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綱醬,剩下的碗筷mama收拾就好了,你能不能帶藍波先去洗澡?” “好的?!?/br> 難得能和綱吉親近,藍波興奮得在脫光衣服以后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哇哇大叫,可是當(dāng)他看到同樣脫光衣服的綱吉的時候,原本還處于亢奮狀態(tài)的小家伙像是被按下暫停鍵,只呆呆地看著女孩平常嚴(yán)嚴(yán)實實包裹在衣服下的身體。 藍波經(jīng)常和京子、小春一起洗澡,他總以為女孩子身上就是白白滑滑,嫩嫩香香,哪怕是碧洋琪和庫洛姆因為訓(xùn)練帶有傷口,也是一兩處,兩叁處輕微淤青擦傷,過幾天就痊愈,但是綱吉的身體刷新他的認(rèn)知,他從未見過哪個女孩子身體像綱吉這樣。 大片發(fā)紫發(fā)黑的淤青、紅腫、擦傷在綱吉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身體上格外猙獰,藍波不是沒有看過更可怕的,甚至自己身上也有過,他只是不喜歡那些傷長在自己喜歡的jiejie身上。 傷痕意味著疼痛,藍波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 “藍波?” 見奶牛孩子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綱吉有些疑惑。她彎下身正要把孩子抱起來,沒想到先被撲了個滿懷:“阿綱,痛痛飛走!” 綱吉聞言一愣,心里有些酸又有些軟,沒想到這小霸王也學(xué)會關(guān)心別人了啊,真是成長了呢。她微笑著摟緊了孩子,帶他到噴頭底下給他沖洗身體,然后糾結(jié)地在他頭發(fā)里面找出一堆糖果和危險的武器。孩子像只樹熊一樣抱著她不肯放手,這給她的洗澡工作增加了很大難度,以至于綱吉一時間沒能注意到四周,直到對方朝她搭話: “我說你們……” 光著身體的兩人側(cè)過頭,一個長得和大人藍波一模一樣的外國青年正幽靈一般(也許就是幽靈?)半個身子穿過浴室的門看著他們,頓時浴室里的氛圍詭異起來,對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有欠妥當(dāng),正要說什么,綱吉就沒能控制住自己搶在對方前頭尖叫出聲。 “對不起,綱吉,藍寶這家伙太沒神經(jīng)了,他……”Giotto扶額,真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綱吉苦笑著搖頭:“沒事?!?/br> 現(xiàn)在回過神來,綱吉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她就是被嚇了一跳,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有個異性搭話本身就很可怕,更可怕的莫過于那個男“人”上半身明明進到浴室里,下半身卻是消失的,別說綱吉,就連藍波都被嚇得要命,如果不是洗澡時把手榴彈什么的全部從頭發(fā)里掏干凈,沢田家的浴室大概兇多吉少。 至于被看光的事……反正爺爺?shù)睦资?,那個叫藍寶的人已經(jīng)死掉好幾百年了,就算被他看到也沒什么……吧……而且他被教訓(xùn)的好慘,Reborn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藍寶現(xiàn)在可憐兮兮縮在角落掉眼淚,還被Reborn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嚇得瑟瑟發(fā)抖卻完全不敢哭出聲音,總覺得他有點可憐。 為了讓他能夠盡早從Reborn的高壓下解脫,綱吉主動和他搭話:“那個……請問您過來是不是為了試煉的事?” 對方如獲大赦,一邊眨眼睛忍著眼淚一邊說話,綱吉能夠看到他被淚水打濕粘成一簇一簇的長睫毛:“嗚嗚嗚要忍住……是的,本領(lǐng)…我是來傳達繼承內(nèi)容的……只要收集游樂場的叁個蓋章,并到達本領(lǐng)…我的地方就好了,嗚嗚嗚,本領(lǐng)主要走了!” Giotto又嘆了一口氣,對藍寶徹底沒轍。