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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在線閱讀 - 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96節(jié)

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 第96節(jié)

    這個孫女婿,他是志在必得的。

    等到酒足飯飽,宴席散去,勇毅侯叫住了秦越:“越兒且留步,老夫有事要與你商議?!?/br>
    秦越聞言,立即頓足,秦平秦安等人則先行告退。朱昭熙想留下來,也被世子夫人給拉走了。

    屋里只剩下勇毅侯、世子以及秦越三人。

    “留你下來,是有一事相商。”勇毅侯笑瞇瞇地摸著胡子,“你馬上就要及冠了,這終身大事,可有考量?”

    秦越一驚,這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會議論婚事的,只有各位婆婆mama。沒想到,最先跟他提及此事的,竟然是勇毅侯。

    “回侯爺?shù)脑?,晚輩父母已逝,如今志在事業(yè),暫時還未想過婚娶的事?!?/br>
    “男兒志在四方,這是好事,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先成家,后立業(yè)?!庇乱愫钜膊桓蝰R虎眼,索性開門見山,“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我今日留你,便是想給你做個媒?!?/br>
    “你現(xiàn)在踏出勇毅侯府的大門,只怕想要抓你回去做女婿的,沒有百家,也有八十。你拒得了一家兩家,難道還能全都拒絕了不成?總有你拒絕不了的人家,到那時候,你當(dāng)如何?”

    這話,直接將秦越問倒了。

    他也知道,在這個年代,不婚不孕,屬于絕對的異類,他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成婚生子,是遲早的事。

    沉默了一會后,秦越開口問道:“不知侯爺,想保哪家的媒?”

    勇毅侯和兒子對視了一眼,再次開口:“別人家的閑事,我可不愿意多管。我要保的,自然是我的親孫女?!?/br>
    朱昭熙?!

    這次,秦越當(dāng)真是意料之外。

    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個時代,朱昭熙身上有著讓人羨慕的鮮活氣息,與那些循規(guī)蹈矩沉悶刻板的女子相比,與朱昭熙成婚,似乎不是那么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堂堂勇毅侯府的大小姐,放眼京城,只怕除了公主外,就她身份最為尊貴,又何必委屈嫁給自己?

    “侯爺,婚姻大事,雖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最重要的,還是本人的意愿。”

    秦越看向勇毅侯和世子:“多謝侯爺與世子垂愛,但是此事,最重要的是朱姑娘的意思。”

    這話的意思是,他并不反對?!

    聽出秦越話中的意思,世子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定會好好問過熙兒,她若是搖頭,我絕不勉強(qiáng)??墒?,她若是點頭,你們這事,可就算定了啊?!?/br>
    第一百零四章 、換信物

    這個時代, 三妻四妾,本是尋常,可是對于秦越而言, 說他情感冷漠也好,說他對女色寡淡也罷,他確實并不太想在感情上費太多心思。

    他若娶妻,必然只娶一位,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實在應(yīng)付不來。

    最重要的是, 朱昭熙性子活潑,也有想法,最起碼, 他們之間還有共同話題, 比起現(xiàn)在流行的盲婚啞嫁,實在好上太多了。

    至于年紀(jì)……

    別人詬病朱昭熙年紀(jì)大,是京城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秦越看來卻還是太小,還沒到現(xiàn)代的法定結(jié)婚年紀(jì)呢。

    最好是能過兩年再成婚。

    不過, 比起尋常及笄之年就成親的小娘子來說,朱昭熙已經(jīng)算是相對成熟,換做其他……

    秦越只是想了一下, 便有一種犯罪的錯覺。

    就在這時, 世子夫人去而復(fù)返。

    事關(guān)女兒的婚事, 她還是忍不住親自前來看一看情況。

    “想來父親與我夫君已經(jīng)把意思與你說明了。”世子夫人打量著秦越, 微微笑道,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盡管說出來便是?!?/br>
    “晚輩還是那句話, 最要緊的,是朱姑娘的意愿?!?/br>
    “我家熙兒自小被寵壞了,膽子也大,日后你得多多包容。”想起自家女兒還曾女扮男裝跑去蘇城,世子不免有些心虛。

    世子夫人顯然也是這么想的:“等成婚后,熙兒必不會跟以前那樣沒規(guī)矩了。”

    秦越卻道:“朱姑娘這般性子,很好。”

    她這樣鮮活的一個人,若當(dāng)真變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沉悶性子,秦越不免覺得可惜。

    聽到這句話,世子夫人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越發(fā)明亮:“我這便去問熙兒。她若點頭,這門婚事,就這么定了!”

    說著,世子夫人便急急忙忙去找女兒,那急切的模樣,叫世子都忍不住有些汗顏。

    在這之前,究竟是誰百般挑剔的?這女人啊,還真是善變。

    “你安心準(zhǔn)備殿試,其余的事,等你考完,咱們再議?!笔雷痈尚α讼?,笑著對秦越道。

    走在侯府的花園里,秦越忍不住看向璀璨的夜空。夜色微熹,微風(fēng)輕拂,明日又是一個晴朗的春日。

    *

    世子夫人急匆匆地走進(jìn)女兒的房間,朱昭熙剛剛卸去頭上的釵環(huán)。

    “阿娘,您怎么來了?”朱昭熙困惑地望著母親,不是才走了沒一會嘛?

    世子夫人拉著女兒的手坐到床邊,笑著輕撫女兒的面頰:“我的熙兒,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朱昭熙有點奇怪地看著母親,好端端說這種話,必然有事發(fā)生,而且,多半是與她的婚事有關(guān)。

    朱昭熙無奈地拉下母親的手,開門見山地說道:“您又想介紹哪家的公子了?”

