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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美強(qiáng)慘男主的早死娘親 第27節(jié)

    小零食!

    虞惟的眼睛刷地亮了。

    “你要干嘛去呀。”她好奇地問。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見宗主時,有一個忽然推門進(jìn)來的人嗎?”虞承衍說,“他是劍峰長老,想與我切磋,宗主也想看。可能我要忙一天才能回來?!?/br>
    虞惟有點(diǎn)想不起來了,她只有模模糊糊的一點(diǎn)印象。

    “那我明天不吃早餐了。”虞惟說,“我想在寢舍睡懶覺?!?/br>
    虞承衍想了想,同意了虞惟的話。他提前給她做了一盒料理,讓小貓妖明天早起時吃。

    虞惟本來真的想睡懶覺的,可是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生物鐘,不像是最開始時每天早上都昏睡不醒,第二天清晨,旁邊的女弟子們一起床收拾,她也跟著睜開眼睛。

    寧素儀剛想夸她兩句,就看到少女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嘟囔道,“不行不行,不睡懶覺我就虧了,我要繼續(xù)睡……”

    有點(diǎn)好笑地摸摸她的頭,寧素儀緩聲道,“那你繼續(xù)睡,我先去忙了。”

    等到寢舍里的女修們都離開,屋里重新陷入安靜,努力入睡失敗的虞惟生無可戀地坐起身,開始吃虞承衍給她打包好的食盒。

    吃完之后,虞惟發(fā)了會兒呆,才忽然意識到虞承衍不在,她得到了許久未見的自由。

    虞承衍這段時間代替了寧素儀之前的監(jiān)護(hù)人工作,虞惟幾乎整天都與他一起。她性子懶,只要不讓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她倒是也不介意被人管著,可是……今天沒人看著她耶!

    虞惟忽然興奮起來,她忽然感受到自由在召喚她。

    她離開女子寢舍,在外門里到處閑逛,并且走到哪里都囂張地頂著她白絨絨的貓耳。

    虞惟已經(jīng)很久沒在外門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她是異族、又長得漂亮,如今還是金丹期強(qiáng)者的機(jī)緣,她一出現(xiàn),便收獲了許多弟子們的注視。

    只不過,過去許多弟子都不太瞧得起她,有些性子惡劣的見了她,或許還要上來嘲諷幾句。如今這些人通通沒有了,他們投來的目光也大多是羨慕嫉妒或者更復(fù)雜的。

    虞惟過去就喜歡露耳朵氣人,更別提如今已經(jīng)被虞承衍養(yǎng)得膽肥了。她特地往人多的峰頂廣場走去,可是一路上其他弟子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沒有一個上來為宗規(guī)打抱不平的。

    在峰頂,她甚至看到了過去不太喜歡自己的幾個教習(xí),看到她如此囂張地露著貓耳晃來晃去,教習(xí)們雖然蹙起眉毛,但也都沒說什么,反倒是虞惟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避之不及地躲開。

    虞惟能在一些人的身上感受到嫉妒不屑的氣味,可又沒人敢說什么,她覺得心滿意足。

    氣人可真有意思,嘿嘿。

    她無所事事地晃來晃去,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有和自己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女修路過,剛想過去打個招呼,就在這時,一絲淡淡的、冰涼的氣息從她的鼻尖飄過。

    嗯?!

    虞惟的貓耳頓時立了起來,她轉(zhuǎn)過頭,只看到其他幾個偷偷在背后瞄她的弟子慌亂地撇開臉,可是沒一個是這個味道的主人。

    她已經(jīng)飽餐一頓,所以沒有第一次時那樣上頭,但還是忍不住被這個氣息吸引。

    虞惟嗅著味道,她跑下臺階,轉(zhuǎn)過墻角——差點(diǎn)碰到一個人的胸膛,她趕忙向后撤了兩步。

    那人一襲白衣,身形如松柏般挺拔。

    幾乎是第一時間,虞惟便十分確定,自己聞到的信息素就是他的!

    他看起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五官普通,鼻梁倒是十分優(yōu)秀??擅髅魇瞧胀ǖ拈L相,配上他氣宇不凡的氣質(zhì),仍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俊美感。

    虞惟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她又認(rèn)真地想了想,疑惑道,“我們之前見過嗎?”

