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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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憑言語,二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況且,事實(shí)就是檀云將她推進(jìn)湖中的。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這么多雙耳朵聽著,溫憲只得深吸一口氣,打落牙齒和血吞,“當(dāng)時本宮不慎滑入湖中,檀云是想抓住本宮,沈姑娘怕是看錯了,認(rèn)為是她將本宮推下去……” 沈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如此,是臣女一時失察,還請公主大人大量,不予臣女計較?!?/br> 陸云昭瞥了一眼沈棠,他此時心中一片雪亮,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已經(jīng)猜測的七七八八。 這一場鬧劇,便這樣散場。 回九華殿的路上,沈棠想著溫憲臨走前看她的目光,心情越發(fā)沉重。 大聲呼救的時候跑的急,沈棠此刻方才驚覺崴了腳,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路上無人,沈棠提起裙角,皺眉想:若不是到東宮侍疾,也不會遇到這些麻煩事,真是飛來橫禍。 “沈姑娘?!?/br> 一個男人的聲音倏然從她對面?zhèn)鱽怼?/br> 沈棠腳步一頓,緩緩抬頭。 眼前是一只瓷白藥瓶。 疑惑的目光順著藥瓶,滑向持著藥瓶的那只手,手指修長干凈,骨節(jié)分明。 夕陽的余暉落在他清雋的臉上,幾乎能看見臉上細(xì)小的絨毛,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透著說不出的溫暖。 沈棠有些訝異,“陸大人?” 第31章 陸云昭頭偏向一側(cè), 只以一側(cè)染了緋色的耳垂面對她,他距離沈棠幾步之遙, 既不會過于失禮, 又保持了適當(dāng)?shù)木嚯x。 “沈姑娘,給你。” 沈棠遲疑了一下,抬手接過他手中的藥瓶。 陸云昭似松了口氣,道:“這藥對扭傷非常有用, 涂抹的時候揉捏片刻, 效果會更好。” 沈棠怔了怔, 她以為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否受傷, 其實(shí)便是連她自己,都是等人群散去后, 才驚覺腳踝處的疼痛。 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沈棠垂眸道:“多謝陸大人?!?/br> 天空薄暮輕垂,似有流云涌動。 陸云昭有些窘迫,半晌才輕咳一聲,“你……你把裙子放下來?!?/br> 沈棠這才想起, 先前為了驗(yàn)看自己的傷勢, 她將錦襪褪至腳踝處, 裙角提起時, 一小截瑩白細(xì)膩便展露在他眼前。 慌忙遮住那抹瑩白,沈棠驀地紅了臉, 輕輕道:“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身來了?!?/br> 陸云昭遲疑片刻, 這才回過身來, 他著實(shí)有些臉薄, 方才只是無意瞥見那一小截瑩白, 竟鬧紅了臉。 明明是狼狽又無措的模樣,偏自己還恍然不覺,以一副凜然的模樣,肅聲道:“檀云后腦勺的傷,是沈姑娘所為罷?” 沈棠知曉,她匆忙行事,破綻太多,也許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陸云昭,當(dāng)下也不辯駁,微微頷首,算是默認(rèn)了。 “今日之事十分兇險,你可知一不小心就會深陷險境,得了謀害公主的罪名,便是連皇后娘娘都救不了你?” 沈棠輕聲道:“我知道,但那種情況下,我只會落得兩種下場。一,我被檀云推進(jìn)湖中,江弦趕到,屆時我便會和大jiejie一樣失了清白,不得不下嫁于他。二,公主落入湖中,檀云救她上來,主仆二人立即反咬一口,那便是陸大人口中的大罪。思來想去,又權(quán)衡利弊,我選擇了二,雖然兇險,但我心中亦有對策,檀云萬萬不能救公主上來,因而我將她拍暈,再先發(fā)制人,大聲呼救,屆時公主便是想反咬我一口,也站不住腳跟?!?/br> 陸云昭怔了怔,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她竟能想的如此周到,且用了最得益于自己的方式化險為夷。 他心中既敬且佩,又想起她當(dāng)時絕望無助,朝自己跌跌撞撞跑來的模樣,陸云昭心中一軟,語氣也緩了下來,“你應(yīng)該慶幸,公主只帶了檀云一人,若還有人埋伏在暗處,你當(dāng)如何是好?” 沈棠忽然抬頭望著他,“陸大人不是及時趕來了么?” 陸云昭聞言一愣。 明明她面色如常的說著最尋常不過的話,也沒有露出不該露的地兒,他卻又想避開她的視線。 “陸大人……”沈棠湊近一步,“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可是哪里覺得不舒服?” 她伸出一只手,似要探一探他額頭的溫度。 陸云昭急忙倒退一步。 “抱歉?!斌@覺到自己的舉止有些不得體,沈棠忙收回了手,臉上火辣辣的燃燒,“我是怕……” 陸云昭的病癥,始終是她心頭縈繞不去的一個執(zhí)念。 分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陸云昭的眼里閃過絲絲波瀾,低聲道:“下次注意些,盡可能遠(yuǎn)離溫憲公主,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yùn)。”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你要與男子保持距離,你母親難道沒有教過你男女之大妨?!?/br> 沈棠怔了怔,低聲說道:“我母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br> 陸云昭聞言一愣,“抱歉,我不知道……” 正斟酌著如何安慰,便看見沈棠望著他,“但是這一世,我有愛我的父兄,還有陸大人,你們都安然無恙,已經(jīng)足矣?!?