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醫(yī)術考科舉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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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唐紫英被流放北疆的日子,秦越帶著陳漢,早早在城外的十里亭等著了。 “幾位差役大哥,請行個方便,許我與他說幾句話?!鼻卦轿⑿χ_口,手中的銀兩也毫不含糊。 那兩個差役收了錢,又知道秦越是將他們頂頭上司給搞走的那位,當即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唐紫英不再裝瘋,他將頭發(fā)束了起來,終于看得出當年的幾分風采。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唐紫英率先開了口,他望著秦越,滿眼冷笑。 “我還沒這么無聊?!鼻卦綗o視了唐紫英眼中的敵意,從懷中掏出一枚青玉玉佩。 唐紫英一看那青玉玉佩,當即面色一變,不顧自己身戴枷鎖,一把拉住秦越的手:“你從哪里弄到這塊玉佩的!” 這玉佩,是他兒子周歲之時抓周所得! 秦越目光澄澈地望著他:“你放心,他很好。我已經(jīng)命人找到他們母子了,他很聰明,是夫子最喜歡的學生,只是他娘親擔心,萬一他年少成名,也會如他爹那般恃才傲物,惹來禍端,所以一直壓著他,不許他在及冠之前參加科考?!?/br> 唐紫英松開了秦越,喃喃自語:“他今年,應該已經(jīng)十七了……” “是,下一屆科舉,他便可以參加了。想來,他會跟他爹一樣,驚艷絕倫?!?/br> 唐紫英的臉上,不知何時,早已熱淚盈眶。 “他有我這個不成器的爹,是他一生之恥……我死而無憾,只求你……能護他一二……”唐紫英對著秦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咚、咚、咚,三個響頭。 秦越?jīng)]有避開。 他知道,只有自己受了這三個響頭,唐紫英才會心安。 “好,我答應你?!鼻卦綄⑷朔隽似饋怼?/br> “邢科如今癱瘓在床,也算因果循環(huán)了,你……不必再折磨自己。此去北疆,路途遙遠,還望……珍重?!鼻卦较蛱谱嫌?,鄭重拱手。 “好……我會活著……”唐紫英顫顫應下。 可他自己知道,若不是看到這青玉玉佩,他根本就沒想活著到北疆。 如今,他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這一生,猶如鬧劇,已是覆水難收,可他兒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他要留著這條殘命,看他兒子如何書寫他未完成的輝煌。 * 錦州秋闈復考,天氣已近初冬,條件比秋天那一次更加難熬,多數(shù)考生心中都倍有怨念。 然而,怨念歸怨念,你若是奉勸他們棄考,許多人卻是打死也不肯的。 “上次秋闈泄題,誰知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萬一被那些人撿了便宜,那我十幾年寒窗苦讀,豈不是白費了?” 這便是多數(shù)人的想法。 所以,雖說難免有人抱怨秦越秦敏多管閑事,可也有人贊許他們敢于揭露不公之舉。 其中,曾在金云樓與秦越對峙過的秀鶴縣案首朱奎,反倒是最為秦越鳴不平的。 “兩位秦學友何錯之有?!他們?nèi)糁涫露粓螅攀侵q為虐!我等苦學多年,難道甘心被那些走旁門左道的無恥之徒踩在頭上嗎?” 朱奎這話,當真是一針見血,絕大多數(shù)人聽了,都羞于再抱怨什么,倒是替秦越減了不少怨氣。 不過,也有那好事者,故意挑撥離間:“朱學友,你這般替他說話,你就不怕他秋闈名次在你之前嗎?” 朱奎卻是一臉桀驁:“科考成績,各憑本事!” 這書呆子,竟是油鹽不進。 秦越一行人恰好坐著馬車路過,瞧見這一幕。 秦敏忍不住撇了撇嘴:“這人雖行事傲慢惹人嫌了些,心眼倒是正直?!?/br>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跟眼前這個家伙一樣。 作者有話說: 第八十四章 、中解元 錦州秋闈復考, 情況特殊,各位閱卷官不敢懈怠,加班加點, 終于在二十日之后,發(fā)布了金榜。 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這一次的解元人選。 “秦越!真的是他!” “連中兩元,曠世之才!”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等老了……” 這些日子, 秦越這個名字, 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比他才名更遠播的,是他的膽氣。 在場有幾個,敢去知府衙門敲擊鳴冤鼓狀告知府的? 就沖這一點, 就沒幾個人敢明面上質(zhì)疑什么。 這秦越, 都快把當官的得罪光了,還能高中解元,要么就是當官的都怕了他了, 索性送個解元給他,要么就是他才學出眾到挑不出錯來, 這個解元非他不可。 