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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路闊, 萬里無云。 這個時節(jié)還是會冷,越靠近西藏就越冷,尤其是入了夜。鐘齊視力好,偶爾會看見過路的卡車司機把自己過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活像個粽子。 他倆相比之下, 穿得就單薄了許多。 不過, 他倆是啥身體素質(zhì)啊,外頭刮冰雹都能用自帶的霸王色給抵消了。 但是白承就是改不了他那個愛cao心的毛病, 自己穿著成套的駝色高領(lǐng)風(fēng)衣,看見鐘齊穿得短袖, 就折到后車廂去拿了一套漂亮的白色修身休閑外套。 雖然和鐘齊的穿衣風(fēng)格不符吧, 礙于承哥威勢, 該穿還是得穿。 路程很輕松,比末世好走,沒有野狗,沒有車禍,沒有死尸。薄薄的晨曦從地平線那頭輾轉(zhuǎn)升起,光點映在鐘齊漆黑的瞳子里,點亮一幅畫。 星空十分遼闊,平川一覽無余,漫步的牛羊便是點睛之筆。 睡眠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鐘齊就倚在車窗那望著窗外,用rou眼記錄這一切。 沒坐飛機,路途遙遠。之所以不乘坐飛機,是白承擔(dān)心小黑球給搞出些意外插曲,在空中他們不好規(guī)避傷害。 乘車很穩(wěn),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車輛終于進入西藏區(qū)域。周圍前往珠峰觀賞點的人居然還不少,隔三差五就能瞧見幾輛車與之擦肩而過。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許疲倦,又或充滿了對未知事務(wù)的向往。落在鐘齊眼中,瞧著每個人都挺鮮活的。 草原天高,白云浮蕩,牧馬人暢快馳騁。 生命的顏色抹消了NPC這三個字符,讓每一個生命都顯得無比真實。也讓人會有片刻的恍然,這一切……或許才是真實。 又是一陣迷失了時間的顛簸,一所熟悉的房屋建筑在平坦的道路上赫然而立,由小至大,出現(xiàn)在鐘齊眼前。 他下意識瞥了白承一眼,從他稍稍攥緊方向盤的手指判斷出承哥現(xiàn)在的緊張狀態(tài)。 啊,他可以想象的到這種情緒,只是無法代入并且理解罷了。 土屋是連成一片的,跟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不,應(yīng)該說是毫無變化。外頭有好幾個人活動的痕跡,都是些過來拍珠峰的驢友,看來是把這兒當(dāng)做一個旅宿了。 相機還在外頭架著呢。 鐘齊仔細想了想上次來的時候外頭有沒有這幾部攝像設(shè)備。好像沒有?上次來人都差不多沒了。 白承忽然猛地剎住車,兩人慣性前傾搖擺一陣,鐘齊便直接望向了白承。隨后,從承哥臉上看到了細微的裂痕。 他的承哥一向是理性,冷靜,非常有克制的一個人。但在這些基礎(chǔ)上,是豐富的感情。 一個抱著柴火,一個牽著小狗的老年夫妻在午后陽光里緩緩走,臉上燦爛溫和的笑容填補了歲月褶皺,背后珠峰就像是一塊從淬過烈火的黃金,金輝過后余映紅。 紅不過承哥的眼眶。 他的呼吸包含細微顫抖,臉色憋得通紅,可以看出來整個人都在繃著,努力平復(fù)呼吸,努力恢復(fù)平靜。 鐘齊打了個響指,便將白承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隨后迎上白承的目光,嘟著嘴發(fā)出個大大的「mua」音節(jié)。 販劍一直都是鐘小齊的興趣愛好之一,而且排列為第一。 白承:“……” 挺好。 這一打岔,白承繃著的弦直接松了八個階,人直接回復(fù)到一個平靜狀態(tài)。 長長地舒了口氣,白承終于踩下油門,讓車輛緩緩靠近小土房,靠近有說有笑的夫妻兩人。 車上兩人也注意到車輛到來,原本以為是哪位游客,本來還準(zhǔn)備讓路,直到從車上下來,瞧清了樣貌,婦人臉上直接綻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更興奮的還有老爺子……手里的狗,尾巴搖出幻影,可以原地起飛的那種。 鐘齊瞧見那狗,腦子就亂飛,想著上一世狗不知道哪兒去了。 “小承!怎么來也不給爸爸mama先打個電話?媽都沒有準(zhǔn)備太多東西!”承mama的笑容比照片里要更加燦爛,活生生印在鐘齊眼里。 她嘴里說著一些父母常說但對鐘齊而言非常陌生的臺詞,念叨著詢問兒子有沒有好好吃飯,又瘦了許多,隨后才注意到在白承身后下車的鐘齊。 二老臉上的笑意不減,鐘齊不知為什么,竟感到一絲絲拘謹。 不過鐘齊習(xí)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也不打算跟二老多說什么,反正他已經(jīng)脫離了普通且平凡的現(xiàn)實世界,根本不用太過在意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他打算自我介紹是承哥朋友,可白承做出了一個誰也意想不到的介紹。 甚至驚到了鐘齊。 “他是我的戀人,叫鐘齊?!?/br> 但是白承神色泰然,務(wù)必堅定,他不看鐘齊,目光直視著兩位老人,不曾有任何退讓。 鐘齊瞬間提了口氣,挺直背腰,與同時在錯愕中失去笑容的白承父母六目相對。 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驚愕。 很快,白父的臉色變得慘白還夾雜著一絲青,他聲音也冷了下來,眉間皺成一座大大的山峰。 他轉(zhuǎn)頭對白承說:“跟我過來!” 鐘齊發(fā)誓,這是他闖過所有副本里,最恐怖的一個本。 作者有話說: 咱就是說,誒,見家長立馬出柜的一個大動作。 不愧是你呢承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