那家伙做了一輩子的領(lǐng)主,即使娶妻生子也不見成長,總是任性地做傻事,好在運氣不算太差,也就這么過來了。這次繼承也是,要不是他開口去要求,藍寶連身形都不會現(xiàn)出來吧?,F(xiàn)在安排好就行,只需要去游樂場轉(zhuǎn)一圈,雷的繼承就結(jié)束了。 明明是孩子們的繼承,反而搞得他這個老人家最緊張,不過Giotto甘之如飴。最后,男人俯下身去親了親綱吉的頭頂,回到戒指中。 雷的繼承比綱吉想象中簡單多了。藍寶把地點設(shè)定在游樂場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她還擔(dān)心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結(jié)果除了在收集第一個印章,玩旋轉(zhuǎn)茶杯出現(xiàn)故障,由于轉(zhuǎn)速過快而讓綱吉把午飯吐了個干凈以外,接下來的小型賽車和機器人隧道都沒有一點意外地拿到印章,隨后他們找到藍寶所在的城堡,完成了考驗。 要是所有考驗都能那么簡單該多好_(:з)∠)_。 而且讓綱吉覺得高興的是,她還見到了威爾帝,孩子還是一如既往一身科學(xué)家裝扮,一開始他躲在一個燈柱后面,想過來又不敢的樣子,綱吉湊過去他還一臉要跑開的表情,不過最后還是被綱吉抱到懷里,扭扭捏捏玩了一路他才開口說話:“你,你好點了嗎?” “嗯?什么?” “剛剛,你不是吐了嗎?” “哎呀,可難過了,威爾帝可不能學(xué)藍波這樣玩弄游樂設(shè)施,不然可能會釀成大禍的?!?/br> “唔…嗯…” “哼?!?/br> Reborn在旁邊意味不明哼了聲,以為Reborn又要霸凌其他小盆友,綱吉還特地讓Reborn以示友好地摸摸威爾帝,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威爾帝抖得篩子一樣。 結(jié)束試煉大家各回各家,興許是吐了一次,綱吉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什么胃口,不想讓mama擔(dān)心,她勉強吃了一些就準(zhǔn)備去學(xué)校。心想著獄寺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綱吉套好鞋子,手都放到門把上了,卻被Giotto拉了回來:“我的綱吉,出門之前給爺爺一個擁抱好嗎?” 啊…爺爺撒嬌的程度已經(jīng)和藍波不相上下了。綱吉無奈地回身去抱,在肢體相觸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一瞬間耳朵聽不到、眼睛看不見、鼻子嗅不出香臭,嘴巴嘗不出咸甜……不過就那么一瞬間而已,猜測著自己可能是低血糖,綱吉推門而出。 來了。 看到女孩小跑著朝他而來,原本悠閑靠在圍墻邊的G立馬擺正姿態(tài),朝來人露出一個融化冰川的微笑問好,那不屬于他的,混血混得極為漂亮的臉龐還把路過的兩個買菜大媽閃得臉紅心跳。 這還是G第一次用這樣的視角看沢田綱吉,今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吧。他們這些“鬼魂”本來就不應(yīng)該到塵世來,這次是集齊了各種條件、極為特殊的例外,Giotto又堅持這樣做,G只好奉陪到底。 而且……他覺得自己也有責(zé)任。說來好笑,他還勸Giotto沢田綱吉變成那樣不是他的錯,到頭來G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 眼睜睜看著一個美好的女孩走向衰敗、死亡不是容易釋懷的事。 雖說他們rou身已死,只有意識存在于彭格列戒指之中,但可以通過戒指的力量接收外界信息,G和其他一代守護者不同,其他人因為彭格列戒指的現(xiàn)任主人和沢田綱吉接觸得不多,所以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但是獄寺隼人作為沢田綱吉的左右手,本來就常伴首領(lǐng)左右,更有發(fā)生那件事以后,獄寺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緊貼沢田綱吉,很多東西就算G不想知道,也不得不知道。 