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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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受了傷,便讓奴才遣人送沈姑娘回忠勇伯府罷?!迸徵粗文觳采系难捏@rou跳。 宋凝抿了抿唇,用未受傷的一只手將沈棠提到肩頭,丟入馬車中。 “去忠勇伯府?!?/br> 停在禪院外的馬車轱轆轉(zhuǎn)動,迅速朝著寺門而去。 裴琰和韓莫俱是一愣,本以為殿下會將沈姑娘直接交還忠勇伯府,誰知竟是親自送回去了。 裴琰只好帶著一部分人跟隨。 寒山寺內(nèi),風聲鶴唳。 宋凝命人封鎖寺廟,抽干放生池,尸體剛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便出現(xiàn)了刺殺殿下的黑衣人。 果然如殿下所言,寒山寺內(nèi)有乾坤。 與此同時,太子被刺殺的消息也傳入了莊氏耳中,禁軍和東宮侍衛(wèi)正一寸一寸的搜尋刺客。 莊氏捂著心口差點暈厥過去,一顆心七上八下。 直到見著曹藺寒身旁的沈甄,她半顆心方才放回了肚子里,只是沈棠那邊,仍是遲遲未見蹤影。 “讓你和你二jiejie待在一塊兒,你卻拋下她到處亂跑!若是你二jiejie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如何去和你大伯父交代!” 沈甄低著頭一聲不吭。 一番搜查,并無嫌疑,幾名東宮侍衛(wèi)準備護著莊氏一行人離開寒山寺。 “太子殿下已先行護送沈姑娘回忠勇伯府,還請夫人安心?!?/br> 莊氏愕然半晌,今兒個帶沈棠上香祈福的目的,便是為了讓她與東宮撇清關(guān)系,怎得棠棠又和殿下攪合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莊氏百思不得其解。 第21章 陶然居是東宮最冷僻的宮殿,沈棠入住數(shù)月,數(shù)月也不見宋凝踏足半步。 漸漸地,宮人們心思浮動,這位沈承徽進來時名聲便不甚光彩,如今受到太子殿下的冷待,也在情理之中。 這日,綠蕪叫住一名婢女,“杏雨,你去內(nèi)務府領(lǐng)一下月例。” 往日杏雨至多拖拉片刻,今兒個索性不動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睨她,“綠蕪jiejie,要去你自個去,我可不去受這份罪?!?/br> 綠蕪一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承徽入宮時日也不短了,殿下除了頭一回幸過她,而后便再未踏足陶然居半步。東宮上下風言風語,說殿下壓根瞧不上沈承徽,只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兒上,才勉強收下她?!?/br> 杏雨“呸”了一聲,吐出嘴里的瓜子殼,“內(nèi)務府都是一群見人下菜碟的,我可不想去自討沒趣?!?/br> 綠蕪氣得直哆嗦,偏偏對著她,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寢殿內(nèi),沈棠正倚窗眺望,遠遠便瞧見綠蕪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怎得?是誰又得罪咱綠蕪姑娘了?” “東宮內(nèi)務府日日送來的飯菜是涼的也就罷了?!本G蕪漲紅著一張小臉,忿忿不平,“如今便是連自己宮里頭的人也騎到頭上來了……” 沈棠抿了抿唇,她知道綠蕪說的是杏雨。 深宮中,拜高踩低者眾多,陶然居自然也不缺這樣的人兒。 一步錯,步步錯。 打從她不顧父兄反對,執(zhí)意進入東宮的那一刻,她便成了人人眼中攀附權(quán)貴的心機女子。 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是她活該。 “可不就是她!”綠蕪眼眶一紅,“姑娘好歹也是忠勇伯府的嫡小姐,又有皇后娘娘撐腰,她怎么敢……怎么敢這樣怠慢你!” 沈棠苦笑一聲,安貴妃暫代執(zhí)掌六宮,傅明珠這位太子妃在東宮愈發(fā)肆無忌憚。杏雨是她撥入陶然居的,莫說是綠蕪,便是連沈棠這個主子都使喚不動她。 如今更是變本加厲,隱隱要爬到她的頭上來。 前路難走,她早有預料,華清池那回豁出臉面的勾/引,并未讓宋凝厚待陶然居幾分。 她上位的手段不正,注定要多受磨難。 …… 許是在華清池受了風寒,宋凝近日睡得極不安穩(wěn)。 一連數(shù)日,他都頂著兩個烏青的眼圈,連嗓子都變得有些暗啞。 伺候他起居的裴琰見狀唬了一跳,著急忙慌的要去請?zhí)t(yī),被自家主子攔下。 宋凝抬手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如夢境般的畫面,眸中的神色,就如同寒潭般幽深。 赫然見著華清池內(nèi)的沈棠,宋凝心里瞬間竄起一股怒火,與此同時,另一股邪火也不受控制的竄上來。 那白的晃人的肌膚,柔軟纖細的腰肢,瑩潤嬌嫩的玉足,以及纏綿時guntang的溫度,皆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宋凝嗤笑出聲。 