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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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幾日后,來自京城的欽差一行人到達錦州。得知欽差竟然就是涉及唐紫英當(dāng)年一案的邢科刑大人時,勞苑直接雙腿一軟,若非幕僚扶住他,只怕就要摔倒在地。 “這可如何是好!”勞苑急得嘴角冒泡,而莫盛宇與邱然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人急忙上前迎接欽差,還未等他們稟明唐紫英之事,邢科便開口問道:“聽聞此次涉案學(xué)子中有一叫秦越的,你們可知曉啊?” 知道,當(dāng)然知道! 非但知道,還打過好多次交道呢! 勞苑與莫盛宇、邱然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沉重。 這個秦越到底啥來歷,為何欽差一到蘇城,反倒問起他的事?! 勞苑壓下心中各種雜思,小心翼翼地拱手問道:“倒是有這么一個學(xué)子,只是不知刑大人是如何認(rèn)識他的?” 邢科隨意地擺了擺手,解釋道:“本官倒是不認(rèn)識他,只是臨行前,太子殿下專門將本官叫去東宮,叮囑本官一定要秉公辦理,務(wù)必要還這個叫秦越的學(xué)子一個清白?!?/br> “太、太子殿下?!”這次,不僅僅是勞苑,就連一向淡然的莫盛宇也忍不住驚訝起來,“太子殿下,竟認(rèn)識秦越?” 看著面色各異的三人,邢科忍不住擰眉:“聽太子殿下的意思,仿佛與這秦越交情不淺,否則,也不會特地將本官叫過去了?!?/br> 莫盛宇身為翰林學(xué)士,也曾給太子殿下授過課,深知他們這位在民間長大的太子殿下,十分不習(xí)慣與朝臣接觸,所以平日里對朝臣總是避之不及,而今竟為了秦越,專門請了刑大人去東宮?! “難怪這秦越如此有恃無恐……”邱然顫抖著手擦了擦額上莫須有的冷汗,有些懊悔自己昔日的無腦發(fā)言,若是他說過的話傳到太子耳中,不知會不會惹惱了這位未來天子? “看你們這樣子,不會是已經(jīng)把人弄死了吧?!”邢科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立馬大驚失色。 勞苑連忙解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刑大人盡管方向,這秦越好著呢?!?/br> 不好的,是他們這些人才對! “他毫發(fā)無損,而且……而且……”勞苑膽戰(zhàn)心驚地瞥了邢科一眼,一咬牙一跺腳,終于說出了斟酌許久的話,“而且,他已經(jīng)查到了此次秋闈泄題的真兇,乃十五年前的蘇城案首……唐紫英……” “哐當(dāng)……”邢科正要舉杯喝茶,沒想到竟聽到了自己心中最害怕聽到的名字,瞬間手上一抖,杯子摔落在地。 “你說什么?!”邢科厲聲質(zhì)問。 勞苑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告罪:“刑大人,這一切,可都是秦越做的,與下官無關(guān)吶!秦越將唐紫英帶到公堂,又設(shè)法讓他說出真相。唐紫英說……他說……” “他究竟說了什么?!” “唐紫英說,他當(dāng)年沒有舞弊,是您為了保全自己的官帽,誣陷了他!這十五年來,他裝瘋賣傻,一直在籌謀此事,為的就是證明他確實有押題之能……” “胡……胡言……”邢科怒拍一下桌子,剛要說這一切都是胡言亂語,可還未說出這四個字,他便雙眼直瞪,抖著手倒了下去。 “刑大人!刑大人!” “快叫大夫!” 一時間,周遭亂做一團。 蘇城有名的幾個大夫很快就被請來了,一番診斷后,眾位大夫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刑大人因怒火攻心,中風(fēng)了! 這可如何是好! 勞苑、莫盛宇與邱然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會有這個結(jié)果啊。 “本官已經(jīng)寫了折子遞上去了……一切事宜……還是等陛下定奪吧……”莫盛宇一改之前的篤定,此時語氣也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 他只是奉命來主持錦州秋闈的,可如今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他的預(yù)料。好端端的禮部尚書,直接給氣中風(fēng)了,這事真要計較起來,他們誰也脫不了身。 “有勞莫大人了……”勞苑沉沉作揖,一臉灰敗。 “那個唐紫英,如今身在何處???”邱然忍不住問道。 “在知府牢獄里關(guān)著呢?!眲谠坊卮穑跋鹿倜靡?,千萬看好了,決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br> 如今邢大人一倒,這唐紫英更不能死了,他活著,才能證明刑大人中風(fēng),事出有因啊。 “那個秦越,現(xiàn)在又在何處?”邱然又問。 “下官命人暗中盯著呢,他倒是回了家后,便閉門不出了,只是偶爾派下人去抓藥……”說到這里,勞苑突然眼睛一亮,“邱大人您倒是提醒下官了,下官隱約記得,這個秦越似乎就懂醫(yī)術(shù)!” 邱然與莫盛宇對視了一眼,兩人顯然都想起來當(dāng)初關(guān)于秦越的調(diào)查,其中便有一條,醫(yī)術(shù)超絕! “快,去把秦越請來!”莫盛宇當(dāng)即開口。 勞苑有些遲疑地看著他:“莫大人的意思是……” “刑大人事發(fā)意外,咱們身為同僚自然憂心,盡我所能罷了?!蹦⒂罟诿崽没实卣f道。 勞苑連聲認(rèn)同:“大人說的是?!?/br> 可他們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老天知道了。 * 秦敏從陳漢口中聽說了公堂上發(fā)生的事,忍不住連連嘆息:“萬萬沒想到,這背后竟還藏著這樣的隱情。功名利祿,當(dāng)真有這么重要嗎?” “對于有些人來說,科舉是改變命運唯一的辦法,付出了那么多,自然無法接受失敗的結(jié)局?!鼻卦降徽f道。 一切不甘心,都是因為沉沒成本太高以及沒有別的退路而已。也不只是古人會如此,現(xiàn)代有些人也容易陷入心魔。 “你說得對?!鼻孛舨挥上肫鹆饲剀帲麜龀瞿菢拥倪x擇,是因為對他而言,這是一條只能進不能退的絕路吧。 一退,便是萬丈深淵。 想到這里,秦敏心中那股怨氣,突然也就散了。 正說著,陳漢疾步走了進來。 “公子,衙門來人,說是欽差大人突然中風(fēng),想請您過去瞧瞧?!?/br> 秦敏擔(dān)憂地看向秦越:“這事會不會很麻煩?” 秦越施施然起身:“看了以后才知道?!?/br> 剛好進門的朱昭熙恰好聽到這一句話,當(dāng)即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去?!?/br> 聽到這話,秦敏和陳漢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那就太好了。朱公子,我家公子就拜托您了?!标悵h一臉感激地對朱昭熙拱了拱手。 秦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向朱昭熙,對方挑了挑眉,一臉揶揄:“怎么,怕我保護不了你?” 第八十一章 、我信你 “我自然, 是信你的?!鼻卦娇粗?,清澈一笑。 秦越說得一本正經(jīng),可朱昭煦不知為何, 卻突然心頭猛跳了幾下。 朱昭熙本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一不留神,自己好似才是那個心慌意亂的? 眨了眨眼,她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 眼神微閃地說道:“那、那走吧。” 說著, 朱昭熙轉(zhuǎn)身離去, 順勢遮掩了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 秦越正要跟上,身后的秦敏忍不住擔(dān)憂地喊了一聲。 “你……小心點!” 秦越微微一笑,頷首離去。 秦平和秦安望著兄長離去的背影, 有點擔(dān)憂地看向陳漢:“師父, 您不跟著去嗎?” 陳漢安撫地對著雙胞胎勾起嘴角:“放心吧,朱公子的武藝,絕不在我之下?!?/br> 聽到陳漢這么說, 雙胞胎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秦安忍不住問道。 秦敏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是啊……這蘇城, 好似真的跟我八字不合……我可不想再來了……” 秦平呵呵一笑,告訴秦敏一個十分殘酷的現(xiàn)實:“假若這次秋闈不作數(shù),你還得再考一次。當(dāng)然了, 你身上有傷, 也可以不考, 那就三年后再來蘇城。除非……你這輩子都不考科舉了?!?/br> 秦敏頓時被噎了回去, 心里很恨地想, 果然是秦越的親弟弟, 說話也一樣討厭! 不過…… 討厭歸討厭, 秦敏還是盼著他平安回來。這個什么欽差中風(fēng),萬一秦越治不好他,不會把鍋扣在秦越頭上吧? 秦敏的擔(dān)心,并非杞人憂天。去的路上,朱昭熙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那邢科中風(fēng),與你無關(guān),可你若是去了,反倒徒增牽連。你就不怕他們到時候?qū)⒇?zé)任都推到你的頭上嗎?” 秦越看了她一眼,她雖扮作男裝,故意畫粗了眉毛,五官也比一般閨秀多幾分英氣,但是放松下來的時候,還是會不經(jīng)意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 就如此刻,大約是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在他面前時也不曾刻意掩飾,一身勁裝,反倒多了幾分灑脫率真,讓秦越不自覺地想起自己過去的那些同事。 那些女醫(yī)生,各個巾幗不讓須眉,和她們共事的時候,不必在意性別,男醫(yī)生能做的事,她們也都能做。 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女性,天然地就會在意男女有別那一套,哪怕沒有訴諸于口,但是舉止之間也都處處謹(jǐn)慎小心,秦越心中自然也會豎起一道屏障,說話相處也都不由拘束。 朱昭熙卻不同,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就像此時,她心中有疑惑,便會直接問出來。 “我做事,只求無愧于心?!睙o論何時,秦越的回答都是這四個字。 “果然如此?!敝煺盐跣α似饋?,“祖父說起你的時候,就說你這人做事最是隨心不過?!?/br> “侯爺這算是夸我嗎?”秦越心情還不算差,竟難得開起了玩笑。 “算是吧,畢竟能讓祖父記住名字的,這天底下也沒幾個?!?/br> 談話間,二人便到了知府衙門。 門口早有人在等著了。 那個有過幾面之緣的幕僚一見了秦越與朱昭熙,便小跑著上前行禮:“見過朱公子,見過秦公子。幾位大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您二位快請進吧?!?/br> 朱昭熙手握一柄長劍,默默走在秦越身旁。 “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怎么你的?!敝煺盐跣÷曉谇卦蕉呎f道。 秦越彎了彎嘴角,側(cè)過臉,恰好看到她飛翹的睫毛,自信而飛揚。 “我知道。” 雖認(rèn)識時間不長,但是秦越卻十分篤信,若真的發(fā)生什么,她也決不會丟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