    男人垂下眸子。

    他周身總是縈繞著淡淡煞氣,其他人都避之不及,潛意識里害怕那股冷意。唯有這個小妖怪,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還無形中又湊過來一點(diǎn),在炎熱的夏天里蹭冷氣。

    “不記得了?!彼f。

    聽著那淡漠冷清的聲音,虞惟一頓,她忽然想起來了,何止是見過,因?yàn)樗寐劻?,她還咬了他一口呢!

    虞惟是好貓,她從不咬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虞惟,你叫什么呀?”

    謝劍白想了想,他從自己的謫清天尊的稱呼里摘了一個字下來。

    “我叫謝清?!?/br>
    “謝清,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虞惟一邊熟練地拿出零食賄賂,一邊有些心虛地說,“這山里有野貓,據(jù)說咬人可疼了!你小心些,別被咬了。”

    看著她努力地想要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再想到那一夜,謝劍白煩躁了半個月的心情似乎好轉(zhuǎn)了一點(diǎn)。

    “嗯?!彼f,“是很疼?!?/br>
    虞惟感受到謝劍白的目光好像向上看了一點(diǎn),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頭頂還露著白色的貓耳。

    糟糕!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頭頂,白色的貓耳被壓趴在指縫間,委屈地冒了個尖尖。

    作者有話說:

    寂寞老謝等了半個月,最終不值錢地送上門

    狗爹:我是為了正事

    第28章

    謝劍白是為了正事才接近虞惟的。

    四個天尊中,慕清掌管天下文字與卷宗。她和蕭瑯一起找了半個月,找出了二十余個和貓族類似的神獸和瑞獸。

    什么老虎、狐貍、狼……甚至還找到了九尾貓妖,大部分都是毛茸茸的動物。

    雖然這其中九尾貓妖和似乎與貓族比較相像,可謝劍白認(rèn)為這些神獸的形象和能力,實(shí)際上與虞惟展露出來的樣子大相徑庭。

    如果說能夠咬傷謝劍白,或許還能解釋為擁有神獸血脈,那么她吸食煞氣的樣子,與如今天尊找出來的任何一個神獸都不太像。

    慕清和蕭瑯提出來一個,就被謝劍白否定一個。二人找了半個月的資料,沒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全被否決了。

    “劍白,你怎么確定你的想法沒有錯?”蕭瑯無奈道,“你又不了解那個貓妖,也不過是見了一二面而已,萬一她有其他方面的特殊你沒有看到呢?!?/br>
    謝劍白沒說話。

    蕭瑯與慕清互相對了個目光,以他們對謝劍白的了解,他恐怕不會有這份耐心去接近什么人,他從不喜歡與他人交際。

    不然也不會認(rèn)識萬年,他卻還生疏地稱呼他們?yōu)槭捥熳鹉教熳鹆恕?/br>
    慕清也勸道,“我們知道你或許不愿意這樣做,可就當(dāng)是為了你自己,也該多去調(diào)查一下。早日解決下界的事情,早點(diǎn)回天界,天庭還有許多事務(wù)需要你來決斷,好不好?”

    蕭瑯剛想附和兩句,就聽到謝劍白清冷的聲音響起,“好?!?/br>
    嗯……嗯?!

    待到結(jié)束聯(lián)絡(luò),蕭瑯這才感慨地對慕清說,“他答應(yīng)得還挺痛快,果然只有工作才能讓謝劍白委曲求全?!?/br>
    慕清手指微動,攤開在桌面上的卷軸紛紛自己收起,整潔地落在盒子里。

    “不一定。”她收起盒子,“或許謝劍白自己也對那個小貓妖有點(diǎn)意思?!?/br>
    “不可能不可能?!甭牭竭@話,蕭瑯連連擺手,“就算鐵樹開花,他謝劍白也不會對別人感興趣的?!?/br>
    慕清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如果謝劍白真要公事公辦,他早應(yīng)該半個月前就去接近那個小姑娘了,可是他偏偏非要執(zhí)拗到要我們親口提才肯同意,你說這件事怪不怪?”

    蕭瑯想了想,覺得慕清說得好像有道理。

    謝劍白行事作風(fēng)一向都干凈利落,總是用最短的時間做最優(yōu)的選擇。難道他們不說,他就不知道他應(yīng)該調(diào)查那個小貓妖嗎?

