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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就弄濕了?!?/br> 于是謝常殊拿著之前自己擦水的襯衫,主動(dòng)過去。 虞梟:“有水?!?/br> “我給你擦。” 身上的水容易干,頭發(fā)卻不容易。 謝常殊跪坐在虞梟身前,細(xì)細(xì)擦拭,拎了一把又一把的水。 一向心疼謝常殊的虞梟也沒伸手幫忙。 “腿麻嗎?” “有點(diǎn)。” “我腿,可以坐?!?/br> 謝常殊沒有客氣。 煤油燈被玻璃罩著放在一邊,兩人的影子在草棚上糾纏得渾然一體。 虞梟看著影子漸漸發(fā)愣。 額頭突然感到一陣溫度,是他哥貼上了他的。 虞梟不敢動(dòng)。 “我好累。”他哥聲音輕輕的,大概是真的累了。 虞梟剛要說「那趕緊睡吧」,就感覺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臂,是他哥為他擦頭發(fā)的那只。 虞梟愈發(fā)不敢動(dòng)了。 額頭相抵,呼吸交纏……他哥主動(dòng)靠近……虞梟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滑動(dòng),心臟瘋狂跳動(dòng),面上卻要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咔噠——” 虞梟僵直的手臂微顫,不注意間竟捏斷了一截樹枝。 天空一道悶雷。 虞梟感覺他哥因?yàn)槔茁暥站o了手臂,等聲音徹底過去,又軟了身子,額頭滑到他肩膀,整個(gè)身體的力道都放到他身上了。 他哥,想必真的很累了。 直到肩胛傳來刺痛,身體猛的緊繃又放軟,抬手抱住他哥,任他咬著。 他哥的虎牙很尖,這力道大概會流血。 可咬住自己都雙齒似乎在顫,力道忽松忽緊,下一刻,濕滑軟糯的觸感滑過被犬齒咬過的地方。 虞梟身體微顫,他不怕他哥兇惡地咬他,卻怕他溫柔的舔舐。 “哥……別……” 謝常殊抬起頭,掐著虞梟的下巴,威脅道:“下次再敢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 虞梟其實(shí)沒太聽清他哥在說什么,只看見他哥嘴唇一張一合,唇很紅,像染了血。 謝常殊語氣兇惡:“聽見了嗎?” 哪有坐在別人腿上威脅教訓(xùn)別人的呢? 也就他哥這種時(shí)候還擺得起架子。 可是…… “虞梟,你還敢走神?” 虞梟不敢走神,于是迎頭而上,鼻尖若即若離地點(diǎn)了點(diǎn)他哥的,他哥沒退開。 虞梟看著謝常殊的眼睛,臉微微一偏,鼻尖讓開位置,唇尖感受到一絲溫?zé)岬钠つw。 近得灑在對方臉上的呼吸還是灼熱的。 謝常殊睫毛狠狠顫了顫。 他依舊沒退開,如虞梟看他那般看著虞梟。 氣氛逐漸膠著,時(shí)間空間像是同時(shí)凝滯了。 謝常殊有些受不住,似乎想張嘴說話,只是剛露出一條縫,便被堵住。 虞梟把若即若離的唇距縮到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原來唇上是真的血。 好甜。 他哥剛剛把他的血咽下去了嗎? 他好開心。 于是吻愈深,察覺到腿上人在向后躲,虞梟一手?jǐn)r腰,一手輕輕按頭,力道很溫柔,帶著人俯首配合親吻。 好甜。 要是能一輩子住在島上多好,要是他哥永遠(yuǎn)都記不起來多好,他和他哥就這樣生活……多好。 他若是個(gè)普通人,若沒那些前塵往事,多好。 他哥沒有抵觸親吻,甚至在最初都怔愣過后,竟給了他回應(yīng)。 他哥在回應(yīng)他? 虞梟訥訥停下,想看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卻見他哥紅唇濕亮,耳朵緋紅,明明羞赧,眼中卻盡是不耐,見他停下了,蹙眉看他。 沉默片刻虞梟還是沒動(dòng),他起身就要離開。 虞梟卻一把禁錮住謝常殊的腰,看著謝常殊的眼睛,說:“哥,你明白的吧?!?/br> 謝常殊嗓音喑啞,看他一眼就移開視線,不耐道:“你廢話真多。” 第62章 什么鬼姿勢 話音未落,后半段被吞進(jìn)喉嚨里。 這會虞梟可以確認(rèn),他哥的確在回應(yīng)他,逐漸地他覺查出,他哥或許是哥哥當(dāng)慣了,連吻都想要壓他弟弟一籌。 奈何他吻技生疏,與弟弟較勁沒一分鐘就被壓下,連換氣都困難,最后只剩下求饒閃躲的份。 鑒于哥哥因呼吸不暢而落了下風(fēng),惱羞成怒下拒絕接吻,虞梟便放過雙唇,含住他最愛的哥哥的喉結(jié)。 每次他一咬住這里,哥就會身體緊繃,繼而渾身發(fā)顫。 “唔……別咬……” 虞梟吻了吻謝常殊唇角,從他耳畔流連往下,埋首,細(xì)細(xì)品嘗。 悶雷滾動(dòng),謝常殊抱著虞梟的腦袋,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虞梟扶著謝常殊,高下異位。 虞梟一邊細(xì)細(xì)啄吻謝常殊的嘴唇,一邊軟聲:“哥,我想要你……” 謝常殊喉結(jié)鼓動(dòng),眼睛不自然地避開。 “哥……”虞梟舔了口謝常殊喉結(jié),聲音越發(fā)軟了,“哥……給我好嗎?” 謝常殊手還放在虞梟脖頸上,聞言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他,聲音又氣又惱:“這里怎么做?你又什么都不懂……” “哥連接吻都不會,比我懂嗎?” 謝常殊聞言,黑臉,突然掐住他后脖子:“你跟誰學(xué)的接吻,這么嫻熟?” 虞梟說:“我在夢里每天和哥接吻,哥都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