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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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光明正大約見的故人,多半不會有鬼。 封衡雖不會全權(quán)信任恒慶王,但并沒有將恒慶王以及冀州,視作威脅。 他淡淡啟齒,“無妨。這兩日辰王府動靜如何?” 沈卿言再度快速掃過封衡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胸膛,僵著脖頸,道:“自從京都城都在傳辰王乃楚王的兒子,辰王府這幾日格外低調(diào),不曾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就連蕭太妃也消停了?!?/br> “臣按著皇上的吩咐,將辰王府的每日用度,以及每日從莊子里運過去的蔬果都列了出來,和往日沒甚不同。” 那說明辰王府沒來特殊“客人”。 封衡廣袖一揮,一股香氣外溢,“不急,魚兒遲早會上鉤?!?/br> 眼下,以朝廷實力,若是直接攻打雍州,無疑是勞民傷財,不是明智之舉。封衡是靠著殺戮才絕地翻盤,可無人知曉,他最是厭惡血腥味。 擒賊先擒王,只要抓到楚王,取了他項上人頭,雍州就是囊中之物。 為釣大魚,封衡可以拋出足夠的誘餌,也有足夠的耐心。 沈卿言告退之前,又反反復(fù)復(fù)瞄了封衡的胸膛,最終宛若鬼鬼祟祟的模樣離開。 封衡薄涼的唇狠狠一抽,“十三,出來!” 須臾,十三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皇上怎知他此刻就在御書房? 十三還以為自己藏得夠徹底。 十三垂首,抱拳道:“皇上有何吩咐?” 封衡,“恒慶王之妹,都有哪些嗜好?喜歡怎樣的男子?皆一一羅列出來?!?/br> 十三此前奉命調(diào)查了楚香,此刻還是記憶猶新,雖逐一稟報。 片刻過后,封衡鳳眸微瞇,眼底閃過一絲陰損。 “派人送幾身簇新衣袍去沈府,讓卿言每日捯飭好看了再出門,另外,你從暗部調(diào)幾人出來,隨時跟著卿言,尋到機會就對他下手,制造他與楚香相處的機會。” 十三算是明白了。 皇上還沒打消牽紅線的念頭。 直接賜婚,豈不是更穩(wěn)妥? 不過,話說回來,沈大人那樣的性子,若是皇上強行賜婚,他只怕會纏著皇上鬧上好一陣子。 * 虞姝回到景元宮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 帝王賜了轎輦。 她去給皇后請安時,人依舊懨懨欲睡。 皇后的臉色,卻在她邁入內(nèi)殿的一瞬間,從陰沉轉(zhuǎn)為笑容滿面,又見虞姝眼梢?guī)е纳矶卫w柔,就仿佛是不久之前才被帝王雨露滋潤過,真真是如初綻嬌花,便是女子瞧見了她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皇后不難想象出帝王對虞姝的寵愛程度。 明明恨到骨子里,卻還要強顏歡笑,裝得比誰都大度! 皇后繡云紋的袖中,一雙手捏的死緊,見虞姝屈身時在微微顫抖,皇后差點沒穩(wěn)住臉上笑意。 真真是個狐媚子! 聽說在浴殿整整纏了皇上兩個時辰! 這都歇息一整日了,還站不穩(wěn)么?! 皇后并沒有讓虞姝起身,而是對身側(cè)的杏兒使了眼色。 杏兒笑道:“昭嬪娘娘回來的正是時候呢,皇后娘娘讓奴婢給您準(zhǔn)備了參湯,您趁熱喝了吧?!?/br> 又是參湯…… 虞姝在離開浴殿之前,林深已經(jīng)送了一碗?yún)^去。 皇后這才輕笑著道:“哎呦,瞧本宮這記性,怎忘了讓昭嬪meimei起身?速速過來坐吧,你侍奉皇上也是辛苦了?!?/br> 虞姝總算是站起身來,不是她太無能,而是皇上體力過人,她是沒法和常年習(xí)武的成年男子比體力的。 再者,今日她也……失態(tài)了。 虞姝接過參湯,卻打了個飽嗝,尷尬抬首道:“娘娘恕罪,嬪妾已喝過一碗?yún)?,這才致……有些撐了。” 皇后眸光一閃。 看來,皇上也賜了避子湯。 難怪昭嬪會體寒。 也就是說,皇上也不想讓昭嬪懷上龍嗣。 皇后一旦產(chǎn)生了這個認知,心情轉(zhuǎn)瞬就大好了,笑容寬厚,“既是如此,那便不喝吧?;噬系故潜缺緦m還會疼人呢?!?/br> 說著,皇后捂唇一笑。 