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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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賢侄府內(nèi)井井有條,想必沒什么不習(xí)慣的吧?”劉璋打量了一下四周,回想起方才走進來的時候,那些下人各個目不斜視,一看便是規(guī)矩森嚴(yán),想來秦越管教有方。 那些下人,全是勇毅侯的侍衛(wèi)假扮,自然紀(jì)律森嚴(yán),只是這些事,不必與劉璋解釋,秦越也只好默認(rèn)了。 “還沒謝過大人呢,若不是大人,這祖宅,如今也回不到晚輩手中。”秦越對著劉璋作揖道謝。 劉璋連忙將人扶了起來,一臉和藹笑容:“賢侄真是太過客氣了,你對我家的恩情,我都記在心里呢?!?/br> 說著,劉璋臉上揚起幾分喜氣:“我今日親自前來,便是想告知賢侄一件喜事,我家英娘已與舅兄家的次子定下婚約,來年就要出嫁了。只可惜,到時候賢侄不能親自來喝一杯喜酒,所以,我此次前來,一是祝賀賢侄喬遷之喜,二來,也是想為英娘道一聲謝?!?/br> 前幾日,白清河的父母專從老家來了一趟。 定親之前,劉老夫人將英娘不可觸碰絲綢之物這件事,如數(shù)告知。舅兄舅嫂略有些遲疑,白清河卻毫不猶豫,表示自己定會當(dāng)心,不叫表妹碰了那些物件。 白清河的態(tài)度,讓劉璋甚是滿意。兩家人就此走了過場,定下了劉英娘與白清河的婚事。 這一天,放在過去,劉璋是想都不敢想的,他總以為這長女一輩子都只能孤苦一人,卻未料,如今還能定下親事,日后說不定還能兒孫滿堂。 這一切,都虧了秦越。 劉璋今日前來,一是真心感謝秦越救治女兒之情,二來,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想借此事,拉近與秦越的關(guān)系。 畢竟,上將軍的長公子,如今還住在秦越府上呢。與秦越交好,有利無弊。 一個上將軍,已是劉璋高攀不起的粗大腿,他若是知道赫赫有名的勇毅侯與未來的太子殿下,如今都在秦越府上住著,怕是要直接嚇軟了腿。 秦越對劉璋的觀感不算差,他雖也有幾分鉆營心思,可大體上還是一位做實事的好官。 所以,劉璋遞過來的梯子,秦越也樂意接受。 “那真的是恭喜劉大人,恭喜劉小姐了?!鼻卦秸嫘乃蜕献8?,那位有過兩面之緣的劉小姐,如今人生終于步上正軌。 “只可惜,賢侄到時候不能來喝喜酒。”劉璋又一次忍不住遺憾。 那時候,秦越尚未出三年孝期,自是不能參加這種喜事。 “請大人轉(zhuǎn)達我的祝福,雖不能親自去討杯酒喝,但是晚輩也祝愿劉小姐日后舉案齊眉,子孫滿堂?!?/br> “好、好,我代英娘謝過越兒了。”劉璋連忙應(yīng)聲,“我一定會傳達的。哦對了,還有一事,我覺得也該告知賢侄一聲?!?/br> 劉璋看向秦越,微微收斂了方才的笑意:“秦康判了流放之刑,已于前日出發(fā)前往北疆了。你那嬸娘,賣了剩下的產(chǎn)業(yè),帶著兩個孩子,也跟著一道去了?!?/br> 不得不說,賀氏這份情誼,當(dāng)真是令人欽佩。 “令尊的眼光,還是好啊?!眲㈣叭滩蛔「锌?。 賀氏這個妻子,正是秦昭當(dāng)年替秦康設(shè)法娶來的,如今看來,果然是娶對了。 秦越聞言,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知道,秦康此行離去,基本上沒有機會再回到故土了。 “這前去北疆,路途遙遠,故土難歸……”秦越忍不住感慨。 “賢侄放心,我特地叮囑衙役,路上不可太過苛待?!眲㈣斑@么做,也算是看在秦越的份上。 秦康活著,才能讓背后那個人每日每夜心神不寧,劉璋這么做,也算是間接幫了秦越一把,秦越不由再次道謝。 “多謝劉大人?!?/br> 劉璋卻覺得,秦越這人果然是不計前嫌,哪怕知道這個二叔曾想置自己于死地,卻還愿意放下芥蒂,為二叔求情,當(dāng)真是性情中人。 與這樣的人相交,哪怕日后無利可圖,也不至于被他背后捅上一刀。 劉璋對秦越,越發(fā)欣賞。 回到府中,劉璋對著母親,也忍不住再三夸贊秦越:“母親,您的眼光果真是好,越兒的性子,純良謙厚,以后若有機會,也該叫俊義三兄弟,與越兒好好學(xué)一學(xué)才是?!?/br> 劉英娘走進來的時候,便聽到父親夸贊秦越的這句話。 “英娘,越兒叫我傳達對你的祝福,祝你與清河,日后能夠舉案齊眉。”劉璋對著未婚的女兒,還是將那句“子孫滿堂”給隱去了,不過在他心里,他還是認(rèn)為,女兒日后定能給他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外孫的。 