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開中醫(yī)診所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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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欒心情似乎很好,挑挑眉問道。 “不啊。” 池月不理解楚欒怎么這么執(zhí)著那個她連一根毛都沒見到的未婚夫。 咽下一口西瓜冰激凌,池月認真道:“楚少將難道會在意一個炮灰嗎?” “炮灰?”楚欒顯然沒理解池月的意思。 池月嘆了口氣,有些哀愁,內(nèi)心不禁感嘆,“唉,我該怎么和你形容,其實我是退婚流龍傲天女主本主呢。我必須要經(jīng)過退婚的恥辱,然后被眾人嘲笑,我怒而發(fā)奮逆襲,一路從不被看好的普通學生飛升成中醫(yī)大佬?!?/br> “至于未婚夫,妥妥是炮灰啊,按照套路,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除非這是一篇后宮向種馬文!” 想到這,池月還挺興奮,“但愿是吧,那我可以給那個未婚夫一個面子,嘿嘿嘿!” 楚欒耳朵都恨不得豎起來了,卻半天沒明白到底啥意思,只好錄下來回去自己研究,但他聽懂了池月不喜歡這個未婚夫,或者說根本不在意對方。 說得直接點,這個未婚夫,是騾子是馬都無所謂。 反正池月不喜歡這個叫什么來著,哦對,叫“炮灰”的未婚夫。 楚欒心下愉悅,叉起一塊牛排吃得開心,就聽到池月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成第一步了!” 他極力地扯出一個微笑,不太常用到的面部神經(jīng),看起來有點別扭,但顯出一種另類的俊俏。 “什么第一步?” 池月露出一個冷酷的笑,“他已經(jīng)退婚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我的考慮是完全正確的,我就是退婚流龍傲天女主,現(xiàn)在就等別人嘲笑我欺辱我了,不知道米婭算不算,唉,第一次見這么變態(tài)的愿望。我真感謝那位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他?!?/br> 楚欒也在池月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冷酷的笑,他也很感謝這位池月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真是謝謝他選擇了退婚,白讓他眼巴巴地跟著北狼學習了那么多《如何快速挖墻腳》、《男小三的必備攻略》、《綠茶一百天速成》、《五年小三,三年模擬》…… 好不容易北狼高高在地說他快要出師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池月直接告訴他,她那個倒霉未婚夫居然退婚了!! 楚欒深深嗅了一口醇厚的紅酒,愉悅幾乎要溢于言表。 惹得池月奇怪地看了他好幾眼。 楚欒猶豫了一下,怕池月和那未婚夫斷舍離的意志力不夠堅定,用他那被評為銀河星際最擅長指揮的,上了幾個億保險的高貴大腦,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池醫(yī)生,恕我直言,您的這位未婚夫有很大問題,你心胸比較寬廣,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聽了都覺得不能就這么過去?!?/br> 池月狐疑地打量著他,臉上充滿不信任,她怎么不知道楚欒什么時候這么熱情了,不停地打探八卦也就算了,還這么義憤填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被退婚的人呢。 “楚少將的意思是……?” 池月試探著問道。 楚欒蹙起眉心,神情嚴肅的,以一種交代軍務一樣的語氣道:“我認為,您有必要和這位已經(jīng)退婚的未婚夫說清楚,確保他以后絕對不會來糾纏你。否則,假如你逆襲成了中醫(yī)大佬,開了自己的中醫(yī)診所,他又回來糾纏你怎么辦?” 說完,楚少將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總感覺自己有些落井下石。 池月一怔,覺得有些道理,不愧是銀河星際最年輕的少將啊,考慮事情就是全面。 但是……她猶豫一下,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本來一開始就沒有感情,人家當初也好聲好氣地和我說退婚了,還提出要給我錢補償,我自己沒要。