他垂眼看了看女孩在自己這一側(cè)的耳朵,那耳朵輪廓漂亮,白皙如玉,耳朵尖還微微泛著粉紅,他卻清晰記得這只耳朵因為主人的蹂躪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的模樣,那時獄寺的心情波動太大,以至于他也受到影響,直擊彭格列十代目的受傷現(xiàn)場。 當(dāng)時G還奇怪怎么會以那種受傷方式傷在耳朵上,后來聽Giotto解釋沢田綱吉受傷的緣由,G被撲面而來的絕望和無可奈何震驚得說不出話。 必須要以身體的疼痛來掩蓋內(nèi)心的疼痛,任誰都看得出沢田綱吉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可是他們誰都不知道救她的方法,只能看著她走向毀滅。而現(xiàn)在的沢田綱吉又粉又嫩,還沒有被疾病和死亡籠罩,他們其實是不是爭取到一次拯救她的機會? 所以G越看越對現(xiàn)在的獄寺不滿意,不,應(yīng)該說他從來都沒有對獄寺滿意過——這個人的做法太蠢,因為不想對方自我傷害所以24小時跟著?他明明知道這樣會給沢田綱吉造成很大壓力,可是他還是這么做了。 就算事實證明獄寺的做法有效果,很大程度上阻止了沢田綱吉傷害自己,可是讓那個人變得沒有一點隱私,這是對的嗎?而且為了讓沢田綱吉不要繼續(xù)自殘,他也跟著弄傷自己是什么cao作??? 沢田綱吉在耳朵上打一個洞,他也跟著打一個洞;沢田綱吉在大腿上劃一條痕,他也跟著劃一條痕。還拒絕用晴之炎來治療,他根本就是在用自己威脅沢田綱吉??! 好吧雖然同樣很有效果……沢田綱吉確實不敢再繼續(xù)了,她甚至討好地送了獄寺耳圈,在獄寺面前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太蠢了!除了這句,G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他可是她的左右手,以最明智、高效的方式輔佐幫助首領(lǐng)是左右手的工作,獄寺卻只能找到最蠢的方式,十年后的獄寺已經(jīng)讓G嫌棄至此,十年前的…G看都懶得看。 有這樣的守護者,沢田綱吉也是困擾得不得了吧。還是通過這次試煉讓沢田綱吉知道“左右手”真正的用處,盡早通知彭格列那邊給她換一個嵐守才是上策。 “十代目,我們走吧。” “……嗯?!?/br> 不是獄寺君…… 視線對上的第一眼,綱吉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她的獄寺君。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正在進行的傳承試煉,她猜測眼前的人應(yīng)該是爺爺?shù)膷故谿先生。 嵐的試煉就是測試她能不能分辨真假?不然G先生為什么要變成獄寺君的樣子?可是這樣的試煉對于擁有超直覺的她來說一點都不困難吧?而且不湊獄寺君一起測試嗎? 大大小小的疑問充斥綱吉的腦袋,以至于她沒發(fā)現(xiàn)對方盯著她看時復(fù)雜的眼神。疑問歸疑問,畢竟是試煉,就這樣問出來好像很唐突,權(quán)衡過后她還是決定等去到學(xué)校,碰到真正的獄寺出現(xiàn)再看看G有什么目的。 可是獄寺直到放學(xué)都沒出現(xiàn),于是由G假扮的獄寺陪伴在綱吉身邊整整一天,真真正正讓她感受到了“左右手”的便利:更好的教學(xué)方式去引導(dǎo)綱吉學(xué)習(xí),讓她能夠真正理解題型并應(yīng)對老師的提問;用更加巧妙的方式圓滑綱吉因為笨拙而和周圍的人產(chǎn)生的摩擦…… 綱吉不知道怎么形容G的做法,男人和獄寺同樣是為了綱吉去做一件事,比起獄寺那種不管他人想法只為綱吉而動的極端,G只是把事情做得妥當(dāng),利益便自然而然最大程度傾向綱吉。男人的做法太聰明,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越是見識G的手段,女孩心中的天平就越是傾斜得明顯。 