    正常而言,謝劍白分得清公私,就算他不喜歡和人交際,為了早點(diǎn)回到天庭,也該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墒撬麍?zhí)拗起來,拖延了半個月,被他們兩個勸著,他才‘勉強(qiáng)同意’……

    被慕清一提醒,蕭瑯越想越覺得謝劍白的行為似乎確實(shí)有點(diǎn)刻意,就像是和自己較勁,不想承認(rèn)被那個小姑娘勾起了興趣,還要等著讓同事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可公事公辦才是正常的表現(xiàn),他越這樣反常,不是才越代表他就是動了點(diǎn)心思么?

    “你說得很有道理?!笔挰樛虏鄣溃翱傆X得那謝劍白家伙不太正常,可別把人家嚇著了?!?/br>
    下界。

    謝劍白并不知曉自己被其他兩位天尊議論,他坐在桌邊,睫毛微垂,手指摩挲著手背。

    虞惟已經(jīng)連續(xù)半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他十分肯定這個小妖怪已經(jīng)忘記了他。

    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半響,謝劍白拿出玉牌,聯(lián)絡(luò)蕭子翊,讓他將虞承衍引走。

    一切都是為了正事。

    當(dāng)謝劍白站在虞惟的面前,看到她的時候,衣袖下的手背仿佛又細(xì)細(xì)地灼痛起來。

    虞惟是一個性情干凈得接近透明的小妖怪。這一點(diǎn)并不稀奇,因?yàn)檠迳鷣肀銕е矮F般的自由野性,不論是向善向惡,都很直白,鮮少會掩蓋什么。

    都不用謝劍白開口,虞惟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出賣得徹徹底底。

    “好吧,實(shí)話跟你說,咬你的那只貓就是我?!彼畔率郑抢?,可憐兮兮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天就是沒忍住,看到你的時候我腦子都變糊涂了?!?/br>
    說完這句,她立刻補(bǔ)充道,“這是我第一次咬人,我是個好貓。”

    “為何要咬我?”謝劍白問。

    “因?yàn)槟懵勂饋硖憷?,我真的沒忍住?!庇菸﹪@氣道,“我以前都沒覺得人類會這么好聞?!?/br>
    正常人聽到她的話,或許會問‘我聞起來什么味道’,或者安慰她沒關(guān)系,原諒她的無意傷害。

    謝劍白卻說,“如果人類聞起來都很對你胃口,你會想咬他們,或者吃了他們嗎?”

    這個問題有點(diǎn)奇怪,虞惟卻想了一會兒,才說,“不會吧?!?/br>
    “你是妖族,卻這么喜歡人類?”

    謝劍白從來不和人聊天,好不容易想好好的談一次話,了解一下對方,在他冷淡的語氣里卻聽起來像是一場質(zhì)問。偏偏虞惟又很遲鈍,完全沒察覺出他說話方式,其實(shí)很容易讓妖怪誤解對方是不是懷疑它,竟然還挺聊得來。

    “主要是我吃不了呀?!庇菸┱UQ劬Γ裏o辜地說,“以前我在凡間的時候,人類聞起來都酸酸的,沒有小鳥松鼠香。就算他們真的聞起來和你一樣,可我只是一只小貓,我要怎么獵人類嘛?,F(xiàn)在我有很多好朋友了,我不想吃她們,我想和她們一起玩?!?/br>
    如果寧素儀聽到她的話,一定會十分感動——她對少女的社會化培養(yǎng)成功了!虞惟或許以前對人類的態(tài)度可有可無,可是如今,她真的很喜歡女子寢舍里的弟子和虞承衍,以至于某種程度上將人類算作是自己的同類。

    這個小妖怪確實(shí)有點(diǎn)意思。

    她單純又沒有城府,而這份天真并不等于善良,而更像是脫離在所有秩序外的一張白紙,沒有被任何外力影響過,甚至對善惡都沒有清晰的認(rèn)知。

    一開始,在虞惟眼里人類、小鳥、松鼠或許沒有什么不同。她吃小動物飽腹,如果有可能,她也可以吃人。

    她并不懂對錯,就像是白紙,誰都可以在上面涂抹。她可以變成單純的善良,也可以變成單純的惡,這完全要取決于是誰引領(lǐng)了她。

    如今站在謝劍白面前的虞惟,已經(jīng)是被她身邊的好友和虞承衍教導(dǎo)過的樣子,卻仍然能感受到她話語間偶爾透出的天真又不諳世事的殘忍。

    還真是一只追尋天性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