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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恐懼著死亡,卻也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比起死亡,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則是眼前這一幕。 袁勛很顯然已經(jīng)不能算是一個活人了。 蘇顧黎也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皺著眉頭起身,想要退讓開來,然而他的動作卻還是晚了一步。 如同一具活尸的袁勛覺察到蘇顧黎的動作以后瞬間向著蘇顧黎撲了過來。 他想拉著蘇顧黎一同下地獄。 然而在觸碰到蘇顧黎的那一刻,動作硬生生的被打斷。 他的右手,雙腿的骨頭一寸寸斷裂,十分突兀的摔倒在原地。 慘叫聲響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怕挖出自己的心臟,從眼睛或者太陽xue以利器戳進去,也會在共生的蟲子的作用下無法死亡。 就像是某種嚴酷的懲罰。 第33章 印刻 也只會有蘇顧黎一人 袁勛的慘狀驚嚇到了所有人。 黑色的蟲子四散開來,如潮水般自袁勛身上涌向四面八方。 所過之處眾人退讓,離得近的甚至有人嚇得跳上了椅子。 但是無人去嘲笑,或者說連關(guān)注都沒有。 甚至有人因為反應過度下意識的就去拿武器,想要動手殺死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蟲子,卻被同伴阻止了。 誰都不能保證攻擊這些蟲子會不會被群起而攻之。 倒在地上的那個已經(jīng)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袁勛,因為掙扎,衣服都散亂開了,他的腹部明顯被扯出一個大洞,傷口撕裂的程度像是被什么猛獸硬生生的撕裂開,露出黑漆漆的內(nèi)里。 腸子以及器官被隨意的裹成一團塞在其中,呈現(xiàn)風干狀態(tài)。 也就是在這時,蘇顧黎感覺到,袁勛的腹部動了動。 下一秒,在所有人恐懼的目光中,一只巨大的蜈蚣,從袁勛的腹部鉆了出來。 猙獰的口器,多足,如蜘蛛般又細又長,密密麻麻的,它大約有孩童手腕粗細,顏色是暗紅色的,在冒出之后,又縮了回去,身體; 在袁勛腹部折疊,看不出它的具體長度。 蘇顧黎后退了一步。 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沉默著,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身體,四肢,腹部,生怕自己身上出現(xiàn)蟲子。 只有同屬于A區(qū)的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其他人那么震驚。 實際上這樣的「蜈蚣」,他們昨天見過了。 就在A區(qū)實驗區(qū)負責人的身上。 比起蘇顧黎這般還什么都不知道并且還不在狀態(tài)的新人,或者如方夏容以及黃順這般小心謹慎的,他們更加冒進一些。 因為是游戲資深玩家,與主神會對新人友好些相反,資深玩家一開始進入游戲就會是被重點關(guān)注的存在。 與其小心翼翼,不如從一開始就冒進,富貴險中求,當然他們的冒進不是魯莽,而且由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的經(jīng)驗以及對于自己身手的自信。 他們在昨日探查情報時受到實驗區(qū)主管的干擾,一不做二不休殺死對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與這只類似的寄生在人腦后的「蜈蚣」。 而且比起「蜈蚣」,更讓他們在意的是,那些黑漆漆的蟲子涌出來的時候,是故意避開蘇顧黎的。 非常的涇渭分明。 就像遇到阻礙分流的河水。 然而這些蟲子在遇到其他人的時候并非如此,甚至還有主動攻擊他人的情況。 蘇顧黎的名字被畫上了一個重重的圈,打上了一個問號。 蘇顧黎距離地上的袁勛不過一步之遙,而后者還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神色扭曲的向著蘇顧黎爬動著。 蘇顧黎臉色蒼白。 一旁的埃爾厄比斯'疑惑'的看向蘇顧黎。 蘇顧黎在'恐懼'。 為什么? 這是屬于人類的想法與困惑。 …… 袁勛在拼命掙扎的某一時刻開始,便戛然而止。 就像是壞掉被隨意丟棄的玩具。 在最后一絲生氣消散的那一刻,刀疤臉的身體也干癟下去,衣服隨之塌陷,又詭異的鼓起,而里面似乎有東西在活動。 是那只「蜈蚣」。 這是在場其他人所有的想法,而像是要刻意應驗它一般,下一秒,一個黑漆漆的頭從刀疤臉頭頂?shù)牡胤狡崎_,露出了猙獰的面部。 它在觀察。 觀察尋找它的下一個寄主。 在場所有人在看到它的下一秒,便冒出了這個想法。 蘇顧黎只覺得渾身發(fā)毛,幾乎是以他此生最快的反應速度,向后爆退了三步,直接摔倒在地,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而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后退,卻是讓他身旁的「管家」直接暴露在危險之中。 原本他是距離那具尸體那只蟲子最近的,然而隨著他的后退,距離蟲子最近的人變成了他的「管家」。 “小心!”蘇顧黎的聲音剛出喉嚨,而「蜈蚣」卻動了,它猛地撲向了距離它不過一米距離的「管家」。 一米二的長度。 所有人心里沉了沉,蘇顧黎的聲音破了音,幾乎在一瞬間,驚嚇,擔心還有那么一絲愧疚一同聚攏而來,然而在蘇顧黎聲音落下的下一個瞬間,或者說在聽到蘇顧黎呼喊的同時,埃爾厄比斯看向了蘇顧黎。 時間開始流動,「蜈蚣」撲向埃爾厄比斯,下一秒,它撞向埃爾厄比斯的地方,直接消散于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