聽到這話,劉英娘腳步一頓,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到劉老夫人跟前,對著劉老夫人與劉璋行了個禮。 “那爹爹可有代我謝過秦公子?”劉英娘含笑望著父親。 劉璋自然是點了點頭。 “只可惜,我成婚那日,秦公子不能親自來喝杯喜酒?!眲⒂⒛镂⑽Q眉,那遺憾的模樣,與劉璋幾乎如出一轍。 “是這么說??!”劉璋輕嘆了一聲,“我心里也想多留你幾年,只是后年又是秋闈之年,清河得靜下心備考,若是等秋闈結(jié)束,你的年紀(jì)又耽誤不起,所以只能讓你們明年成婚了?!?/br> 劉英娘不置可否。 而一旁的劉老太太一直暗中觀察著孫女的神情,見她說起秦越,臉色如常,便知道她已經(jīng)徹底放下那一絲不知何起的情愫。 也是,她與秦越又沒有怎么相處,要說喜歡,也不過是喜歡了自己心中幻想的那個人而已。 少女情懷總是春,便是看那話本子中的英俊少年,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旖思的。 只是這情愫,如春日柳絮,如夏日鳴蟬,如秋日殘荷,如冬日霜雪,美好卻又短暫,只一陣風(fēng),或許就吹散了。 她的孫女足夠聰明,應(yīng)當(dāng)知道,真正應(yīng)該好好把握的是與清河的這份姻緣,決不會為了那不可能的一點情愫,去毀了自己的人生。 劉老夫人忍不住微笑起來,往后的人生,她也不必再為孫女擔(dān)憂了。 昔日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嬰兒,如今也已經(jīng)長大了,長成了頭腦清醒的大姑娘了。 * 秦越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勇毅侯手中,看到那本以他為原型的話本《醫(yī)仙弟子下凡記》。 這感覺,就有點類似在德高望重的長輩面前,脫光了跳舞一樣尷尬。 “這話本里的醫(yī)仙弟子,說的就是你吧?”勇毅侯好笑地望著秦越,在他臉上極少能看到這樣驚慌的模樣,反倒讓人有了一種想要逗弄的欲·望。 “您怎么在看這些無聊的話本……”秦越心里真的是恨不得挖個地洞躲進去,這作者也不知究竟是誰,竟不知不覺將這醫(yī)仙弟子的故事寫到了第五冊 。 前面兩冊,還是以秦越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為藍本,后面作者就開始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了,給他編了無數(shù)本人聽了都覺得離譜的故事。 偏生這坊間民眾,最愛看這些獵奇故事,這話本的銷量不降反增,如今不只是書琴齋,就連其他小書坊,也都將這系列的醫(yī)仙弟子話本,當(dāng)做了熱門爆款推薦。 “我就是想知道,你一個從未學(xué)過醫(yī)術(shù)的書生,究竟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超凡醫(yī)術(shù)?難道,當(dāng)真如話本所說,是在夢里遇到了你的醫(yī)仙師父嗎?” 勇毅侯這話,分明是明著試探了。 秦越心中一凜,后背頓時一陣?yán)浜埂K詾樽约阂呀?jīng)過了勇毅侯的考驗,沒想到,真正的考驗從未結(jié)束。 也是,他雖救了趙恩禾,可此事事關(guān)皇家秘辛,勇毅侯即便立馬殺了他,也不算什么意外。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密。 作者有話說: 第六十章 、認(rèn)師父 秦越代入了一下勇毅侯的心理, 覺得沒有將自己當(dāng)場拿下,已經(jīng)算是克制了。 可是,他該如何解釋自己的來歷呢? 那些神神叨叨的說法, 騙騙尋常老百姓還行,可這樣一位功勛卓絕的老侯爺,他會信嗎? 秦越不由苦笑了一下:“莊生曉夢,虛虛實實, 人活一世, 有太多無法預(yù)知的事。若是我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 那就好了?!?/br> 他也想明白,自己為何會在車禍后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 現(xiàn)代的自己,究竟是生是死? 他還有沒有可能, 再回到現(xiàn)代? 