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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頻夢到身死之人,是因為自己也大限將至嗎。 她一直聽聞晏浮瑾在尋找白玉令的消息,但是上一任鎮(zhèn)魂使將白玉令贈給劍尊之事,只有歸雪的幾個人知道。 后來劍尊再將這枚令牌贈予她,更是無人知曉了。 她其實也想過去白玉京,親朋故去,衛(wèi)遲死在她的劍下,她明明與這世間的聯(lián)系少得可憐,卻依然覺得還有未竟之事。 姜懷芷走在街道上,暗沉的夜晚里,此處空無一人,風(fēng)里卻好似飄落了一絲雪 她微瞇起眼,劍先出鞘,劍光朝著這一抹突兀的細雪而去,隨之而來的是,卻是一道凝血的劍光同她手中的劍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一道身影顯現(xiàn)在了她的身前。 這不是衛(wèi)氏的劍法,也不是他們能請得起的殺手,而她身上,唯一能引得這樣的人出手的理由,只有白玉令。 姜懷芷這才開始打量站在她對面的那個人 眼里歸為一片純黑,望過來的時候好像風(fēng)雪忽至,手里的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可這鋪面而來的劍意卻好似山雨將來未來之時。 不是晏浮瑾 她身負白玉令,也知道晏浮瑾正在找這樣?xùn)|西,所以早就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姜懷芷同這位陌生的劍修幾乎是同時舉起了劍,然后下一刻,兩道劍光也是不分前后地出手。 深黑的夜里卻被這樣的劍光照得如白晝一樣,高掛在房檐之上的燈籠,矮矮的古樹,齊齊在風(fēng)里搖晃 劍光碎裂在身后的聲音如此明晰。 天地明心劍,她絕不會認錯,這是天地明心劍。 你是歸雪宗的人。姜懷芷道。 她印象里,沒有這樣一位歸雪同門,那應(yīng)該也是在她離開歸雪之后,才拜入宗派內(nèi)的。 那人并沒有收劍,或者說他好像連劍鞘也舍棄了,劍的寒光照不進他的眼睛里,聞言他道:把白玉令交出來。 姜懷芷問:這世上想進白玉京的人這么多,閣下想進白玉京又是為了什么? 當(dāng)他不再出劍的時候,其實風(fēng)里是沒有雪的,是出劍的冷意在風(fēng)里凝成的雪。 殺人。 姜懷芷:我可以給你白玉令。 我會懸賞天下所有人,取得晏浮瑾項上人頭者,贈白玉令。 你只要殺了晏浮瑾,就可以去白玉京。 那人忽然問:白玉令是昔年劍尊所有的,你是冬虛劍尊的什么人? 姜懷芷:你知道這樁秘事,想來也是劍尊親近之人,你又是誰呢? 那人沉默了一會,道:昔年受過劍尊指點。 他往后退了兩步,我會把晏浮瑾殺了的。 姜懷芷略感失望,晏浮瑾的修為已令人望塵莫及,若真要了結(jié)他,得有一個長久而深遠的規(guī)劃,不是如此簡單的說說而已 這種話說說便是了,我觀你的修為尚且在他之下 你若不服,如今晏浮瑾同他的夫人正在蓬萊島廣發(fā)英雄帖,你去親眼看看便知道了。年輕人,你最好死得遠一些。 姜懷芷說到最后,語氣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 那人聽了這樣一段話,卻沉默了一會,神色雖未變,眼眸卻盯著虛空里一點恍惚了下。 好似有鋪天蓋地的寒意籠罩而來,比血還要冷的殺意在劍尖上縈繞著。 是這句話里,哪個字眼觸動了他的心神嗎。 姜懷芷手里還緊握著劍,隨時準(zhǔn)備著這人可能來的驚天動地的一劍,但到最后,這個奇怪的人忽然消失在了眼前。 他凜冽的劍意,似覆著雪的面容,通通消失在了夜風(fēng)里。 * 見過姜懷芷后,季識逍去奪了一張英雄帖。 每隔十年,晏浮瑾都會廣發(fā)英雄帖,招攬?zhí)煜掠⑿酆澜?,這一次英雄大會的地點設(shè)在蓬萊島。 季識逍也接過了英雄帖,穿過無妄海,踏上了蓬萊島。 飛流而下的湘槐樹瀑布流入無妄海,密密的樹蔭之下藏著許多小路,連千里還珠樓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雖然他刻意不去回憶,可依舊想起了上一次來蓬萊的時候。 從那個時候到現(xiàn)在,原來都已經(jīng)一百年了。 仙師,您看您是住在哪里?我們風(fēng)雨樓的酒最好,千里還珠樓的風(fēng)景最好,但是最好的要數(shù)引路的修士問他。 季識逍動了動唇:隨意。 蓬萊島上鬧鬧哄哄的,到處都是喧囂的人聲 此次晏劍尊廣邀英雄豪杰來此,我可做足了準(zhǔn)備,定要位列前百,方才不墮我臨江曲家之名! 你們聽說了嗎,此次位前百的,可以跟著晏劍尊一起去白玉京,那是什么地方,豈是以前的我們可以肖想的? 這前百可不好進,我可看見不少魔門的好手都匯聚在此了 那引著他前行的修士不斷說著:唉,晏大人和他夫人一回來,就要舉辦這英雄會,蓬萊島許久沒有這么熱鬧了。 季識逍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那位修士將他引到木屋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