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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允清功法的特殊,讓白允清的身體狀況變得極為不穩(wěn)定。 白允清看了看謝玄玉,手腕下意識往回抽了一下,最終還是任由墨凝去了。 感受到白允清體內(nèi)消失的半身福源,墨凝的眼神變得很古怪,只是,在白允清輕輕搖頭以及懇求的眼神下,墨凝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扣著白允清的命門,強行讓自己經(jīng)脈逆轉(zhuǎn),給白允清輸送了自己一半的靈力。 謝玄玉拍拍小十七的肩膀,聽著小十七在耳邊的聒噪,卻注意到白允清那邊的動靜,問:允清,你怎么了嗎? 他還記得,小白龍沈白說過的,允清沒了半身福源的事情,可允清卻不肯解釋原因。 白允清卻搖搖頭,笑笑:軒兒,我沒事。 真沒事嗎? 謝玄玉是不信的。 只是,白允清不想說,他也不能強求 謝玄玉只好對白允清身邊的謝樓星道:小星也來了,來讓叔叔看看? 謝樓星抿著唇看謝玄玉,那雙稚嫩的鳳眼與謝玄玉那么相像。 白允清也看著一大一小怔了怔,推了推謝樓星的肩膀,柔聲道:去吧。 墨凝從乾坤袋里拿出一架靈寶馬車,謝玄玉認出來,這輛馬車是當初墨凝帶著他游遍魔界時,用的那一輛 原來他和墨凝,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憶啊。 謝玄玉苦笑了一下,離開白允清后,他還以為墨凝是最懂他的人,高山流水遇知音,人心都是rou做的,他也不例外,說沒認真,怎么可能呢?說沒受傷,又有誰會相信? 墨凝也見到了謝玄玉的表情,他來到謝玄玉身邊,啞聲道:軒兒,你上去與小七和樓星同坐吧。 謝玄玉整理好心情,仰頭道:為什么?小看我啊? 墨凝說:不是只是孩子們需要人照看? 白允清照看就行了,我不去。 呵,他才不是保姆,而且就算他三嫁都是下面那個,他也不是什么相夫教子的哥兒什么的。 白允清自然是想照看孩子的,這么多年他把早產(chǎn)的,尚在襁褓里的謝樓星養(yǎng)成如此健康的模樣,也花費了不知多少心力,只是,白允清也有自己的想法,謝玄玉才是謝樓星的生父,親自在腹中懷胎十月的人,謝樓星是謝玄玉的血脈后代,他們之間有斬不斷的聯(lián)系。 這點無可辯駁。 白允清心悅于謝玄玉,可愧疚淹沒了他的心,他不求軒兒能原諒他,只盼著軒兒能給自己彌補的機會。 對他來說,只要謝玄玉過得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而他自己的福源也好,壽命也好,修為也罷,對白允清來說都是不甚在意的,他只希望自己在活著的時間里,還能夠好好保護謝玄玉,護謝玄玉一生一世。 因此,白允清有意讓謝樓星與謝玄玉親近,希望能增進一下他們的感情,這樣,當將來真相揭開的時候,兩人也可以坦然面對,父子之間親密無間 白允清承認,當初抱走謝樓星,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因為謝樓星是軒兒的孩子,他太想念軒兒了。那時他與軒兒已有六年未見,再見面,卻是軒兒與三宗長老同歸于盡,身消玉隕的消息。 沒人能感受到他當時的痛苦,他的能力是卜筮天機,可算來算去,竟沒算到自己最心愛的人的命盤。 那一刻,失去愛人的痛苦,對自己信仰的質(zhì)疑,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大道崩塌,讓白允清整個人幾乎被壓垮了。 只有謝樓星,這個謝玄玉留下來的孩子,給了白允清一絲活下來的動力。 謝玄玉一直是他的救贖,他生的時候,關(guān)心他,愛護他,帶他體驗人生至歡,瀟灑紅塵。他死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小寶貝,繼續(xù)救贖著他。 于是白允清第一次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慌:軒兒,我卜筮天機消耗了福源,又剛剛突破,身體實在不適,軒兒麻煩你照顧一下小星吧。 其實,這也不算說謊,一直以來,白允清的身體就不怎么好,如今雖然突破,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謝玄玉一直知道白允清的身體,當初不和他交合都快英年早逝了,因此一聽白允清這么說,沒有多想,便想答應(yīng)下來了。 恰好小七也在馬車大呼小叫:啊,主人,這馬車好大好豪華啊!比我們妖族的破車要高級多了,主人你快來看啊! 謝玄玉在心里默默道,這是你主人我當年坐膩了的,不過,還是笑笑上了馬車。 白允清從自己的乾坤袋取出一疊書,里面有心法,也有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之類的,甚至還有《九章算術(shù)》。 謝玄玉從馬車簾子里伸出白玉般的胳膊,用白皙的手接過,兩人的指側(cè)相貼,白允清心跳加快,那溫潤細膩的觸感竟讓他紅了耳朵。 哇,小允清,你教小星的東西,挺雜的啊!謝玄玉翻了翻這些書,感嘆道。 軒兒,若你看不懂那本《算術(shù)》,可以先不教。白允清頓了頓道。 嗯?我看不懂?謝玄玉笑笑,那你可就小看我了啊! 謝玄玉將那些之乎者也扔在一邊,著手教謝樓星《九章》,白允清在外面聽著,沒想到謝玄玉講得偏僻入里,竟然還能引申含義,條理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