這一切的問題, 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依舊會不經(jīng)意地出現(xiàn)在秦越的腦海中。 可是,沒有答案。他所能做的, 只有走好眼前的每一步。 “我不愿欺瞞侯爺,所以也不必費勁腦汁編造借口了, 想來侯爺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我的變化,始于那次死里逃生。自醒來后, 我忘了很多事, 又記起了很多事, 我是秦越, 可又不是秦越。我亦不知一切始末, 只是順心而為?!?/br> 秦越目光平靜地望著勇毅侯, 他不知道, 這些話,會不會成為他在這世上最后的遺言。 不過,已經(jīng)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秦越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平靜。 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死在那一次車禍中吧,在大晉的這段時光,只當(dāng)做是一場夢罷了。 沒想到,勇毅侯卻突然撫掌大笑起來:“好一個順心而為!” 勇毅侯用力拍了拍秦越的肩膀:“你的事,本侯確實都打聽過了,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本侯說話嗎?” 若不是調(diào)查得知,秦越醒來之后所做的樁樁件件,皆是善事,他又怎么會放心將小皇子繼續(xù)留在他這里? “了凡大師曾與本侯說過,這世間一切皆有緣法,若不是有你在,只怕石頭如今也不在人世了?!庇乱愫钫f到這里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光,但是很快就遮掩過去。 “也許,你就是石頭的緣法吧。”勇毅侯微微一笑,精銳的目光轉(zhuǎn)瞬變得慈祥起來,“只是,日后若有人問起,你不可再這么回答?!?/br> 秦越一時無言。 勇毅侯又接著道:“本侯與了凡大師曾有幾分交情,便自作主張,替他收下你這個弟子了。日后若有人質(zhì)疑你的來歷,你便說,是了凡的弟子即可,他那人佛道醫(yī)文,什么旁門左道都會一些,教出你這么一個不按常理的弟子,也是正常?!?/br> 秦越眨了眨眼,他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勇毅侯這是給自己認(rèn)了個師父? 他雖不知這了凡大師是什么來歷,可是就憑勇毅侯說起他時這般熟稔的口吻,便知道這定是一位地位不凡的長者。 “能夠成為了凡大師的弟子,是晚輩的榮幸。只是……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有意見嗎?”秦越弱弱地問。 勇毅侯悵然一嘆:“他若是能從西方極樂世界回來怪罪本侯替他亂收徒弟,本侯倒也認(rèn)了?!?/br> 秦越竟無言以對,合著他這位師父,已經(jīng)圓寂了,倒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他這個弟子了。 反正有勇毅侯為他做證,世人誰又會懷疑他這弟子壓根名不正言不順? “晚輩多謝侯爺!”秦越立即順坡下驢,順便在心里默默給新認(rèn)的師父上了三柱香。 一大早的,就經(jīng)歷了這么驚險刺激的場景,秦越頓感疲憊,好在最終有驚無險,而且日后也不必再為自己的來歷煩憂,倒也算是一勞永逸了。 事后,秦越問了安林路,這了凡大師究竟是何來歷。沒想到一提及這個名號,安林路便露出一副極為尊崇的模樣。 “了凡大師,與侯爺都是圣祖爺?shù)淖蟀蛴冶?,若說侯爺是圣祖爺?shù)囊话牙?,那么了凡大師便是圣祖爺?shù)能妿??!?/br> 原來,這了凡大師,當(dāng)年也不是出家人。 最開始的時候,他與勇毅侯一道追隨圣祖爺打天下,一人上陣殺敵,一人安穩(wěn)后方。 據(jù)說,了凡大師年輕的時候,超凡出塵,乃是當(dāng)世罕見的才子,卻因前朝皇帝昏庸,滿門被殺,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 自那以后,他便以推翻那個昏庸的前朝為己任,最終追隨圣祖爺,建立了如今的大晉。 前朝滅亡之后,興許是因為心中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再沒了方向,了凡大師便不顧圣祖爺?shù)耐炝簦瑘猿殖黾胰チ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