是,忠勇伯府的那位姑娘,容貌確實絕色,可這世上,未必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子。 他總不至于,因為她的動人,便食髓知味,夜有所夢。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他處處冷待著她,便是要證明,自個只是一時被她所蠱惑。 步輦一頓,宋凝回神,一雙如同鷹隼的目光,不露聲色地盯著不遠處的陶然居。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裴琰尖著嗓子,“這是什么地兒啊?你們眼睛是怎么長的?把太子殿下抬到這兒來!” 先前天太黑,眾人手中又只有兩桿燈籠,李忠便低著頭跟在裴琰身后,如今看清陶然居三個大字,驚得臉色發(fā)白,立刻跪在地上,連呼奴才該死。 宋凝靠在步輦上,單手支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的睨了裴琰一眼。 這老貨,倒是愈發(fā)自作主張。 裴琰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諂笑道:“奴才這就叫他們快點兒改道!這幫子奴才真是愈來愈糊涂,連去太子妃寢殿的路都能抬錯?!?/br> 宋凝坐在步輦上,久久未言語。 恰好一陣夜風卷來,縈繞著淡淡的杏花香。 宋凝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忽得恍然。 這一夜一夜的詭異夢境,均是在荒誕一宿之后。 是了,定然是沈棠身上有何古怪,那日她倚在他懷中,鼻尖縈繞的淡淡清香,熏得他鬼迷了心竅。 他極有可能是吸入了一些能致人迷幻的藥香,才會在無數(shù)個夜晚想著她的滋味。 “裴琰?!彼文?,“去陶然居?!?/br> 裴琰心下暗暗松了口氣,立刻吩咐隨侍宮人,“聽到?jīng)],去陶然居,陶然居!” 天地可鑒,他可不是收了沈承徽的好處。 在殿下身旁那么多年,裴琰最是擅察言觀色,殿下自華清池幸了沈承徽后,終日輾轉(zhuǎn)難眠。 那一個個夜晚,明明不曾臨幸任何人,有時候也要叫上兩次水。 裴琰琢磨了一番,約莫便知道他想的是誰了。 若是再不去陶然居走一遭,他這條老命就要被折騰沒了。 一聲令下,原本定著要去太子妃寢殿的步輦,就此改道,朝著陶然居而去。 夜已深,陶然居的燈火還亮著。 沈棠蹙眉將茶水吐出來,“好燙?!?/br> 哐當一聲,杏雨索性將茶盞擱在桌案上,甕聲甕氣道:“沈承徽,您可真嬌氣,覺著燙了,自個吹一吹不就好了?” 這何止是不將自己當下人,簡直是將自己當成了主子。 沈棠先是一愣,雙頰倏然染上一層緋紅,此刻便是再好的脾氣,也忍無可忍,“杏雨,你是陶然居的婢女,就是這樣伺候我的么?” “沈承徽好大的口氣?!毙佑赅托σ宦暎腊概砸蛔?,“您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處境,自個不清楚么?在我這端什么架子吶!” 沈棠擰眉,“再怎么說,我也是殿下的人……” 杏雨不耐地打斷她,“是是是,您是殿下的人,不如沈承徽教教奴婢,怎么做才能成為殿下的人?不過就算你教了,奴婢也學不會,這般下作的手段,便只有勾欄女子才會去做!” 杏雨站起來,一邊端起桌案上的茶盞,一邊往花盆里倒,“既然您嫌燙,那就別喝了,奴婢這就倒掉!” “大膽!” 一道尖細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后響起,杏雨吃了一驚,轉(zhuǎn)眸一瞧,驚得連茶盞都端不住,砰得一聲碎在地上。 “奴,奴婢給殿下請安!”杏雨慌忙跪下。 宋凝居高臨下看著她,越看越覺心火旺。 “沈承徽是孤的人?!彼文渎暤?,“孤的人,什么時候由得一個奴婢來作踐了。” “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拖下去,杖斃?!鼻迩謇淅涞囊痪湓?,令杏雨瞬間面如死灰。 “殿下!殿下,奴婢知錯了,請殿下恕罪!”杏雨癱軟在地,咚咚咚用力叩著頭。 沈棠捂著唇,輕輕咳了一聲,宋凝眼角余光瞥見,心頭那股無名之火更甚,聲音越發(fā)冷硬,“就在這兒打,讓所有人都好好瞧瞧。” 內(nèi)侍得了命上前,堵住了杏雨的嘴。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杏雨身上,她身子一震,嘴里“唔”得叫出來,帶著猝不及防的痛楚。 板子離開的時候,一道五指寬的紅印子橫貫過左右臀部,沈棠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一開始,杏雨還能時不時的嗚咽幾聲,到得后來,便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沈棠一張小臉煞白,渾身亂顫,連唇齒都在哆嗦,杏雨是可惡,可她從未想過,因此而要了她的命。 就這樣,沈棠眼睜睜的瞧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徹底沒了生機。 她腦袋里嗡嗡作響,心頭不停地翻騰,俯身便開始吐酸水,直到胃里空了,身邊有人遞來茶水讓她漱口,沈棠接過后道了聲謝。 而后那人又遞了帕子過來,是淡淡的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