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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成為美強(qiáng)慘男主的早死娘親在線閱讀 - 成為美強(qiáng)慘男主的早死娘親 第86節(jié)

成為美強(qiáng)慘男主的早死娘親 第86節(jié)

    她又夢到謝劍白了。

    夢里,她看到男人似乎在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懸崖下云霧似海,白浪翻滾。

    懸崖之上,矗立著一座奇異的建筑,形似古塔,只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塔身上被施加層層禁制。

    古塔內(nèi)部,一抹陽光順著塔頂落下,只見塔內(nèi)懸浮著一團(tuán)黑色的物質(zhì),在半空中漂浮。

    虞惟總覺得那團(tuán)黑色的東東有些熟悉的感覺,像是煞氣,可似乎比煞氣更親近。

    謝劍白走入塔中,他抬起頭,原本冷若冰霜般的情緒驟然融化,俊美的面容露出淡淡笑意,讓人移不開目光。

    “半個月沒有來看望你了,對不住?!彼f,“我這段時(shí)間一直在無盡之?!矣X得我已經(jīng)很接近正確答案了?!?/br>
    謝劍白語氣溫柔,像是在與人面對面聊天,可是整個古塔內(nèi)只有他一人,只能聽到男人如冷泉般清澈磁性的聲音回蕩。

    半空中的黑色物質(zhì)獨(dú)自漂浮,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謝劍白卻恍若未聞,他自言自語道,“惟惟,你一定餓了吧,你這個小饞貓,天下有無數(shù)美食佳肴,可是我知道,你最喜歡的還是喝我的血。”

    虞惟震驚了,謝劍白是在叫她嗎?她是那團(tuán)黑色的能量?!

    然后,她看到謝劍白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順著自己的衣領(lǐng)向下,將原本穿得緊實(shí)的衣袍扯開領(lǐng)子,坦露出男人的胸膛。

    上一瞬還在震驚的貓貓,這一刻便被謝劍白的胸肌吸引了。她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還沒回過神,就看到謝劍白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他動作利落地割向自己的胸膛,聽著利器入rou的聲音,如果虞惟現(xiàn)在有貓型,那一定嚇得毛都要立起來了。

    屬于神的金色血液從傷口大量涌出,并沒有滴落到地面,反而在半空中飄動。

    黑色能量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驟地沖了過來,瞬息間便吞滅了半空中的血液,并且涌向謝劍白。

    連虞惟都察覺到了這黑色能量的兇戾和危險(xiǎn),如果不是謝劍白修為蓋世,不然恐怕早就被這力量吞并了。

    面對如此毫不遮掩的惡念,謝劍白卻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他甚至用一種在外人眼里可以說是已經(jīng)扭曲了的溫柔神情,寵溺地注視著想要?dú)⒘怂詒ou的黑色力量。

    就在這時(shí),他下頜微微一動,眼睫抬起,側(cè)臉看向塔外。

    神情中的溫柔頓時(shí)被冰冷替代。

    “看來,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敝x劍白冷聲道。

    他手指并起,黑色能量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拽回塔中心。黑色能量掙扎著,空氣陣陣波動。

    身上的衣袍重新系好,謝劍白抬起頭,他輕聲說,“別擔(dān)心,我會回來的?!?/br>
    謝劍白離開古塔,他看到一個人站在不遠(yuǎn)處。

    “蕭天尊?!敝x劍白聲音冷淡地說,“有事嗎?”

    來者正是另一位天尊蕭翊,蕭翊看著他身后的古塔,又看向謝劍白,他不敢置信地喃喃,“魔煞之塔重出世間,竟然真的是你做的,你還將它藏在這里——謝劍白,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

    從剛剛開始,事情發(fā)展的走向越來越離譜,虞惟有些發(fā)蒙,忽然聽到這個人叫謝清謝劍白,她更迷茫了。

    這一邊,謝劍白淡聲道,“蕭天尊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不應(yīng)該一個人來,不然容易有去無回。”

    “你——”蕭翊的聲音都被氣得發(fā)抖,“謝劍白,我們同僚萬年有余,我以為我們就算不是好友,也算是熟人了,你何至于說這般傷人心的話?將心比心,這些年來我對你不算照顧嗎?”

