿了過來。 向階看了看,倒是也還算正常,甚至是能適應(yīng)這種山地的。 可是,按說不至于會到都不長的地步。 甚至種這些也遠(yuǎn)遠(yuǎn)不到會讓土地變酸的程度。 向階又去村子附近走了走。 “除了靠近村子的地方,土地有明顯的酸性,其他地方反而是正常的。你們來這里之前,這里面是什么樣的?”向階繼續(xù)問道。 龍鸞回憶了一下,“這山里長的東西都差不多。我們也是砍了原本的那些植被,才在這里建上房屋的?!?/br> “那就是說,這里土質(zhì)和周圍一樣,是從你們來了這里才變化的?!?/br> “應(yīng)該是的吧?!?/br> “那或許是你們什么方法沒用對?!毕螂A分析道。 吉多想了想,“可是,我們這里的地,有些人家的就長得挺好,這種是怎么回事呢?” 向階看到了趙家的那片地。 的確比起其他人家的來說,算長勢不錯的。 但土地上依舊都含有酸性。 這種到處都正常,只有地里莫名會變酸的情況,一般皆來自外力。 而且能變化到這個程度,是需要一定時間和量的積累的。 能堆疊起量的,最直觀的東西,只有水。 “或許會不會和他們使用的山泉有關(guān)?”虞汐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向階也猜測到了,點了點頭,當(dāng)他們?nèi)サ缴饺幍臅r候,向階特地從包里拿出來了之前準(zhǔn)備好的測試石頭。 最后,看著石頭上漸漸變了的顏色,說道,“這山泉里有不太干凈的東西,被污染了?!?/br> 龍鸞等人驚住了,“這……怎么會?!?/br> 山泉出自自然,從未聽說過會被污染的。 靠山吃山,烏蠻人一輩子都活在山里,那都是天地的恩賜,怎么會有不干凈的東西? “具體到底怎么回事,恐怕還得去源頭找找看?!毕螂A說道。 如果真是源頭出了問題,那情況怕就不是地那么簡單了。 于是幾個人分開,決定先去了解情況。 沈欲和虞汐一路。 畢竟在爬山上有了經(jīng)驗,比起第一次走時的艱難,兩人這次要適應(yīng)了很多。 只不過,基本山泉都從頂峰而起,要想去找,他們就得爬到更高的山上。 之前的路畢竟有烏蠻族的人踩了出來,相對好走一些。 可這往上的山路,就全是山林原本的樣子了。 走起來,不僅陡峭,甚至一不留神還會摔倒。 在第三次虞汐險些摔倒后,沈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根紅繩,一頭系在自己腰間,一頭遞給了虞汐。 虞汐:“?” 沈欲:“山路崎嶇,我來拉著你。” 虞汐本想說不用,但他就這樣安靜地站在對面,等待著。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照在他身上,英俊的面龐上溫暖明媚,讓人難以拒絕。 哎。 虞汐看了一眼被樹枝割破的裙擺,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繩子,給自己系上了。 沈欲扯了扯紅繩唇角勾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低聲道:“真像去拜堂一樣?!?/br> “……?” “……走吧?!?/br> 沈欲素來掌握分寸,有些話點到而止便不會再說。 虞汐雖每次都覺得不太對勁兒,但也只當(dāng)是他性格如此,沒有多想。 兩人繼續(xù)往上走,即將到達泉眼處的時候,虞汐忽然停了下來, “你看這里有點奇怪?!?/br> 虞汐指著一片藤蔓處說道,“正常的藤蔓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多草覆蓋著的。而且這些草都是地上的,怎么會都在上面?” 沈欲也察覺到了不對,指了指地上,“……這些草不像是這一片的。” 周圍藤蔓的葉子都是鋸齒一樣,可只有這些草木的葉子都是大片長條,類似于龍血樹。 說著,沈欲伸手去把上面的藤蔓扒開。 不扒還好,一扒整一片竟然全都掉了下來。 一個半人高的洞xue就這樣出現(xiàn)在面前。 而這洞xue的樣子,不像是正常風(fēng)霜侵襲出來的,更像是被人給鑿開的。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種地方怎么會鑿一個洞xue? 而且從周圍的痕跡來看,顯然一直還有人在這里往來。 可是,洞xue偏偏看上去又并不深。 那它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虞汐打算進去看看。 可她剛跨進一步,腳底忽然空了,整個人猝不及防往下墜。 沈欲眼疾手快,拉住紅繩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拽。 虞汐順勢撲進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