很快到放學(xué)時間,回家的路上還發(fā)生了一點小插曲:一大群混混不知從哪里跑出來找“獄寺”的麻煩,好像是昨天和真正的獄寺發(fā)生矛盾,今天復(fù)仇來了。那個混混頭領(lǐng)看到一邊的綱吉,還想著把她帶走“陪陪大家”。 當(dāng)然這些烏合之眾很快被G打倒,消失一天的獄寺也終于現(xiàn)身,他抱著瓜,頭上掛著樹葉,看起來有點狼狽,但是一點也不損他的英俊,他歉意十足地沖向綱吉想向她賠罪,走近后卻被綱吉身邊站著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震驚。 他立馬想到敵襲,一想到敵人一整天都呆在隨時可以刺殺綱吉的位置,獄寺就怕得頭皮發(fā)麻:“你這家伙是什么人!為什么扮成我的模樣???十代目!我才是真正的獄寺隼人,快到我的身邊來,那家伙是假的!” 看獄寺緊張成這樣,G突然起了戲弄心,他猛地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少年:“十代目!如果我不是我,您的超直覺會認(rèn)不出來嗎?我看假冒的人是你這混蛋吧!” 這反駁太有道理,獄寺竟無言以對。他扭過頭去看綱吉,后者一臉迷茫的樣子讓他更焦急:“十代目,請您相信我…” “G先生…你不要玩了,獄寺君都急成這樣了?!本V吉被夾在中間非常無語,這種牽著兩條大獵犬,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感覺一定是錯覺。她望向G拜托他趕緊卸掉偽裝,他沒看到獄寺君氣得都要打人了嗎?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G聽綱吉說得那么篤定,就知道她肯定有依據(jù),既然如此再裝下去沒意思,便恢復(fù)原來的樣貌。 “一開始呀?!?/br> “什么嘛,封住超直覺都被你察覺出來了?” “原來今天早上爺爺?shù)谋П恰y怪我說怎么感覺那么奇怪。不過G先生和獄寺君完全不一樣,就算不用超直覺也能分辨出來?!笨粗V吉親自上去給獄寺順毛,G認(rèn)為綱吉還是太寵獄寺。 “哦?具體哪里不一樣?” 提到這個話題,G才想到自己好像只顧著關(guān)注獄寺對沢田綱吉的感情,沒怎么留意過沢田綱吉對獄寺是怎么想的。趁這個機會,男人覺得自己也許能夠好好了解一下十代大空,這樣的話就算換了嵐守,他也能繼續(xù)輔助。 “聲音最明顯了,獄寺君的聲音是沙沙的,還有站姿,獄寺君有點駝背,和我講話的時候會湊得更近,坐姿不一樣,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吃飯的時候握筷子的姿勢也…”好像說太多了…綱吉臉微紅,其實還有很多別的可以說,不過還是趕緊結(jié)尾:“還有就是平常的一些小習(xí)慣吧?!?/br> G無言以對,他開口問的時候可沒有想到綱吉會找出那么多不同點。也不知道是女性天生的細膩讓她留意到這些還是她真的對獄寺那么關(guān)注,G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后者,要分開的時候她會很難過吧。 “十代目…!沒想到您居然對我這種人那么清楚……”獄寺感動得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他的心因為愛戀而狂跳,以至于情不自禁地順著兩人的站位更加湊近綱吉,女孩毛茸茸的發(fā)尖撓著他的下巴,讓他的心更癢了,他強行忍耐著擁抱綱吉的沖動,只放縱自己稍微靠近一些。 “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啊?!彪S著獄寺靠近,綱吉聞到少年身上混著香煙的火藥味,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個味道了呢,今天一天沒聞到,還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啊不過吸煙對身體不好,還是讓獄寺君戒煙吧。 “……十代覺得我今天的表現(xiàn)如何?”