    謝劍白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眼眸當(dāng)中古井無波,竟然連一絲感情都沒有,冷得讓人心中發(fā)寒。

    “那你走吧?!边^了半響,謝劍白說,“只要你不擋在我的面前,我就不會對你動手?!?/br>
    “劍白!”蕭翊向前走了一步,他急切地說,“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弟妹的事情我也難過,可是斯人已逝,你也要向前看。再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不說,將她的核心之力拘在這里,難道真是她想要看到的嗎?”

    謝劍白沒有回應(yīng)的意思。他只是平靜地重復(fù),“若不動手,你便走吧?!?/br>
    他轉(zhuǎn)過身,似乎又要回那邪祟之塔去,蕭翊急道,“虞惟與煞氣同源,你強(qiáng)留她的核心之力,留下只是世間最邪惡兇戾、無人能控的煞心!那已經(jīng)不是虞惟,更沒有人性可談,這樣兇邪的東西,你卻日復(fù)一日以神血澆灌,終有一日,你會養(yǎng)出一個怪物——”

    蕭翊的話沒有說完,當(dāng)說出怪物二字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被謝劍白掐住脖子。

    “收回這句話?!敝x劍白聲音陰冷,“道歉?!?/br>
    他的手像是鉗子般有力,蕭翊竟然掙脫不得!他猛地意識到,謝劍白的實(shí)力竟然又長進(jìn)了。

    這個念頭讓蕭翊心中更是一沉,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如今謝劍白已經(jīng)精神不穩(wěn),倘若有一天失控,他造成的危害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

    “你心里知道我說的是實(shí)話?!笔採绰曇羯硢〉卣f,“她已經(jīng)走了,謝劍白,你該做的是放手,讓她入土為安……”

    “讓我放手?”謝劍白重復(fù)著這句話,他冷笑起來,“蕭翊,你我都是天尊,你也很清楚,神獸沒有轉(zhuǎn)世輪回之說。她沒有下一世了,神獸死后的生命力量會重歸天地,魂飛魄散,什么都不會留下!既然如此,還不如被我留在這里,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讓她活過來的辦法!”

    蕭翊深深地注視著他。

    “如果沒有這個辦法呢?”他問。

    謝劍白的臉色倏地陰冷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

    “世上若沒她,也就沒必要存在了?!?/br>
    在之前那些年,蕭翊能感覺到謝劍白越來越極端,卻也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可是在這一刻,當(dāng)他聽到謝劍白親口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蕭翊頓時(shí)全身發(fā)寒。

    他清楚,倘若這世上只選出一個說到做到的人,那個人只可能是謝劍白。

    謝劍白若是說出想要滅世的話,那么他倘若不得償所愿,就一定會這樣做。

    蕭翊深深地注視著謝劍白,他的神情有些失望,也有點(diǎn)痛心。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笔採摧p聲道,“你還記得你為了那十余萬生靈,不惜用自己一魄將煞氣鎮(zhèn)壓在妖界嗎?你以前無心無情,卻是我們之間最愛世人的那一個。你當(dāng)初的正氣守節(jié)如今又在何處?”

    “你說得對?!敝x劍白說。

    有一剎那,蕭翊都快以為自己打動他了,結(jié)果,脖間的鉗制瞬間縮緊,蕭翊痛楚地抓住謝劍白的手臂。

    “當(dāng)初是我做錯了,我不該對這世道保有那可笑的同情。你知道是誰要?dú)⒘宋┪﹩??就是這世道!我這萬年來對六界鞠躬盡瘁,可是這世間卻對她趕盡殺絕,連給她活下來的希望都吝嗇!”

    謝劍白身上煞氣纏繞,臉頰魔紋浮現(xiàn),眼底血光閃動,已然在魔化邊緣。

    他攥著蕭翊的脖頸,輕輕地說,“既然如此,那便都去死吧。我救不了她,就讓這天下為她陪葬?!?/br>
    蕭翊艱難地說,“那承衍呢?你也要那孩子跟著一起去死嗎?”

