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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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平日里溫潤的眉目,此刻宛若淬了一層冰渣子,“母妃,你是故意借虞姝來挑撥離間?你以為,用此法,就能讓我與皇上抗衡?你又可知,你會害死她!” 大抵是從一開始就太在意了,故此,辰王對虞姝的感情,自始至終都是克制的。 以前克制,是因著擔心嚇壞了她,又不想委屈了她,想盡辦法欲要明媒正娶。 而如今克制,是為了保護她。 可今日,虞姝還是被自己牽連到了。 辰王又哪會不知蕭太妃的意圖呢?! 蕭太妃想利用帝王的醋意,從而嫉恨他,逼著他走投無路去造反。 這種伎倆,他當真為之不齒! 蕭太妃支起身子,但又沒有端坐好,就那么慵懶的倚靠著軟塌,明艷的唇勾了勾,眼底溢出嘲諷,“我兒,你可真傻。封衡如今不動你,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忌憚蕭氏一族。可一旦讓他找到了權(quán)衡的法子,你我母子都沒有活路!” “我兒,太子之位差一點就是你的,皇位也險些就是你的,你難道當真甘心?就連虞姝,也是與你先結(jié)識。封衡搶走了你的一切?!?/br> 蕭太妃繼續(xù)刺激辰王。 辰王卻并沒有發(fā)怒,他只是平靜的看著蕭太妃,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吩咐下人,“伺候好太妃,無本王允許,不得擅自放她出門!” 蕭太妃哼哼了兩聲,揚著手中帕子,“哀家點名要的小倌,你幾時給哀家送過來?!不孝子!” 辰王大步流星邁出后宅,一刻都不想再看見蕭太妃。 已近黃昏,他的背影在小徑上拉得老長,孤獨落寞。 辰王府的人,誰也猜不出,王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夜幕之前,封衡宣見了幾位新起之秀。 登基三載,他在逐漸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但凡被他挑中的人,皆有過人之處。 沈卿言、虞鐸、魏安明,以及禮部兩位左右侍郎大人今日都在場。 御書房的龍案依舊是破損的,但也這不影響帝王案牘勞形。 沈卿言時不時垂下眸子,帝王方才說了什么,他似是聽不進去,亦是不能再繼續(xù)正視皇上了。滿腦子都是皇上乃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的印象。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沈卿言立刻暗暗打住。 不不! 無論皇上變成怎樣,都是他心目中的天子! 他與皇上是生死之交啊! 他能看不起皇上么?當然不能! 沈卿言眼神躲閃,神色怪異,封衡捏著銀狼豪筆的手一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廝又在悄悄腹誹什么? 作者有話說: 沈卿言:o(╥﹏╥)o 虞姝:??? 封衡:?。?! 眾人:。。。此處略去一萬字~ —————— 寶子們,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啦!今天終于提前了!紅包晚上一起掉落哦~漏掉的第二天補哈~ 第五十四章 封衡自是不知, 他在心腹寵臣心目中,已經(jīng)成了無用花瓶。 沈卿言躲閃的眼神著實叫人惱怒。 他單單躲閃也就罷了,還時不時抬眸偷瞄一眼帝王, 就差大聲嚷嚷出來:皇上,你不對勁。 封衡終是忍不住,抬臂, 右手食指指向沈卿言,“出去!” 沈卿言身子一僵, 心想著今日在馬場,皇上理應不知道他和阿香姑娘也在場。 沈卿言咧嘴一笑, “是,皇上!臣遵旨!” 他畢恭畢敬, 半點不怠慢了帝王,給予帝王該有的一切敬重。 無論如何,皇上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還是一如既往的偉岸高大。 嗯,足有八丈高! 他也一定會盯緊了阿香姑娘, 絕對不允許阿香姑娘對外泄露半個字! 沈卿言擔心會傷了封衡的自尊心,一切行徑是小心翼翼。 可看在封衡眼里, 他不亞于是一個大傻子。 沈卿言離開了御書房,虞鐸幾人也清了清嗓門, 這個沈大人辦事倒是利落果斷,可又時常性格乖張、舉止古怪。 