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 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jié)婚記、紅了櫻桃,綠了芭焦、八零羅家兒媳是富翁、我家餐廳冰箱通海洋、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你也會有人嫉妒、給我乖、貧窮丹修又招誰惹誰了呢?、拯救悲劇人生[快穿]
零被他一碰,條件反射瞇起眼睛,只是這觸碰不到一秒鐘,莫桑無很快就放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手上雖然長了水泡,但腳上沒長?!?/br> 暴龍不悅:“嘖?!?/br> “我是想順便去淋浴室洗澡啦?!?/br> “哦?!?/br> 每層訓(xùn)練室外都有淋浴間,單層是男性雙層是女性,因為女性.傭兵數(shù)量稀少,浴室里頭很是寬敞。 莫桑無把她送到門口就離開了,背影失去了一貫的游刃有余,有點落荒而逃的跡象。 零脫干凈衣服,又用塑料袋把傷了的右手包起來,才抱著洗漱用品的籃子進(jìn)去。 淋浴間里有四五名女性.傭兵在洗澡,熱氣蒸騰看不清臉,但坐在她們中間,零感覺自己就像個誤入大人國的矮子。 “meimei,你的義肢好可愛啊,有粉色貼紙哎。” “你成年了嗎?怎么跑到總部來了?!?/br> “難道是凌天副隊的私生女兒?” “說什么呢……” 面對漂亮jiejie的提問,零有禮貌地一一回答,不知不覺,她身邊圍滿了胸大腰細(xì)屁股翹的女性.傭兵。 得知是莫桑無邀請她來的,一名正披上毛巾離開的紅發(fā)女人朝她比了個飛吻。 “meimei,莫隊有什么好的,又直又糙的暴龍一只。找伴侶的話,性別別卡那么死,可以考慮一下我哦?!?/br> 熱水嘩啦啦流下,零抹了把臉呈呆滯狀:“……?。俊?/br> 伴侶,找什么伴侶?誰找伴侶?找伴侶干什么?能吃嗎? 這個問題顯然超過了零的思考閾值,她從淋浴房一路神游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吹頭發(fā),才剛坐下,忽然察覺到身后有人。 陽臺門不知何時打開了,呼呼的夜風(fēng)吹拂白色窗簾,像是鬼影。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陽臺飄進(jìn)來,逆光背對著她。 他將陽臺玻璃門在身后緩緩拉攏,又反手扣上門鎖。 鎖頭發(fā)出“噠——”的一聲脆響。 “我們零真受歡迎?!?/br> “幾天不見,你有沒有忘記我呢?” 作者有話說: 直球選手冬已表示絕不認(rèn)輸 第41章 大祭司 窗簾飄動, 臥室里無端黑了下來,但零一點也不害怕。 她皺眉,不贊同地看著面前越走越近的男人:“你能不能別忽然冒出來?” 冬已臉上戴著面罩, 但他是屬于就算帶偽裝也能被一眼認(rèn)出來的人。 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緊緊盯著她,閃爍流光:“零的小保鏢把房子大門封鎖得死死的,沒辦法我只能從陽臺進(jìn)來,嚇到你了?” “沒嚇到我, 但你是怎么跟到白塔城來的?” “機械之神想要占據(jù)傭兵團(tuán)的勢力, 派我來傳教推廣信徒, 順便干掉莫桑無,遇見你只是意外?!?/br> 零愣住,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這種機密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此時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身前, 兩人的距離很近。冬已背著光, 最后一點光線落在他肩膀上,勾勒出優(yōu)雅的弧度。 零只感覺耳朵上覆蓋了一雙微涼的手,這雙手拿了條毛巾替她擦拭頭發(fā), 無限耐心和細(xì)致。 冬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很輕, 宛如大提琴奏響:“我不會對你撒謊,只要是零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哦?!?/br> 幾根碎發(fā)落在眼前, 有些癢, 零抬手撥了撥:“可你是教會的大祭司, 忤逆自己的主神, 祂不會懲罰你嗎?” 冬已輕笑一聲:“我的小姐, 你是在擔(dān)心我?” “我只是好奇, 這個組織這么可怕, 你反叛的話應(yīng)該會很危險吧?!?/br> 零說得很認(rèn)真,冬已注視她的臉良久,終于無法保持平靜。他彎下腰,手掌撐在她腦袋邊,兩人的距離被無限拉近,他將她困在小小的空間里,甚至能輕易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 男人的五官在背光下美得驚心動魄,他睫毛輕顫,嗓音喑啞:“我從小在機械之神教會長大,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還是匍匐進(jìn)泥里的垃圾,我都已經(jīng)看得麻木。零,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例外?!?/br> 女孩懵懂地歪頭:“可是安嶺說過,改造人的偏好在可控范圍內(nèi),不存在無條件掌控?!?/br> 就算她是機械之母,也無法控制所有人類的身心。 冬已笑了笑。答案當(dāng)然是肯定的,人們自詡灑脫自由,做自己心靈的主人,但每一個決定何嘗不是被外力影響。 當(dāng)你的眼睛、你的頭腦、你的心臟都在叫囂著愛她愛她愛她時,又有多少人能免俗,真的違背自己的靈魂呢。 窗簾被風(fēng)吹起,吹開冬已身上木檀的香氣。在那么近的距離下和異性對視,特別是對方的容貌極具優(yōu)勢的情況下,另一方很難抑制住不心動。 但半天過去,零的眼神還是干干凈凈的,反倒是冬已自己亂了。 