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魔神日記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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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聚會,他也從不參與,只是端著茶盞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偶爾,會露出悵然的神情。 夢中的摩拉克斯更為古板,嚴(yán)肅。巴巴托斯雖和他是同一時期的神明,卻覺得有些怕他——并非是討厭或者克制之類的感覺,只是單純的相性不合吧。 他覺得,在夢里的摩拉克斯面前喝醉,被他不贊同的看著,就好似多了一個長輩一樣,會變得心虛起來。 而且明明已經(jīng)醒酒了,還會被逼著喝討厭味道的醒酒茶。 不過,他還是經(jīng)常去找摩拉克斯喝酒。因為孤身一神的他,就像是空巢老人一樣,什么都不說的守護(hù)著璃月,巴巴托斯可看不過去。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力量的不足會使巴巴托斯經(jīng)常性的陷入沉睡,積蓄力量。而無神統(tǒng)治的國度——蒙德,卻在人心的扭曲之下,制造出了類似神一般的存在——貴族。 蒙德的子民就此陷入了痛苦的統(tǒng)治之中,于是尚未積蓄足夠力量的他被喚醒,發(fā)現(xiàn)了蒙德現(xiàn)狀的他,就如同曾經(jīng)一樣,找到了愿意推翻貴族□□統(tǒng)治的那個人。 溫妮莎。 他以吟游詩人的身份來到溫妮莎身邊,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指引前路,與之成為友人。 直到自由的旗幟再次豎立在這片土地之上,他也放心的離去,再次陷入沉眠……這一次,睡了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吹拂至那片只有孤單的神的土地上去了。 那是和他所知曉的現(xiàn)實完全不同的夢境,卻直覺的認(rèn)為…倘若沒有重霄的話,現(xiàn)在看到的璃月、摩拉克斯,或許就是那樣吧。 但是,為什么是重霄呢? 巴巴托斯很是好奇,于是想到就去做,將人邀請來蒙德游玩了,打算悄悄觀察一番。 只是沒想到把人忽悠走時隨便對摩拉克斯隨口說的那番話會被她記住,還找到了他的破綻。 “真的只是有點好奇啦,因為作為神明的直覺告訴我,我做的那個夢才是真實?!卑桶屯兴古吭谧烂嫔希l(fā)辮被他壓住,懶洋洋的抱怨著?!靶褋碇笪也铧c把兩邊混淆,都搞不清楚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啦~” “只有……鐘離一個人在的璃月嗎?” 我低聲自語,難以想象那種場景。只有他一個人的話……得多寂寞啊。那個總是將心意藏著,不好好看著就不會發(fā)現(xiàn)的摩拉克斯。 如果最后只剩下他了,也會把所有的孤單,難過都藏著,如常的面對他人吧? 只是想一想,心臟就像是被捏成了一團(tuán)一樣難受。 巴巴托斯支棱起來:“等等!都說了是夢境啦——你冷靜點!” 我站起身,神情嚴(yán)肅:“我很冷靜。恩,很抱歉巴巴托斯,我想先回去了?!?/br> “你完全沒冷靜啊——” “真的冷靜了,但是我要回去了。” “等等——之前不是說要去見特瓦林嗎?他也是龍哦,真的不去看看嘛!” “我家鐘離也是龍,我看他就好了。我要回去了?!蔽以僖淮沃貜?fù),不過看巴巴托斯完全沒有送我回去的樣子……我沉思片刻,只能自己來了。這里好歹是蒙德,直接化作真身就太顯眼了……于是略微沉思片刻之后。 我踩上腳邊憑空而生的巖造物,金色的菱形平臺頓時浮空帶著我飛向天空。最后看一眼巴巴托斯,我揮了揮手:“回見?!?/br> 向著璃月的方向,我控制著造物快速飛行。 巴巴托斯說那是夢,恍若真實的夢。 我雖未夢見,卻在聽他講完之后也有了同樣的感覺。仿佛,那個孤單的摩拉克斯我親眼見過一樣,心里很難受。 所以…我想見他。 很想。 第40章 他的 剛過蒙德地界, 踏入璃月的高空之中,我就直接撞進(jìn)了熟悉的懷抱之中。來人一手?jǐn)堊∥业难?,一手落在后腦勺上, 安撫的順著。 飛在一邊的中也周身泛著紅色微光,他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無論看多少次, 他都會忍不住心中感嘆, 摩拉克斯先生和重霄的關(guān)系, 真的非常好啊…… “你怎么來了?”抱著貼貼了好一會兒,我才稍微拉開一些距離低聲問道。略微仰頭,就對上了摩拉克斯擔(dān)心的視線?!皼]事吧?”他仔細(xì)地看著我, 擔(dān)憂問道。 