林深這時走上前, 稟報道:“皇上,蕭太妃將戲班子贈送給了太后娘娘, 可戲班子里都是男子, 不宜留在宮里, 那該如何處置?” 皇宮自是不宜留外男。 尤其是那些個粉面柳眉的柔媚男子們。 封衡一想到戲班子就來氣兒,男兒大丈夫理應自立于天地間,那些個戲子卻是靠著一張嘴和一張臉,糊弄女子! 可恨的是,某些小女子還偏就喜歡看。 真真是折辱了天下男子的顏面! 封衡幽深的鳳眸微微吊起,冷言低斥,“退回辰王府!” 林深這便不敢繼續(xù)多言了,訕訕退了下去。蕭太妃此舉的確不妥,她與太后好歹是先帝的嬪妃,如今卻這般生活奢靡,傳出去就是皇家丑事。 本朝數(shù)百年以來,世家俱是盤根錯節(jié),蕭氏一族從祖上開始就占據(jù)了北方勢力,蕭太妃一直我行我素,也是仗著母族之力。 先帝在世上,甚是寵愛蕭太妃,但這份圣寵之中,有幾分是男子對女子的愛慕?又有多少是為了拉攏蕭氏一族的勢力? 林深一退下,負責徹查太傅府的虞鐸,抱拳道:“皇上,臣這幾日帶人搜羅太傅府,因著那日巨雷來得太急,太傅沒有機會著手準備,叫臣發(fā)現(xiàn)了幾處暗室,但臣只是命人看守,并未將暗室打開。” 虞鐸足夠沉穩(wěn)。 他不將暗室打開,是有所顧慮。 到底要不要徹底鏟除太傅一黨,關(guān)鍵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萬一讓他查出了殺頭的大罪,帝王若暫時不打算將太傅一黨連根拔起,他豈不是多此一舉? 虞鐸的謹慎,讓封衡很是滿意。 封衡之所以讓虞鐸明面上調(diào)查太傅府,實則是給他機會逐漸掌實權(quán),不過話說回來,太傅一黨這幾天當真安靜如斯,早朝上也不喋喋不休了,就連兩位御史也是安靜如雞。 那次雷擊太傅府,當真是一箭雙雕。 封衡揮手,讓魏安明幾人也退了出去。 他與虞鐸單獨待在了御書房。 虞鐸知道,皇上是有事交代給他了。 他的機會來了…… 仙鶴纏枝紋的燭臺上,燈火搖曳。帝王的臉,一半是明,一半是暗。冷松香中摻和了些許薄荷,叫人不由自主的鎮(zhèn)定下來。 虞鐸不得不承認,雖然他也是自幼就去了邊陲,但論起謀略與心智,他遠不及帝王。 他們的年歲相仿,但虞鐸只覺得帝王仿佛早已歷盡千帆,氣場強大。這種氣度是久經(jīng)沙場生死才能歷練出來的。 封衡看向虞鐸,嗓音沉穩(wěn)堅毅,“虞鐸。” 虞鐸再度抱拳,“臣在?!?/br> 封衡直言不諱,“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虞鐸抬眸,愕然了一下,隨即就撩袍跪地,“臣愚鈍,還請皇上明鑒?!?/br> 封衡看著跪在龍案不遠處的虞鐸,也覺得不是很順眼。在他的昭嬪心目中,他大抵根本不及兄長吧。 但虞鐸是昭嬪的二哥,封衡找不到理由厭惡他??床豁樠垡仓荒苋讨?。 封衡從龍椅上站起身,繡暗金龍紋的廣繡一揮,語氣清冷,隱隱帶著怒意,“你父親多次隱瞞你的軍功,他與虞大公子俱是欺君,而你雖是吃虧的一方,但也同樣是欺君!虞家從上到下,男男女女都喜歡欺君!朕就是滅了虞家滿門也不為過!” 封衡十八歲殺回京城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兩載派人潛伏京都,埋下了暗樁。 他登基之后,對朝中各大勢力的動靜了如指掌。 并非不知道虞家人的所作所為,只不過,他這人很喜歡放長線釣大魚,直接揭穿了多沒意思。 所謂欺君之罪,他若是直接揭穿,頂多可以殺幾個人。 可若是好好利用這份罪名,或許……三十萬虞將軍也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封衡擅算計,任何事,亦或者是人,但凡對他有利,他都能算計的明明白白、徹徹底底。 虞鐸這下是當真不敢欺瞞了,額頭觸地,“皇上!臣有罪!但臣是庶出之子,生母身份卑微,父親與大哥才是虞家之主,臣并非有意欺君吶!懇請皇上恕罪!” 虞鐸后背起了一層薄汗,又在尋思著帝王的話,何為虞家的男男女女都喜歡欺君? 虞家的女子欺君了? 總不會是meimei把? 今日在馬場,皇上還抱過meimei,虞鐸看得真切,皇上看著meimei的眼神已經(jīng)近乎癡纏了。 不過,虞鐸并沒有問個明白。 這個節(jié)骨眼下,讓皇上免了他的欺君之罪,才是重中之重。 封衡目光俯視,他調(diào)查過虞鐸,是個可用之才。都說慈不掌兵,可若是一個統(tǒng)領(lǐng)兵馬的將軍沒有保護百姓的赤子之心,又算什么大將軍? 沒有血性的統(tǒng)兵之人,只能是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