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男友坐我隔壁桌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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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br> 二人同時開口,回答截然不同。 交警愣了下,呵呵地點頭,以為是情侶鬧別扭,心里還想,那這氣氛就對了。 徐冉吸一口氣,正要再說什么,交警突然又問:“那里面的,是你們朋友?” “是我的朋友?!边@次,徐冉搶答。 說完,又生硬地補充了一句:“他剛才開玩笑的?!?/br> 只是,氣氛好像更詭異了。 “噢,這樣啊?!?/br> 交警尷尬又好笑,配合答著。 周迦南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反倒好像更顯出徐冉的心虛,但她明明沒什么好心虛,被周迦南這么一攪,她莫名有了種越辟謠,越辟不清楚的感覺。 幸好蔣律打來的電話拯救了她。 “彭律師的父親聯(lián)系上了,但他人在開會抽不出時間,說是派秘書過來?!?/br> “……好?!?/br> 徐冉突然想起彭子維說過,他父親再婚成了家,對他關(guān)照并不那么多,不由追問:“那彭律師父親有說,開完會過來嗎?” “這個倒沒有,估計看情況?!笔Y律說得很委婉,“只和我確定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別的,沒問太多……” “明白?!?/br> 徐冉已經(jīng)了然。 確定過情況以后,蔣律那邊就去忙了,不多時,在彭子維父親的秘書來之前,彭子維人就醒了。 護士出來,把他們叫進去,叮囑:“傷者有輕微腦震蕩,不嚴重,但也要小心護理。首先好好休息,再就是這段時間要保證充足睡眠,記住不能熬夜和勞累?!?/br> “好,請問這個會有什么后遺癥嗎?回去會不會疼?疼的話該怎么辦?”徐冉擔(dān)心地問。 “輕微的腦震蕩一般不會,如果嚴重了,可能會有頭暈、頭痛,記憶力減退這種。稍后醫(yī)生會開一些止疼的藥物,如果回去了出現(xiàn)頭疼的情況,按劑量服用就行了?!?/br> “那大概要修養(yǎng)多久?” “正常情況,一兩周內(nèi)就會恢復(fù),也可以養(yǎng)的久一點。好了,你們可以去看病人了?!?/br> 徐冉和交警走在前面,又簡單和護士交談了幾句,才直奔屋內(nèi)而去。 周迦南落在后面,但很快,人只走到門口就停住了。 里面的年輕男人是他沒見過幾次,卻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個眾目睽睽下來接徐冉下班,她口中答應(yīng)了做對方女朋友的男人。 周迦南想起徐冉剛才和護士的對話,和言語間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似乎和前不久對他的,那么相似,他沒有再往前。 病房里有好幾張床,彭子維就在正中間,很顯眼,穿一身咖色抽繩帽衫,此刻頭上,胳膊上都裹著紗布,脖子的位置還固定了頸托。 但人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眼神奕奕,看到徐冉還笑了:“你來了?” “嗯你當(dāng)時昏迷,手機最近聯(lián)系人是我,警察就打給我了?!毙烊秸Z氣放軟,“頭疼嗎?醫(yī)生說腦震蕩,等下還得再做個檢查。” “小問題?!?/br> 彭子維骨折的那只手晃了晃,還有心情開玩笑:“就是下周的官司,得這模樣上場了,只怕別人又以為咱們律所哪個律師被對方當(dāng)事人打了?!?/br> 以前所里出過這樣的事,后來廣泛流傳,被用來教導(dǎo)同事們多加小心,安全為上。 徐冉聽得搖頭:“還晃?都骨折了?!?/br> 彭子維唇角向上展開,輕聲答:“不晃了?!?/br> 寥寥幾句,卻有種說不出的不一樣。 交警在旁看兩人互動,不動聲色瞅了眼身后。 周迦南雙手插兜,立在門口,沒跟進來,存在感卻不低。 彭子維和徐冉聊過,又回答了交警幾個問題,主要是說明現(xiàn)場情況。 幾分鐘后,交警就走了。路過周迦南時,還有意無意放慢了腳步,偷偷觀察他的神情,似乎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更重了。 彭子維并沒注意門口,他側(cè)坐在床邊兩條長腿搭在地上,和徐冉正對:“之前還放話說,我開車從沒出過事,沒想到這么快就讓我食言?!?/br> 說完,還笑了笑。 病房內(nèi)肅緊的氛圍不知不覺消散了些。 徐冉望著他頭上纏了一圈的白色繃帶和紗布,不由轉(zhuǎn)述:“警察說你反應(yīng)很快,如果換個人,可能會撞得更嚴重?!?/br> “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這是夸獎。” “嗯?” “警察說你車技很棒?!?/br> 彭子維看著她,露出一種很皮的表情:“但還是被你夸的感覺,更開心一點。” 徐冉偏頭,笑睨他:“喔,男人都更喜歡異性的夸獎嘛?!?/br> “不是?!迸碜泳S停頓,忽低聲道:“只有你的?!?/br> 這是,隱晦卻又明目張膽的告白。 