算是好聚好散吧,總感覺多此一舉了?!?/br> 楚欒搖搖頭,“不會,只是讓他寫一份正式的退婚協(xié)議書罷了,要是他連這都做不到,還算什么男人?” “保證書?” 池月看著楚欒認真的模樣,特別想問他一句,不是,楚少將,有你啥事??! 但看楚少將一副不似開玩笑的模樣,池月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聽對方的意思,應該還是什么貴族或者大富大貴的家庭,自己一個偏遠星球來的平民,說不定對方退婚,也是因為看不起如今弱小的自己呢? 這邏輯鏈一下子就對上了!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在楚欒表面為支招,實則抱著某種不可描述的動力的慫恿下,池月點開了楚夫人的聊天框。 “一定要這么做?”池月又有些猶豫了,“反正都是炮灰了,不用再去麻煩人家了吧?!?/br>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吃完了飯,夜幕漸深,楚欒看著外面一閃一閃的燈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池月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男人高挺的鼻梁,狹長的眼眸,窄瘦的腰肢,池月突然昏了頭,對著聊天框就發(fā)過去一大串話。 期間,楚欒美其名曰幫她措辭,實則非常心機地話里話間都是把那個炮灰未婚夫趕得遠遠的意思。 池月覺得自己像被美色迷暈的昏君,稀里糊涂地就把話都發(fā)過去了。 末了,還愣愣地和楚欒說,“我聽他的母親說,他好像還有什么隱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隱疾?” 楚欒聞言,眉心擰起,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微紅,“那就更不行了!” 等兩人上了飛艦,楚夫人的回復就過來了。 花開富貴:小月啊,這個退婚協(xié)議書可以寫的,本來我那天就打算給你寫的,你這次必須聽阿姨的,阿姨一定要給你補償金!不然真的對不起你母親……” 池月一怔,母親這個詞,竟是有著陌生,她在藍星是沒見過母親幾面的,沒想到來了這銀河星際,竟然有母親了。 池月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點后悔,想撤回呦來不及了,只好應付了幾句,并表示補償金真的不要。 花開富貴:不行,阿姨明天就去看你!給你買點好吃的啊,順便《冰山校草別惹我》阿姨看完了,給那只兔子拿過去。 池月只好先應下。 等下了飛艦,池月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楚少將,你不是說有什么醫(yī)學問題和我探討嗎?” 池月忙追問道。 楚欒正沉浸在把那個炮灰未婚夫趕得遠遠的竊喜中,聞言,終于回過神回答道:“你今日不是提起了基因改造計劃嗎?” 池月點點頭,“是啊,楚少將也參與了基因改造計劃嗎?” 楚欒點點頭,“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銀河星際這么些年來一直都很重視軍裝力量,就在二十年前,由于蟲族的大肆入侵,進攻手段非常刁鉆,聯(lián)邦星球只好在軍營中公開招募愿意接受基因改造的軍人?!?/br> “路易斯伯爵也不是第一代,他是第三代,第一代接受基因改造的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基因改造二代活下了一半,等到了路易斯伯爵的第三代,才終于實現(xiàn)了百分之八十的存活率,也讓基因改造的方向更加多樣化了。” 池月很感興趣地問道:“那楚少將是第幾代呢?” 楚欒看著夜晚池月在光屏下的小臉,心底升起一股安穩(wěn)感,他溫和道:“我是第五代,到了第五代,存活率已經(jīng)百分百了,只有改造的完成度的區(qū)別,而且依舊有后遺癥?!?/br> 池月立刻冒出了星星眼,“那楚少將應該基因改造得非常完美吧?” 楚欒提提嘴角,沒有說話。 “那改造的時候會根據(jù)每個人的特長來提升嗎?”池月好奇地問。 楚欒點點頭,“會,一般情況下,會根據(jù)每個人最有優(yōu)勢的方面,來進行強化,但也有極少數(shù),會選擇補齊自己的短板。” 他補充道:“到了第五代,除了自愿原則以外,也要經(jīng)過層層選拔,才能夠選出身體素質(zhì)最好的實驗者,我當時各項檢測數(shù)值都非常高,所以也只有我同時進行了多項基因改造,后遺癥也最強烈?!?/br> 池月的眼神在男人某處掃過,她輕咳一聲,想問問楚欒的后遺癥是什么,但又覺得這應該屬于星際機密,畢竟后遺癥就是這個人的短板,倘若被敵人知曉后,這次不用再去智腦上查詢,池月也知道不會查到的。 “我的后遺癥,比較特殊,”楚欒垂眸看著池月的眼睛,慢慢道:“我不會哭,也不會笑了,盡管我再開心,再喜歡一個人,我也無法正常地表達,我一輩子……都只能維持著這樣的表情?!?/br> “我的情緒神經(jīng)也受到了抑制,常人能感受到的情緒,我只能感受到百分之五十,我……很薄情?!?/br> 池月驚訝地張開嘴,一時間心里涌出一陣難過,替楚欒難受,但又沒有很出乎意料。 她早就看出楚欒面部的不對勁,男人長得很好,可笑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笑,那個笑很用力,似是男人極力掙脫基因改造的后遺癥,露著掙扎。 盡管男人只是輕描淡寫,寥寥幾句話帶過,但并不妨礙做醫(yī)生久了的池月,聽出他話中的失落與落寞。 池月默默想到,在中醫(yī)上,這是一種面癱的表現(xiàn),雖然人們經(jīng)常拿面癱臉說笑,但其實,這是一種很痛苦的疾病。 或許,很多年前,楚欒還不似現(xiàn)在這般冷淡,是個笑起來很帥氣的少年,直到接受了基因改造后,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笑了,不會哭了,不會正常表達情緒了。 更恐怖的是,當別人在為了某件事,某個人而哭泣時,你卻站在后面,一個表情都做不出來,一點難過的情緒都生不出來,無論怎樣著急,內(nèi)心依舊平淡,或許會被不知情的人,大罵沒有同理心,冷漠,不是正常人,卻不知道被罵的人心中有多么焦急,有多么自我唾棄。 人是社會動物,是需要有情感支撐的,即使是再兇神惡煞的人,也會有為之觸動的一面。 但楚欒不一樣。 他是生病了,生了一種基因改造后帶來的疾病,或許面部神經(jīng)受損,池月能治好,可情緒上的淡漠缺失,池月心知,自己也沒有辦法。 一種難以言明的挫敗席卷全身,居然也有她池月沒把握的病。 正值青春期的小楚欒,會不會也自己躲起來偷偷哭呢。 池月溫柔地看著楚欒,忽得注意到男人眸中閃爍的難過,她心頭一熱,攬下楚欒的脖頸,抱住男人。 楚欒僵在她的懷抱中,感覺全身血液沸騰的倒灌起來,半晌,他慢慢放松身體,在池月耳邊道:“可我遇到池小姐后,笑了很多次,盡管我知道,那算不得笑,但我的確感受到了愉悅、生氣、傷心等種種情緒,原來它們是這種感覺,又熟悉又陌生……” “很多年前,我一直在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和人正常生活,很迷茫?!?/br> 一滴水珠落到他的肩頭,楚欒一怔,抬頭望去,天上還有閃爍的群星,并未下雨。 他放開池月,扶住她的肩膀,“你……” 池月哭了。 她一把攬住楚欒的肩膀,豪邁地拍了拍,“放心吧!你跟我混,我已經(jīng)退婚了,很快就要被人嘲笑了,到時候逆襲成一代名醫(yī)了,我一定能治好你!” 楚欒:“…………好。” 把池月送回寢室,楚欒獨自在飛艦上站了好久,才駕駛著飛艦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口,他剛下飛艦,就被迎面而來的,氣勢洶洶的楚夫人堵個正著。 “臭小子,你還有臉回這個家?”楚夫人毫不客氣地張嘴就罵道。 楚欒被罵得一臉懵逼,扭頭去看自己的父親,父親卻假裝沒看到一樣,在外面叱吒風云的堂堂上將大人,低眉臊眼地就進房子了。 “怎么了?”楚欒木著一張臉問道。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楚夫人絲毫沒有被他冷漠的態(tài)度嚇退,反而更加生氣了,“還不是你退婚的事!” 說起這個來,楚欒想起那個退了池月婚的炮灰未婚夫,心情好了些。 下一秒后,他卻當場在原地裂開。 只見,楚夫人一把抽出一張紙,“給你,自己簽吧!連個老婆都留不住的男人,呵……” 楚欒莫名被嘲諷了一頓,接過那張紙,看清上面的“退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寫的字后,他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感。 他抬起頭,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問道:“媽,我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楚夫人冷哼一聲,“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還說要被你退婚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讓你別狂,早晚打你的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