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呀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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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年紀小,謝勉很少和她肌膚相親,極力克制著,所以并不知道。 謝勉的指腹有老繭,有些粗糙,這樣一揉,更是讓手腕上癢癢的,莫名的,連眼尾都泛起了一陣紅,顏茉想抽回手,“你別弄了,我餓了?!?/br> “行,我去做飯,你等會?!?/br> 謝勉松開她的胳膊起身,脫了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胸膛的肌rou若隱若現(xiàn),襯衫衣擺扎進了西褲,寬肩窄腰,神秘又性感,要是薛圓圓看見,一定會尖叫。 顏茉瞥了一眼就立馬低下了頭,盯著自己微紅的手腕,肌膚上的溫度久久不散,像是烙鐵一樣。 心里暗自唾罵,居然會被謝勉的美色所誘惑。 謝勉沒注意到顏茉的神色,去冰箱找菜,“想吃什么菜?” “我都可以?!币幌伦幼岊佨渣c菜,還真說不出來。 謝勉挑了兩個青菜,拿了一個瘦rou,“那就吃清淡點,你的腳還沒好,最近別使力,有事喊我?!?/br> “我沒事了,你也不能一直陪著我?!爆F(xiàn)在謝勉可是大老板,不是從前的謝勉了。 “怎么不能?”謝勉拿菜進了廚房。 而顏茉因為這句話抬起頭看過去,只見謝勉背對著她在收拾菜,手腕上還帶著一個黑色護腕,好像他回來后,就一直戴著,左手是受傷了嗎? ——你也不能一直陪著我 ——怎么不能 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成功亂了顏茉的小心臟。 顏茉低頭玩了會手機,很想和秦寧聊天,可是又怕耽誤她巡演,除了秦寧,她又不知道找誰了。 朋友不是沒有,只是能聊親密話題的,只有她。 過了會,她扔下手機,挪著步子進了廚房,謝勉正好在黃瓜,看見她進來,極其自然的捏了片黃瓜遞到她嘴邊,就像是七年前那樣。 每次謝勉下廚,她都會圍在他旁邊,但凡切火腿腸、黃瓜、西紅柿這樣的菜,他都會喂到她嘴邊。 顏茉張嘴咬了,黃瓜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有一些冰,但可以接受。 “你的手怎么了?”顏茉的視線落在那個黑色護腕上。 “沒怎么,戴習(xí)慣了?!敝x勉彎折了下手腕,表示并沒有受傷。 既然不是受傷,顏茉也就沒多說什么,“我來洗菜吧?!?/br> “不用,你出去等著,踮著腳尖不累嗎?”謝勉把人攆了出去。 顏茉努了努唇,既然不用她幫忙,干脆上樓去看看那個書房什么樣。 推開門前,她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書房,像家里那樣,卻萬萬沒有想到,書房很大,分割成了三片區(qū)域,一邊是書桌書柜,一邊是畫室,有很多畫具,還有一邊是休閑區(qū),有能當(dāng)床的懶人沙發(fā)。 懶人沙發(fā)旁有綠植,一盆山茶花,此時正在綻放,嫣紅色花朵點綴了枯燥的冬季。 一盆綠蘿,長的比辦公室的還要繁茂。 還有一盆垂絲茉莉,只是這個時候,并不是開花的季節(jié),只有綠油油的葉子。 如果看書畫畫累了,躺在懶人沙發(fā)上看看綠植,也會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更何況,懶人沙發(fā)不遠處就是一整面落地窗,顏茉走了進去,從這個視角,恰好能看見不遠處的江景,這個書房,還有她住的那個房間,視角都不錯。 她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不是謝勉布置的,但不得不說,布置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很喜歡。 她在書房待了好一會,出來時,看見對面的房間,突然很想進去看看謝勉的書房是怎么樣的,是不是也像這個一樣。 她抿了抿唇,又覺得會有些冒犯,萬一他里面有很重要的機密怎么辦。 但心里癢,她想,就看一眼。 走過去,擰開門把手,書房并沒有上鎖,輕松擰開,她沒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掃了一眼。 一個很普通的書房,書柜,書桌,電腦,還有一張沙發(fā),而且這個房間并沒有對面那么大,大概只有三分之二大吧,采光也不如對面。 這里是謝勉的家,可是謝勉卻把更大的,采光更好的書房給了她。 顏茉無聲的關(guān)上門,心里酸酸澀澀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好的,都是先給她。 可是既然這么放不下她,為什么又要離開七年,杳無音信呢?他但凡告訴她一聲,她也不會那么著急。 