莫名其妙就被塞一把狗糧的G一臉懵逼,他看著幾乎要抱在一起的嵐空,內(nèi)心十萬只單身狗狂奔而去。 為什么連死人都不放過。 “今天的表現(xiàn)?啊…嗯……”綱吉點點頭,肯定G的能力。 “是獄寺隼人做不到的程度吧?你這家伙空有一個高IQ的大腦,卻一點都派不上用場,讓首領(lǐng)難堪是日常,這樣混混也是你惹回來的麻煩,別說保護十代,你甚至讓她陷入危險之中。獄寺隼人你有自覺嗎?像你這樣的家伙是無法勝任嵐之守護者的,更別說做十代的‘左右手’。把戒指還給十代,滾回意大利去吧?!?/br> “不行!” 在G指責(zé)獄寺的時候,綱吉已經(jīng)好幾次想要插話,最后一聽到G讓獄寺滾回意大利,她就急得忍不住大叫出聲,甚至去抓獄寺的后背的衣服,以把他整個人抱住、確保對方不會離開的姿勢去反駁G: “不行!獄寺不回意大利!確實獄寺君有時候做事沖動不考慮后果,但是他總是為了我竭盡全力去努力,我就是覺得這樣的獄寺君很好,所以就算是G先生也不可以這樣說他!” 綱吉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很任性,就像是抱緊自己喜歡的玩具不肯松手的孩子,但那是因為她真的很害怕獄寺離開。她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就算他不是最好的,他對她的好卻是最真實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大概也有點不正常,照理來說G那種完美紳士最討人喜歡也最省事,可是綱吉就是喜歡獄寺這種為了她竭盡全力的笨拙,這樣的笨拙讓她有安全感,就算他慢慢會變得圓滑,那份熾熱的心永遠都會熨燙著她。 “你的意思是說你愿意讓他繼續(xù)當(dāng)你的嵐之守護者嗎?” “是的?!?/br> “就算他無法很好地勝任‘左右手’的職責(zé)?” “跟那種事沒關(guān)系,只要是獄寺君就已經(jīng)很好了?!?/br> 女孩的回答因為埋在少年的懷里而顯得模糊,但是意思十分清晰傳達給在場的所有人,獄寺因為綱吉的回答更加用力地抱緊她。 “十代目…謝謝您,謝謝您……就算無法繼承,我也一定會守護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獄寺從未想過自己能夠在綱吉的心中得到那么高的評價。他有自覺,被G貶成這樣都無法反駁正是因為對方說的全部都是實話,他是真的沖動、不顧后果、派不上用場……不然Choice戰(zhàn)他們怎么會輸?連自己口口聲聲說要通過的繼承也無法通過,獄寺已經(jīng)自我厭惡到極點。 這樣的他,綱吉卻全盤接受。她接受這樣的獄寺隼人,肯定他,關(guān)愛他,對他犯下的所有過錯一并包容,她還說“只要是獄寺君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不會聽到比這更動聽的話語了。 他沒有什么可以回報給她的,唯有爛命一條。他已經(jīng)決定,就算無法得到繼承,就算失去嵐守的位置,就算她趕他走,他也會在她身邊保護她,至死不渝。 “G,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只有這一點我絕對不會退讓!這就是我的覺悟!” 什么?他成拆散有情人的惡婆婆了嗎?G看著抱成一團的十代嵐空,心塞得完全不想說話。 他就是想看看他們之間的羈絆是不是那么深刻而已,不用這樣秀給他看的,他們有沒有看到一邊按耐不住跑出來的Giotto頭上暴起的青筋? 雖然G覺得十代嵐空的羈絆不是他原來想象的那種,但是確實足夠堅韌。只要有這份對首領(lǐng)的愛意,獄寺隼人就不會畏懼任何敵人,圓滑的處事做法只要再磨礪就是了,G沒有理由不給他傳承。 真是讓他想起當(dāng)年和Giotto一起的時光。那時候的Giotto總是喜歡亂來,他不得不跟在他屁股后面善后,跟著跟著就過了一輩子…獄寺隼人也會就這樣陪伴在沢田綱吉身邊一輩子吧。 當(dāng)然他們的感情怎么變化…就不在G管轄范圍之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