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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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溫年比誰都想勸服辰王。 溫年苦口婆心,“王爺,虞姑娘她……如今已是皇上的人,王爺您也有婚約在身,張丞相把持超綱,您若退婚,就是與張相為敵了啊,太妃也不會同意的。” 辰王仿佛壓根就沒聽見一般,直問,“她在宮里過得如何?她那個嫡姐可曾欺她?說!” 辰王豈會不知虞姝當初在將軍府的遭遇,他甚至于暗中威脅過虞若蘭。 他也知道兩年前,將軍府將虞若蘭和虞姝掉包了,送了嫡女入宮。 但辰王私心作祟,沒有將此事捅出來。 昨年主動請纓前去北地,本以為可以掙來軍功,借此與太妃抗衡,可誰知他還是遲了幾日。 也就幾日! 他已經(jīng)盡力了。 他真的盡力了。 辰王沒法想象虞姝前陣子來王府三次,卻又三次被慘遭驅(qū)逐,她那樣的人鮮少會有求于人,到底該有多絕望,才會登門求助?! 回想那日在御書房的情形,他看見虞姝低垂眼眸,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她一人孤身在后宮,皇兄又是不茍言笑的男子,她應該會怕極了吧? 辰王垂在廣袖下的手掌,死死握緊,手背青筋凸起,再度質(zhì)問,“說!” 溫年無法,只得如實說話,“王爺,咱們安排在皇宮的線人,暫未送出消息,又或者……消息沒法傳遞出來?!?/br> 溫年的話已經(jīng)很委婉。 封衡雖年輕,才問鼎帝位三載,但絕非是可以糊弄的君主。 線人到底還在不在,已經(jīng)難說了。 辰王眉目緊鎖,夜色之下,他眼中微光和月華重合,像有什么東西在無聲無息閃動。 溫年退下,辰王命人送了一壇子老花雕過來。 這酒夠烈,他正需要。 原來,這世上當真有些事,會讓人無能為力…… 第二十七章 “又是一整日……” 張貴妃手持一把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 靠在竹編搖椅上,身著淡紫綢衫,身型豐腴。兩名宮婢跪地, 正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給她捏著腿。 張貴妃身后站在掌事大宮女無鹽。 無鹽是張貴妃當年嫁入東宮時,從丞相府帶出去的陪嫁婢女,尚有一些地位。 無鹽手握芭蕉扇, 一邊給張貴妃扇風,一邊嘖了一句, “可不是嘛,虞美人又在御書房待了一整日, 奴婢去打聽了消息,還聽說, 皇上今日前前后后統(tǒng)共叫了六七次水?!?/br> 張貴妃捏著輕羅菱扇扇柄的手一頓,指尖捏緊了幾分,骨節(jié)發(fā)白。 因著一直在養(yǎng)身子,這幾年吃了不少補藥,身子豐腴了不少, 原本還算精致的面容,逐漸長成了銀盤臉, 一雙丹鳳眼狹長微瞇。 助孕的湯藥服用多了,食欲也增了不少。 可張家的意思, 張貴妃沒法拒絕。 然而,可笑的是, 她不得圣寵,服用再多助孕湯藥, 又有何用? 唇齒間還殘存著不久之前喝過的湯藥味。 張貴妃唇角一抽, “淑妃和虞貴嬪宮里, 今晚應該不好過吧?!毖鄣茁舆^嘲諷之色。 跳梁小丑,還真以為皇上偏寵。 都是沒腦子的玩意兒! 無鹽也輕蔑一笑,道:“娘娘猜得對,淑妃都快氣中暑了,連翻叫了三次太醫(yī),可動靜鬧得再大,皇上也沒過去。虞貴嬪更是不好受,她的心腹春桃一死,今后就少了左膀右臂。對了,娘娘……” 無鹽俯身,湊近了張貴妃一些,附耳壓低了聲音,“娘娘,虞貴嬪今日又出血了?!?/br> 有孕兩個月,正是最不穩(wěn)當?shù)臅r候。 那個沒腦子的東西卻是仗著肚子四處招搖。 其實,倘若虞貴嬪用好了虞姝這顆棋子,她會事半功倍。 偏生,虞貴嬪腦子里只有妒忌,她過于短視,也過于囂張了,再好的牌也會被她打得稀爛。 張貴妃丹鳳眼一凜,又問,“皇后那邊呢?” 提及皇后,她似有些忌憚。 無鹽如實說,“春桃慘死鱷魚潭,皇后這一日在逐一排查后宮呢?!?/br> 張貴妃的唇微微一扯,“以皇后的性子,豈會蹚渾水?八成只是做做樣子。再者,也該有人給虞貴嬪一點顏色看看了,不過就是區(qū)區(qū)一個貴嬪,還真把自己當做寵妃了!前幾日,遇見本宮竟不行禮!” 這世上鮮少有人會蠢到令人厭惡的境地。 人人都篤定,虞貴嬪這一胎保不住了,且她的孩子一沒,這輩子只怕也無法翻身?;噬峡刹皇鞘裁葱能浤钆f的主兒。 就連太后都被皇上“囚”在了五臺山! 