他失聯(lián)的那段日子,顏茉甚至和爸爸去報了警,可是并沒有絲毫音信,她去了洛城找他,a大卻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夏令營,謝勉也并沒有報考a大。 所以他是有準備的離開,并不是突然離開,來不及告訴她。 因為這,顏茉耿耿于懷,覺得謝勉無情,不肯原諒他。 她想,今天晚上,謝勉該給她一個解釋了吧? “小茉莉,吃飯了?!敝x勉低沉性感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顏茉轉(zhuǎn)頭下樓。 三菜一湯,新鮮出爐,謝勉給她盛了米飯,“吃飽一點。” “吃了,你就告訴我嗎?”顏茉眼神固執(zhí)望著他,實在太想知道了。 謝勉身上太多太多的秘密,顏茉一個都不知道,總覺得看見的謝勉只是虛幻出來的。 “行,吃飽了就說?!敝x勉知道瞞不了多久,也沒打算瞞著。 顏茉低頭吃飯,謝勉時不時給她夾菜,窗外暮色攏了上來,霧氣四沉,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比較早。 吃完飯,謝勉把碗筷放進了洗碗機,從廚房出來,顏茉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好了,眼巴巴的看著他。 謝勉輕笑了一聲,投降了,“好,我和你說?!?/br> “君盛集團知道吧?” 顏茉乖乖點頭。 “我爸是君盛集團的董事長謝坤。” 顏茉杏眸圓睜,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怎么會?” 怎么可能呢,君盛集團的小少爺,怎么可能會淪落到湖城,而且當(dāng)初還受了那么重的傷,生死一線。 謝勉語氣沉了幾分,“我媽讀大學(xué)的時候和謝坤談過戀愛,但謝家不同意,我媽不想耽誤他,畢業(yè)時先提了分手,回了湖城,之后才發(fā)現(xiàn)懷孕了。” “因為我外公外婆早就過世了,我媽孤身一人,以后也不打算再找,就把我生了下來,沒有告訴謝坤,12歲之前,我就和我媽住在城中村?!?/br> “12歲之后,你和顏叔叔救了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謝坤找上門來,要帶我回家,我就跟他走了?!敝x勉語氣輕松,絕口不提當(dāng)初謝坤的要挾,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說。 顏茉的指尖攥著抱枕,怎么也沒有想到謝勉的人生會這么戲劇性,他居然是豪門的小少爺,本該是天之驕子,卻住在城中村那樣的地方,直到成年才回到謝家。 怪不得當(dāng)初謝勉燒的那一堆東西里面,頻繁的出現(xiàn)“君盛集團”字眼,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謝勉回家,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可是,“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和爸爸又不會攔著你回謝家?” 語氣難掩委屈,他回謝家是好事,干嘛偷偷摸摸的。 “因為我不能說。”謝勉嘆了口氣。 “為什么?” “茉茉,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嗎?那不是別人做的,是謝坤的現(xiàn)任妻子,劉慧茹?!?/br> “她想害你?”那個時候,謝勉奄奄一息,幾乎要死了。 “嗯,我媽臨了前托人給謝坤傳了信,可是并沒有傳到謝坤的耳朵里,反讓劉慧茹知道謝坤還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而劉慧茹并沒有生出兒子,兩人只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謝景輝?!?/br> “親生兒子和養(yǎng)子,謝坤會偏袒誰不難猜,劉慧茹怕我會和她還有謝景輝搶謝家財產(chǎn),所以買通亡命之徒,想要我無聲無息死在湖城,永遠也不能出現(xiàn)在謝坤的面前?!?/br> “這是犯罪啊,她怎么敢?!鳖佨匝畚布t了一片,像是在聽小說一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他們居然敢殺人。 謝勉嘲諷似的笑了笑,“茉茉,豪門里一點也不缺少鮮血,就像古代帝王登基,總是要踏著尸骨累累,而現(xiàn)在的人,為了保住富貴的生活,什么都做的出來,總有人,會為了錢舍棄人性。” 