之前,徐冉可能會為這句話踟躕、害羞、猶豫不決,但經(jīng)過昨晚,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彭子維已經(jīng)向邁進了十步,她可以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但如果她決定接受,或許也可以試著向前邁出一步? 徐冉低頭,只輕輕說了一個:嗯。 但語言的力量就是那樣神奇,語態(tài),神情,動作,所有摻雜到一起,會讓同樣的一個字變幻出一百種可能。 這刻,徐冉頷首低語的這一句足夠勝過千言萬語,她什么都不必再說,彭子維已經(jīng)明白。 他倏地靠近徐冉,俯身歪頭看她,用很調(diào)皮又很小心的語調(diào)問她:“嗯?” 徐冉故意不看他。 彭子維卻展顏露出一個更深的笑,下一刻,忽伸出了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以一種很男友力的角度,輕撫了撫徐冉的頭頂,“這個傷,值了……” 急診人多,不比住院有那么多挑病房的機會,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 這個氛圍,硬是將隔壁床的家屬都看入神了,不時偷看他們兩眼。 門口,周迦南的身形筆直,一動不動,他就那樣看著,仿佛在冷目旁觀,目光又黑又沉。 與吵鬧的病房格格不入,他的周身仿佛一片沉寂。 一點、一點,蔓延、擴大。 突然,他走了過來。 因為個子高,腿又長,他走路自帶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尤其是他刻意放緩速度的時候。 彭子維也注意到了他。 兩人隔著徐冉對視,很奇妙,那不是一種激烈的場面,反而,兩個人都很冷靜。 三人中只有徐冉,沒有勇氣轉(zhuǎn)身。 但在她做出反應(yīng)之前,周迦南已經(jīng)走近了,并將她拉了過來。不過他并沒有禁錮她太久,只是把她從彭子維的對面拽離,就松開了。 四周,眾人的目光圍過來。 彭子維皺著眉,從床邊站起。 第53章 周迦南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情緒。 他一向是冷靜、從容、自持的, 可這一刻那種失控、挫敗、抓狂的感覺幾乎快要將他淹沒。五年是不短的時間,他想過這五年里徐冉身邊會出現(xiàn)其他男人,也想過她會交其他的男朋友。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 但當(dāng)一切真的在眼前發(fā)生, 他才無比清醒地意識到,他并不能做到自己以為的那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嫉妒的快要瘋掉。 他將徐冉拉到一旁,唇線緊抿著,眼神極具壓迫性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我想你應(yīng)該是沒事了, 我們先走了?!?/br> 彭子維眉心皺得更緊,似乎很不理解他的動作, 眼中飽含著疑惑仿佛在說:“你是?” 但他沒有這么說, 他只是站直身體,試圖用完好無損的那只手牽徐冉過來,不過周迦南的力氣有點大, 兩人同時伸手, 場面再度僵持下來。 徐冉被拉扯著矗立在中間, 轉(zhuǎn)瞬, 聽到了彭子維冷淡地開口:“周先生, 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迦南的神情描摹出一種厭煩, 毫不客氣地回答:“讓你放手的意思?!?/br> 氣氛陡然冷峻下來。 下一瞬, 徐冉平井無波, 沒有起伏的聲線響起, 打破了沉默。 “請你放開, 周總。” 冥冥中, 局勢變了, 周迦南的手明明抓的更緊, 但這一刻他分明清楚地體會到,自己才是三人中被推出去的那一個。 他像一個惡劣的小孩兒,淘氣又霸道地想要占有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的玩具。 但徐冉不是玩具,她是一個人。這讓他變得更加惡劣了。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刻意逃避徐冉的選擇,因為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會成為被她選中的那個。他們早已經(jīng)離開彼此的世界太久,久到即便他們之間空無一人,也依然如隔著人山人海,無法沒有隔閡地擁抱彼此。 周迦南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到無力和挫敗。 他松開徐冉的手,在周圍默默旁觀的人群中,感受到一種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是一個可憐變態(tài)的注目禮。 悵然若失,或許吧? 他覺得這種感覺更像是靈魂被抽出體外,有一瞬,連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可笑的無恥之徒,盲目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徐冉并不知道周迦南的這些想法,但她看出,跟之前相比現(xiàn)在的周迦南有點不對勁。 他的外型英挺,西服名貴,氣質(zhì)不凡,這讓他走在人群中從來都是最耀眼、最驕傲的那一個,但此時此刻,他站在那里,像極了一具失去靈魂的脆弱軀體,神色空蕩蕩的。 他站在夜光投下的暗影里,安靜了很久,久到徐冉以為他不會再開口。 “是我多管閑事了?!敝苠饶贤蝗坏馈?/br>