    已經(jīng)瀕臨魔化邊緣的謝劍白猛地一頓,他怔怔地注視著蕭翊,過了半響,他松開了他的脖頸。

    魔紋漸漸散去,一切重歸平靜,剛剛小小的風(fēng)波仿佛從未存在,謝劍白又是那個俊美高遠(yuǎn)的白袍天尊。

    “回去吧?!敝x劍白背過身,他聲音平靜淡漠地說。

    他袖子拂過,施展了一個高超絕塵的結(jié)界禁制,將還想說些什么的蕭翊擋在外面。

    謝劍白返回古塔。

    厚重的大門在身后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忽然俯下身,劇烈地咳嗽,金色的血液順著指縫滴落地面,惹得古塔中央的黑色能量不安分地紊亂起來。

    ……

    虞惟從夢中醒來,她呆了很久,都沒有緩過神。

    她對夢中的一切有些發(fā)蒙,但只有一點(diǎn),她很清楚地察覺到,夢里謝劍白的身體似乎在和他的精神狀態(tài)一起惡化。

    虞惟心里扯得發(fā)疼,她想去找謝劍白,可來到岸邊的秘密基地,她才忽然想起來,謝劍白昨日跟她說要出門一趟去找虞承衍,他們過幾日會一起回來。

    如今的玄天宗里,謝劍白和虞承衍都不在,竟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虞惟呆呆地坐在水邊,大腦一陣一陣發(fā)暈。

    就在這時(shí),她的心臟猛地蜷縮起來,痛得她一陣。

    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對!

    -

    寧素儀正在訓(xùn)練場練劍,余光中看到虞惟跑了過來。

    虞惟平時(shí)從來不到這里找她,寧素儀放下劍。

    “小惟,怎么了?”她問。

    “我覺得謝清和承衍出事了!”虞惟著急地說,“我想……我想去找他們。”

    “你說什么?”

    寧素儀頓時(shí)放下劍,她將虞惟拉到一邊,詢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們出事了?”

    “我能感覺出來?!庇菸┱f完這句話,就察覺到寧素儀神情不對,她扯著她的袖子,急迫地說,“我真的能感覺出來呀。謝清用力量養(yǎng)我,我與他之間冥冥之中有了聯(lián)系,還有虞承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似乎能夠感覺到他不太好?!?/br>
    寧素儀知道虞惟和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自然也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只不過,她沒有立刻應(yīng)下虞惟期盼的目光,而是將人拉著,離開訓(xùn)練場,往樹林里走。

    “小惟,你要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睂幩貎x說,“你如果去找他們,才會讓他們二人分神?!?/br>
    “我一直很相信他們,可是這次不一樣呀!我、我真的感覺他們兩個似乎不太好。”

    虞惟來這里,本來是因?yàn)樗嘈艑幩貎x,所以來與她商量如何找人。

    沒想到寧素儀像是不理解她的意思,無論怎么說,似乎沒察覺到事情緊急,就是不肯答應(yīng)。

    虞惟心中一橫,她毅然道,“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們?!?/br>
    “小惟!”

    寧素儀抓住她的手臂,如今寧素儀從頭開始修煉,修為還沒有虞惟高,眼見著自己攔不住人,她怕虞惟真的獨(dú)自離開門派,不由咬緊牙關(guān)。

    “你知道謝清是誰嗎?”片刻的猶豫后,寧素儀選擇將事實(shí)全然托出,以此來安撫勸導(dǎo)虞惟,“謝清就是謝劍白,他是我們玄天宗的師祖,天下最強(qiáng)的劍修!那么強(qiáng)大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事情呢,哪怕有些危險(xiǎn),他也一定能渡過去,你要相信他??!”

    寧素儀本來以為,自己說出真相,最起碼能讓虞惟震驚,讓她消化這個信息量,至少也能拖延一會兒時(shí)間。

    結(jié)果,虞惟側(cè)過頭,看向她。

    對上她的目光,寧素儀一愣。

    不知何時(shí)起,虞惟已經(jīng)不是她記憶里那個嬌柔又沒有主見的小姑娘了。

    她漂亮的貓兒眸中唯有毫不動搖的堅(jiān)定。

    “我不管他是謝清還是謝劍白,是不是真的那樣厲害?!庇菸┱f,“我只知道,我得保護(hù)他?!?/br>
    她掙脫寧素儀的手掌,轉(zhuǎn)身向著樹林外面走去。

    寧素儀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半響,她輕輕的抿起嘴,神情無奈,卻也有些欣慰。

    “既然如此,我陪你?!睂幩貎x說。

    虞惟停下腳步,她很高興地看過來,因?yàn)樗暮门笥呀K于支持她了。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