無鹽照常稟報了后宮一切大小諸事之后,又提及了宮外之事。 張相和楚太傅在朝中分庭抗禮,皇上這幾年一直在權衡兩派勢力,并沒有特意壓制誰,更多程度上,是讓張、楚兩個派系互相制衡。 無鹽,“娘娘,辰王與咱們張府二小姐早有婚約在身,可辰王他……實在太不把張府放在眼里,前幾日又提出將婚期后延,二小姐是娘娘您的親meimei,為了等辰王,都拖到十八歲了,辰王倒好,念著旁的女子!” 無鹽咬咬樂,憤憤道:“那虞美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讓皇上和辰王都念念不忘?!” 這京都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虞姝再美,但也只是一個庶女。 皇上和辰王可是這天底下身份最為矜貴的男子。 著實叫人想不通。 張貴妃瞇了瞇眸子,輕笑一聲,似是輕蔑,又似嘆息,“虞美人倒還真是個狐媚子,封家皇室的男子,她勾走了兩個。辰王不想娶二妹也得娶,他總不能跟皇上搶人!” 母親走得早,臨走之前,把meimei交給了她照拂。她如論如何都會讓meimei得償所愿! 張貴妃眸露狠色,“無鹽,聽本宮之令,把虞美人和辰王之間的過往“好好”傳出去!記住了,莫要讓人知道是你所為?!?/br> 無鹽了然,她吩咐一個小宮女去浣衣局嚼舌根子,無人會知道是她所為。不出兩日,虞美人與辰王的事情就會在后宮傳揚開來。 皇上一旦知曉,一來,必定不會輕饒虞美人,沒有一個男子可以容忍頭頂籠罩綠云。虞美人輕則失寵,重則喪命。 二來,皇上保不成會給辰王和二小姐賜婚,以斷了流言蜚語。 總之,此計一箭雙雕。 * 翌日一早。 虞姝睡了個懶覺,因著皇后免了后宮嬪妃的請安禮,虞姝也能睡得踏實安穩(wěn)。昨日著實消耗太大,她一夜無夢,酣睡到了次日旭日東升。 知書見她醒來,忙上前伺候著,她僅一眼就愣了一下,只覺得美人主子一覺醒來,又似更是清媚好看了,一雙含情眼霧蒙蒙的,還尚存困意。一頭青絲披散,如上好的黑色綢緞一般絲滑,她雙手撐著床榻,力氣似是不能支應起身子,低領衣襟露出來的雪膩鎖骨上布著點點紅梅。 知書回過神,暗暗吁了一口氣,“美人主子,今日無需給皇后娘娘請安,您可需多睡一會?” 虞姝輕輕搖了搖頭,三伏天白日太長,她先熬到晌午,再睡一個午覺,不然這日子過的,時辰都錯亂了。 知書這便攙扶著虞姝下榻,虞姝抖著雙腿,這個時候又在暗暗感嘆淑妃好體力。 這才剛用了一碗小米粥,林深就帶著賞賜過來了。 后宮之中,侍寢的嬪妃第二日都有賞賜。 林深身后的太監(jiān)捧著兩只托盤,一只托盤上放著純金打造的渾圓魚缸,里面養(yǎng)了一只嬰兒拳頭大的小烏龜;而另一只托盤上則擺放著一碗濃郁的湯藥。 林深親自端著參湯,遞到虞姝面前,笑著說,“美人主子,這是皇上欽賜的大補湯,趁熱喝了效果更佳?!?/br> 美人主子昨日嘀咕著淑妃娘娘體力好,皇上可都記著呢。 這不,今晨特意命太醫(yī)院熬了十全大補湯。 用料十足??! 絕對大補! 在林深殷切的眼神之下,虞姝把遞到自己面前來的苦澀參湯,認作了避子湯。 父親每回從邊陲歸來,若是宿在了姨娘房中,第二日必能收到主母命人送來了“大補湯”。 虞姝直到后來,察覺到姨娘身子體寒,才得知,那所謂的大補湯,竟就是避子湯。 她心下了然。 一切如她所猜忌的如出一轍,皇上不會再讓虞家另外一位姑娘懷上龍嗣。 虞家這樣的外戚,一旦強大起來,當真不好對付。 皇后深得帝王信任,卻也僅生下一位公主。 小公主三歲了,皇后再也沒有懷過孩子。 是圣寵不足么? 虞姝卻不那么簡單的認為。 還有張貴妃與淑妃,這二人是除卻皇后之外,在后宮位份最高的妃嬪,也都沒有子嗣。 淑妃昨年的流產(chǎn)就十分詭譎。 按著宮里的規(guī)矩,太醫(yī)每隔幾日就會給后宮的娘娘們請脈,但奇怪的是,淑妃直到與虞貴嬪一同落水,導致了流產(chǎn),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孕。 難道是太醫(yī)醫(yī)術不精? 這里面太多彎彎繞繞,虞姝凝神思量稍許。 站在帝王的立場,她十分理解。 遂也不做推諉,直接端起瓷碗,將湯藥一飲而盡,喝到最后一口,打了一個飽嗝,身子骨隨即就熱了起來,虞姝笑著將瓷碗遞給林深,仿佛根本不在意子嗣之事,“多謝林公公特意跑一趟了?!?/br> 她現(xiàn)在只是個美人,就算有了孩子,也輪不到自己撫養(yǎng),虞姝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