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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垂得更低了,若今日是我在審判臺上, 我估摸著, 季識逍根本不會管我吧,說不定還會譏諷我?guī)拙浜米詾橹?,咎由自取?/br> 聽風(fēng)安慰她:不會的,你想想看, 你們從小到大,他其實也幫過你不少吧 烏夢榆斬釘截鐵:沒有!哦, 如果這也算的話他唯一幫我的, 就是對我說好自為之, 然后我就會很生氣,就會咬牙自己做好了 聽風(fēng): 它仿佛也很不解了:他既然心性涼薄至此,為何會答應(yīng)劍尊同你和他之間立下的婚約呢,他孑然一身,練無情道豈不是無人能敵了? 烏夢榆也覺得很奇怪。 當(dāng)初劍尊爺爺預(yù)感到自己大限將至,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很慈愛, 偶爾提了一嘴:阿榆, 不如爺爺給你訂個婚約吧, 這樣即使我有朝一日歸墟于天地,也覺得安心不少啊。 不忍拂老人的意,烏夢榆答應(yīng)得很快,只對劍尊笑著說:那爺爺,您可一定得找個長得好看的,修為怎么也不能比我還差吧,要會做飯,怎么也不能比我爹做得難吃吧,還有還有 她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要求。 冬虛笑著點點頭:好。 后來爺爺告訴她,給她找的未婚夫君是季識逍。 烏夢榆: 她同季識逍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同他的關(guān)系實在可以用水火不容來概括。 她一直覺得,季識逍這種人,是絕不會有結(jié)道侶的一天,永遠(yuǎn)只和自己的劍為伴。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烏夢榆噌噌噌地跑到季識逍身前,清聲道:我同爺爺說過的,未婚夫君要會做飯,你可別是謊報信息欺騙爺爺。 季識逍瞥了她一眼,面容如玉一般,他手里還握著劍,仿佛剛練過一式孤高凌厲的劍法,但說得話卻和周身的氣質(zhì)一點都不搭。 我會。 烏夢榆:? 她就沒見過季識逍做飯,他自從辟谷之后再也不吃任何食物,每日來去匆匆只為練劍,實在難以想象他做菜的樣子。 烏夢榆:真的嗎?我不信 季識逍真做了一頓飯。 他那時也不過十五歲,刀工像是在廚房里浸潤了幾十年,使刀的動作干凈利落,將鮑魚rou挖出一氣呵成。 灶臺上升騰起的橘紅火光,映著他的臉看起來也溫柔了許多。 烏夢榆前兩天剛同季識逍吵了一架,雖然也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盡管他煮的東西聞起來很香,她還是道:你你會做飯有什么用,你又不會做給我吃。 季識逍將火熄滅了,舀起一盅湯遞到她面前,好像很無奈一樣,道:我不給你吃,難道我花這么多時間是為了給自己吃嗎? 這話怎么聽起來有些不太對,烏夢榆還沒有細(xì)想,便被食物的香味吸引住了,湯里隱隱透出些魚翅和排骨來,還有兩三浮起的花菇,香味濃郁得久久化不開。 是佛跳墻。 烏夢榆:你還會做佛跳墻?你什么時候?qū)W的 季識逍的動作停頓了下,道:從前路過泌水城的時候?qū)W的,至于為什么會,你不記得了嗎? 烏夢榆沒聽明白:什么? 季識逍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眼神,怔愣了許久,剛剛還溫柔下去的感覺又變得冷硬了。 他沒有再答話,只說:你慢慢吃吧,吃完自己洗碗。 佛跳墻的味道屬實不錯,烏夢榆嘗過之后還回味了許久,只是她后來去找季識逍的時候,他居然說以后七天才能做一次。 季識逍:修仙者,該不放縱己欲,口舌之欲也是如此。 烏夢榆笑了:你既然如此克己,為何不直接去大慈悲寺修道,或者修無情道呀,說不定修為一日千里了,何苦在這紅塵里糾纏。 季識逍:我入劍道之初,立劍心誓的時候,就不能修無情道了。這世間道法三千,不是只有無情才能修成劍之至道的。 烏夢榆只顧著聽后面半句話:那就祝仙君早登劍道至尊啦,這個婚約呢,我在爺爺那里答應(yīng)下來了,如果你以后有別的想法呢,可以告訴我。 季識逍接得很快:你有別的想法呢? 烏夢榆彼時忙著和同門師姐下山游玩,隨意揮了揮手,理所當(dāng)然道:那婚約就作廢唄。 * 想到當(dāng)時的話,烏夢榆只覺氣悶:我真是永遠(yuǎn)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 她站起身,清了清身上的灰,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蓬萊島倒沒什么特別的,只有樹特別高,在這黑夜里連葉子也影影綽綽的。 烏夢榆腳步一頓,沖著一處枝椏使了個小戲法,一時間風(fēng)只將那處枝椏吹得搖搖晃晃,落了許多葉子來。 她臉上不自覺帶上了笑容,喊道:徐知行,你在這里睡覺干嘛呀? 徐知行從樹上探出個腦袋來,瞧起來是一副剛醒的模樣,施施然從樹上跳下來,嘴里還叼了枚葉子,他也笑了笑:這不是,今天第一輪比試輸了嗎,被我爹好一頓念叨,得找處清凈地方躲一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