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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姑娘自從從遼疆回來以后就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怕是發(fā)現(xiàn)了皇上您吃軟不吃硬,這才專挑著您的軟肋捏,陛下還是多多小心為好。”一號頗為嚴(yán)肅的道。 云曉聞言下意識的回想了一下夜襲之后蕭綽的變化,無奈的笑笑,“你也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只要不是太過火的事,我都不太在意,蕭綽也是吃住我這一點,才會這么肆無忌憚,又見好就收?!?/br> 一號還想說什么,云曉卻搖了搖頭,“大事上我還是有分寸的,蕭綽是個聰明人,知道適度,若是真的不知道……” 一號抬頭,看著云曉等著她的答案啊,片刻,卻只見云曉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一號心里微微有些擔(dān)心,云曉是個好皇帝,只要有她在,大秦的崛起,只是時間的問題,但偏偏她的缺點是帝王大忌。 只是見云曉剛剛那個反應(yīng),一號就知道云曉到底是還是太過于心軟,哪怕蕭綽的最壞結(jié)果已經(jīng)想到了,在解決方案上卻還是不想要她的命。 蕭綽已經(jīng)知道了云曉最大的秘密,她就不怕蕭綽這次回去,偷偷的把這件事告訴誰,作為要挾她的籌碼么? 一號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擔(dān)憂。 云曉起身,活動活動身體,小步的走出了書房門,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這幾步路走完,她就已經(jīng)累的氣喘噓噓了。 一號的擔(dān)憂她不是沒想過,但是昨天她獨自呆在屋里冷靜下來后,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可以相信蕭綽的。 理由嗎,有三個。 一是,蕭綽,小字燕燕,和前世的遼皇后一模一樣,而且手段頗有些遼皇后的影子,她覺得挺親切,所以可信。 二是,她的直覺,這些天交往下來,蕭綽雖然算是個“危險人物”但是云曉卻覺得她挺靠譜的。 三是最重要的一點,現(xiàn)在這個時候,曝光云曉的身份,失去云曉的信任并不合算,云曉的“利用價值”還很多,不合理利用完,很浪費,蕭綽是個聰明人,不會干傻事。 云曉捏了捏自己發(fā)脹的頭,只要她還確保自己有利用的價值,蕭綽就不會背叛她,她就會是自己最忠誠的伙伴。 這種相比較于感情,更像是利益的紐帶關(guān)系,云曉并不討厭,反而很心安,這樣到最后哪怕是落個背叛的結(jié)果,她也不會太難過。 蕭綽這次回來的很快,傍晚的時候就帶著十八騎回了湛江城。 “五族的族長同意談判了,后天會集體來湛江城?!?/br> 云曉點點頭,對著十八騎吩咐道,“去把水車周圍的冰層炸開,保證水車能轉(zhuǎn)起來的程度就行?!?/br> 十八騎領(lǐng)命離開,云曉又吩咐一號去叫王暇和周琛來見她,共同商量北地的發(fā)展。 周琛來的很快,進了門見到蕭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從容的坐在了一邊,對于蕭綽為什么在這沒有絲毫的疑惑。 相比較于周琛來的迅速,王暇這次就是出乎意料的慢了。 進了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對著云曉一頓吹胡子瞪眼,“你讓那群小家伙去炸湛江的?你知道不知道萬一不小心炸到水車,水車可能就報廢了!那可是幾十個工匠近半個月的心血!” 云曉一臉苦笑的聽著王暇像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一長串話,內(nèi)心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體型全長肺活量上了。 周琛看不下去了,趁著王暇換氣的時候插嘴道,“咳,王大人,皇上找我們是有要事要商量?!?/br> 王暇聽到周琛這么說,瞪了云曉一眼,這才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燕燕。”云曉突然對著蕭綽叫道,“你和兩位大人說一下吧?!?/br> 蕭綽淡淡的看了云曉一眼,開始講述云曉想要和遼疆簽訂的契約。 由于周琛已經(jīng)聽過一遍,所以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而王暇聽完,只是皺著眉頭沉思,片刻看向云曉,“小皇帝你認(rèn)真的?” 云曉點點頭,“嗯,我很認(rèn)真。比黃金都真?!?/br> 王暇沉吟片刻使勁的點了下頭,“好,我覺得可以!” 周琛詫異的看著王暇,“王太守你就這么同意了?”周琛原以為王暇會拒絕的。 王暇一幅你沒見識的眼光瞅著周琛,“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這是好事??!遼疆不再來犯,雙方還能互幫互助,有湛江為界,又能限制兩方不敢隨意出兵造次。多好!” 周琛:“……”我竟無言以對。 云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后天遼疆五族的族長會來湛江城,我想親自和他們談,到時候麻煩周將軍調(diào)來定北軍保證五族族長的安全,也需要麻煩王太守給他們介紹一下水車?!?/br> “臣,遵旨。” “臣,遵旨。” 周琛和王暇雙雙應(yīng)道,隨后行禮離開去籌備后天的會面。 屋內(nèi)只剩下云曉和蕭綽,云曉身體還有些吃不消,起身道了句,“我先回去睡了?!北闾_往外走,也不在意把蕭綽留在自己的書房。 云曉剛走出書房,蕭綽就跟了出來,看著云曉的背影叫道,“等等?!?/br> 云曉回頭,不解的看著蕭綽,“恩?” 蕭綽想到剛剛那一幕,抿了抿嘴唇,問出口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你特意叮囑周琛調(diào)定北軍來,是擔(dān)心后天有人有什么動作么?” “嗷,你是問這個啊?!痹茣园櫚櫭迹半m然也只是猜測,不過我覺得大司空不會就這樣放棄遼疆這邊,五族的族旗,你能認(rèn)出來,他和遼疆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自然也能認(rèn)出來,五族族長要來湛江城商討事情,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五族族長在這里出了事,任憑我們談出了花,也是白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