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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不得已, 只好在高臺給鐘齊丟點新鮮的海鮮, 鐘齊因此鬧過不少次脾氣。 余下的個人時間里,迦珀墨總會偷偷跑出去,跑到第三王子常駐的那片田野, 和他聊天。 第三王子為人心胸寬廣,品行端莊文雅,學(xué)識淵博,和迦珀墨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最重要的是, 第三王子知道迦珀墨與第二王子之間的事, 且對迦珀墨表示理解。 赫萊主教企圖傷害迦珀墨的那件事,第三王子也略有耳聞。他詢問迦珀墨是否怨恨赫萊主教, 然而迦珀墨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他只是太嫉妒我了, 嫉妒我能和人魚親近。” 只要想到粉色人魚,迦珀墨的神情就總不自覺地飄忽,就一會功夫,又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迦珀墨在向人魚表達(dá)愛意這一塊, 從來是羞澀而明朗的, 人魚仿佛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是他生命的源泉。 聊了一個上午,一看時間差不多了, 約好下次見面,便和隨從一起沿著小徑離開。 迦珀墨一個人坐在長椅上, 瞭望無盡的田野。 風(fēng)從那頭掀起千層浪, 一層一層席卷作物香氣向迦珀墨拂來, 擾亂了發(fā)尾的清靜。 他此刻的眼神是淡然而超脫的,眼尾帶著星許胸有成竹的笑,與迦珀墨那樣軟糯的性格十分不符。 這樣的神情轉(zhuǎn)瞬即逝,隨著風(fēng),消散在麥浪之中。 按理來說,赫萊主教與比利夫人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每個月都只會在約定的時間見一次面,交接賬目。但距離上次見面沒多久,赫萊就收到了比利夫人要求見面的信件。 這讓赫萊主教心有不安。 他們固定見面的木屋,距離福利院不算太遠(yuǎn),周圍人跡罕至,也沒有作物,基本不會有人到這來。 赫萊與比利夫人面對面坐著。 這回比利夫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甚至沒給他泡茶; 這件事他承認(rèn),確實是他太過莽撞了,急于除掉迦珀墨。 他應(yīng)該再忍一忍,等爬到教皇的位置,迦珀墨就是他手里的一只螞蟻,想讓他怎么死都可以。 赫萊以為比利夫人是有話要傳達(dá)給自己,但比利夫人卻從見面開始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見過。 氣氛越發(fā)沉重。 猛然間,赫萊才意識到這是比利夫人是在等人! “吱呀——”木門拉長了沉悶的唱調(diào),隨后又發(fā)出扭曲的合門聲,赫萊與比利夫人在同一時間站起身,迎接他們至高無上的主人。 與迦珀墨相處時的第三王子相比,現(xiàn)在的第三王子簡直判若兩人。他臉上卸去所有溫和的偽裝,沒有丁點笑意,他兩手負(fù)背,慢慢悠悠地走過來。 赫萊與比利夫人立即讓出一條寬道,在懷托斯坐下后站到對面,頭顱低垂。 此時赫萊背上的冷汗已經(jīng)染透了衣服,他沒想到第三王子會親自來跟他見面。 為了不引起任何人懷疑,赫萊一切信息都由比利夫人代為傳達(dá),這么多年,第三王子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 和他見面的原因不用猜都知道是為什么。 赫萊哆嗦著跪下,向第三王子叫屈:“殿下!是迦珀墨,是他陷害的我!他一定是勾引了教皇!是教皇的男/寵!他每天都借口喂人魚,去內(nèi)殿向教皇詆毀我!” 第三王子疊著腿,居高臨下俯視赫萊,聽他胡話越說越難聽,才輕描淡寫說了一句:“閉嘴?!?/br> 他道:“在教會里,我不止有你一個眼線?!?/br> 赫萊臉色一白,抖著嘴唇,不敢再說話了。 他的言行舉止一直都在第三王子的掌控之中,不要說他和迦珀墨的恩怨,就連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第三王子都了如指掌。 果然,第三王子說道:“你以為我來見你,只是為了紅衣主教的事?” 適時,比利夫人奉上了許多本賬簿,都是赫萊近幾個月與她交接的鐵匠鋪賬目明細(xì)。 赫萊瞪大了眼,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懷托斯慢條斯理地翻閱賬目,臉上看不出別的情緒:“紅衣主教的位置,你掉下來,我也有辦法把你再抬上去?!?/br> 他忽然抬手一掃賬本,嘩啦嘩啦砸在赫萊的身體和臉上,他聲如寒冰,冷道:“你太貪心了!赫萊明恩!二十七家鐵鋪,你吞了十一家,每家百分之八十的紅利,你真以為竄通店鋪做一本假賬奉上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不……殿下,我是……我是被他們欺騙的??!這些賬目,都是他們核對了才……” “赫萊明恩?!睉淹兴棺柚顾俣嘧鼋妻q,也不想再聽下去。 他淡然道:“教皇這個位置,只要我想,誰都能做。只是現(xiàn)在看來,它不適合你?!?/br> 赫萊面無血色,他跪爬過去想抱住懷托斯的大腿,被隨從一腳踹開,他轉(zhuǎn)頭看向比利夫人,懇求她為自己求情。 可他做的實在太過分,就連比利夫人也找不到為他辯解的理由。 此時屋外兀然傳來一聲細(xì)小樹枝斷裂的聲音,隨從隨聲而動,在屋子靠近密林的一角,發(fā)現(xiàn)周邊散落著幾支細(xì)小的斷裂枯樹枝。 還有些凌亂的腳印,痕跡很新,是剛剛才踩上的。 隨從立即警覺地向四周掃望,然后在懷托斯眼神示意下,朝著腳印移動的方向追了出去。 迦珀墨一直在跑,但他的衣袍沉重,再加上肩上有傷,跑起來又疼又喘,臉色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