醒悟過來我是因為一個夢、還不是自己的夢反應(yīng)這么大之后,我感覺臉開始發(fā)燙?!啊覜]事的,就是、就是突然想你——們了?!?/br> 我鎮(zhèn)定的點頭,肯定自己說的話。“對,沒錯,就是因為突然想你們了, 我才回來的。” 因為另一頭傳來的難過心緒,而放下手中一切趕來的摩拉克斯好脾氣的點頭。確認(rèn)愛人沒事之后,他心情迅速上升,連帶著嘴角都噙著笑意:“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去吧?!?/br> 中也飛到我身邊, 仰著頭看我——那雙清澈的藍(lán)眼睛里毫不掩飾的帶著對我的關(guān)心,叫人看了心中就暖洋洋的?!皩Π? 我們回家吧重霄。今天你不在, 摩拉克斯先生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喝茶都沒心情了?!?/br> 被提及的當(dāng)事人云淡風(fēng)輕的表示:“也沒有很不好?!?/br> 我牽住他的手, 然后又牽起中也的手:“不說了, 我們回去吧。對了,感覺大家好久沒聚過了,回去之后聚一聚怎么樣?留云現(xiàn)在不搗鼓美食了,聽說在跟歸終研究機(jī)關(guān)之類的技巧,我們也去她的洞府看看吧。” “也好。”摩拉克斯欣然應(yīng)下,頓了頓之后,又問道?!鞍桶屯兴鼓兀俊奔热恢叵鲆呀?jīng)回來了,他不介意關(guān)心一下同僚。 “——你們一家人就這樣全程無視我嗎?!”不知何時趕來的少年神明氣哼哼的雙手環(huán)抱。他睨了我們一眼,故作生氣的扭頭。“真是的,既然如此我走好了?!?/br> 他周身有羽毛輕飄飄落下,說是要走,卻一動不動。 中也好奇的看著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鄰國的神明。 “唷,你好啊!”而巴巴托斯迅速捕捉到了中也的視線,等不來好友的臺階的他決定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于是一秒變臉,笑容爽朗的回頭招呼道?!半m然還沒見過面,但是我已經(jīng)從風(fēng)中聽說過你的事情啦~我的名字的話,可以叫我巴巴托斯,或者溫迪,雖然說隨你喜歡——不過有其他人在的時候,還是叫我溫迪吧?” “欸嘿,要不要跟我去蒙德玩?跟著摩拉克斯和鐘離他們的話,有時候是會覺得自己很多余的對吧?” “我懂得我懂得,我經(jīng)常這樣覺得!” 中也從未見過如此熱情的人,他局促的看著他,等巴巴托斯說完之后才略微挺起胸膛開口:“你好,溫迪。我叫中原中也,不過大家都叫我鐘霄,我更喜歡這個名字。很抱歉,我還是想要待在重霄身邊,不能去蒙德做客啦?!?/br> 我早些時候是跟他介紹過如今的七神名諱的,不過看鐘霄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忘記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巴巴托斯并不在意這些,倒不如說,要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高高在上的神明供奉的話,他才會苦惱。 “我們是一家人,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多余過。”他認(rèn)真嚴(yán)肅的說道。 雖然有時候,摩拉克斯先生和重霄之間的氛圍融不進(jìn)其他人,但是只要待在他們身邊他就很開心啦。 看著猶如父母一樣教導(dǎo)著他各種生存的知識,看著他長大的兩人親密的模樣,中也的心中只有滿滿的幸福感。 巴巴托斯失笑:“哎呀,是我誤會了,真是對不起。”他的身高也就比中也高了那么一點,仗著這點優(yōu)勢,他略微彎腰,摸了摸中也那頭柔軟的褚色發(fā)絲。 “可以原諒我嗎?” 我看著中也的氣勢迅速低了下來,小聲說可以。也是,近距離被巴巴托斯那雙眼睛看著,我和摩拉克斯都頂不住,別說他了。 “別欺負(fù)鐘霄啊巴巴托斯——”我伸手,勾住他的衣服后領(lǐng),把他們兩個距離拉開?!白甙桑鹁吹陌桶屯兴勾笕?,可以邀請你來璃月玩兒幾天嗎?會準(zhǔn)備好上等的美酒,最棒的美食招待你哦?” “怎么樣?要來嗎?” 摩拉克斯補(bǔ)充:“之前用桂花釀的酒應(yīng)該好了,你要來嘗嘗嗎?” 一聽有酒,巴巴托斯頓時穩(wěn)不住了。他輕咳一聲:“既然你們都這么誠摯的邀請我了,再拒絕就是我的不好了——我們快走吧!” 中也迅速躲到了我身后,剛才貼近的風(fēng)神大人給他的刺激太大了。 蒙德的人,都是這么熱情的嗎?第一次見面,卻一點距離感都沒有,有點可怕。對比誕生時,長高了不足一掌寬的年幼魔神想。 在風(fēng)神的全力努力之下,我們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回到了絕云間。