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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請保持人設(shè)[無限]在線閱讀 - 第26頁

第26頁

    勉強(qiáng)扶住他的身子,鐘齊感到手里一陣濕意,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摸到滿手鮮血。

    “你……”

    “抱歉?!卑壮心樕n白,嘗試站直身,卻因為腰上的傷站得搖搖欲墜。

    他略帶歉意地說:“我在路上遇襲,不得已才提前一個小時進(jìn)本?!?/br>
    “搶劫?”鐘齊差不多醒了,攙扶起白承站不穩(wěn)的身子。

    白承點點頭。

    從一片血色中看清他腰上的傷口,還不是一般的傷,是熱武器特有的貫穿洞口,鮮血止不住地外流,瞧著觸目驚心。

    鐘齊把人扶到附近的大石塊坐下,脫下外套,把穿在里頭的T恤撕成條狀,還不忘叨叨:“失算了,早知道應(yīng)該帶個求生包?!?/br>
    中了木倉的白承沒忍住笑,傷口一下崩出更多血來。

    “呃……”鐘齊正給他包扎,卻被染了一手的血,還浸透了剛纏繞上去的白布,“別笑,我就穿了這一件T恤,要再撕外套我就要裸奔了。”

    “你別逗我?!?/br>
    “我哪敢逗你啊,你這是……”傷口很小,應(yīng)該是一把口徑極小的木倉械造成的創(chuàng)傷,從背面看皮膚附近還有小小的灼傷,應(yīng)該是被人近距離射擊所致。

    亂世,要拿武器說難倒也不難。

    白承雙唇發(fā)白,做了幾次深呼吸,舒緩疼痛。

    “有團(tuán)伙搶奪積分,我避開攻擊,但沒想到他們有槍械。”

    所幸傷口在腰外側(cè),子彈沒有留在體內(nèi),否則事情就更難辦了。

    “抱歉?!卑壮形嬷鴤?,輕聲道,“我們可以終止合作?!?/br>
    第19章 父子(修)

    “我叫李建林,這是我的兒子,李曉宇。”

    合作的最終目的是互惠互利,白承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只會給他人造成負(fù)擔(dān),便主動提出跟鐘齊解除合作關(guān)系。但鐘齊卻一臉疑惑,“為什么終止?”

    白承想解釋兩句,剛開口就被鐘齊瀟灑的揮手打斷。

    “我是不會拋下我兒子的。”鐘齊認(rèn)真道,“請注意保持人設(shè)?!?/br>
    “呃……”抽到鐘齊兒子人設(shè)卡的白承竟一時半刻找不出話駁他。

    自然也是知道鐘齊的好意,白承不再糾結(jié),向后輕輕一靠,閉目修養(yǎng)。

    鐘齊這才有空打量起周圍環(huán)境。

    天空上方烏云盤踞,天色暗沉沉的,空氣中彌漫著荒草和雨后的土腥味,比冥婚那個副本多了許多荒涼。幾百米外,銹跡斑斑的招牌矗立,隱約可見幾個字——「恐怖游樂園」

    青苔攀附,樹藤盤蜒,自然的生命力取代一切的人類打造的繁華。

    招牌之后,隱約可見摩天輪、過山車軌道等廢棄的高大游樂設(shè)備。

    衣角被人用極微的力度扯動,鐘齊低頭看向白承,發(fā)覺對方視線緊盯他身后,神色不妙。

    鐘齊側(cè)首,眼角余光掃過地面,竟看見腳底影子在抽搐抖動,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影子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身體,從地面支棱起一塊大約兩米長的黑色的人形薄片。

    哦不,他們猛然驚覺,背后連著一整片黑色,居然都是影子!

    白承那還有一塊剛成形的。

    這些人形薄片跨步撕裂到極致,向他們邁出了長到不可思議的一腳。

    鐘齊慣例相信第六感,一把背起白承,跑得飛快。

    三步并作兩步大步飛進(jìn),鐘齊手撐在檢票柜上側(cè)身施力,輕松翻過鐵柵欄,穩(wěn)穩(wěn)落在欄內(nèi)。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順暢。

    背上的白承呼吸一頓,硬是忍著疼沒出聲,只是雙臂稍稍用力,環(huán)緊鐘齊。

    鐘齊反手托著他,傾身向前,如同叢林中穿梭的野豹,迅猛有力。

    說來奇怪,鐘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強(qiáng)的爆發(fā)力和持久力,而且他跑了好一陣,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疲憊。

    “它們沒有追來?!卑壮锌人砸宦曊f道。

    鐘齊簡單回復(fù)個單音節(jié)表示自己知道了,腳下卻沒停,大概又跑了十多分鐘左右,他腳下剎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帶著白承一齊躲入旁側(cè)的廢棄建筑物之后。

    “怎么了?”白承小心問。

    他一直顧著后頭,前面的情況不甚了解。鐘齊舉動反常,定然是前方有異。

    跟他猜想差不多,鐘齊回道:“前面有人?!?/br>
    聯(lián)想方才從他們影子里剝離出去的影子人,前面是不是真的人都兩說。

    那頭的人三兩成群聚在一起,他們衣服上有國內(nèi)特有的品牌logo。

    應(yīng)該都是活人。

    似乎是起了爭執(zhí),其中一名男人把一名嬌弱的長發(fā)的孩推搡摔地,其他人立即圍過來替女孩抱不平,中年婦女將涕淚滿面的女孩扶到一邊,兩人低聲說著什么。

    距離隔得遠(yuǎn),鐘齊零星聽到男生忿恨地咒罵:“豆豆是你害死的!”

    “我們過去吧。”

    鐘齊提議道,松手把他放下來扶靠墻邊,仿佛在呵護(hù)件脆弱的易碎品那般小心翼翼。白承很想說自己沒那么脆弱,但鐘齊忽然開始扒開外套,白承話到嘴邊兜了個彎,心思全被鐘齊莫名其妙的行為帶歪。

    “脫衣服干嘛?”

    鐘齊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他褪去僅剩的外套,露出強(qiáng)健的身軀,腹部隱隱還有幾塊肌rou輪廓。

    他隨意將衣服掛在一根生銹的柱子上,作勢要扒白承的衣服。后者一時半刻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向后躲了躲,臉上有一絲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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