虞姝附和著莞爾。 她以為自己在浴殿所喝的就是避子湯。 皇后的為人當(dāng)真叫人尋不出錯處,但實則又句句帶刺兒。 虞姝依舊體乏,皇后也不愿意看見她侍寢過后嬌弱明媚的模樣,兩人淺說了幾句,皇后就讓虞姝去偏殿歇著了。 看著虞姝緩步離開,背影纖柔,雖是清瘦,可勝在身段弧度曼妙玲瓏?;屎笤谟萱床灰姷牡胤?,眸露兇色。 哼! 最好是永遠都生不出孩子! 皇上不喜陸嬪所生的皇長子,不然也不會遲遲不晉升陸嬪的位份,也幾乎從未抱過皇長子,可見皇上根本不會器重皇長子。 那孩子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別說是皇上了,就是皇后也懶得多瞧幾眼。 故此,誰能生下一個讓皇上滿意的兒子,誰就能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 虞姝眼下正當(dāng)?shù)脤?,一旦懷上龍嗣,母憑子貴,身為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妃位可以自己撫養(yǎng)孩子,屆時,虞姝就會成為皇后的心頭大患。 杏兒看出了皇后的焦灼,勸說,“皇后娘娘,過幾日,太后就要回宮了,屆時后宮便有人給您撐腰了。再者,奴婢瞧著虞昭嬪那身段,就不太像可以生養(yǎng)的女子。” 那把小細腰,嘖嘖,能承受得住龍嗣么? 皇后心情再度好轉(zhuǎn),“是啊,姑母就要回來了!” * 翌日有早朝。 封衡勤政,改了先帝在位時五天一早朝的慣例。 太傅繼續(xù)借助早朝,在朝堂上面對文武百官,直接逼著封衡盡快處理妖妃一事,并將火刑提上了日程,還說京都護河城水位降低,是大災(zāi)之兆。 甚至于,就連京都郊外有耕種的黃牛突然暴斃之事,也算在了虞姝頭上。 總得來說,便是,妖妃不除,天下難太平。 封衡自幼備受人間冷暖,七歲就開始目睹生生死死,他是一個帝王,也是一個男子,對時人而言,這世間女子就是男子的附屬之物,男尊女卑??煞夂鈪s覺得,世人對女子太過苛刻。 尤其是美人。 盛世需要美人點綴繁華。 亂世又將一切過錯算在美人頭上。 江山社稷出了問題,是他這個帝王的過錯,和虞姝有何干系?! 他既是帝王,就會擔(dān)起天下黎民的一切。 是他的責(zé)任,他自己擔(dān)起來! 帝王端坐龍椅,額頭冠冕流珠微微晃動,映著大殿之內(nèi)的浮光,仿佛透著淡淡寒氣。 文武百官皆是心中納罕。 太傅明知皇上近日來獨寵昭嬪娘娘,卻仗著三朝元老的身份,又借助雷劫,非要逼著皇上燒死心愛的嬪妃,這不是強人所難么? 明白人都知道,妖妃轉(zhuǎn)世不過就是個幌子。 太傅是在向皇上施壓。 就在所有人摒息觀望之時,年輕的帝王并未當(dāng)場慍怒,他開腔時,嗓音清越如雨打青瓷,透著決絕的冷意,但又四平八穩(wěn),仿佛根本不在意太傅要逼死自己寵愛的女人。 “太傅為了江山社稷cao心勞力,朕甚是欣慰。朕也定會給太傅一個滿意的答案!” 帝王都已經(jīng)這般承諾了,太傅還能說什么呢?總不能繼續(xù)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 帝王既已答應(yīng),便是做出了退步。 太傅眼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靜等妖妃上火刑架。 * 退朝過后,王權(quán)和林深二人一路跟在封衡身后,小跑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龍案還是上次裂開的那一張。 王權(quán)已經(jīng)吩咐尚書閣連夜趕制新龍案,并且為了以防萬一,是兩架龍案一同趕工。 若有必要,后續(xù)還會繼續(xù)讓尚書閣不停地打造龍案。 誰讓皇上掌力過人呢。 一掌下去,必定會報廢一張桌子。 封衡高有八尺多,尋常身段的男子根本就挨不到他的頭顱,他只能親自摘下頭上冠冕。 以免冠冕被破壞,王權(quán)眼疾手快,走上前端著冠冕,畢恭畢敬擱置在了一旁的博古架上。 總算是護好了冠冕,王權(quán)暗暗松了口氣。 這時,年輕的帝王突然爆喝,到底年輕氣盛,不像那些老謀深算的佞臣,滔天怒意最終還是撒了出來。 “放肆!”封衡拍案,龍案一腳忽然斷了,桌案傾瀉,奏折筆墨瞬間落下,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