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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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權(quán)訕了訕,他還能說什么呢? 皇上自幼備受苦難,幾歲時就顯得過于老成,與尋常的小孩子截然不同??缮虼笕艘彩歉诨噬仙砗?,一路刀山火海闖過來的,卻偏生還是這副少年性情。 大抵是……因為皇上cao心太多?沈大人一慣只服從皇上安排,至今不曾自立呢。 每一個cao心勞力的長輩身后,都有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啊。 王權(quán)又勸了一句,“許是姻緣未到,一旦緣分來了,沈大人必定會娶妻的?!?/br> 沈家滿門忠良,數(shù)代以來勤勤懇懇,因著是武將出身,戰(zhàn)死沙場的沈家兒郎太多了,沈父早已不在人世,沈母一個婦道人家獨自住持家中中饋,封衡對沈卿言的終身大事自然是費心了些。 封衡唇角忽的一揚(yáng),眉梢風(fēng)流盡顯。 是他想岔了。 誰又會和自己厭惡之人多費唇舌?倘若當(dāng)真不喜歡,就連一個眼神都是多余的,沈卿言和楚香能一路吵到皇宮,看來至少沒那么厭惡。 若得了恒慶王府的助力,沈家定能重新光耀門楣。 再者,封衡自己也需要拉攏冀州勢力。 這樁婚事,是一石二鳥。 等到封衡來到御花園涼亭,他便將一切納入眼底,虞鐸雖出手救了楚香,但全程都不看她一眼,可見是當(dāng)真不感興趣。 沈卿言就不一樣了,已與楚香吵到面紅耳赤。 封衡心中有底了。 但如何促成這樁婚事,還得繼續(xù)布局。 封衡擅心計,喜歡不知不覺掌控全局,等到局中人察覺到時,他已經(jīng)布局完了。 恒慶王幾人見帝王到來,立刻行跪拜大禮。 封衡登基之初,楚良曾入宮面圣,自是認(rèn)得這位手段雷霆的新帝。 眾人跪拜之時,封衡居高臨下的睥睨眾人,看向沈卿言時,低喝了一句,“卿言,退下!” 得不到的,才會叫人心癢難耐。 封衡太了解沈卿言,這廝需要刺激一下,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封衡一言至此,對楚良幾人道:“都平身吧?!?/br> 沈卿言堆了一臉的不悅,半點不掩飾情緒,“皇上,臣……”臣不能留下來么?他又不是外人?皇上此舉讓他很沒面子啊。 封衡只給了沈卿言一個冷冰冰的表情。 沈卿言只能訕訕,撓撓頭,可憐兮兮的離開了御花園,他轉(zhuǎn)身時,正好對上了楚香的眼,這女子還對他做了鬼臉,擺出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 沈卿言,“……”好氣呀! 京都城可是他的地盤! 那女子豈敢囂張! 他還是皇上跟前的紅臣呢! 沈卿言走出御花園之時,隨手扯了一朵正當(dāng)綻放的芍藥,辣手摧花一番這才稍稍平復(fù)心緒。 他抬手捂著額,又開始自我反省。 他可不是一個浮躁之人! 下回要深沉內(nèi)斂一些。 守在御花園的宮人眼睜睜的看著沈大人一路嘆氣離去。亦不知沈大人獨自在腦補(bǔ)些甚么。 * 御花園涼亭這一邊,封衡已命人布膳。他不喜歡奢靡破費,便沒有設(shè)宴,只在涼亭擺了一桌。 見虞鐸不茍言笑,封衡神色不明,看似無意間問了一句,“虞鐸,你長姐歸來,朕怎么沒見你問安?” 將軍府的嫡庶之別甚重,加之崔氏的強(qiáng)勢,導(dǎo)致虞艷此前在閨中時,也不怎么看見庶弟庶妹。 今日一見多年不曾謀面的庶弟,已生得頎長高大,眉目之間有幾分父親的影子,容貌俊朗,武藝高強(qiáng),眼神透著堅毅和果決。 無疑,是個可用之才。 虞艷不像虞若蘭那般愚蠢,既是自家弟弟,且還是個頗有大器之人,虞艷自是要拉攏,看向虞鐸,笑道:“長姐出閣之時,你還是個少年郎呢。” 虞艷走上前,試圖抓住虞鐸的手,當(dāng)著虞鐸的面紅了眼眶。 虞鐸眉心微微蹙起,半斂眸,避讓開了,不輕不重喚了一聲,“長姐?!?/br> 虞艷微微僵住。 楚良笑了笑,故意道:“都是自家人,縱使多年不見,今日一見也就能熟落了。” 楚良的心思,封衡能猜出幾分。 