前者這個理由,委實站不住腳,那些當官的又不是傻子, 不怕把秦越捧上高位, 鬧出更多禍端嗎? 那就只能是后面這個原因了。 秦越, 是當之無愧的解元。 “也難怪他敢這么大鬧知府衙門了, 原來是恃才傲物啊?!庇心瞧G羨者, 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道。 也有稍微理智些的, 忍不住說句公道話:“十五年前的唐紫英, 只怕比他還要恃才傲物,可如今是何下場?秦越這人,看似莽撞,實則心有成算,這一步步走得穩(wěn)著呢。” 不得不說,這世上還是有清醒的人的。 秦越獲得解元的好消息,一大早便傳遍了蘇城。報喜的差役上門的時候,秦平與秦安早已準備好了賞錢。 在他們心里,哥哥考中舉人是必然的,所以早早做好了打賞的準備,可是他們沒想到,哥哥會高中解元。畢竟這里聚集了錦州所有精英才子,光是案首就有十幾個呢! 先是案首,又是解元,連中兩元!上下百年,也不過了凡大師一人做到過!如今,又多了一個人,那便是他們哥哥! “恭喜秦解元!賀喜秦解元!”來報喜的差役中,有一人便是之前替秦越偷偷傳信的衙役,秦越又多給了他一錠銀子,喜得那人連連作揖賀喜。 秦敏也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這報喜的鑼鼓聲大老遠就聽到了,說不羨慕是假的,可他也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才學,就算身上沒傷勢,也是白忙一場,索性不勉強自己了,待三年后再來吧。 “恭喜你啊?!鼻孛羰钦嫘馁R喜,這次跟縣試不同,他已然真心心悅誠服。 秦越的本事,是他一輩子也趕不上的。 但是秦敏也不嫉妒,他有幾斤幾兩,心里有數(shù),等回去以后,他就好好讀書,若能考個舉人,就算對得起列祖列宗,若是考不上,那他就安心守在桃溪,陪著祖父與爹,仿佛也不算太差。 “這么大的喜事,得好好慶祝一番才是?!标悵h在一旁笑著開口,“公子,屬下這就去金云樓訂酒席!” “師父,我跟你一道去!”秦平興奮得小臉通紅,跟著陳漢一起出了門。 “朱公子!”秦安一回頭,就看到朱昭熙站在樹下。 在人前,她還是稱呼她為朱公子。 秦安這會也喜得有些失了往日的理智,忍不住跟朱昭熙報喜:“我哥哥高中解元啦!” “我聽到了。”朱昭熙笑著看向秦越,“恭喜你啊,秦解元?!?/br> 秦越溫潤地笑著:“謝謝?!?/br> 這人,還是這么淡定。 “祖父和安爺爺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也會為你高興的。” 朱昭熙的話,讓秦安立即想起一件事:“哎呀,我得去給舅舅和二哥寫信報喜!” 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告訴舅舅和安林路呢? 隨著秦安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院子里只剩下秦越與朱昭熙兩人。 “陪我喝一杯吧?!鼻卦綇澚藦澝佳郏瑴芈曊f道。 朱昭熙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好?!?/br> 秦越很快就從廚房拿來一壺清酒,以及兩個青瓷酒杯。 “這杯,祝你高中解元?!敝煺盐趼氏扰e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杯,祝你接下來的春闈,也能金榜題名。” “還有這杯,祝你日后,萬事遂心?!?/br> 秦越看著她接二連三地舉杯,并未阻攔。 待她飲下三杯,秦越也給自己倒?jié)M了酒。 “這一杯,謝你的祝福?!卑變舻氖种肝罩票瓦B喝酒的姿態(tài)也如此賞心悅目。 “這一杯,謝你及時施救,又多日相護?!?/br> “最后這杯,祝你日后,也能事事順心,不拘俗世?!?/br> 清風微拂,樹下輕搖,樹下的二人相視而笑。 愿你所得皆所愿,所遇皆所求,所求皆所得,所盼皆所期。 * 秦軒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四時辰?jīng)]有睡覺了,不,應該說考完本次秋闈復考后,他就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第一次秋闈落榜的場景,如同噩夢一般不斷地反復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只要他一閉上眼,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滿懷期待,卻最終落寞而歸。 頒布名次的這一天,很多學子都會親自前去看榜,秦軒卻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恐懼感,最終還是派了書童前去查看。 將近午時,書童急急忙忙地回來了:“公子考上了!公子考上了!” 這一次,報喜的鑼鼓聲終于不再是路過,秦軒考中了舉人,名次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