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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混混衣衫襤褸,面有菜色,一副吃不飽穿不暖的流浪漢模樣,看著就是備受剝削、窮困潦倒的人。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聽了他們的話, 有幾個眼睛都氣紅了, 怒氣沖沖地瞪著蕭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靈山景區(qū)崛起之迅速,令人瞠目,人們多少心存懷疑。 竟然是壓榨底層人掙黑心錢?實在可惡。 很多時候, 就是誰喊的大聲, 誰的聲音就能被聽到,誰就占理。 混混見蕭焉被一群人怒視,更加得意: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 全年無休,沒有勞動保障, 你就是吸人血的毒蟲! 蕭焉蕭焉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甚至有些想笑。他一眼就能看出, 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至于是誰搞事,蕭焉用頭發(fā)絲都能想到,肯定是長馨山莊那群人。 陸韶不宣傳長馨山莊,轉而宣傳靈山,讓趙安懷恨在心,趙安私下里找到他們,給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演這一處鬧劇。 那可是一大筆錢,混混們必不能放棄。 喊聲更響了:壓榨我們還要捂嘴么?jian商!把員工當奴隸,吃人血饅頭! 圍觀者有人舉起手環(huán),開始錄像,竊竊私語四起: 怎么回事? 老板壓榨員工吧? 我來的早,聽他們哭訴,原來是其中一個員工的母親來探望,老板不僅不接待,還以影響生意為借口,把八十多歲的老人連抽帶打地趕出去了。 混混無中生有,怒罵一氣:蕭焉還瞧不起游客,表面上對你們笑臉相迎,背地里罵你們是臭老鼠,臟了他的土地和客房!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甚至有幾個脾氣暴的人,直接指著蕭焉吼:你怎么說話呢?! 這一盆水可是夠臟的,景區(qū)是服務行業(yè),賣的就是一個服務。如果沾上了瞧不起客人的名聲,蕭焉的生意不用做了。 蕭焉嗤笑一聲,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是憑你聲音大,謊言就能變成事實。把你們的手環(huán)給我。 三個混混都是黑|道生意的老手,干這種損人的活,早就把和買家的聯系刪得干干凈凈。 盡管如此,蕭焉要查手環(huán)還是讓他們心慌,但現在的情況,不交出手環(huán)就是做賊心虛?;旎煲灰а?,交出手環(huán),嘴里還在喊:你抵賴不了! 人群中噓聲漸起: 老板長得白白凈凈,干事卻這么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點蠢,就算他們是被買通的,肯定不會在手環(huán)里留下證據啊。 都別吵,我看老板挺有信心的樣子,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蕭焉接過手環(huán),在手指尖上轉了轉: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我能找到頂尖的星網編程師,恢復你們全部的聯絡數據?,F在道歉,我可以讓你們完整地滾出去。 三個混混眼中都閃過慌亂的神色。 謠傳蕭焉是隱形富豪,他的手腕似乎很強,如果真能恢復聯絡數據,他們就慘了。 不說話?好,齊劍同。蕭焉把手環(huán)拋過去。 齊劍同的專業(yè)是星網編程,為了掙錢,還干過黑客的生意。恢復數據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三下五除二,一連串頁面在眾人眼前彈出。 聊天記錄、轉賬信息、趙安的指導,告訴他們該如何潑臟水 每一項都是鐵證如山,不容辯駁。 混混立刻大喊:假的,他讓這個人做出來的假頁面 一人開口打斷他:閉嘴吧!我是星網編程師,我作證,這位小哥就是在恢復數據。 說著,他還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不是托,真正的碼農。 令外一個小姑娘弱弱地舉起手:我是藍星科技大學,星網編程專業(yè)的學生,我也可以作證。 蕭焉在顛倒黑白!他 話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混混們驚恐至極地瞪大眼睛,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喉嚨里發(fā)出嘶嘶的吸氣聲,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們感受到一道極具威懾力的目光,如斷頭臺上的斧鉞,讓人后頸發(fā)涼,而他們的腦袋已經被木條固定,梯形刀刃隨時會落下。 混混們幾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挪動目光,回視那道冰冷的目光。 重黎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白呈血紅色,中間露出一點黑色的瞳孔。 衣袖下,他的指甲抽長,像鳥類一樣尖銳而彎曲。 他閉了閉眼,壓抑住體內的天魔之火。 是魔族本性中的暴虐。 混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如果他們膽子小一點的話,現在怕是要嚇得尿褲子。 輿論勢頭驟轉,之前投射在蕭焉身上冷冰冰的視線,這下全都落在混混身上。 蕭焉的眼珠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他等人群安靜一些,才開口說:上一次,趙安派你們來搗毀我的菜地,這是你們第二次害我。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原本有些嘈雜的環(huán)境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轉告趙安,我不是善良的人,再有第三次,我會讓他悔得肝腸寸斷。 冷冽如寒泉的聲音灌進耳中,讓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