雍州那邊被楚王那只老狐貍占據(jù)了,他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冀州勢力。 這也是冀州為何打算與封衡聯(lián)姻的緣故。 換言之,無論是楚良,亦或是封衡,今日這一場碰面,皆是各有所需。 封衡吩咐,“來人,去把昭嬪宣過來,讓她也來見見恒慶王妃。” 封衡給了王權(quán)一個眼神。 王權(quán)立刻會意,“王妃,原本貴嬪娘娘也想過來見見你,但虞貴嬪眼下正當(dāng)養(yǎng)身子,不便出門吹風(fēng)?!?/br> 虞艷在路上時已經(jīng)收到家書,自是知道二meimei小產(chǎn)一事。 帝王在場,虞艷不方便多問什么。 她已是楚家婦,凡事還得以恒慶王府的利益為重。 不多時,虞姝就被宮婢領(lǐng)過來了。 在景元宮住了兩日,虞姝氣色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面頰染紅,如四月桃花綻放,發(fā)髻正中央垂下的石榴石水滴珠在眉心微晃,她從甬道走來,仿佛有道天光一路跟隨,將她整個人襯得珠光華貴。 可再一細(xì)看,虞姝的裝扮甚是普通,也僅佩戴了一件頭飾,偏生就是這樣的極簡,更是考驗真正的美色。 論皮相,虞姝無疑是膚若凝脂,無處可挑出瑕疵。 骨相亦是獨一份的清麗脫俗。 身段輪廓更是婀娜有致。 最最關(guān)鍵之處,是她的一雙脈脈含情眼。 她抬眼看向誰時,會給人傾慕深情之感。 虞艷只看了幾眼,心頭猛然一驚。 這個曾經(jīng)低微自卑的庶女,而今仿佛自帶光束一般,端得是貴人的華美氣度,可又毫無鋒芒,她溫潤又靜怡。 虞姝還沒走到?jīng)鐾?,封衡就朝著她伸出了手,“昭昭。?/br> 虞姝看了眼自己的二哥,這才乖乖遞出了手。 虞鐸張了張嘴,到底是沒喊出口,而今meimei身份不同了,他不可給meimei添麻煩。 虞艷看著封衡和虞姝的相處模式,又是一陣心驚。 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兩個meimei都在宮里,她一直以為二妹得寵,今日卻發(fā)現(xiàn),皇上對三妹的態(tài)度倒是更為親密,甚至于有些殷勤。 楚良給虞艷使了眼色。 虞艷這才猛然清醒。 曾經(jīng)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嫡姐,如今見了庶妹,也要行禮了。 虞艷屈身,盈盈一福,“妾身給昭嬪娘娘請安,娘娘金安?!?/br> 虞姝站在封衡身側(cè),看著對自己行禮的長姐,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上回見到長姐,她正被二姐欺負(fù),人也跌倒在地,長姐從她面前走路,俯視著她的眼神,不亞于是看著一只可憐卑微的流浪貓兒。 長姐曾是那般孤高傲慢之人,可此刻,還不是對她卑躬屈膝了。 虞姝倒是不喜歡睥睨所有人,只是這種身份地位懸殊變化,又給她帶來了微妙的感觸。 “長姐客氣了?!钡谎?,虞姝側(cè)過臉,仰面望著身側(cè)的帝王。 虞姝忽的莞爾一笑。 封衡牽著美人小手,以為虞姝沖他笑,是想討好他。 這時,一旁的楚香插了句話,“這位娘娘真好看,是我嫂嫂的庶妹么?” 楚香倒是聽起嫂嫂提及過虞若蘭,卻是從未提過虞姝。 虞姝只笑了笑,情緒沒有半分波動。 楚良低喝,“阿香,慎言?!?/br> 楚香吐吐舌頭,又抬眼快速瞥了一眼封衡,隨即就挪開視線。 這位就是兄長所說的新帝呀。 如此這般清冷孤傲的臉,豈會是良配? 她才不喜歡! 封衡示意楚良幾人落座,“恒慶王雖是異性王,但祖上和太/祖/皇帝是結(jié)拜兄弟,朕便以家宴款待。” 楚良忙抱拳致謝,一臉感激涕零之態(tài)。 要想和楚王那頭豺狼抗衡,他很需要新帝的庇佑! 眾人落座,虞姝就坐在封衡身側(cè),酒菜已經(jīng)上齊,皆是銀制餐具,無需特意驗毒。 封衡給虞姝夾了一只水晶蝦,放在了她手里的小瓷勺里,“昭昭多吃些。” 虞姝暫住景元宮的偏殿,封衡便是有那個風(fēng)月心思,也得憋著。 他讓虞姝入住景元宮,自是有他的目的。 把人交代了皇后手里,皇后定盡力護(hù)她周全。 看著粉面桃腮的美人,見她一雙瀲滟桃花眼時不時的眨呀眨,封衡難免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