錢這個東西,就是最大的誘惑,更何況謝家的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 “我媽死了,又沒有其他親人,就算我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那些人趁我放學(xué)把我擄到那片廢舊的工廠,不給我水喝,不給我飯吃,還給我喂了不知名藥片,吃了后會乏力,站都站不起來,我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五天……” 謝勉還沒有說完,顏茉眼角就蓄滿了淚水,既心疼又憤怒,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他那時才12歲啊,還是一個小孩子,沒有礙到他們半分,他們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謝勉看著顏茉的眼淚,抬手用指腹抿了抿,輕聲哄著,“別哭,都過去了?!?/br> “那你、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顏茉的眼淚越擦越多,說話都哽咽了。 她連打雷都能嚇哭,她不敢想,那五天,謝勉到底有多難受。 怪不得他一開始不肯吃藥,因為那些人塞過藥片給他吃,他害怕。 “第六天我昏迷了一會,他們就沒有給我喂藥,又恰好是元旦,他們興許是去過節(jié)了,覺得我一個人在那里跑不了?!?/br> 畢竟水米不進五天,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未必還有什么力氣,更何況是個小孩子,他那時也的確是要死了。 謝勉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求生的本能,硬是半爬半走逃了出來,但因為天黑,我摔了好幾次,最重的一次就是跌在了鋒利的鐵皮上,劃破了肩膀?!?/br> “我爬到花壇邊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一點力氣了,連到馬路邊求助都不能,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死在那里,要不然就是被他們找回去,繼續(xù)關(guān)著。” 可是謝勉沒有想到,那個夜晚,在那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會遇到顏茉,那個猶如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的小女孩。 “茉茉,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敝x勉深邃的黑眸望著顏茉,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葉沁給了他第一條命,顏茉給了他第二條命,要他這一生怎么割舍得下? 顏茉搖了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染濕了抱枕,說不出話來。 她被爸爸保護的太好,沒有受一點點苦,根本沒有辦法去想象謝勉曾經(jīng)所遭受的苦難。 她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所謂落魄,和謝勉的經(jīng)歷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呢? 才十二歲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意,沒有享受謝家一點點的恩惠,卻要因為謝家而喪命,怪不得他曾經(jīng)對洛城那么抗拒,也許對于謝勉來說,洛城猶如地獄。 離鬼門關(guān)一步之遙的謝勉,費勁了千辛萬苦,承受了無數(shù)艱辛,才長成如今的模樣。 “別哭了,你哭的我都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謝勉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既然知道是她害的你,為什么不和我們說,我們可以報警?!鳖佨猿橐藜t了小臉,上氣不接下氣。 “茉茉,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覺得會有人信我一面之詞嗎?我那時候才幾歲,被他們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得不回謝家,屆時劉慧茹再對我下手,我可能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那個地方連監(jiān)控都沒有,況且劉家也不是無名之輩,反倒他毫無還手之力,根本沒辦法扳倒劉家,如果不能一擊致命,還讓劉家知道當(dāng)初的事,那劉家就絕對不可能留下他。 讓一個小孩無聲無息的消失,對于劉家來說不是難事,所以在民警詢問他的時候,他三緘其口,寧愿咬牙暫時忍下那些仇恨,只求來日。 他那些年一直躲著謝家的人,不想被謝家知道他還活著,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回謝家只能是找死。 他的命是茉茉救的,他不能輕易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