路過璃月港的時候,還順路下去吃了飯。 雖說巴巴托斯很想回去之后配著桂花酒再品嘗美食,但是在美食的誘惑下他迅速放棄了抵抗。 吃的肚子圓圓的回了絕云間,他剛進(jìn)洞府就熟門熟路的跑進(jìn)了鑲嵌在巖壁之中的偌大房屋之中。 “酒呢酒呢酒呢!”接著熟練的翻找了廚房,翻找了待客室,甚至翻找了儲存食物的倉庫。但是一無所獲,嗜酒的神明頓時可憐巴巴的來找我了。“沒有找到……摩拉克斯不會是在騙我吧?不對不對,他根本不會說謊。所以是在其他地方嗎?” 摩拉克斯拿出茶具沏茶:“是的,埋在了奧藏山的樹底下。不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再去吧?!?/br> “要喝茶嗎?” 沒有酒喝的巴巴托斯:“……喝,有點心嗎?” 于是中也就蹬蹬蹬的跑去端來了點心,又拿來了水果。確定不需要他之后,才回了房間,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每個房間里都有單獨(dú)引進(jìn)的活水,來自于琥牢山上的一處熱泉。 這個也是中也住進(jìn)來之后才有的改變,平時我跟鐘離都是用洞天內(nèi)引進(jìn)的涼水簡單洗漱就好了的。 雖然是魔神,但是中也會怕冷,也禁不住熱。所以這些年洞府里添置了許多便利的東西,例如暖爐,例如引進(jìn)的熱泉水,例如用符文保存在一處地窖之中的冰塊——那是夏天用的。 仙人的洞府雖然能夠四季如春,但是無論是我還是摩拉克斯都更喜歡四季流轉(zhuǎn)的景象。所以家里始終保持著和外界同樣的四季。所以家里的東西也跟著普通人家中一致,夏日和冬日用的都準(zhǔn)備齊全了。 雖然被歸終說越來越像養(yǎng)兒子了。 唔,但是中也的確需要更小心的照顧——在生活方面。 過了一會兒——鐘離的茶還在慢慢沏的時候。我注意到中也的房門打開了,他探出頭來,頭發(fā)還在濕漉漉的滴水?!澳怂瓜壬??!焙屯R粯樱麤_我笑笑,就拿著干毛巾蹬蹬蹬的跑到了摩拉克斯身邊。 “來我這邊,鐘霄,我來給你擦吧!”我看了一眼還在沏茶,專心致志的丈夫,興致勃勃道。原本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我提出來要給鐘霄擦頭發(fā)的,但是半路被鐘離截了胡。 然而話音剛落。 “我來吧?!蹦怂购芸斓姆畔率掷锏牟鑹?,順手又把茶杯遞給了巴巴托斯?!敖酉聛砟銇戆?,我先給他擦干頭發(fā)?!?/br> 長臂一撈,小孩兒被撈進(jìn)懷里。摩拉克斯結(jié)果毛巾,熟練地將柔軟的布料覆蓋在那頭褚色的發(fā)絲上,開始仔細(xì)的一縷一縷的擦干。 仔細(xì)想想…重霄重新恢復(fù)真身之后,又掌握了部分火元素的力量,每次頭發(fā)都不用他來擦,稍微運(yùn)用元素力,就會變得干燥,蓬松又柔軟。 視線悄悄地看向那柔軟的黑發(fā),摩拉克斯愣了下。重霄的發(fā)型……似乎變了,他記得,今天早上,他梳的頭發(fā)不是這樣的。還有那只玉簪呢?怎么變成了花? “重霄,你的頭發(fā)?”他疑惑道?!半y道是自己扎的嗎?” 手忙腳亂試圖倒出茶水的巴巴托斯縮了縮脖子,他放下茶杯,摸了摸口袋:……糟糕了,忘記把這個還給重霄。 我捏起辮子:“不是哦,是巴巴托斯的手藝。雖然還有些粗糙,但是看起來還不錯是吧?啊,對了,那個簪子,巴巴托斯?” “……” 風(fēng)神緩慢的摸出了那枚簡潔的白玉長簪,雙手緩緩舉過頭頂,遞向了視線轉(zhuǎn)移,低沉看著他的摩拉克斯。 “在、在這里……” 他眼神飄忽的不去看同僚的表情,“欸嘿~我的手藝可以吧?”糟糕了、編頭發(fā)的時候忘記了,重霄的頭發(fā)都是摩拉克斯編的,要是變了他肯定認(rèn)得出來。再加上酒館里那場臨時發(fā)揮……要是被知道了的話,卻對會被切磋的! 摩拉克斯拿回簪子,面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緒?!岸?。” 然而…向來從容,不辨喜怒的神明最后還是微微皺眉,將簪子收好。迅速給兒子(bushi)擦干頭發(fā),然后起身向我走來。 “你頭發(fā)上有灰塵,洗一洗吧。洗完了,讓我來幫你擦干可以嗎?”摩拉克斯對我說,表情認(rèn)真。 我將手遞給他,“好啊?!?/br> 于是摩拉克斯心情重新好起來。 而巴巴托斯,我看著他長長的松了口氣,露出逃過一劫的表情。 中也頂著毛巾,不在狀況內(nèi)。不過既然頭發(fā)擦干了,時間也不早了,那他去睡覺好了。馬克休斯說早睡早起的小孩會長得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摸了摸頭發(fā),干的透透的了。于是打了招呼就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