/br> “沈姑娘,話不能亂說?!标懺普训哪橆a瞬間guntang。 但見沈棠不但未收斂分毫,而是一雙瀲滟杏眸圓睜,如水清澈的盯著他瞧,陸云昭愈發(fā)手足無措。 “禁衛(wèi)所還有事,我、我先走了。” 與其說是借故離開,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他走得如此匆忙,以至于沒有注意到,直至他遠(yuǎn)去,沈棠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錯愕的盯著他的背影。 半晌,她才恍然。 陸云昭該不是誤會,她那番話是在向他表面心意罷? …… 溫憲公主在明月湖落水一事,很快在宮中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先是在宮女內(nèi)侍中傳的有鼻子有眼,說從明月湖救溫憲公主起來的,是禁衛(wèi)所一名羽林郎君。 羽林郎君皆出身公侯勛貴之家,若是真有其事,雖然頗為香艷,倒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只是后來又有傳言,說那位羽林郎君不但出身不高,家中還有了妻室。 堂堂一國公主,如何能去做妾? 正在眾人感嘆之時,又有人道,其實(shí)溫憲公主與那名羽林郎君早有首尾,只是礙于他的身份與家世,才謀劃了這一出落水計,為的便是令安貴妃同意這門婚事。 謠言越傳越烈,縱使鐘粹宮以雷霆之勢遏制,也止不住其聲勢喧囂,恣意橫行。 “哐當(dāng)”! 掛著赤金環(huán)珠玉鐲的手腕驟然一掃,前幾日方才擱上去的菱花柳葉玉壺春瓶頃刻間掉落在地,又是一地粉碎。 檀云放緩呼吸,腦子里原就繃緊的神經(jīng)輕輕一跳。 “好!好!好!好你個沈棠!”溫憲公主氣得臉色發(fā)青,又摔了一只金鑲邊玉瓶,“她算什么東西!區(qū)區(qū)忠勇伯府的嫡女,竟敢、竟敢如此算計本宮!” 毓秀殿內(nèi)金碧輝煌,尤其是一人高的多寶格上,置滿各類金銀玉翠、奇珍異寶,如今全被溫憲毫不留情的掃到地上。 安貴妃一進(jìn)門就撞見這一幕,幾片碎渣還蹦跶到了她腳邊,嚇得隨侍的大宮女凝霜立刻擋在她身前,驚恐道:“溫憲公主,娘娘來了!” 溫憲一見安貴妃,立刻撲到她懷中,大聲哭道:“母妃,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外頭所有人都在傳,說是兒臣與禁衛(wèi)所的江弦有首尾,您叫兒臣怎么活——” “你給我閉嘴!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安貴妃推開她,走到主位坐下,“本宮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孽障!” 惹誰不行,偏偏要去和沈氏女爭風(fēng)吃醋。太后壽宴一事,便是連安貴妃自己都吃了暗虧,更何況是她? 就溫憲和傅明珠兩個人的腦子,加起來恐怕都不及沈氏女一人。 一個兩個的,都是讓她不省心的蠢貨。 “母妃——”被安貴妃怒斥,溫憲公主仍是不依不饒,哭鬧不已,“現(xiàn)下如何是好?總不能、總不能真的讓兒臣去嫁給那江弦罷?他是什么東西?靠著忠勇伯府,才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守門小吏擢升為羽林軍,便是替兒臣提鞋都不配!兒臣才不要去做他的妾!兒臣心悅的是定國公府的陸云昭!” 安貴妃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怒聲斥道:“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你做下那些蠢事的時候,怎么不好好想想后果?” 溫憲和傅明珠一樣,做事全憑一股沖動。 上一回是傅明珠推沈棠進(jìn)太液池,幸好由安貴妃及時善后,才沒有惹出風(fēng)波來。 這一回,溫憲卻沒有傅明珠那般好運(yùn)。 安貴妃得知溫憲在明月湖落水,立即喚了檀云過來,細(xì)問事情始末后,不由又驚又怒。 只是還未等她出手善后,謠言已經(jīng)如同插了翅膀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 “母妃若是不想幫忙,兒臣便求到父皇那兒,父皇素來疼愛兒臣,想必不會眼睜睜瞧著兒臣去做妾……”見安貴妃不但不安慰,反而不停的數(shù)落自己,溫憲猛地站起來,賭氣道。 她怎知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地步? 若不是沈棠先勾引陸云昭,溫憲也不會出手教訓(xùn)她。 只要一想到她與陸云昭站在白樺樹下的畫面,溫憲心下就酸的冒泡。 檀云遞了禁衛(wèi)所的消息來,溫憲立刻心生一計,想著將討厭的沈棠與江弦綁在一起,就無人能同自己搶陸云昭了。 誰料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和江弦綁在一起的,反倒成了她。 安貴妃見她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這個女兒羊質(zhì)虎皮,虛有其表,偏偏脾性大的很。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會生出這樣一個沒腦子的蠢貨!偏偏她還就這么一個女兒,還不能不管她。 安貴妃煩躁的揮了揮手,檀云和凝霜立刻退了下去。 四下無人,她壓低了聲音警告溫憲,“這段時日,你給本宮消停點(diǎn),好好待在毓秀殿閉門思過,不要再惹事,更不要去尋沈氏女的不是?!?/br> “可是……母妃,兒臣與江弦一事……”溫憲抽噎道。 被她哭的頭疼,安貴妃捏了捏眉心,哀嘆一聲,“你的事情,母妃會為你擺平,保證不讓你嫁給江弦?!?/br> 溫憲抬頭,“怎么擺平?” 安貴妃眉頭一挑,斜眼看她,“人活著,你不得不嫁,若是人死了呢?” 溫憲聞言一愣,隨后臉色大變:”母、母妃……您是說……” 安貴妃嗤笑一聲,輕輕撫摸手上涂抹地艷紅的玳瑁。 江弦此人,留不得。 她不能冒這個險,只要溫憲有一絲嫁給他的可能,她都要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