他緊抿薄唇,面頰微紅,將蓋在她腦袋上的毛巾往下拉,遮住那雙太過赤忱的眼睛,聲音怨念:“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br> 零很無語:……我是欠你錢了嗎? 她一把扯掉毛巾,手掌在墻面上摸了摸,碰到吊燈開關(guān),室內(nèi)一下恢復(fù)明亮。 “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冬已收攏袍袖,后退幾步坐在她的小凳子上,雪白的寬大衣擺垂在地面,襯得他如一位降臨人間的神使。 男人單手托腮,露出指節(jié)上的紅色戒圈:“外面的每個人都是我的敵人,你忍心讓我出去和莫桑無打架嗎?” 零拿起梳子梳頭:“你要是和莫隊打架,大概率是你被他打??赡阍俨蛔撸矌X就要進(jìn)來打你了?!?/br> 冬已收斂笑意,看著她的背影語氣認(rèn)真:“零,如果你的小保鏢要殺我,你會幫誰?” 她還未開口,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股銀色金屬流旋風(fēng)一樣涌入,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分裂、重組,匯聚成沉重的鎖鏈。 零看著被壓制在地板上動彈不得的冬已,回答:“當(dāng)然是幫他啦?!?/br> 納米機器人從一團(tuán)不規(guī)則形狀的銀浪,凝聚成一個沒有五官的類人形機器人。安嶺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掐住冬已的脖子,后者卻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抗擊,好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可能剛才的沖撞太大,冬已咳嗽一聲,嘴角溢出一點點血絲,在絕美面容上顯得觸目驚心。 “……為什么選他,不選我?” 零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因為你是機械神教會的大祭司,你是壞人。” 男人仰頭看著她,凌亂的頭發(fā)散落在地板上,他眼眸瀲滟,帶血的唇角凄美卓絕。 “可我沒有做過任何壞事?!?/br> 零愣住了,不過是這一秒的猶豫,卻可以讓旁人重燃希望。 冬已躺在地上,眼巴巴望著她,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化為破碎的泡沫:“零,我不是壞人。我現(xiàn)在受傷了,收留我?guī)滋旌貌缓茫楷F(xiàn)在出去的話,我會死的?!?/br> 安嶺系統(tǒng)內(nèi)響起一級警報:“零,他在說謊!” 小小的臥室變成修羅場,在一片沉默中,女孩位于風(fēng)暴中央。她思考了半晌,終于點頭:“好吧,但你養(yǎng)好傷后必須要馬上走?!?/br> 安嶺還想說什么:“零,不可以……” 但冬已已經(jīng)掙開他爬了起來,漂亮男人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面含得逞,笑嘻嘻的問:“零,我今晚睡哪?” 安嶺收回手站在旁邊,面色沉沉地看著冬已,這已經(jīng)嚴(yán)重超出了機械人可以理解的邏輯。 他不懂,非常不懂。但這不妨礙他感受到憤怒。 于是在神奇的展開下,零小小的員工宿舍里又多了一尊大佛,這家伙不光是龐大教會的最高祭司,還是某神秘機械主神的直系心腹。 幸好她的宿舍是里外兩間,冬已和錫德、東東住一個屋。安嶺可以變成手表,暫且忽略不計。 零的臥室里,黑發(fā)青年沉著臉為陽臺也加固上能量力場,杜絕再次有人從室外飛進(jìn)來的可能性。 他回過頭直直望向床邊的女孩:“你為什么要留下冬已?” 零撓撓頭:“我只是覺得,他可能也沒有那么壞。你看,他都把自己的任務(wù)告訴我了,在黑沙城也幫了我們,完全就是背叛了機械之神教會,他會改好的?!?/br> “而且他受傷了,出去遇到莫桑無的話,一定會死的?!?/br> 安嶺沉默了很久,將她一字一句的每一幀表情都收錄在系統(tǒng)內(nèi)存中。然后他發(fā)現(xiàn),零說的是真心話,她是真的覺得冬已會變成好人。 他垂著頭走到門邊,在踏出去前才開口:“零,你認(rèn)為在崇尚機械成神的教派,只有一顆人造心臟改造的冬已,是怎么當(dāng)上大祭司的?!?/br> “如果沒有利用價值,機械之神不會允許他繼續(xù)存活。他或許沒有傷害你的心思,但接近他,會帶來危險?!?/br> “睡吧,晚安?!?/br> 門被輕輕合攏,隔絕外側(cè)最后一絲光線。 因為安嶺臨走時說的話,零一直在思考那個所謂的聯(lián)邦最大宗教。冬已的加入和效力是被迫的嗎?他又是否真的自由呢? 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胡思亂想,等終于快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時,忽然被一陣又低又密的敲門聲驚醒了。 外頭好像有鬼在叫她,嗓音低啞飄忽。 “零,零……” “我的屋子好冷啊……” “快開門,快開門零……” 她沉著臉猛地一把打開門,果然看見站在外頭的男人。 冬已燦然一笑:“零,錫德沒有被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他柔軟微卷的頭發(fā)像海藻披散開,身上只穿著件單薄的貼身內(nèi)袍,用一根腰帶松松系住,露出線條漂亮的白皙胸膛,在夜晚的光暈下隱隱可見漂亮腹肌起伏的陰影。 這番畫面應(yīng)該是很美的,但零瞇著一雙困倦的眼睛看著他時,心情就很不好。 她伸出手指頂著他的胸膛,硬生生把人逼退一步,然后扭頭回了房間,“啪”一下拍上門。 冬已想要跟進(jìn)去,但隨后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前進(jìn)一步、動彈一下,哪怕是抬抬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