    世子夫人笑著點了下女兒的腦門:“一跟你說婚事,便給我擺臉色?”

    朱昭熙煩不勝煩,從她及笄之后,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不知道進(jìn)行了多少次了,總是老生常談。

    “我說了,我不想嫁,阿娘又何必勉強(qiáng)我?!?/br>
    “哦?連哪家公子都不知道,你就這么篤定自己不愿意?”世子夫人故作玩笑道。

    “不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公子?”朱昭熙已經(jīng)對她阿娘的喜好了如指掌,跳來跳去,也跳不出那些大家氏族。

    “還真是被你說對了,他確實是個讀書人。”世子夫人笑著道。

    朱昭熙連忙是顯而易見的抗拒:“阿娘,我說的很清楚了……”

    “哎?!笔雷臃蛉斯首縻皭澋貒@了口氣,“既然如此,秦公子那里,我叫你爹別去說了?!?/br>
    說著,世子夫人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一下!”朱昭熙連忙拉住世子夫人的手,目光盈盈,“阿娘,您說的秦公子……是哪個?”

    這京城里,姓秦的世家有倒是有,但是似乎與她家關(guān)系并不熟絡(luò),家中也沒有適齡的未婚公子……

    朱昭熙腦海中能找出來的姓秦的公子,當(dāng)真沒幾個。

    莫非,這秦公子是……他?

    想到這里,朱昭熙一雙杏眸不由越發(fā)明亮,看著世子夫人再次問道:“阿娘,您快說啊!到底是誰?是……是他嗎?”

    “還能是誰?”世子夫人沒好氣道,“住在咱家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秦越?”朱昭熙像是有點不敢相信,忍不住再次確認(rèn)一遍。

    “知道了還問!羞不羞?”世子夫人嗔怪地瞪了過去。

    朱昭熙笑了起來,她想矜持一點,可是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

    “不是說不喜歡文弱書生嗎?你祖父也真是的,亂點鴛鴦譜。我看,還是叫你爹回絕了此事吧?!笔雷臃蛉斯首鞑荒偷卣f道。

    “等一下!我愿意的!”朱昭熙連忙拉住母親,“我愿意的!”

    “阿娘,您……怎么會同意的……”朱昭熙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她阿娘什么性格,她最了解不過,秦越的家世,是萬萬不會入她的眼的,所以,哪怕她心里對秦越有些好感,也不敢貿(mào)然說出來,生怕直接激起了阿娘的怒火,反倒壞了事。

    “你這丫頭,平日里膽子這么大,到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怎么反倒膽怯起來了?”世子夫人橫了她一眼。

    “我不是想慢慢跟您和阿爹說嘛……”朱昭熙黏了上去,難得地撒嬌道,“我怕您不高興嘛……何況,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嘛?!?/br>
    后面這個,才是主要原因。

    世子夫人一邊在心里感慨女大不中留,一邊又忍不住有幾分心酸:“就你這磨磨唧唧的動作,只怕黃花菜都要涼了?!?/br>
    朱昭熙一聽這話,便知這背后一定發(fā)生了一些她還不知道的事,急切道:“阿娘,莫非他已經(jīng)點頭了?”

    看著女兒雙眼有神的模樣,世子夫人嘆了口氣:“咱們是女方,你能略微矜持一些嘛?”

    矜持為何物?

    朱昭熙可不在乎這些表面的東西。

    “阿娘,您別賣關(guān)子了!”

    “好了好了,你祖父和阿爹已經(jīng)跟他提了。他說,只要你點頭,他就點頭。”世子夫人解釋道。

    “阿娘您快去跟他說,我點頭了!”朱昭熙把小腦袋點得跟鵪鶉似的,那一雙晶亮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歡喜。

    “行了!今天這么晚了,就算要說,也該等明天了。”世子夫人長嘆一聲,作勢起身,“早點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給阿爹阿娘了?!?/br>
    “嗯!阿娘慢走!”朱昭熙送走了母親,興奮地?fù)涞搅舜采稀?/br>
    嘿嘿嘿,她想控制自己的笑容,然而那心底的歡喜就像是從水底冒出來的泡泡,一個散了,又一個接上,怎么也停不下來。

    “秦越……秦公子……”默默念著秦越的名字,朱昭熙甜蜜地笑著。

    不知想起什么,她突然起身,打開梳妝臺上的匣子,翻了好一會后,找出了一塊羊脂玉玉佩,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

    這是祖父在她及笄之時所蹭,如今,也該換個主人了。

    *

    清晨的朝露澄澈潔凈,因為知道秦越要安心備考,所以他的院子被安排在了侯府的最東面,既安靜,亦有旭日東升的吉祥寓意。

    “這是熙兒當(dāng)初及笄時父親贈給她的羊脂玉佩,如今便當(dāng)做信物。”

    秦越想了下,也解下了腰間的玉佩:“這是晚輩抓周時的玉佩,隨身佩戴至今,勞煩世伯轉(zhuǎn)贈?!?/br>
    世子高興地接過:“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等殿試那日,我叫靈云親自送你去?!?/br>
    “世伯慢走?!鼻卦焦笆炙偷?。

    世子擺了擺手,心情極好地離開。

    不一會兒,秦敏與秦平走了過來。

    “哥,一大早,世子找你有什么事?。俊鼻仄饺滩蛔『闷鎲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